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我家夫人说了算2 ...
-
此时御史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摊上个这样的侄女。
御史大人道:“还不扶小姐下去”说完朝着苏幸又道,“此事下官定会给苏相一个交代”
苏幸用手捋了捋楚昕的发丝道:“后院之事皆由我夫人做主,御史大人给我什么交代?”
御史大人赶忙又道:“是是是,下官一定给苏夫人一个交代”
苏幸道:“我家夫人记性不好,我怕过几日她忘了?不若现在就交代一下吧”
御史大人擦了擦汗道:“下官还需要和内人商议一下,君君此次来府上也是为了能相看一门好亲事”
苏幸道:“即是关乎女儿家姻缘之事,苏某本不该多问,但此事皆因我夫人而起,苏某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不若苏某提个建议?”
御史大人道:“苏相这乃下官的家事,不日下官定给苏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幸道:“我最了解我家夫人,自然知道怎么样能令她满意”说完低着头看了看楚昕。
御史大人颤颤微微的道:“既如此,苏相请说”
苏幸用手握住了楚昕那掐在腰间的小手道:“听闻那中州长史的次子还未娶亲,与你家那侄女很是般配,瞧着下月初十是个吉日,你看着建议如何?”
御史大人两眼一闭道:“苏相的提议自然是极好的”
苏幸一脸宠溺道:“既然御史大人也赞同,那就如此办吧,也好消了两家的误会。”
御史大人沉默了几秒道:“下官即刻安排此事”
苏幸揽住楚昕的腰转身边走边道:“这般赏花宴,以后莫要来了,还不如自家花园数蚂蚁有趣”
楚昕道:“那可不,蚂蚁都知道搬不动的就绕开”
身后响起阵阵私语;
“苏相大人好宠夫人呀”
“以前谁说苏相好男色的,如今一瞧怕是假的吧”
“可惜了那许君君,就这样葬送了大好姻缘”
“那也是她不自量力”
......
次日便大街小巷传出了,“苏相给夫人撑腰,不纳妾,只一妻”的说法。
楚昕看着苏幸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道:“都怪你,惹那么多桃花债,你直接说不好女/色不就好了”
苏幸道:“嗯,那夫人我写封休书?”
楚昕端坐着道:“别,我开玩笑的,这左相夫人的位置多好呀,还不会受人欺负,每月还有银子领,这么好的差事傻子才不要呢”没有这位置我以后还怎么方便寻人!
......
苏幸看着眼前的药碗没有说话,一口便喝完了;
皱了皱眉头道:“为何今日的如此难喝”
素月道:“今日的多加了些川穹,公子是否备些蜜饯”
苏幸道:“不用”
此时沉云急急而来,在苏幸耳旁低语几声,苏幸本来因为药苦而难看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苏幸道:“可有留记?”
沉云道:“有,此物在江平出现”
苏幸敲了敲桌子道:“正好江平私盐一事皇上派了我去”。
就在苏幸回京都那天,皇上便密诏了他,关于江平私盐,历来盐都是皇商管辖;但是近半年来,屡次发现私盐,皇上怀疑与右相有关,但是没有人能去勘察,只好滞留此事。
如今与以往不同了,有了苏幸这条所为的“忠于皇上一人”的利刃,皇上可以放手让他去查。谁不知苏幸是看谁不爽就整谁,他查再好不过了。
苏幸分析着此事的缘由道:“顾俞柏那边如何?”
沉云道:“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四年里提炼出来的药量的确满足了那个传言”
苏幸道:“他还真是不死心,想那么快死,也不是”
苏幸说着抬头便看见远处而来的楚昕,挥了挥手,沉云便离开了。
今日的楚昕换了一身常服增添了不少娇俏可人的感觉。
楚昕狡黠的眼睛转动了两下走到苏幸跟前道:“平日里看夫君尤爱看书,想必也是对文坛上有自己的见解,不知道夫君对文坛才子知晓多少?”
苏幸也不拆穿的道:“所知不多”
楚昕一听笑着道:“正好,我也所知不多,听说长孙齐渊在江平一带做文坛讲解”
苏幸避开了楚昕那灼热的眼神道:“是有听闻,你要去?”
楚昕想着就等你这句话,道:“想去,夫君一起嘛?”
苏幸道:“没空”
楚昕小脸一垮道:“哪里没空,你都在府里呆了好些日子了”
苏幸油盐不进一般道:“没心情”
楚昕气冲冲的拍了桌子道:“你就是不想陪我去”
苏幸抬起头道:“知我者莫若夫人”
楚昕深呼吸一下道:“那我自己去”
苏幸道:“路远,夫人路上多注意安全,莫要冻着,饿着”
楚昕跨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你,你明知道我没银子,还这样欺负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作相的夫人,做这如此地步怕是也没有谁了”
苏幸瞧着楚昕那委屈的样子,有点失笑,拿起了一旁的书挡住了视线道:“想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楚昕惊喜的道:“你说,怎么样你才去”
苏幸看着眼前希望满满的楚昕道:“为夫很久未曾睡过自己的卧房了”
楚昕一想这还不简单,道:“好说,我马上就搬出来”
苏幸道:“没有夫人,只怕是晚上睡不好,改了这主意”
楚昕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解决的。
......
最终以楚昕失败而告终,晚间一同就寝。
苏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昕坐在桌边,笑的好似得了宝物一般。
楚昕轻轻拉住了苏幸的衣袖道:“夫君,今夜是我第一次侍寝,犹记当时刚进来的时候,交杯酒都未曾喝,不若今夜就补上吧”
苏幸淡淡的道:“好”
看着楚昕倒了两杯酒,一杯放至苏幸面前一杯拿在手上道:“夫君请”
苏幸看着楚昕的耳边没有端酒杯,只是淡淡的道:“你今日的粉色耳坠与你很配”
楚昕想着还在意我带什么耳坠,一会让你也带个,突然惊恐的跳了起来,两手摸了摸耳朵。
看了看身后道:“我今日没带耳坠”
苏幸低头笑了笑:“刚瞧着夫人有点紧张,便开了个玩笑”
楚昕舒了口气端起了身侧的酒,也未曾多想道:“吓死我了,我不紧张,快喝快喝”
苏幸端起酒与楚昕一同喝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楚昕纳闷了,“怎么这药不管用呢,难道因人而异?”
又劝着苏幸一同多喝了几杯。
只听“噗通”一声,苏幸看了看趴在桌上的楚昕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去自己夫君的药堂买了药来下给自己的夫君。
一阵清风拂过,那红烛灭了气焰,静悄悄的低下了头。
.....
次日清晨苏幸早已下朝归来,静坐书房,回想着昨夜那情不自禁的在楚昕颈间开出的红梅,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入了魔障了,她们两终究要相背而驰;不在多想,安排了府内的事情,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平,顺带让人通知了一声五皇子。
此次江平一行,苏幸是要去看一看那“信物”是否是哥哥的,当年坠崖,至今哥哥也生死未卜。
然而这找了多年的人此刻正在山中的茅草屋里整理药材,自从那年自己落下山崖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都要忘记那划破皮肤的刺痛感和临近死亡的窒息感了。
苏昭,一个平平无奇的外貌,却有着妙手回春的技术;但是不轻易救人,也不轻易露面。无人知晓其长相,也无人知晓其住处。
男子望着山下,云烟缭绕,遮住的都是那顶尖的繁华,不若这世间,遮住的都是那肮脏的人心。
“爹,娘,昭儿无能,至今也未曾找到馨儿”苏昭哽咽的言语着。
“师父,今日我们还下山吗?”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看着苏昭道。
苏昭回过头哪里还有半分伤感,道:“不了,过几日我们去江平”
药童道:“好嘞,徒儿这就去给师父准备吃食”
......
算算日子,出京都已然三日了,苏幸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看着书,而楚昕则是连续三日未曾说话。
“你就是个骗子,你本来就要去江平,还骗我不去”楚昕极其后悔,自己居然信了这个人的鬼话。
苏幸道:“夫人不愿意自己去,苏某才一同前去的”
楚昕道:“......”如果我有银子还有沉云那样的高手在身边,我早就自己去了。
楚昕拿起了一旁的糯米糕吃着道:“你早知道那酒有问题,你还故意不拆穿,看我出丑”
苏幸道:“夫人精心准备的,苏某怎么忍心拂了你的心意”
楚昕越听越气,道:“行吧,说不过你,那我问你,我这脖颈的红梅真是我自己磕的?”说着用手扯了扯衣襟。
苏幸眼神都未曾波动的道:“是的,至今我还在心疼那桌角”
楚昕这几日最疑惑的便是如此,自己从前虽说喝酒了会唠叨,但是也不至于自残吧。但是当时就自己和苏幸,他也没理由骗自己,事后自己也检查了,他并未占自己便宜,难道自己喝酒后真的有自残倾向,还是说那药有副作用?
苏幸是不知晓楚昕此刻已然决定断绝一切喝酒的可能了,握书的手只是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什么也没做,就是落了个红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