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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地图 ...

  •   山行不过到了门口,一把寒光泠泠的剑就飞快的向他攻来。剑尖直抵眼前在山行眼中放大,一个侧身堪堪躲开,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持剑的人衣袂翻飞,身行流畅。他手中的剑也是变化莫测,剑光繁复难以看清轨迹,劈、刺、扫转换没有一丝犹疑。

      付云彦被扔到旁边。

      山行去掉累赘后,躲避更为灵敏。

      但是出剑的人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招招致命。

      几十招后。

      “停……停……,师弟啊,我认输了。”山行求生欲极强的喊到。只守不攻的他,身上都出现几道伤口了。

      两人倒是默契的都没用全力,因为不想拆房子。

      山止眉目极冷,像是笼罩着化不开的千年寒冰。鼻梁高挺,薄嘴唇,一张标准的冰山脸。

      穿着一袭白衣,身形欣长。腰间系着同色系云纹腰带,上面还挂着一个绣着白鹤展翅的香囊,完美展现他的细腰。

      墨发自然披散,长至腰际。

      此刻他手腕一转将剑收回,然后稳稳的落到地上,动作潇洒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薄唇轻起。

      “师兄恐怕不是真的认输。”

      山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笑了起来。“这不是当年不告而别,有些愧疚,也不能真的跟师弟你动手啊。嘿嘿!”

      “呵,师兄的意思是我打不过你吗?要不要换个地方试试?”山止不想毁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院子。

      “师弟啊,这么明显的事啊就不用说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嘛?而且不是师兄我吹牛,再过个几百年你都不行。哈哈哈哈。”山行还颇为良心的劝了一句“像我一样少花些心思在那些花哨打扮上,你肯定不止现在的修为。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端着干啥?小时候多可爱呀。”

      山止仔细打量了一下山行,乱糟糟的头发,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的事有那么难?还挺着个大肚楠。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别人进阶都是尽量修正自己的不完美,而他师兄反其道行之把自己弄成一个老头子。

      如果说山行是糙到没脸看的老头子,那么山止就是精致到头发丝的小仙男。

      两个人从外表外表看完全不是同龄人,像两代人。

      虽然修真界的人容貌和年龄本来就是一件很迷的事情。

      “师兄,那个小女娃是谁?”山止完全没兴趣和自己师兄提起那些陈年旧事(黑历史)。

      付云彦躺在墙角不省人事,全然沉浸在匪夷所思的梦境。

      不知道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之下,见到了传说中的第一宗宗主。

      “路上捡的,看着还不错,想着师弟你还没有徒弟,就给带回来了。”山行朝山止挤眉弄眼,一副看师兄对你多好的模样。

      “自己留着吧。我有徒弟了。”山止冷漠的说。他那徒弟虽然也是个不省心的,但勉强能看。

      还为他着想,连他一百多年前就收了首徒都不知道。

      “我到想留着,可是不能耽搁人。”山行做作的惋惜。

      “师兄可是师尊最看好的人,怎么会是耽搁。”说起来因为师尊的偏心,将掌门之位强行落在他身上,山止对山行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

      “眼下坤禹的状况,师弟不是不知。”

      坤禹的状况,是每位高阶修士都忧心忡忡的地方。修真不过就是为飞升成仙,可许许多多的修士到了那一步,无法突破只能徒然的看着自己阳寿耗尽。

      “没有人愿意等死,某些老家伙又有动静了。”

      坤禹在这样的压力下,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白母的行为不是个例,夺舍成了那些不甘心就这样死了的人重来一次的好办法。

      “那和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山止的语气里没有情绪,在他看来小姑娘的资质是不错,单一木灵根,骨龄六岁练气四层,但这样的在天澜宗中并不罕见。

      “云彦是我挑中的传人。”山行郑重道,从第一眼他就确认了。就如同很多年前师尊在山沟沟里捡到奄奄一息的他一样,这大概就是缘分。

      传人是他的继承者,也是渺尘峰的继承者。

      可惜他身上的责任导致他注定无法亲自教导她。

      徒弟和传人是不一样的。

      山止未来也许还会收徒,但他的传人只会是他的首徒。

      因为明白这一点,山止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这一决定。

      想到自己峰上的那些珍稀的灵植,山行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不知道几百年过去长成什么样子了,格外想念。

      不过还是要先找人把付云彦那小丫头安排好了。

      当人影消失,这院子又恢复了宁静。那池中的锦鲤一个翻身跃出水面,在空中表演一个优雅的转体,又徒然落下溅起一片水花。

      池边的未央花颤颤巍巍的落下今晨积下的灵露,山止用玉瓶刚好接住。

      “人还不如花花草草,无忧无虑。”

      “师父,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符合您的身份。”珠玉般的声音落下,山止眉眼一挑后又复归平静。

      他转身就看到自己的徒弟抱着自己的清钧石砚。

      “而且显得话还特别多。”陈非墨两只袖子都挽到了手肘上方,露出一双藕臂。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大号宗门服饰,宽大的袖口、衣领、以及下摆都沾着黑色的墨迹,她的头上还歪带着一顶黑色的书生帽,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意外和谐。

      陈非墨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眼睛弯成月牙状。脸上带着婴儿肥,看起来稚气十足。因为筑基得早,进阶又快,所以她看起来格外的小。明明也是一百来岁,在凡人中也是当祖宗的年纪了,却还是豆蔻少女的模样。

      这副纯真无邪的表情,落在山止眼中就成了凶神恶煞。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是这种类型……

      山止的心在滴血,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世事不入眼的模样,他刚从宗门库房中拿出来还没怎么用过的清钧石砚,自己都不怎么舍得用。

      隔三差五就从他这里顺东西跑。谁家徒弟这个样,太糙心了。

      “你拿着为师的砚台去哪?又想偷偷顺走?”山止的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这话这些年来不知道说过多少回。

      “师父,那啥留在你这就是当个摆设,跟我多配啊。而且我又不白拿,给你留了个好东西。”陈非墨无视自己师尊越来越黑的脸色,想要生活更舒适,老虎胡子必须拔。“再说,也没有偷偷顺走,我这不是拿着来过过明路吗?”

      书房内,少了一方砚台,多了一把青玉瑶琴。

      陈非墨跟自己师尊近距离接触了差不多百年,十分了解自己师尊外表冰山内里闷骚的性格。

      那把青玉瑶琴绝对符合他的审美。

      “没有下次。”山止说道,用神识悄咪咪查看了一眼,还行。不过这种行为还是得制止的。

      您都将就了一百年了,要禁早就禁了。

      “刚刚你师叔回来,你怎么不出来?”山止问道。

      陈非墨做贼心虚,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真的没人后。才朝自己师尊传言道:“渺尘峰,有我一份。”

      “难怪躲着,不过越躲越显得可疑。”山止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他堂堂一宗之主,修真界美人榜上常年前十的人。教出来的徒弟却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师父你这么懂,莫非……”陈非墨猜想,那个最先动手的人可能就是……。试问整个天澜宗谁敢在“笑面虎”头上动土。

      “莫非什么?莫非你东西不想要了?”山止瞧着自己的徒儿,越看越欠打。

      “没,哪能啊。”陈非墨笑着说道,然后拿着东西遁走。“师父再见,徒儿先告退了。”主要她得快点逃离,避免山行师叔殃及池鱼。

      不出所料,山行师叔很快就会来找师父的。门前草都被扒光了,估计没人能忍得住。

      “走吧,看着就心烦。”

      陈非墨暗戳戳的想,果然啊,不然谁有胆子去强破了元君的阵法。

      正是因为渺尘峰阵法被人破了,宗门里的人才能悄悄咪咪的去把里面的灵植搬空。

      几百年前,山行元君从天澜宗消失。

      而一百年前,不知道是哪个好汉,把元君留下的阵法强拆,盗走了所有珍贵的灵植。也不掩饰作案现场。

      之后无意之中被某个弟子发现,一场拔草行动就此开始。

      宗门之中的人暗地里到渺尘峰找些边边角角,遗漏的宝贝。

      反正盗走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他们,查出来有人顶着。

      典型的破窗效应。

      而且这件事虽然人人知晓,但还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终于渺尘峰变得比宗主的脸还要干净。

      令人疑惑的是,这样一件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一直没有上面的大佬出面整治。

      有人就说了,能在天澜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顺走,肯定是宗门里的某个大佬啊。

      去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十个天澜宗弟子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亲自去过。

      剩下的人里还有一半间接获益。

      山止:“我真的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我只是觉得渺尘峰赏月特别有感觉而已。”

      现在他连夜跑路来得及不?要知道刚才和师兄周旋,他装得多辛苦。

      试探结果就是,他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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