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剑江湖》望断归来路

7、探飞天堡

　　打马扬鞭，驰红尘，醉酒呓语初识人，红霄箩帐始消魂；剑挑恩怨，心分明，玉萧狂剑独侠行，浪起江湖原因名！
　　虽是五月天，京城地处偏北，微微有寒意。王雪，裹紧了衣服，快马追上了，秦寻和他爹。她落在后面，只因她怕冷，怕这迎面而来的春风。虽说是春风，夹在牛毛细雨里，就是那秦寻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三人正赶上绵雨时节，空气清新，还含着泥土的芬芳。
　　此时路上行人很少，正是赶路的好时段。三人狂鞭逐马，冒着细雨，飞驰在广阔的平原上。不多时，就到了响午十分，三人到了街市，下马游在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下了。这家客栈位南来北往的道口，人气很旺。客栈里大多是流动的商人或江湖人士，人多，复杂。秦寻等人没有出去闲游，怕节外生枝，惹出麻烦来，没事就呆在房里。王重山在思考如何救出夫人，秦寻在思考如何找到蒙残等人。就王雪最闲，她闷得慌，就来找秦寻说话。秦寻正被那些问题困得烦，恰巧他也想找她，一来二往，这些日两人稍有眉目，有点眉目传情的味道。王雪话语娇羞可爱，秦寻真诚坦率，王重山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为他们祈祷和祝愿。
　　好景不长，美梦不留人睡，那日夜里来了波澜。
　　时近三更，屋顶有踩瓦片的脚步声，虽然微弱，但还是被秦寻听出来了。他把枕头放进了被子里，自己悄悄地向王雪房里这边移来，到时，王重山父女也发现屋顶有异动，遂与二人来到了屋外，隐在一棵大树下，想看过究竟。那料树上有人埋伏，王重山父女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秦寻也被一柄长剑胁持着。只听那人悄声道没你的事，回房去睡，不要惊了他人。秦寻等人回到房里，但不是三人各自的房，而是三人同时进了王雪的房，掩门而入。他三人那里还能睡，脑里想着东西，彼此对望。忽然，远处传几声呼救，秦寻那里还忍得住，破窗而出，又碰上那两个蒙面人了。双方没有言语，僵持着，秦寻也没有退回去的意思。呼救声再次传来，秦寻想夺路而去，施展薛伯教他的“亡命闪”，那里有那么容易。那两个蒙面人阴魂不散的挡在前面，也不出招，就冷战着。秦寻忍不住了，随手一招“飞剑飘雪”，两蒙面人见了，急忙回避，没有应招，悄然退去，弄得秦寻一头雾水。当他到发声处时，那里有半点人影，寂静的院落，月明风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秦寻只得回头来找王重山父女，那里还有他们的人影，桌上有一贴，拿起来一看，非王重山父女所写。上面道：“此事与天山派无关，请勿插手，贵友已去我处做客，三日后定毫发无损的交与贵派。无痕留。”秦寻更加玄了，这是那里跟那里，毫无头绪。
　　眼睁睁看着天明，白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人进人出并没什么异样。但他的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不是个滋味。王重山父女被带到了那里？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留纸说与天山派无关？我非天山派人哪？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唯有的是那招“飞剑飘雪”出自天山派。难道他们以为我是天山派的人?候了半日没什么消息，也没什么发现，昨夜的人如泥牛入海，无痕可寻。那无痕是何许人也？到了响午十分，人人在用餐，秦寻去毫无食欲。烦心，便随步上了街市。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不时随意举目环顾四周，他的一个个举望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于是那人尾随其后。秦寻早有觉察，拐弯摸角的钻了几圈，连自己也不知道钻到那里去了。一路急行，进入一条直巷，行到一半多时，他猛然回头，那人无处可避，被他瞧个正着。秦寻一步一步得靠近，那人一步一步的后移，紧张得像要人毙命一样。秦寻手扣长剑，随时准备出招。那人也手抓腰刀，准备随时还击。说时迟，出招快。秦寻飘然出手，一招“还我明月”，剑行孤弧，脚使十成力，燕人一般，飞檐走壁而来。那人也不奈，腰刀横空，目视秦寻，脚踏七星，游走在壁上。步法轻盈，身段曲伏若隐若现。二人轻功匀了得，闪电般你退我进。秦寻使出了“夺命闪”，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大惊，挥刀便面刺来。秦寻一招“怀抱明月”，把那人揽了个满怀，只觉有一股清香入鼻，顺即剑那人咽喉。定睛一看，此面白娇嫩，眉目清秀，眼波清澈纯洁。秦寻收剑入鞘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何要女扮男装？”那人见秦寻，此举堪觉有异，又识了自己女扮装，看上去他没什么恶意。于是，干脆还回了原装，然后道：“我看你鬼鬼祟祟，你必定是飞天堡的人，便跟来。”“飞天堡？在下不是。我无门无派。”秦寻道。那姑娘道：“看你刚才的举动就知道你不是，那你干嘛鬼鬼祟祟啊？做贼吗？”那姑娘讥讽道。秦寻也觉郁闷，随口问道：“请姑娘告诉在下，那飞天堡是怎么回事？”那姑娘见如此一问，有些生气道：“你是真不知还假不知，飞天堡方圆几十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寻一听，随即道：“在下是外地人，刚来此地，不知此地人事。”随后也说了名。如此一来，那姑娘也通了名报了姓。但还是有一股刁蛮气。秦寻询问了她为何要跟飞天堡的人，她说她想救一个被飞天堡抓走的朋友赵琼，是她在乡下，采连结识的姐姐。秦寻向慕容敏打听了飞天堡的位置，准备夜访飞天堡。
　　慕容敏，见他要夜闯飞天堡，叫他不要千举妄动，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询问他去的原由，秦寻把夜里的事说一遍确认是飞天堡的人所为。那蒙面神秘人，可能就是飞天堡的四大护法之二，是飞天堡重金聘请的祁山二老。名叫杨遥和杨逍，取逍遥之意。据说二人武功极高，横行江湖，数十年少逢敌手，但不轻易伤人。秦寻得知这些后也肯定是他二人无疑。但为何怕天山派的人呢？秦寻向慕容敏说了疑点。原来他二人曾在天山派门下学艺，拜无邪道人在门下，还有师兄薛伯崖、慕容秋，号称天山四侠。秦寻虽然得薛伯传艺，但并不了解师傅的往事和来历。如今听慕容敏一说许多事顿悟。
　　秦寻询问她得知如此详细，原来，慕容秋是她爹。她是自己跑出来游历江湖的，他爹并不知道，还派师姐来寻她，说来寻她也是，说不是来寻她也是。因为师姐有师命在身，前来京城清理门户，株杀那恶名飘满江湖的姜尚昆。
　　秦寻也说了些事，但没全盘脱出，只说了他与行空、王重山父女的事。秦寻听了她的一些，不觉有几分亲。遂也和她热乎起来。
　　天色将晚，秦寻回客栈了，那慕容敏也住进了这家客栈。一边聊着，一边打量进出的客人，也一边吃东西，只等天黑。
　　夜慢慢降临，吞没白昼，掩盖了白天的喧嚣，一切开始寂静下来。但有些活动却才刚刚开始，飞天堡的蒙面人在行动，客栈里的秦寻、慕容敏也在行动，还许多不在知名的势力也在行动…这个夜注定不能宁静！
　　秦寻、慕容敏换好夜行装，二更十分就往飞天堡去了。飞天堡守卫森严，况且高手如云，想来去自如是件很难办到的事。于是他二人加倍小心的靠近了飞天堡，还好没出什么乱子。很顺利就到了内院。这时有一巡逻前来查岗，他二人急忙藏于梁上。不多时，有人叫喊：“有刺客！”秦寻想行踪已抱漏，还不如去会会那些高手，如何厉害法。慕容敏拉住了他，只见对面的花丛中飞出五六个人来，与巡逻撕杀起来。顿时火光漫天，兵器交响声不绝耳。秦寻，心想幸好慕容敏拉住了自己，不然成了别人的替死鬼。正在自我得意，去意外的发现，房梁那头居然也躺着两个人。彼此都发现了对方但匀没言语。四人都在看飞天堡的人围攻那七人。此时只见一大群人前来观战。为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目开阔，身着一身青衫，行走威风八面。身后人个个穿着怪异，面目黑白难分。带刀带剑带钩带笔带鞭，兵器各异。可就看不出那两人是祁山二老，个个不像。秦寻想这群人好生令人好奇，想看个究竟。于是在梁上平心静气，等待他们如何收场。
　　“堡主，这几人是五毒门的七蝎子。”有一二十左右的青年给为首那人道。秦寻想他是堡主，难怪他行走生风，看着威风八面。慕容敏，看到给堡主说话那青年，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那人他认识得，江湖人称“玉面郎君”，为人轻薄，那日还被他调戏了一回。秦寻那里知道，慕容敏此时也不便说话，只好铁青脸继续看。那堡主，没说什么，站在一旁冷冷观战。那七蝎子倒是能战，一个没倒下，也一个没受伤，堡主看在眼里，骂在心里。一个个废物，连几只蝎子也收拾不了！但没露声色，和秦寻几人一样在等待打斗的发展。院内火光照得如同白昼，人影翻飞，刀来剑往，杀声霍霍。
　　此时有了变故，七蝎子成蝎形，摆开阵势烂杀飞天堡人，已有三名剑客死于阵前。突然堡主向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怪异的人向七蝎子飞去。看身形二人骨瘦如柴，动作风驰电掣，好不麻利。秦寻一看就知道不是乏乏之辈，不禁为七蝎子担心起来，心想必要时要不要出手相助，正拿不顶主意。慕容敏去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说我们没必要出手相助，快些离开。秦寻初行江湖，那里知道江湖险恶，觉得自己不出手相助，良心难安，决定再留片刻，看看形势。只见那两怪人，四掌狂拍，顿时假山石飞，花草乱溅，庭院震荡之声四起。那围攻七蝎子的人群，见势纷纷退下，二怪人独战七蝎子。堡主见势，心道：还是成名的江湖人有用！秦寻、慕容敏面面相觑。这两怪人是何来历？秦寻、慕容敏自问。七蝎子变化无穷，但还是难逃二怪人的强攻，已有两人受伤。慕容敏见二怪人，武功和招试奇异不识得是那门子怪功，但看出他们的招试快、奇！此时七蝎子又有两人受伤，秦寻、慕容敏急了，眼看七蝎子就要命丧飞天堡。此时场上多了两个黑衣人，秦寻、慕容敏往梁那头看，那里还有人，早去相助七蝎子了。他二人不觉松了口气。场上出了五人战二怪的局面，堡主及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那里来的两个人。但没有波动，依旧平静的看二怪收拾几人。
　　秦寻躺不住了，想出手，慕容敏比划道，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二人商定后分头行事。秦寻还在梁上，慕容敏去了。不多时有人来报，后院起火，堡主急派人去救火，自己仍然观战，怕的是中了掉虎离山之计。不时又有人来报堡主夫人失踪，北院南院同时起火。堡主一闻，大怒，立即分派人手到各处去营救，也为二怪加了三人，命其讯战讯捷。自己带了人马寻夫人去了。秦寻想那慕容雪本事可真大，把飞天堡搞得人心惶惶。见堡主离去，时机已到。
　　秦寻飞身下梁，长剑出鞘，脚行“夺命闪”，挥剑入人群。此时场内那了只有对战双方十人，至少有十五六人，大战飞天堡五怪人。秦寻没想那么多救人要紧，"风卷残云”、“满城风雨”、“风回雪舞”连连出招，招招相应。五怪人见他使得是天山剑法，又如此出神入话。不由分了心。顿时，五怪人处于下风，他们不是因为秦寻的剑法使好、凌利，而是不想与天山派为敌。有意避之，七蝎子和其他黑衣人见有如此勇猛少年相助，士气大增。急攻突围，朝大们移去，秦寻和其他几个黑一人断后，七蝎子顺利退出飞天堡。飞天堡堡主那里知道这里的局势，一心寻他的夫人去了，以为五大江湖一流高手那里收拾不了五毒门几只蝎子，就放心的去了，世事难料，谁知杀出几个秦寻等人来。
　　秦寻等人出来飞天堡，那五怪人有意放秦寻等人故意徐徐追来。秦寻出来飞天堡，就去预定地点找慕容敏，慕容敏早那里恭候多时了，还因为秦寻出来什么事呢，迟迟不来。见到他人她的一颗终于塌实了。随即去和众人见面，到时刹是一惊那里来了这么些人？！众人除去黑衣，一个个俊朗，俏丽的朝气男女，刹时纷纷呈现。大家报了名及门派。就秦寻无门无派外，其余人都是江湖上名门正派中人。华山派白青、雷叶两师妹，黄山派李靖、古豁两师兄，清平山庄二少许若飞，慕容敏也是有门派的她爹慕容秋是慕容山庄庄主，还有五毒门，秦寻无门无派，就报师傅行空的名，几乎没人知道，名不见经。五毒门七蝎子四伤，其余均毫发无损。五毒门的人对这帮青年千恩万谢，五毒门的人需要疗伤，最后大家决定随秦寻去“云来客栈”。
　　一行人好不热闹，那里还惦记刚才的凶险，有说有笑。说到各自来京的目的，大家都沉默了，面带忧郁，但都是为了那英雄宴而来。白青、雷叶因为师姐陈清蓝背叛师门，前来清理门户。那陈清蓝因为多次下山，被着师门入了古石教。此次闯堡只因那古石教与飞天堡有瓜葛，想去探过究竟。李靖、古豁奉师傅之命前来参加英雄宴，顺便过问江湖，此次入堡纯如误撞。许若飞为母亲寻找，《千寻经》，据说此经可以为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但也可以增进武学修为，他母亲整日郁郁寡欢，因此他想母亲过得开心一些。据说那经书曾在飞天堡堡主柯龙手里，就去探个虚实。秦寻想到王重山父女心不由有些激动，把去要飞天堡的事一一说了，众人也猜了去。说完这些大伙把目光转移到五毒门七蝎子身上。
　　说来话长，五毒门远在西域，各大门派都视他为邪派，避而远之。他们一般不来中土活动，但近年来他们频频出现在中土，并卷入一些江湖恩怨中。他们此次闯堡，是得知那花和尚“西域横龙”钱无布去飞天堡。钱无布喜弄权势，来了中土，凭一身外家工夫，横行中土，后来投靠了朝廷，在赵晋帐下。一次他回西域，见五毒门发展不错，要其归属他，五毒门掌门云中寒外号“毒无霸”，云中寒不依，两人大战数个时辰，云中寒当时有病在身，被钱无布打得一败涂地，并且废了他的一只手。多年来他一直铭记于心，培养了七蝎子来为他报仇。那料，三翻四次的相遇均没下手的机会，此次潜入飞天堡，想伏击钱无布。
　　大家讲述了各自的来历，已经是上午十分，用餐时间大家纷纷去了。秦寻头昏昏的，有点想睡，就回到了房里。只见那桌上又放了张纸条，上面写道：“你若再妄为，小心王雪、王重山的性命。你惹怒了我家主人，决定英雄宴上把他父女交还。无痕。”秦寻十分诧异，这无痕竟如此神出鬼没。看上面，知道他父女无性命之忧，只是让他们活受罪了。慕容敏此时也来了，看到纸条也是一愣。这人如此神通会是谁？飞天堡的人吗？从字面上看，他是在为飞天堡做事。他既我们行踪为何不派人前来搜人呢？慕容敏把他的看法和想法告诉了秦寻。秦寻很困，他告诉慕容敏呆会再说。自己昏昏沉沉的睡去。
　　慕容敏就床前看着他，这会她把秦寻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秦寻面颊白净，轮廓清晰，剑眉厚唇，看得慕容敏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秦寻那里知道慕容敏的心动，继续昏昏的睡着，直到午夜十分。黄昏时候，白青、雷叶、李靖、古豁、许若飞、七蝎子来过两三回都被慕容敏挡回去了。
　　秦寻醒来后，睁开眼看见死四面漆黑，飞跃起床，想出门去找七蝎子他们几人，不料惊了伏在桌上的慕容敏。“秦哥，要往何处？”慕容敏揉揉疲倦的眼睛道。“啊，”秦寻大惊，“你在这里，怎么不叫醒我呢？现在什么时候？”“午夜。我看你睡那么熟那么香，你也累了，所以不忍心叫你。”慕容道。秦寻看看睡眼惺惺的慕容敏道：“你也累了啊，快些回房歇息吧。”“哦，我也睡了会儿，现在不怎么困了。”慕容道。“咯，咯咯！”连续从秦寻肚子传出来。此时秦寻感到好些饥饿，他连续一天一夜没近食了。慕容敏道：“秦哥，我们去找东西吃。”秦寻想了想道：“现在午夜十分，那里来吃食，世人皆在休息。”
　　此时西窗有动静，二人寻声而去，追到户外，见有一黑衣人朝南飞奔。不知是敌还是又，二人毫无犹豫追了过去。一前一后，朝南边的乌龙山狂奔狂赶而去。那黑衣人，轻功了得，有如离弦之箭，瞬间把他二远远甩在后面，眼看人就要追掉了，秦寻一急，不顾慕容敏能否赶得上，“夺命闪”施展开来。秦寻一下子就和慕容敏有了很大的悬殊，此时慕容敏也不甘落后,使出她爹慕容秋自创的“逍遥步”，此时二人有若流星赶月，慕容敏与秦寻的差距也逐渐缩小。“逍遥步”不以五行八八六十四方位排例，而以流线弧形取醉酒之意而创，是慕容家一绝，由于慕容秋隐退江湖，“逍遥步”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也很少有人知道。此时秦寻见慕容敏突然迅猛如飞，心里好了很多。不时两人还并驾齐驱。那黑衣人，见二人有如电闪星流，不禁赞叹，自愧不如，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随即隐入乌龙崖。秦寻二人见突然没了人影，刹时诧异，明明就在前面一点，怎么就没了人影呢？二人在崖下驻足。四望无人踪，只见明月高挂，草木花影纵横交错，皎洁的月光洒在崖上，清辉暗淡有致，那里觅得到那黑衣的半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