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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六师弟 ...

  •   第十章 六师弟
      许秋河一路折磨着夏蝉,非要他说出每天悄无声息背完单词的秘诀,夏蝉不堪其扰,直接在两人智商上下了定义,但许秋河并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直到俩人走到池老先生的小院外,许秋河才安静下来。
      “就是这儿,我去开门。”夏蝉说。
      “哇!这院子也太气派了吧!”许秋河一进院门就小声惊呼,不怪他大惊小怪,对许秋河而言,能在县城中心地带拥有独门独栋的房子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还带了个比他家乡下还大的多的院子。
      “夏蝉来啦!”一位中等身高,穿着灰色麻衣长衫的女士从厅里抱着个西瓜走了出来。
      “师母好。”
      “师母好!”夏蝉和许秋河一起打了招呼。
      “诶!好好!”师母笑着点头说道,“远山在后头收拾柴垛子,可能还要一会儿,你们先坐,吃点西瓜。”
      “不了师母,我们去搭把手吧,人多干活快。”许秋河到哪儿都是个热心肠,说话间就往厨房那边去。
      “不用不用,哪能让你们忙活。”师母说。
      “没事儿的师母,我们平时在家都做惯了的。”夏蝉知道师母怕他们没做惯,吃不得这苦,忙解释道。
      “那行吧,来,往这边走。”师母到前头引路,一边往后院喊道,“远山啊,这俩孩子说要来帮忙,这拦都拦不住。”
      “师傅。”夏蝉先打了招呼。“我带我同学一起过来了叨扰您了”
      “池老先生好,我叫许秋河,秋天的秋,河流的河。”许秋河诚恳地做了自我介绍。夏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今天居然没有提陆游的诗。
      “好啊,庭芳这届学生很优秀嘛,又是个帅小伙儿。”池老先生停下手中的活儿,他也配合着许秋河轻快的语气。
      “池老您歇会儿,剩下的我跟夏蝉来就行,这些我们在家做得顺手,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弄好。”许秋河说着就干上了。
      “师傅您就安心歇会吧。”夏蝉也拾起地上的柴往墙角堆。
      “行啊,那我今儿就享享清福咯。”池老擦了把汗就拾起边上的斧头放回门后。他在后院水井洗了手擦了把脸,就站在边上看着两个小伙子干活儿。

      年轻人干活儿就是快,尤其是想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的时候,更是格外的快,没多会儿两个小伙子就把柴全堆好了,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夏蝉拿旁边的茅草在上头铺了一层防水,许秋河则把地上的碎木头渣子都打扫干净了。
      “行了行了,快来洗把脸吃西瓜,看把孩子累的。”师母已经切好了西瓜。
      “行,师母我们马上好了。”许秋河遥遥应了一句。
      “这年轻人干活儿就是利索,你们俩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要不我一个人得干到天黑。”池老笑着说道。他对这种知书达理还不娇气的后生通常都多有偏爱,更何况这两个还是他和岑庭芳的学生。。
      “池老先生,回头家里有劈柴挖地这些重活儿您就别干了,等周末让夏蝉叫上我,我俩来。”许秋河洗了把脸,“您这养了徒弟不得好好使唤一下不是。”
      “夏蝉我是能使唤,你可是庭芳手上的精英,又不是我徒弟,我可不敢瞎使唤”池老故意逗他。
      “要不您再收个徒弟?我虽然不会写字画画,我就专门儿给您端茶倒水,劈柴种地,您看成不?”许秋河这是又要牵牛花上树——顺杆爬了。
      “哈哈哈,行行行,不过你得先去问问您们岑老师同不同意啊!”池老也被许秋河逗乐了,“走走走,前院吃西瓜去”
      院里的石桌一边整齐地码着两排西瓜,另一边还是像夏蝉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无序地堆了些纸张,旁边的剪刀也还是那两把,只是还多出了一把刻刀。
      吃罢西瓜,许秋河帮着收拾了桌子,他看到着桌子上的纸,有几张折着,还有剪刀剪过的路径,只是没有打开,心里着实好奇却又不好开口。
      “夏蝉,跟我到书房去,刚刚看了你的字,还有几个地方跟你说一下。”池老转向许秋河,“秋河啊,你到我书房看看书还是?”
      “池老,这些是剪纸吧?”许秋河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我能看看吗?”
      “当然能,就是我剪着玩儿的。”池老说,“那你就在这慢慢看,想自己剪剪也行,剪刀和纸都有。”
      “行,您忙去吧。”许秋河说
      许秋河坐到桌边,拿起一张剪而未拆的红色剪纸,他小心翼翼地把折叠多次的红色蜡纸一层层打开,就像是第一次给许秋歌换衣服时那样紧张。由于这剪纸是折叠起来剪的,有些地方压在了一起,许秋河只能拿旁边刻刀的刀尖儿轻轻挑开,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把整幅剪纸都打开了。
      “好一幅创意的《凤凰戏牡丹》。”许秋河把剪纸整个打开后平铺在桌上的白色卡纸上,放在一边。然后又从一旁那一堆纸里拿起一张完整的蓝色蜡纸,“几年没有动刀了,试试看吧。”

      “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再写一段时间,这几本书带回去好好看看,理论和实践都要跟上,考试也不是只考笔上功夫。”池老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夏蝉。
      “是,师傅,这书我一定认真看。”夏蝉说。
      池老和夏蝉说着话走到院子里许秋河也没有察觉,他正如痴如醉地给手中的东西收尾。两人没有打扰他,都收了声立在一旁看着。
      “啊~终于完成了。”许秋河伸着懒腰站起来,他一抬头才发现院里夏蝉他们早就出来了。“诶?池老,你们出来了怎么不叫我,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许秋河有些局促,当他想伸手挠挠头时,才发现手里还握着刻刀,他连忙恭恭敬敬地把刀放回原处。
      “这是你刚刚这会儿功夫刻的?”池老走到许秋河身边,把许秋河刻的东西挪到自己眼前。“有没有打底稿?”
      “就是刚刚看到您这工具这么齐全,一时手痒就想试试,没想着能刻成什么样,就也没勾线。”许秋河如是说。
      “以前学过?”池老先生端详着眼前的少年。
      “小时候我爷爷每年过年都剪窗花,就跟着学了点,后来自己又捣鼓了一段时间,没学过,要是学过哪还能弄成这样不是。”许秋河倒是少有的谦虚了。
      “大体上去繁求简,关键处分毫毕现,我这方小院从你手里出来倒更添了几分姿色了。”池老说道,“夏蝉,你也过来看看。”
      “还真不知道他会这个。”夏蝉说,“我不懂剪纸,倒是拿过刻刀,看得出来这刀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看整体的话,画面感也很强,夏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嗯,说得好。”池老笑着说,“所以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六师弟啊?”
      “当然,这是六师弟的福分。”夏蝉拉了一把许秋河,“还愣着干嘛?快叫师傅啊!”
      。 许秋河呆呆地望向夏蝉,又呆呆地转回去看着池老先生,“师傅?”
      “怎么?刚刚还说要给我端茶倒水,劈柴种地,这会儿又不乐意了?”池老扬起了嘴角。
      “没有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许秋河抹了把脸,“师傅!师傅师傅师傅!”
      “诶!行了行了。”池老拍了拍许秋河的背,“会泡茶吧?不会就让夏蝉教教你,他茶泡得不错,你去泡好茶再来叫师傅。”
      “是!师傅!”话音刚落许秋河就跑厅里泡茶去了,夏蝉也快步跟了上去。老实说,许秋河究竟会些什么他真的没普,还是跟上去看看比较保险,总不能在拜师礼上出差错,事实证明夏蝉的担心是多余的。
      许秋河一套动作下来夏蝉都看呆了,“许秋河你埋伏得真好。”
      “也就是你外公老是爱喝茶,天天一套茶具摆弄来摆弄去的,看也看会了。”许秋河这会儿还乐着,“不过蝉哥,你才看了一年多,我可是看了十多年,说不定我的茶能泡得比你更好喝。”他端起桌上泡好的茶,“走吧。”
      许秋河走到石桌前,把茶杯轻放在程老先生面前,后退两步跪了下去,“师傅,从今往后我就能给您端茶倒水,劈柴种地了,往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定万死不辞。”说罢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不错,这茶不比夏蝉泡得差,以后有口福啦!先起来吧。”池老先生等许秋河站起来后便说:“至此之后,虽分师徒,情同父子。”
      池老先生走到许秋河面前站定,“你是我第六个徒弟,往后要与师兄们好生相处,其他几个倒也罢,人都在外地,平时见不着,也比你们大许多,只有我那四徒弟与你们年龄相仿,也在读高中,以后当有机会一见。今日后,你与夏蝉就不再只是同学这一层关系了,你们有了这层更深的牵绊,往后师兄弟有难,更要倾心帮助才是。”
      夏蝉和许秋河对望了一眼,“谨遵师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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