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027 ...
-
温迪是会被这样的视线搞得破防的神明吗?显然不是。
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神之眼”,放在手心展示给龙看,嘴里还不忘忽悠年轻的龙王:“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有一说一,温迪的手艺没得说,这枚神之眼不仅造型栩栩如生,周围的装饰也十分具有特色。抛开以假乱真的本质不谈,是一份高端的艺术品。
无奈,那维莱特不喜欢掩饰。
哪怕出自好心善意的念头,也对这样的行为敬谢不敏。
“不了,我无需隐瞒身份。”他说。
他不像巴巴托斯那样行走在尘世间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枫丹人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先知道他最高审判官的身份,之后的一切印象都建立在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之上。
至于那维莱特是人类还是龙王……那重要吗?影响审判的结果吗?
只要那维莱特做到公平公正,他的第一身份(即最高审判官身份)就不会受到质疑;只要最初的认知成立,后面想要颠覆就不太容易。
何况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枫丹人把他当人类。就算刚上任那时候有,看到他活了五百多年依旧风华正茂的样子也会觉得他不是人类。
他不止一次在枫丹报纸上看到人们激烈的讨论,主要话题都是“那维莱特是不是枫丹仅有的性别为男的美露莘”。
从事实上讲,他不是。全枫丹,或者说全提瓦特唯一能跟“男性美露莘”挂上点钩的只有厄里那斯一个。那还只是因为他是美露莘的“父亲”。否则厄里那斯作为炼金造物,是没有性别的。
“这倒是比我们方便。”温迪重新把玻璃珠子挂了回去。他跟钟离都有更出名的身份,以至于不得不做点掩饰。
毕竟在「温迪」跟「钟离」之前,蒙德和璃月的子民先认识了风神「巴巴托斯」和岩神「摩拉克斯」。而神明的光芒太过于耀眼,哪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群蜂拥上来。
“话说都这么晚了,外头还有酒馆饭店开着吗?”温迪看向窗外的墨色,窗户上却倒影出自己的影像,“我跟丹恒都没有吃晚饭呢。”
“德波大饭店应该还开着。”水龙王干巴巴地说完这话,觉得自己作为枫丹本地龙,应该表现得更热情一些,于是又添上一句,“我请你们吧。”
“好啊。”能够不用自己付钱就享受美食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同样口袋空空的风神感慨道。
是夜,宾主尽欢。
那维莱特不仅替他们付了晚餐(也有可能是夜宵)的钱,还包揽了两人的住宿费,订的房间是酒店的高级套房,里面有好几个独立房间的那种。
“时间不早了,两位早点休息。”临行之前,那维莱特开口嘱托道,“丹恒,明天早上六点,我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后门的人工瀑布那里等你。”
他既然决心要教这条水龙知识,那必然是分秒必争,越快越好。只是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他身上还有许多职责要担,不得不腾出额外的时间。
“好的。”丹恒默默记下这个时间,比教令院那边上课要早一些。而且欧庇克莱歌剧院跟他们住的酒店不在同一块区域内,需要乘坐专线的巡轨船过去,估计早上五点就要起床。
感谢阿基维利,「开拓」星神的赐福可以让无名客在开拓过程中时刻保持清醒状态,不用担心睡眠不足。
是个很有用的祝福。
次日,丹恒一大清早就乘坐巡轨船去了欧庇克莱歌剧院,没想到那维莱特到的比他还早。
“我们开始吧。”那维莱特朝他点头示意,开启了自己的第一堂课,“龙,是一种古老的生物,不同种类的龙有不同的习性,但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其实具备许多的相似性。你和我都是水龙,与水亲昵,故而我们也同样……”
首先开始的是文化知识,包括种族习性和血脉传承。丹恒有前面龙尊的记忆,对持明内部的生活习性很了解,但是那维莱特提供的另一支龙族血脉生活的习性,倒是很具有参考意义。
然后是技巧上的学习,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进行战斗,如何利用好自己的血脉传承,这些都是教导的内容。
有些是前任龙王传下来的,有些是那维莱特自己总结的。
这里面重中之重的是龙族秘法,这也是龙族的核心机密!
不同类型的龙族拥有的秘法不同,比方说丹恒的前世、持明龙尊饮月君会的“化龙妙法”,那维莱特就一无所知;同理,那维莱特使用的一些特殊手段,丹枫也是用不出来的。
不过像阿佩普之前拿来联系特瓦林的秘法则是龙族都会的。那维莱特估计是持明迁徙的时候不小心流失了,所以才没掌握这样技能。
丹恒也觉得这很有用,有这项技能就可以联系白露,将丹枫来不及教导的龙族知识教给她;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救援也能更加及时。
他学的很认真。
天资聪颖的学生站在自己面前,那维莱特也很有成就感。想到对方的出色和幼年的遭遇,越发当初对虐待、欺凌他的生物感到了不满。哪能那样对待刚出生的幼龙?他是一个全新的生命,缘何要施加罪孽到幼崽身上?
可他终究是条局外龙,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能光明正大飞到丹恒的族群聚集地跟他们算账。
只能在教导上更加用心。
同样是清晨,丹恒这边在学习专业的知识技巧;那维莱特一边教导一边想着上午庭审的开场白;特瓦林找到了厄里那斯的心脏即将与之开展对话;温迪享受着被窝呼呼大睡……
各自有各自的精彩。
而远在璃月的无妄坡,生死阴阳最混乱的区域,刚结束引渡活动的往生堂堂主,遇到了一点小意外。
两女一男,两实一虚。
一灰毛一粉毛和一白毛,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