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15
“师尊，你真的没事吗？”
在月泠泠睡醒之后，沈星文有些担忧地问她。她这一觉睡过去倒也没有多久，只是睡了两天时间。而从她睡过去那一刻开始，整个凤仪山就一直在下雪。
这场大雪来的突然又奇怪，因为贺玉钦飞出去查看过了，下雪的区域只有凤仪山这一个地方。落虹岭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下雪的情况。并且伴随着下雪的状况，凤仪山到处都充满了冰冷的水灵气。
月泠泠用手抬起自己胸前垂落的长发，仔细看了看。她原本是黑色的头发，结果在进阶到合体期之后头发竟然变成了银白色。并且产生变化的不只是头发白了，她发现自己的体温也变得很低很低。
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极为细小的冰晶，基本上可以说从物理的角度变成了“清冷师尊”。
“我没事。”月泠泠看向沈星文，“倒是你，现在也快金丹期了吧。得抓紧时间修炼，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沈星文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是火系天灵根，本来就更喜欢温暖一些的环境。结果现在因为月泠泠进阶的关系，他靠近一些就会感觉到难受。
天生灵根的互斥作用让他有些不开心，但是又毫无办法。
贺玉钦还没忘记月泠泠进阶之前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虽然月泠泠说要把他做成汽锅鸡可能只是气话。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万一她要是真的打算把自己下锅烫了，那还得赶紧找一个新的备用身体才行。
“星文，你先出去吧。”月泠泠伸手按了按额角，“藏书阁里有很多功法相关的书籍，剑修的书都在第一层。你去看看吧，应该有很多你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沈星文知道她这会儿是打发自己走，于是便乖乖听话前往藏书阁去认真修行。虽然他担心月泠泠，但是她已经是合体期的大能了，还是把关注点更多放在如何让自己变强然后复仇上比较好。
在沈星文走了之后，贺玉钦期期艾艾地飞进来落在桌子上。月泠泠扫了他一眼，贺玉钦浑身有种战栗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冻成冷藏乌鸦了。
“贺玉钦。”月泠泠慢条斯理地说，“你倒是能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初不说，现在告诉我是不怕我把你一把捏死吗？”
但凡是月泠泠连名带姓叫他的时候，都是她怒火即将爆发的时候。贺玉钦认识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面对月泠泠的怒火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站直挨打，不要想着甩锅。
“泠泠，是我的错。”让贺玉钦用乌鸦的身体摆出五体投地的姿势确实很难，但是他依然努力这么做了。“你想怎么收拾我都可以，我一点儿怨言也没有。毕竟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碧霄宗归根究底都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月泠泠看着他眯起眼睛：“是啊，确实是这样。如果碧霄宗那位大能没有制造出这个秘术，其他人怎么能从你们这里窃取走？如果没有秘术的存在，就不会有无辜的人被拖到你们的世界里，变成任人摆布的工具人。”
“说到底，我是不会原谅碧霄宗的。”
贺玉钦心里冷汗直冒。
“不过。”月泠泠话头一转，“现在碧霄宗的宗主是我，而你教授我碧霄宗的功法，碧霄宗的大阵也认同我是现在碧霄宗的主人。那么我就可以按照我的心意，想怎么发展碧霄宗就怎么发展，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一切都听泠泠宗主的安排。”
月泠泠站起来抄着手：“我进阶的时候，在心魔世界里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毁灭掉秘术传送的通道，就能够断绝其他大能想要用夺舍来延寿飞升的计划。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个想法一定会和很多人为敌，尤其是那些为了飞升执念抛弃人性的大能们。”
“还有那些依附大能的拥趸们。”贺玉钦补充说，“这些都是你的阻碍。”
月泠泠露出冷笑：“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要毁掉这些人的飞升梦，有本事的人自己能飞升，没本事的人妄图夺舍飞升，这和冒名顶替上大学、窃取别人的录取通知书写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区别？垃圾，贱人，人渣！”
“这些垃圾破坏别人的人生，以为自己是强者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呸，我只想要一捶一个将他们全部打死。”
如果这话是月泠泠之前说的，那确实是有些带恶人的感觉。但是奇妙的是她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却感觉十分正义凛然。
贺玉钦迟疑了一下问月泠泠：“泠泠，你现在的灵根……是混合了冰属性的水灵根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月泠泠简单地将在进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贺玉钦目瞪口呆。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大胆，可是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了。
“泠泠，我怀疑你进阶的时候听到的声音……”贺玉钦话还没说完，月泠泠就点了点头。“你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这太简单了。”月泠泠伸出手指了指头顶，“不就是那个嘛。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我一个十七岁的人，正经修炼才不过三年的时间，一下子从练气初期瞬间变成了合体期的大能。除了‘那个’能做到这种事情之外，还有别人能做吗？”
贺玉钦喃喃自语：“那莫非……这一切都是……？包括我找到你也是……？”
月泠泠无所谓地说：“姑且就算是这样吧，那不也是很好的吗？我和‘那位’的目的一致，反正我左右是不可能以原本月泠泠的身份回家了，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另外，‘那位’应该是没有办法自己出手制裁他们，由我来制裁也是可以的。”
“毕竟，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你们本地人对飞升都有执念，谁都可能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唯独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残忍愿望对我们这些异乡人来说带来了多少痛苦。”
贺玉钦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巨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原以为自己好歹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找到的月泠泠，没想到的是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为了这个理由和目的，‘那位’才会让他跨越位面在蛮荒世界遇到月泠泠。
看到贺玉钦一副知道的信息量过大，有点接受不良的时候，月泠泠伸手把他抓起来像是撸猫一样的揉了几下。
“那个，泠泠……你还要下锅涮我吗？”贺玉钦动也不敢动，乖乖地任由月泠泠现在变得冰冷的手抚摸他的羽毛。
月泠泠懒洋洋地说：“先欠着吧，暂时没有兴趣吃汽锅鸡。虽然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但这和我报恩是两回事。不管碧霄宗的前代大能做了什么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你救了我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的，毕竟直接害了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害怕。”
“但是，你欺骗我的事情还是得算一下的。”月泠泠看到贺玉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坏心眼地补充了一句。“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懂吧？所以，碧霄宗只能有一个说话算数的人，我如今是合体期修士，也算是出师了。”
贺玉钦回味了一下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便不再是你的师父了吗？”
“没错。”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是贺玉钦知道这是月泠泠给他的台阶。他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师徒关系。我就只是乌鸦贺玉钦，而你才是碧霄宗的宗主。我相信在你的手里，碧霄宗只会比以前更好，这一点我一直相信。”
关于穿越的真相告一段落之后，月泠泠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开始专注于锻炼自己的灵气。她原本是水系天灵根，但是在合体期进阶的时候，为了抵抗那一股灼烧的火焰，她将冰属性的大锤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在吸收了大锤的冰属性之后，月泠泠的灵根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灵根是最基本的五行属性，即便是稀有的变异灵根也只会是单一属性。然而月泠泠通过实验发现，自己的灵根现在变成了水、冰双属性的灵根。
她查阅了藏书阁的资料也没有发现第二个这种奇特灵根的人，她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这相当于她有了一张隐藏的底牌，除了贺玉钦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现在藏在水灵根之下还有冰灵根，这样一来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还有这个杀手锏可以用。
沈星文这边修炼进度却慢了下来，一方面是剑修需要不断地进行实战才能淬炼自己的剑意，另一方面是他是火灵根修士，现在凤仪山终日大雪纷飞，对他积蓄灵气也是一种考验。
但沈星文却觉得这样很好，每天他的日常就是早上向月泠泠问安，接着便是观摩剑痕石参悟剑意，接着便自行练剑数千次，然后和月泠泠过招。
山中不知岁月，在沈星文沉浸在单纯的修炼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某一日在剑痕石前参悟的时候突然睁开双眼，抄起他的长剑悟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紧接着有几道黄色的雷电落在他的周围，却没有突破他的剑风。
“终于金丹期了。”月泠泠欣慰地说，“这样我们就能暂时离开凤仪山，去找我第二个徒弟了。”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