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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冰山一角是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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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西西处理完黑骑的事情,收了各地的红利便在去柳州的路上碰到了五皇子,李西西本就是个不讲礼数的女子,此时和五皇子共乘一骑,瞧见那专属鸽子取下纸条,用手搓了搓,瞧见内容一脸气愤;
“怎么了?是京都来信?”五皇子轻声问道;
“嗯,给你看,你们帝王家还真是手足情深”李西西最讨厌的便是皇家人,却偏偏喜欢了五皇子;
五皇子瞧着信,手紧了紧,信上写的“二皇子去皇上寝殿说了皇上中毒的时候,五皇子急切回京,未曾通知任何人,虽未带人,但是在漠北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大批骑士,将局势扭转,漠北更是以五皇子马首是瞻,都说五皇子可以自立为王,西北城不是不帮忙,是被威胁,要和漠北城一样都归于五皇子,但是李城主不屈服,才没有被五皇子得逞,太子如今还未曾娶亲,五皇子便开始拉拢朝臣,培养势力,可见居心不良”
这可谓是极其阴险,句句戳中皇上的忌讳;
“都是放p,就西北城那欺软怕硬的也好意思说自己不屈服淫威之下?”李西西看着五皇子那落寞的深情,“这结果,你应该有准备,不在京都也好,还不用受气,据说柳州有很多螃蟹,到时候可有口福了”
“有些真相还是让人心寒”五皇子将信毁了,“以后柳州都是我的,莫说螃蟹就是那柳州的星星我都摘给你”说完拍了拍身下马匹,冲向远方,也冲开束缚的枷锁;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二皇子瞧着自己的府邸漏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管家耐心的在一旁候着询问:“二皇子,这府邸需要改善吗?”
二皇子府邸不甚繁华,却也是该有的均有,一样也不差,上好的红木也处处彰显了富贵的气质,奈何这些却灼了二皇子的眼;
“就这样放着,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二皇子说完进了书房;
“二皇子不是一向最爱艳色的吗?这么素的府邸还是头一次”管家身旁的小斯很是纳闷;
“你懂什么,活干完没,就在这里议论主子”管家说完踢了小斯一脚,寻思着什么时候辞了管家一职回家养老去;
书房内,二皇子狠狠的落笔,写下了三个字“康安国”;
“康安,康安,你既然想康定安宁那我偏要给你搅得血雨腥风,这么多年了,你何曾正眼瞧过我,就连一个无权无势的康永泽你都留了他那么久,怎么就不能给我点施舍”二皇子苦笑一声,“如今我也不稀罕你这施舍了,你那来之不正的位置,如今倒是非要扳正,可笑”
傍晚时分二皇子府内多了一人,头戴黑斗笠,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进了书房,摘下斗笠,漏出一方国字脸,只是那眼神里的野心与这面相倒是不搭;
“人我明天给你带来,你可想好了”此人正是国公爷樊正,也是康安国唯一一个异性开国功臣;
“从进宫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今你我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国公爷打算如何?”二皇子站在昏暗的烛光后,半边脸都淹没在黑暗中,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瞅准机会便扑上来咬你一口的野兽;
“这样做未免有点激进”樊正吐出一口浊气;
“做都做了,国公爷如今是在怪我咯?成大事者岂可优柔寡断”二皇子走到国公爷身旁低低的说,“你当初就是败在了心慈手软,做事不够果断”
樊正脸色冷了几分,没有说话;
“当然,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兑现的”不得不说,二皇子很会抓住人的痛点;
......
人心惶惶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大统领禀明已然查出问题所在,矛头直指圣手云霁;
众人哗然,圣手谋害皇帝是为何?
“皇上,臣查了当日的一切药材,发现均没有任何问题,这汤药也是微臣当日全程盯着,不可能有他人误入,当时孟公公与云霁同在殿内,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也未曾碰过汤药,唯一能接触的只有云霁,他的嫌疑最大”大统领一字一句的道出真相;
“敢问大统领,圣手为何要害皇上,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银子?谁人不知圣手想要多少银钱没有?更何况给皇上调理龙体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但凡有个脑子的都不至于作出这等事情吧?”苏幸不知为何大统领为人也算正直,怎么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怎知他不为别的?”二皇子瞧着苏幸;
“这谋害之名无非利益二字,可是圣手云霁为哪般利益?为权?为财?为人?”苏幸与长孙齐渊这些天也有私下探查中毒的事情,但是都没有名目,那药材的确没有问题,但是偏偏就在昨天检查多了皇上体内有微量毒素,可以慢慢致死;
“父皇,儿臣有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二皇子跪下无非是求个免罪;
“皇上,既然二皇子觉得此话欠妥那还是不要讲的好”苏幸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
皇上脸色沉了沉声音严厉了几分:“赦你无罪,只管道来”
“是,儿臣谢父皇”二皇子说着站了起来,“为的就是这“开国功臣”的无上权力,为的就是给苏家翻案,为的就是隐藏其妹妹的下落”
这里面的每一句都带着锋利的寒气,一刀一刀的划在苏幸的心上;真是好狠的计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云霁不可能下毒,但是又只有他接触药材,并且那些药材的确是没有毒的,那大统领又是如何得知的;
“事情未见真相,二皇子未免太过武断”苏幸需要时间拖延来查明真相;
长孙齐渊看出来苏幸所想:“臣以为单凭这几句猜想不足以判定云霁是凶手,如今朝堂情况,很难以让人信服不是有人借刀杀人”
“要证据?我还恰巧就有”二皇子说完瞧着门口喊了一句,“带云崖子”
众人一看是个仙风道骨的医者,这医者年岁约莫有个三十五上下,瞧着倒是精气神好得很;
“臣,云崖子见过皇上”云崖子跪拜;
“云崖子,既然你知晓事情,但说无妨”皇上这些天总是容易瞌睡,此时眼皮耷拉着,说话也是随意无神;
云崖子本欲起身,但是皇上偏偏没有喊他起来,便只好继续跪着:“臣乃云霁的至交好友,当年与云霁也算是萍水相逢,后面我们两人便引为知己......”
“行了,说后面的”皇上最讨厌听的就是裹脚布一般的前尘往事;
云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臣与云霁当年有讨论过皇上中的这种毒,名为“血中香”,此毒是混合着人血,无色无味,一刻钟后便会消散,任何银针皆查询不到此毒,云霁用的正是此毒,它也是一种慢性毒药,会随着时间加重,长则十年,短则三五年,一旦中毒便无药可解”
“这也太可怕了,那皇上岂不是......”
“别说话”
“这人也太歹毒了”
众人议论纷纷,这皇上要是死了,以后谁继承皇位,瞧着皇上的做法,太子应该是下一任皇帝,看来私下要探探口风了;
皇上此时的脸色可谓是极其难看,脑海中只有那句“此毒一旦种下无药可解”,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扶手;
“斩!”一个字从皇上嘴里吐出,带着无尽的愤怒;
“皇上,此人身份不明,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云霁何来的至交?”苏幸此话,让皇帝恢复了一点清明,却迟迟没有开口,直到大家都静默不敢出声,终于皇上开口了;
“云崖子,你所说可句句属实,倘若有半点虚假,你整个九族都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臣,句句属实,臣还有当年与云霁至交的信物”云崖子说完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方拓印,上书云霁;
“带云霁上来”皇上这会语气倒是平缓了一些;
“此物的确乃云霁之物,只是早已荒废多年,未曾再用过”云霁安抚的看了一眼苏幸;
“那为何会在云崖子的手上”二皇子问道;
“当年云崖子的确与云霁有过一段萍水相逢,但是此人偏重炼制丹药,自此云霁便与他再无来往”
“丹药,真有这东西”
“假的吧,那岂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
“你们听说当年苏家那事没,可能......”
皇上听到丹药一词的实话瞳孔猛地扩大,要不是距离遥远,只怕掩盖不了这龌龊的心思:“云崖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云崖子丝毫不怕的说:“正是如此,臣的确醉心丹药,这是在臣五岁那年,从天上下来一人,给了我一方子,说只要照着练习,终有一天能成功”
这一听,不得了,这个天外来人康安国的确是有过,但是也就那一次,莫非还有?
这真假不好辩驳,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皇上没有说话,但是二皇子速度快,急忙问道:“那你如今可练成了?”
“回殿下,臣如今已摸得入门级别,算是略有小成,这养颜调理的丹药随时可炼制,只是延年益寿的丹药还缺一味药材”云崖子这话一出,皇上的内心波涛汹涌,也许自己可以将希望寄托于云崖子;
“那可有服用?”二皇子问出了众人的想法;
“臣其实已然四十有四”众人瞧着云崖子也就三十五上下,谁能想到尽然四十有四,莫非这养颜丹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