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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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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特意安排了一天早早回家见自己的丈母娘。
小厅里,如烟抱着惜如坐在孟记福身边,孟记福微弯了身子逗着惜如,引得惜如咯咯笑个不停,孟玉龙坐在另一边微笑看着,好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
可可进屋就往如烟身边凑去,“惜如,妈妈回来啦~~有没有想妈妈?”
“妈-妈,抱抱!”惜如看到可可,张开手臂要她抱。这段时间如烟忙于照顾孟记福,惜如大多是小厮带着,可可回来得早了就亲自陪着女儿,慢慢的惜如也不排斥可可了,甚至有些亲近她,见了她会主动伸手要抱。不过如烟在的时候小家伙还是比较粘如烟,可可这还没将她抱起来呢,惜如小手又圈上了如烟的脖子不愿离开爹爹了。
“逗我玩呐!”可可无奈地哼哼,自己找了个凳子在如烟旁边坐下,也不与孟家母女打招呼,像是没看见她们似的。
如烟心知可可还是有些不情愿,若不是为了自己,她是断然不会见娘的,又见自家娘亲和姐姐一脸的尴尬,只得开口缓和:“可可,这是我娘和我二姐,娘,二姐,她就是我妻主慕容可。”
孟家母女还没开口,就见可可对着如烟一笑,“大家都知道了。”
孟记福也赶紧换上笑脸,“慕容大人有礼了,听说慕容大人对烟儿疼爱得紧,烟儿遇上慕容大人是烟儿的福气,有慕容大人照顾着,老妇对烟儿也就放心了。”
可可皮笑肉不笑,“你是该放心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被人欺负,也绝对不会抛弃他不管。”说完发现旁边的如烟轻轻一颤,立即有些恨自己一时口快害他又想到了过去,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可可只好在桌下伸手握了握他。
孟记福脸上神色黯然,“以前都是老妇的不是,我也常在心里责怪自己,好在烟儿福深,遇上了你,才没有受那些非人的罪,不然,老妇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对烟儿的亏欠啊……”
“娘……别再说了……”如烟轻摇孟记福的手臂,眼睛红红的,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惜如虽然小,但看到如烟流泪也知道爹爹哭了,伸着胖胖的小手帮爹爹擦眼泪,一边往如烟脸上吹气,一边奶声奶气安慰:“吹吹,不痛,爹爹不哭,爹爹乖。”
见女儿学着自己平日里哄她的样子来哄自己,如烟倍感到欣慰,忙自己擦干了眼泪笑道:“好、好,爹爹不哭。”说着这话又觉得女儿会关心自己了,一窝心,眼泪又咕噜咕噜滚出来,惜如又呼哧呼哧边吹气边哄他。
可可揽过他取笑道:“别哭了,看你,小孩子似的,都让女儿来哄你了。”如烟脸一红,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忙擦干了泪。
可可又摸摸惜如的头,夸奖她,“惜如好乖哦,会哄爹爹啦!宝贝亲爹爹一下,亲一下爹爹就不哭了。”
惜如立即对着如烟的脸吧嗒了一口,如烟顿时笑面如花。
被小宝贝调剂了一下,气氛不再那么僵硬,孟家母女又东拉西扯了些话题,为了不让如烟再难过,可可便也一一回应着,虽然不热络,到也不让人觉得冰冷难以亲近了。
聊着聊着,孟记福状似无意地提道:“慕容大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皇上和太女身边的红人,烟儿跟了大人,这辈子定是不会再吃苦了。”
可可笑笑,“那是自然。”
见可可和颜悦色地接受了她拍的马屁,孟记福开始诉苦:“想我虽然当了个书御,说着好听是个朝廷命官,但实际人微言轻,平日里说话做事都不能由着自己,实在是——唉!”长叹了一口气,瞅瞅可可脸色没变,试探性地问道:“贤媳如今在皇上面前也说得上话了,不知、”再瞅瞅可可,见她一脸笑意吟吟的,便大胆了些,满脸谄媚,“不知可否在皇上面前替老妇及姐妹们美言几句,让我们得几个好差,日后孟家定当是对贤媳惟命是从。”
孟玉龙也忙着帮腔,“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就有劳弟妹了,若需打点的银子,只管找我说便是……”
如烟瞪大了眼,面颊赤红,不敢相信自己的娘和姐姐会做出这样谄媚的表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们、怎么能这样?娘不是说,只是想跟可可熟悉熟悉、改善一下关系吗?
如烟担忧地看向可可,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她绝对不会为他娘说情的,不是说她有多公正廉明,而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娘,怎么可能为他娘说好话?都怪他非要让她来见娘,她肯定更讨厌她们了……
可可不说话,只是笑着、盯着孟记福看,看得孟记福和孟玉龙莫名其妙。
“贤媳……”孟记福想说什么,被如烟打断,“娘,这事下次再说吧,可可还有其他事……”
“如烟不用担心。”可可说,眼睛一直看着孟记福,却在桌下伸手握了握他以示安慰,“我看你也就会拍马屁不会做事,让我怎么推荐你?所以以后也不用再提了,要知道,位高不一定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做你该做的事就行。让你们住在这里,完全是看了如烟的面子,你们就安安份份地呆着,病好了就走人,明白?来人,送孟家主回院子!”
可可声音不高,语气却很重,字字针一样扎在孟家母女心上。小院子里,被强送回来的两人都气愤不已。
“娘,她也太嚣张了!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凭些花言巧语博得皇上的信任!”孟玉龙首先发难,“而且弟弟竟然胳膊往外拐,帮着外人!一点也不念亲人情分!”孟玉龙恨恨地责怪如烟不帮她们说话,她一点也没想到当初她们对如烟才是一点情分都不念,而如今如烟不只不怪她们,还对她们照顾有加的事。
“住口!你没听过隔墙有耳吗?现在在哪里你不知道吗?”孟记福低声呵斥住孟玉龙,过了一会儿,声音低低但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虽是自家人,可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也不需留了!”
晚些的时候,如烟来到小院子,“娘,姐姐,可可脾气不好,说的话重了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但是,也请不要、不要再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了……”
孟记福笑着拍拍儿子的手,叹了口气,“都是娘不好,让你为难了。其实你妻主说的对,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最好的,位高了,参与到朝廷的纷纷攘攘中也不见得是好事,娘已经想明白了,也会告诫你的姐姐妹妹们。你放心,娘不会再提了。”
见母亲一脸真诚,想必真的想通了,如烟暗自松了口气。
往后的日子,孟家母女又恢复以前的恭谦样,安安份份地也没见她们搞什么小动作。孟记福的病虽有好转,却一直未彻底康复。一段时间后孟玉龙回了上阳,孟记福像是真的看开了,干脆告了长假在皇子府养病,连年也在皇子府过了,每日里跟儿子和孙女相处,很是满足开心的样子。孟记福很喜欢小惜如,时常逗了她玩,对她倒是疼爱的紧。
临近年关的时候,皇子府又将举行了一场婚礼。
霞儿有了好的归宿,如烟是最开心的,虽然霞儿嫁了后还是住在这个家,但如烟给他备的嫁妆不下于李落的丰厚,看得可可眼花,打趣地抱怨:“太亏了太亏了,这娶人的礼钱是我出的,嫁人的嫁妆是我夫郎出的,和着这出钱的都是我们夫妻俩?收钱的都是你们两个?”
老实的吴菲难得幽默一次:“这钱出了也还在家里不是?所以姐姐和姐夫都没亏。落儿那是嫁了外人,才是亏了呢。”
屠敏当即给了她一个爆栗:“还敢喊亏?你姐姐当初敲诈了我多少聘礼?你用了几天才将帐做好的?”
可可立即反驳:“难道我家落儿不值你那些聘礼?”
这下屠敏不敢了,只得举手投降:“值!绝对值!”
慕容“一家”得意大笑,李落看屠敏被欺负了,摇着可可的手帮屠敏说话,“姐姐,吴菲姐姐,江连姐姐,你们别欺负她了。”李落只有在撒娇或有要求时才会叫吴菲和江连姐姐,因此他一喊姐姐,几个都笑了,也不再“欺负”屠敏了,改欺负他。
“落儿呀,你才嫁过去没几天,胳膊就往外拐了?”
“我们要适当适当欺负她,她才不敢欺负你,知道不?”
屠敏拉过李落,作势要走,“走了走了,她们都是一家人,就我们两个是外人,都合伙来欺负我们了,回家回家。”闹得又是一阵笑。
在过年的欢喜气氛中,霞儿和吴菲成了亲,虽然排场没有李落出嫁时大,但也足够风光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