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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花猫很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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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翠花(大名荆开慧,东北人,因为一句翠花上酸菜而出名,人呼荆姐,私下我们叫她翠花,长得很大写,东北女孩的大眼大鼻子粗眉毛,线条粗犷但是不影响她的出众)问我:猫很什么?狗很什么?玻璃杯很什么?森林很什么?荡秋千很什么?
我答:猫很花,因为我想起姑姑家那只老花猫,那个天天舔自己脚趾甲的家伙,然后用脚洗脸可笑的洁癖狂。
狗很痴心,因为我们楼里有一只老黄,公的,他看上了他们家隔壁屋的小美,但是老黄长得老气横秋,并且不修理胡子,看起来像萎缩大叔,所以出落地水汪汪的小美非常地不待见他。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到老黄的自信心,他跟在小美的后面,从春追到夏,秋追到冬,也没有打动小美的芳心。
玻璃杯很美丽,我是个心里有些扭曲的挑剔狂,大方面问题比方说床坏了,只要能睡就好,但是小方面比方说杯子,拖鞋就必须是独一无二、唯我独尊的。所以我挑玻璃杯一定要美到死为止。
森林很遥远。长这么大,俺没有看到大森林,只是在电视上看看猴子而已,俺对动物不感冒,除了俺家那只花猫,那是个拈人的东西,如果给我养熊猫的权利,或许我对动物另有改观,但是这辈子不可能了。所以俺对森林不感冒。
荡秋千高兴啊。我们公园里面有个秋千,都上初一了,我还和一帮小孩争座。那小孩看我在上面荡啊荡,没有人在后面推我,但是我一直飞地老高老高,不见得停下,那下面的孩子都挤眼了。我乐得屁颠屁颠,心情别提多爽了。
影子(大名苏影,江苏的,挺小家碧玉的,柳叶眉,细眼睛,小口,皮肤那叫一个水嫩,仿佛水蜜桃一咬一口水)争着说:猫可爱,狗咬人,玻璃杯易碎,森林广袤,荡秋千很难忘。
桥桥(大名于桥雅,上海的,上海人一贯的时尚,穿的少,但是人有资本啊,绝对的前突后翘腿子长,并且人那皮肤比白骨精还白)捏着个嗓子说:我不喜欢猫,猫很腻歪人,狗很老实忠诚,玻璃杯透明,森林很深很绿,小时候最怕荡秋千,荡地我晕头转向,屁股还疼。
我们一边说翠花一边发出怪笑,我们看着她只看得她发麻。
“快说答案。”翠花看看手机上的短信,看看我们。
我叫起来,“姐妹们,起来,收拾家伙把这丫给我做了。”
大家不要对我的粗鲁感到难过,其实本人还是属于比较小巧玲珑,风情婉约类的,但是由于环境的原因,造成我杂交的性格。本人在东北居住了十五年,然后举家迁到了上海,在上海呆了四年,屁股没坐热又挪窝到了北京,在首府求学也有两年又九个月。
请听听我一一到来。眼下需要对某人五花大绑,没等我操起家伙,翠花这厮招了,真是不教育不成长。
翠花婉婉到来,“猫代表自己,狗代表你爱的人,玻璃杯代表爱情,森林代表死亡,荡秋千代表洞房花烛夜。”
我们开始小算盘了,“我爱的人很痴心,爱情很美,死亡还挺遥远,差不多。洞房花烛夜高兴,高兴,肯定得高兴,终于找到冤大头了,衣服有了,房子车子有着落了。”
我这边美滋滋地,突然想起老花猫,我问“我有很花吗?”“本姑娘有很花吗?”我这边民怨没有平,那边又来一波。
桥桥说:“我很腻歪人吗?洞房花烛夜——?”
翠花噗哧一笑,“桥桥你说什么来着,荡秋千晕头转向,还屁股疼。”
我也跟着笑起来,我们把问题聚焦在洞房花烛夜上了,我挨个数着,“高兴?难忘?疼?哪个?”
翠花一大声吓死小鬼小神的,“不对啊那也不能是屁股疼啊。”
不能怪我们几个女人太色,因为这里面关着四个正常的女人,有三个是漂亮的单身的女人,一个是心在一起身体不能在一起的两地恋情,正常的心理暗示是必要的,时刻提醒自己生理问题该解决一下了。
我们三个钻头钻闹地搔痒影子,请教唯一的老师了,“给我们讲讲你们的那个故事吧。”
大家不约而同地用个那个故事,都是文化人,够隐晦,够纯情,有手段,不暴露。
不吭声地影子突然眼泪滂沱地转过脸来,吓我们一跳。“你说我和齐睿最后能走到一起吗?我以前被一条狗咬过,并且我的玻璃杯总碎。”
探秘的心里戛然而止,这突然而来的泪水大家都没心思了。
罪魁祸首的翠花首先认错,“这就是我一哥们逗我玩发的,你还真当真的。”
桥桥安抚到,“你们两个这么多年肯定能在一起。”
“咱是三好青年,好钱,好色,好男人。咱是好青年,咱不迷信啊。再说如果那个齐平头敢耍你,我们四朵金花加上我们班斧头帮的少爷出面扫平他们家,让他尝尝本姑奶奶的秋风扫落叶。”
影子破涕为笑,大家各自爬上床。各自寻思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