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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故事始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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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故事始末
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学生,就算平常认真读书,关于这些穿越小说多多少少也是读过,知道的。
好巧不巧他还不仅仅是穿越了,还是直接穿书了,并且是他读过的一篇。
这可真是…齐航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发现那些小厮遇boss以后,居然就没有动静了。
同样是炮灰为什么我的待遇却如此特别!
齐航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还真不如就直接躺在车底算了。
鬼知道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穿越啊,这可是篇实打实的鬼故事。
还是他不久前刚看完的,所以整个剧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篇鬼故事篇幅非常短小,而且文风很古早。
像是当年他上小学初中时,在地摊上的卖的那些,五元一本的恐怖小说里所描写那些套路故事一样。
只因为主角名字跟他一样,他才有兴趣看了两眼。
故事背景是古代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叫做安阳县,县城里有个齐府,家主是个首富乡绅,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齐帆,为人正直,天资聪颖,二十来岁就中了举人,在另一个县城当官。
二儿子齐航跟长兄是天差地别。从小就爱调皮捣蛋,不喜欢读书,请的教书先生都被他气跑了,又仗着家里有钱在外面胡作非为,心眼极小,又爱面子,又喜欢搞打击报复那一套。
齐父以前是个逃难的穷小子,只因为娶了齐母这个大家闺秀以后,在老婆娘家的帮助下才慢慢发家。
由于以前忙于事业奔波外出,对于两个孩子感到很亏欠。
大儿子是被扔在岳父家,请的教书先生教导长大的,而等到齐航三四岁的时候,齐父事业早就已经稳定下来。
齐父对于两个孩子的亏欠自然就都弥补到了齐航的身上,所以齐航打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而等到了后面,他越来越不听管教,齐父想让他改也改不过来了。
齐航不害怕自己的父亲,就怕齐帆这个哥哥。
因为齐帆对他的要求比齐父齐母还要严格,并且还不会像齐父一样,舍不得下狠手打他。
就算是齐父齐母想拦也没有法子。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拦。
有天晚上,他趁着齐父和他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决定上青楼去见识一番,齐家家教严苛,绝对不会让他胡来。
尤其他最害怕的大哥,这段时间也在府里,所以他等着他大哥和他爹一起走了,才偷偷溜出了门。
但是齐帆有许多衙役侍卫可以差遣,又是有官职在身的。
他不放心留齐航一个人在家,暗处早就派好几个人跟着了,所以这个事情一开始就败露了。
去青楼被他哥发现以后,齐航害怕齐帆揍他,于是想立马从青楼里逃出来,但是外面齐帆已经来抓他了。
于是便和那些小厮们合伙想出了个馊主意,将自己装扮成个女人逃了出来。
在黑暗的巷子里同样看到了这双可怖的眼睛,他虽然也感到害怕,却又羞恼异常,因为安阳县谁不认识他齐二公子。
想到自己穿着女人衣服的模样被人看去,自己面子都丢光了,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也顾不上害怕招呼着几个小厮把那个躲在黑暗中的人影给揪了出来。
将他给打了一顿以后,随后扬长而去。
结果第二天便有小厮给他说,发现了同伴的不对劲
“少爷我感觉昨天晚上阿福不对劲”
阿福就是昨夜跟着他从青楼回来的那群小厮里的其中一个。
“不对劲?”
“是的,少爷昨天晚上,我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他,他…他还从床上给起来了!”
这些杂役都是睡在一间大通铺里面。十几个人都挤在一间房里,所以晚上有人起夜,睡眠浅点的人多少都会知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齐航不以为意。
“可是咱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在外面喊他呢?”
听到这里齐航冷汗就下来了。
“而且他后面回来以后,我喊了他两句,他也不理我,阿福脸色惨白惨白的,问什么都不回答我。当时大半夜的,迷迷糊糊我也就忘记了害怕,继续睡了。
可是白天等我回想起晚上的事情,少爷我是真的感到害怕了,越想越不对劲,您想想大半夜的谁会去叫阿福呢?
他家不在这里,亲人根本不会大半夜跑过来,就算如此,还不用通报翻墙过来吗?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也没有少一个人在外面叫他啊”
齐航心里一紧,开始流出汗来,他想起了在黑暗巷子中看到的那一双可怖的眼睛,而且他还恼羞成怒让随从小厮打了他一顿来着。
会不会是…他身体微微打着颤。
齐航抬起头,他抓着那个小厮的肩膀说到“我们今晚再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只是阿福起来梦游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齐航像是给自己催眠似的,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
到了晚上,他带着那个白天和他说了这件事的小厮,半夜来到了那间他们睡觉的通铺房。
半夜时分,他们也听到了外面的那个声音,没有任何语调和起伏,普通到听完了就忘记了。
齐航和那个小厮听见那句喊声以后,手心直冒冷汗,心跳如雷,吓得他们当场尿裤子。
毫无特色的声音,听之便忘,放在这里却显得无比诡异,是谁在大半夜恶作剧呢,如果不是恶作剧那又是什么?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次它呼喊的人名换了一个。
这绝对不是阿福梦游,另一个被喊起来的小厮,僵直着身体从床上起来了,光着脚去到了外面。
齐航和那个小厮都蹲在黑暗的一角,瑟瑟发抖,脸色苍白,齐航他们自然是不敢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外面那个怪物,似乎也不屑于去追究,这对发现了他踪迹的主仆二人。
就像是猫抓老鼠似的,它想慢慢的玩弄致死,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
两个人在另一个小厮还没回来的时候就逃走了,齐航回到房间,身体抖如筛糠。
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等到天亮以后,才敢走出房门,他原本想一逃了之,但是他念及父母和兄长,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自己逃跑的这种事情。
要是跟父母兄长说起这个,他们也只会觉得我胡言乱语,不如带着父母再去看上一回?
但是万一晚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当务之急是得去找高人,来化解。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跟别人说起这件诡异的事情,原来那个怪物没有来找他们麻烦时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只要跟别人提起这个事情,齐航的嘴巴就无法张开,舌头发僵,现如今也就他和当时给他提醒的丁小六知道。
这些天他和丁小六围观这件诡异的事情,发现,参与围殴的那群小厮也被一一叫完了,齐航却找不到任何对应的方法。
他想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大不了不要这个宅子了,事出突然却又无法辩解,怎么说服家里人离开这座二十年多年的老宅?
而且这个事情虽然诡异惊悚,但是被喊名字的人,白天和常人无异就更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爹娘只会觉得他疯了,齐航后悔不已,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去招惹这些万万不能招惹的东西。
直到一天晚上应该跟他一起来汇合的丁小六却突然不见了,齐航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大通铺房里也没有丁小六的身影。
齐航这些天把丁小六带在身边,两个人都是白天才敢睡觉,就害怕着了那个怪物的道。
结果现在丁小六不见了。
“完了完了,丁小六肯定已经中邪了。”
当齐航跟突然的丁小六,试探的说起这个事情时,他发现丁小六已经丝毫记不得了。
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恐慌,弥漫在他心头。
到了夜晚,他点着蜡烛惊恐的看着四周,不敢闭上眼睛,战战兢兢抖了一晚上,直到东方出现了一抹白色。
他还平安无恙的坐在房间里,齐航心里一边疑惑一边狂喜,难道自己逃出生天了?
很快齐航就笑不起来了。
因为他听见府里几个丫鬟婆子,凑在一起嚼舌头,说是昨晚嫣红,突然大半夜的跑了出去。
这个嫣红是一个小丫头,平常老实巴交的,丫鬟和这些杂役小厮一样都是睡的通铺房。
只不过这些丫头都比较敏感,晚上有人起来了都会惊醒知晓。
不像那些小厮,睡的比较死,而且对于这些八卦也都不热衷,目前也就丁小六发现了阿福的异常。
“怕不是半夜去跟谁幽会去了?”
“这小丫头我还真以为她老实。”
“哈哈,这大半夜的还去那可真是…”
这几个下人还在那里谈笑着,齐航却完全听不到了他们说什么了。
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幽会?
齐航就像是大夏天里被泼了一盆雪水,这个怪物莫不是想把齐府所有人都折腾一遍?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被他人梦魇喊出去的后果尚且还不可知,他父母尚在齐府,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也被牵扯到其中吗?
齐航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他面容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起来。
这些天他没有上房揭瓦,折腾着要出去玩闹,已经很让人惊奇了,
齐父齐母看他脸色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都以为他生病了,齐航前几天苦劝父母离开这里,齐父以为他又要闹腾直接没理他。
现在他又借机跟父母说自己想出远门一趟,想让父母陪同。
这次齐父齐母看他如此坚决,脸色也相当难看,当即决定启程去大一点县城,找个有名的大夫给他好好看看,调理调理身体。
顺带也满足齐航想出远门的心愿,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念头的,但是看他神情萎顿,齐父齐母便立刻答应了。
于是终于收拾了一番细软,打算陪同他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