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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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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在霍格沃茨的晚饭时间来了,矜持地对斯内普露在袍子外边的尾巴不置一词。到解咒环节,她的专业态度是毋庸置疑的,布莱克也变回人形,收起了嬉皮笑脸,跟麦格交流了些有关阿尼马吉变形术的第一手经验,然后下厨房做晚饭去了。
斯内普眼下能配合和商量,进展自然快得多,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便敲定了将斯内普恢复原状的咒语。米勒娃于是通知波皮过来给斯内普做最后的身体检查,确认一切无恙,他们决定吃过晚饭就把魔药教授复原。
布莱克中午就腌上了羊腿,做了道颇费工夫的主菜,说是跟莫莉学了几手。羊腿火候烤老了些,但香气扑鼻,没等谁开口夸赞,三人就一同盯向了斯内普呼呼摇动的尾巴。麦格立刻把嘴抿成了一根直线,布莱克正经八百地说了句“谬赞”,导致庞弗雷夫人笑个不停,在斯内普的尾巴不高兴地垂下去之后甚至变本加厉。
他说真的,要是今晚靠咒语不能恢复原状,斯内普拼着自砍三刀也要摆脱这些傻逼玩意儿。
饭后,庞弗雷夫人提出要跟柯基耳朵和尾巴“做个道别”,米勒娃没说话但态度同样鲜明。西里斯当即冲上楼去(爆笑)了,斯内普在学生中所向披靡的瞪视对校医和教过他变形术的老师根本不管用,而且接下来他的命运还有一半掌握在她俩手里,他磨了好一会儿牙,给出许可,一下子就被四只手淹没。
她俩比布莱克克制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斯内普本来憋着怒意,但米勒娃十分狡猾的在他耳朵上使了点手段,硬是让他的尾巴摇起来了,着实叫人丧气。反正也就几分钟了,他听天由命地站在那儿,让两个女人好好过了手瘾,一边自我安慰总比尼法朵拉强。
布莱克下来时手里还搭着件袍子,斯内普想起等没了这条尾巴,他可就单纯是袍子屁股开洞了,当着两个女士未免有伤风化。
这一认知导致他愈发郁闷,不用看都知道耳朵又耷拉了,庞弗雷夫人慈爱的表情对此毫无帮助。
麦格则在一边招呼:“你不也来道个别吗,西里斯?”
“你开玩笑吧,教授?”
闻言,斯内普递过去一个诧异的眼神:布莱克这会儿又装什么矜持了?随即他明白过来,以两位女士了解的他俩关系,西里斯只要还想留着自己的手,就绝对不会过来碰斯内普的尾巴和耳朵。西里斯接到他的眼神也愣了一下,就好像出主意掩饰的是斯内普似的。
麦格像是看明白了,语调稍稍升高:“你确定么,西里斯?”
“反正他今天也摸够了。”斯内普接道,立刻被六道目光盯得尾巴直立。
显然,麦格和庞弗雷夫人设想的尺度比实际大不少。
“那太好了。”米勒娃说,“错过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什么趣味?斯内普研究的时候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也没觉得柯基耳朵有性感之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西里斯生出那条精悍黑狗的耳朵和尾巴……
西里斯还是走了过来,手掌好好地揉了一遍柯基耳朵,又顺了顺尾巴毛,正赶上帮斯内普掩饰摇尾巴的原因。他嘴角笑意轻柔,把校医和变形课教授为了揩油编出的道别借口弄得跟真的一样。
“就这么舍不得吗?”斯内普冷哼,暗暗记下一笔:眼下这些意外造成的零件非去掉不可,但要自己弄出相似的东西有得是办法。
“只是很感谢它们而已。”西里斯说着按低他后脖子,踮脚亲了一下柯基耳朵,两位女士嗖地抽了口气。
“波皮,我想我们还是在变得太多余前完成工作吧。”麦格威严地说,西里斯即刻退开,把袍子让进斯内普手里。
破解咒语大都如此:比起编写的过程,解咒本身乏善可陈。斯内普稳稳地站着,感觉柯基耳朵和尾巴渐渐融化,变成小细绒毛的水流,痒痒地渗进肌理,然后周围的皮肤闭合起来,填上缺了它们的地方。
他强忍着没有本能地伸手确认耳朵和尾巴还在不在,而是抖开布莱克给的袍子披上,触感告诉他尾巴的确已经完全没了。
“谢谢。”
波皮明显地松了口气:“欢迎回来,西弗勒斯。”
麦格则提醒:“试着别杀掉史密斯,那孩子以为你重伤被转到圣芒戈治疗,已经很愧疚了。”
命他还是可以给那小子留下的,其他就不好说了。
“你感觉怎样?”西里斯问,左脚换右脚地变了一下重心,透露出不安。
“没什么变化。”斯内普简要地回答,直视对方,希望这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西里斯点点头。
“耐心点儿,年轻人们。”麦格淡定地说,“你们有一整晚可以做想做的事,没人会打扰你们的。”
“别介意我,请。”庞弗雷夫人随和地说,斯内普听过些关于这位校医的传闻,像是她半夜两点捉到两个学生在病床上亲热,非但没罚,还送给他们润滑剂和保险套。
在她们炯炯的目光下,西里斯自然不敢再做什么越轨的事,跟斯内普一块老老实实听了两位女士的交代。她们建议斯内普再在总部留宿观察一晚,满脸的心照不宣,斯内普先下手为强地强调自己不需要任何东西。
“我想也是。”麦格意味深长地说。
好容易送走了女士们,斯内普和西里斯面面相觑,反应都是好笑。这会儿没个狗大的问题挡在两人之间,他们一时间想说句话都不知该从何起头,接着西里斯坚决地扣紧下颌,先向他靠近,在能尝到呼吸的距离停下,露出征询的神色。
简直废话。
与此前试探的嘴唇相接全然不同,尽管这几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危险,他俩却都吻得像是劫后余生。斯内普手指缠住西里斯的一大把长发,西里斯则抓紧了他后背的袍子,他一条腿踩到对方两脚之间,要是尾巴还在,斯内普有信心它会摇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
西里斯抽出舌头喘了口气,“……我们是不是该先谈谈什么的?”
“你想谈吗?”斯内普问,恶意地捏了对方的屁股。
“说说而已。”西里斯呛着笑了一下,“你改变主意可真快。
幸好这一晚确实没别人往总部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