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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二戒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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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戒条(一)
【第一条:命运不可违背。】
hell is other people。
——地狱因别人而来。
不要抱怨这些你所不能承受的。
因为你获取了你所不应得的。
所谓反抗命运这种事情,只不过是同样被算在了你的命运里面。
神最初说:拒绝命运者,必然会被命运所抛弃。
神接着说:被命运抛弃者,必将承受与之而来的代价。
神最后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中最丑陋的而起;当摒弃着一切之后,汝自然成为我。
——题记
没有上面和下方的区别,仿佛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对的,无论哪里都是错误的。
这里是——
什么地方。
等到芙拉雅单手撑起身子,一只手扶住额头,使劲的摇了摇脑袋,这才荒谬的注意到自己是悬在空中。
脚下踩着星空,头上是大海。
正式奢侈的行为。
“额……”看着这扭曲的空间,胃里翻滚着仅剩胃酸,“搞什么啊……”强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晕车都没那么难过……虽然说十几年都没享受过那种感觉了……人品不晓得算不算得上是好的逆天?”
一直爪子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一个很应该感觉上是熟悉,但是却异常幼小的声音询问道,“女人,这里是哪里?”
“你是……”低下头,看到那个萌系的存在……嘴角绝对的抽搐,“难道你是那个……”
“闭嘴!”
“果然是你。”
蹲下来,摸着那位原本就是傲娇的兽耳少年诺伊的脑袋,一脸幸福的抱起这个外表只有人类小孩六岁左右大小的他,在原地兴奋的转着圈圈。
然后动作猛地一停,单脚站在半空,放下那个双眼已经变成蚊香——这种上辈子才存在的这种东西东西——的造型。
双手放在这个灰色毛发的兽族小孩脸颊边,一掐,往外一拉。坏心的看着面前这张粉嫩萌系的脸蛋被扭曲起来,然后嘴角露出笑容,轻声细语的开口。
“你到底是谁?”
“…诺…伊……”往后猛地一退,拉开大段的距离,那张孩子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实际身体情况的笑容。
“——怎么发现的?”
“诺伊那家伙,如果变成这种情况的话……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停了下,然后继续开口答着,“就算退一万步,要和我打招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绝对会一脚直接踹上来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个顶着六岁的罗伊脸蛋和外表生物——姑且这样子说吧——认真的表情,还是没有一点威胁度。
然后在一瞬间,从萌系的老少通杀的兽耳正太,变成一个从头到尾包裹在黑色长袍里面,只有一只右手,仿佛是有意识露在外面,拉住长袍的边,将自己裹得不给一丝可偷窥的地方。
“那么……”他开口,声音尖锐的反复一把锈掉的锯子,摩擦着钢铁发出的刺耳难听的声线,“我就来说明一下这里的构造吧。”
“这个空间,不是由哪个人类,或者是什么种族制造的。它是和这个世界一起,由父神创造的。说白一点,作为最后制造的这个空间,没有办法作为承载一个巨大的空间容纳众多的生物,但是——”平淡的叙述一转,那猛然拉高的音调,让原本就难以忍受的声音越发的让芙拉雅难以忍受。
“这是一个挑选空间。”
芙拉雅竟然有了一种,这个全身上下,除了牢牢拉住自己的那件黑色长袍,而露出来的右手,竟然还能看到那长袍之下完全应该是被遮住的脸上笑容。
使劲的摇着头,一定是错觉。这个地方,简直比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兽族祭祀还要来着诡异。
一开始,对于芙拉雅来说,这是最好的理由,虽然说在接下来,证明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但是,这个仅仅是之后发生的,此刻,还是让她继续抱着这种想法好了。
“如果没通过的话……就出不去了。”
最后扔下这句话,就如同出现一样,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这算什么啊!随随便便说这种事情……”看着这个地方,无数的镜子反射出的无数个芙拉雅——自己的身影,站在原地不动的低声抱怨。
“真是无聊的地方啊……又不是游乐场,随随便便把人扔进来,结果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仅仅是一个抬头的动作,无数个半身全身侧面肩部以上……等等的这种无数个影像出现在本体的眼中——
“真是恶心的地方……”看着完全没有规律的排列方式,皱眉。
如果这里是游乐园里面的那种镜子迷宫的话,那么就是凭借着视觉干扰,导致身体的不适,而将人滞留在这里面吧?
以前那个游乐场里面的这个设施太废了,镜子竖立在地面上,但是却没有和天花板全部连接起来,所以只要抬着头,注意着上面形成的路线走就好了。
但是这里……
不是平面的。
看着往上和往下两下选择的同样由镜子构成旋转楼梯,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三维,或者是四维的空间构造吗?开什么玩笑。这种地方……想要脱困,可不是什么简单就能解……”原本自言自语的话一停,芙拉雅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原本她所走动的地方,是一个由无数块镜子构造而成的迷宫,每一步制造出来的路线之后,转头回看,和记忆里面的完全不一样。
“呿……”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看着上面的伤口,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我可是在被希米尔叔叔那个绝对养不来小孩的家伙,在我七岁的时候,就一脚被踢到那所竟然招了蜜雪莉亚那个除了所谓的名声,其他的崩坏无比的地方……好好的活下来还安全毕业的!”手插在自己被软禁在兽族那个诡异地方之前的衣服口袋里面,摸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之后,双手抓紧,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背后那由远转近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瞬间出现在自己背后镜子上面,眼角余光注意到的倒影出来的身影……
一把将手从口袋里面抽出来,猛地转身,将手上握住的那极小的玻璃试管扔到后面。
掀起一片浓重无比的白色雾气。
这场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追捕与被追捕之间的关系。
第三支。
心里计算着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数量的药剂,一边飞快,但是却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镜子迷宫里面奔跑着。
“你这个崩坏的存在……以为是在拍电影啊!”停下脚步,将最后一支高破坏力的药剂扔出去,在造成的白色烟雾没消退之前,完全很主角系的吼出非炮灰的台词。
“没有了吗?”白烟散去,露出那个一直追击自己的身影,“那么,换我了。”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对打,会有什么想法?
尤其是——
一方完全是挨打状态,一方脸上带着愉快的表情殴打对方。
“呿……”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面,左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是为了躲开对方的攻击,而造成的擦伤痕迹。
“一模一样啊……还真以为是在拍电影?”
“我叫陆风。”
“她”穿着白色T桖,黑色长裤,手上拿着一把双手重剑。
这样子自我介绍。
这个名字,还有那只有两人才懂得的语言,在这一瞬间对于芙拉雅来说,是绝对的秒杀。
“你这个发呆的时候……稍微也看下现在的时间呢……”
双手握住剑柄,芙拉雅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她的移动方向和动作,那柄剑,就直愣愣地由上至下,带出划破空气的锋利无比的剑刃,砍向依然撑着地面,不然自己整个身体扑倒在地面上的芙拉雅的头上。
伸出右手,手腕没有如同陆风所预料的那样子齐刷刷的砍断,而是卡在了里面。
抬起头,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面是无尽的嘲讽。
“这个空间制作的还真是漂亮。”
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满满的支起身子,站直。
连带着卡在自己右手手腕里面,不能拔出,或者切下去的那柄重剑,以及它的主人——
陆风一起。
“说起来,我们确实需要好好地交流一下了呢。”
陆风褐色的瞳孔里面是无尽的仇恨。
“我恨你。明明是作为穿越的主角,为什么要顶着这种白痴、而且无聊的身份过日子?这不是我要的!”
“你要什么?”
一双拥有碧绿色眼珠子的丹凤眼里面,是作为芙拉雅本人的嘲讽。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不过代表了这个灵魂的两面而已。”
“有什么区别呢?”猛地抬起手,抽出自己几乎被切掉三分之二的手腕。
那迸溅的鲜血,还有对方身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被改变的空间构造。
“虽然说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然后左手往身后一挥,长长地衣袖里面划出一支十八厘米长、八毫米宽的玻璃管。
“作为我心里面的另外一个存在。送你最后这份礼物好了。”
“竟然还留着这种东西……”黑色短发的陆风在接触到那根试管掉在地上,碎裂之后,冒出的浅蓝色气体的时候,不甘心的瞪着苦笑着注视着自己右手手腕伤势的狐狸眼。
“真是不想承认啊……”看着最后一点作为“陆风”存在的身体被全部气化,芙拉雅叹了口气,转身,面向一块连接顶部和地面的镜子,完好的左手放在上面,从手指、手掌完全的贴合在镜子上,两张面对面,相同的脸,露出严肃的表情。
“虽然说有足足十六年的时间给我来消化这个身份,但是……前辈子刻在灵魂里面的东西,还有那些深埋在心里面,自大的可笑到可悲的所谓『主角』情节……”
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念出这十六年来一直使用的语言,将原本所熟悉的文字完全抛在脑后,“以我芙拉雅•密苏蒂亚的名义,给我消失吧。这个荒谬的内心。”
坚定。
毫不动摇的大声念出这句话。
连带着内心也同样的平稳。
【要往前走了。】
【不然的话,外面的时间,可不是和这里面一模一样的流动的。】
那个将自己裹在黑色袍子里面的人,唯一放在外面的右手也收回了袍子里面。
“第一关是内心。这个空间,应该是反应出使用者的内心,然后制造出阻止他们的脚步,或者是超越自身。”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干裂,发白的嘴唇,慢慢地吐出自己所思考出来话。
好热。
即便撕下了衣袖,用来包扎自己被砍掉近乎三分之二的右手手腕,但是透过那特殊材质的布料,依然在有规律的渗出来。有规律到随着自己每一步迈出去的步子,踩在沙子上的震动,滴落在沙子上,然后很快的渗进干涸的沙子里面,消失不见。
“快点找到出路啊……不然的话……”倒在地上,左手发泄一样握住沙子,带着擦伤伤痕的脸颊贴在滚热的沙面上,仿佛是念出遗嘱一样,“不早点回家,可是会被希米尔叔叔,给念死的……”虽然,已经分开了那么久,久到,从来没有过那么长的时间。
醒过来,是被自己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喝下的止痛药剂效果消失之后,被右手手腕上的切肤削肉断骨的痛楚,给痛醒的。
“拿去,女人。”
一个灰发的少年递过来一块白色的手帕。
上面绣着浅蓝色的花纹。
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少年能做到的精细手工。
“诺伊,是你啊……”
鉴定完毕之后,左手拿着手帕,擦掉头上密密的冷汗。
“你不希望看到是我吗?”
那个少年一如既往的被芙拉雅的话给挑衅起来。
虽然说和以前来说,进步很多,不再是那种一被说,就炸毛跳起来的小猫咪了。
但是骨子里面本分的傲娇细胞,是绝对不会因为遇到了某些事情而消失的。
等等,遇到了某些事情?
这块做工精美,完全是女人手艺——不包括自己认识包括自己的那些女性生物——的手帕……
斜眼看去,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诺伊。
对方只是扭过头去,盯着那堆火看不管她的眼神,然后终于忍不住这种眼神的长时间的注视。在不明白这家伙明明应该是失血过多离死不远的人,带着“为什么还有那么好精神的疑问”下,忿忿的开口。
“看什么!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着能够压抑住右手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的愉快心情,看着对方那脸颊上可疑的红晕,笑得越发开心了,“少年,果然你也到了思春期啊……那个女孩子怎么样?漂不漂亮?”
看着芙拉雅脸上八卦促狭的笑容,情绪越发的激动。
“住嘴啊你这个笨蛋女人!那是我妈妈给我的!”
那激动的眼神,还有抓狂的表情……
“镇定,镇定。”
芙拉雅挥着完好的左手,右手手腕小心的悬在空中,防止碰触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出事情。
“我遇到了妈妈。”
诺伊别扭的解释着自己前面的话。
“你不是很讨厌,甚至恨死自己的母亲了吗?”
芙拉雅提醒这一点。
诺伊是猫族和狐族的混血儿。
在这个世界里面,混血,意味着不被两方的任何一个种族所接受。
虽然说,混血儿大部分拥有着父亲和母亲两族的能力,亦或者高出常人的智商。
即便有些混血儿会有着这样或者那样子的疯狂因素,但是这些,只能说是他们从小处于一种被排斥的环境中,然后将内心的阴暗面给引出来而已。
但是——
这种事情做就是做了,没有办法改变,就是这个道理。
所谓的——
在你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让它按照你的思维模式运转之前,你只能调整自己的步调和这个世界小心的同步着,不然注定了会被周围的一切所吞噬。
就是这个道理。
“很温柔,很聪明的一个人。”那双灰色的瞳孔里面,是闪耀着名为“幸福回忆”的光芒。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在我质问她为什么将我生出来,却不负责任的扔下我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在我甩开她伸过来安慰的手的时候…在我哭泣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的抱着我,笑得同样温柔……”
“是…这样子啊……”
芙拉雅侧过头,迎着夜晚沙漠的阵阵干燥寒冷的风——
落泪。
小子,老娘拼死拼活的和自己内心的阴暗面作斗争,差点报销掉一只右手,你竟然在和自己的母亲培养感情……
虽然说这个是你缺失了十几年的母爱,剥夺妒忌是非常不和谐的事情……
但是还是很不爽很不爽啊!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干这种事情!结果你毛事情没有!
狗屁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娘不信这一套啊混蛋!
“……最后我杀了她。”诺伊说完,然后看着芙拉雅石化的身影,皱了下眉,再加了句。
“按照她的要求,带着笑容杀了她。”
“为、为什么?”
嘴角抽搐着的开口询问这一点。
“她是位于我心里面,残存的一丝不甘灵魂的碎片,然后在这个空间里面。”伸出手,画了一个圆之后,再画了一个更大的圆,“被放大之后,具象化了。”
“没有被攻击吗?”
芙拉雅小心的询问。
自己心里面的那些被具象化之后,就是差点赔上性命的对峙。
“没有。好像是说……”挠着眉心,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然后记起来这些事情,“内心到底是对这些有什么感觉,就会造成什么空间的平行存在……之类的。”
“是这样子吗……”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镜子迷宫了。
“还是没有解决啊……虽然说,从哪里出来了。”但是随着那木材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还是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在诺伊身上,闭上眼睛。
真是的,镜子迷宫是反应内心的空间的话,那么那些无数的不知道该往那里去的楼梯,还有无数张倒映自己的镜子,意味着内心其实是迷茫的不知道那个才是自己吗?
杀掉陆风,意味着的——
不就是杀掉、抹去,以前的自己吗?
但是,如果不抹去这些的话,如何走着接下来,名叫做“芙拉雅”同样是属于自己的路呢?
穿越啊……
只不过是交换灵魂位于的空间而已。
竟然认为自己是主角这种想法……
愚蠢的无可救药了。
果然还是应该早点回到来的时候的地方比较好。
反正——
算了。
明天再说吧,这种事情。
看着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得香甜无比的狐狸眼,诺伊的脸色和心情,如同面前的火堆一样。
“这个笨蛋女人。”
习惯性的想要推开这个黏在自己身上的生物,但是——
看到她睡着的时候,依然不忘记将右手搁在左手上,手腕顺着人体的构造,而自然的悬在半空,垂下来。
“果然是笨蛋的无可救药了。”
小心翼翼的张开手掌,托住那只从关节处被切断三分之二的手腕,保持水平。
“赶紧从这里出去找个光明系的祭祀比较好吧?虽然说教廷的人都讨厌的让人反胃无比。”
“你在做什么,迪莉娅!”
在内廷的隐秘室中,进行着恶俗而让人震惊的戏码——
兄妹挥剑相向。
“哥哥……”银色卷发的女孩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仿佛用尽力气般的念出这个单词。
“放回去。然后和我去大人那边领罚。”
看着她手上系着银色丝带的卷轴,妖精骑士团的团长——埃尔维斯的语气越发的森冷,让人无法抗拒。
但是如同最宠爱,并且也是最乖巧听话的妹妹——迪莉娅会做出如此大忌的事情,进入这里盗取卷轴一样,她再次的做出超出埃尔维斯预料的事情。
“不可以!”
她反驳了一直听从的哥哥。
“我不要和那些「人」……一样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种怪物……”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表情疯狂而且惊恐——惊恐人生道路上,那连黑暗都不存在的虚无,“明明我们根本没有要求他们把我们变成这样子啊!我……只想活下去而已!但是不是用这种方式!”
“笨蛋。”埃尔维斯周身围绕着的气息,越发透着丝丝森冷的寒意,仿佛能把人冰封住的寒意。
“你想否定,「我」一直存在的意义吗?如果不被这样子改造的话……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不要变成那种样子!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那种分明就是由肉块堆积出来的怪物……我不要变成那种样子!”
疯狂的抽走卷轴上的丝带,光芒瞬间包裹了两人,与此同时——
摧毁房间里面的一切。
“等到散去光芒,只留下违背神命令的芙妙一人。”
念着教廷《约书》上面的一篇记事里面的结尾,一位红衣主教站在跪坐在地上,身子完全软掉的迪莉娅,轻轻的摸着她银色柔顺的卷发。
“我不需要,没用的棋子。”
在透过被毁的墙面,而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倒映在墙上的二人影子,沾上了鲜血。
那血,不会是这位并不负责内堂的红衣主教的。
因为他是离开的人。
唯一一个。
也是唯一来过的,并且留下痕迹的人。
迪莉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个就是,在阳光下,所发生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