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爱恋》端木长歌

2、第二章 穿越时空的爱恋

　　正在这个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踢开，三名男子涌进，正是先前在广场上遇到过的那群人。
　　那身材高大的男子来到吴恨面前，其他两人一左一右来到绮梦身边，成挟持的姿态。
　　绮梦俏脸煞白，惶恐不安，一个劲地往吴恨身边躲，只是被死死拉住。
　　吴恨只觉得热血上涌，大叫一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和酒瓶之类的物件砸去。
　　左边的男子正中脑门，身形退后。同一时间，身材高大的男子已紧紧抓住他，混乱间吴恨看到绮梦在另一个男子手下挣扎。
　　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吴恨猛然把高大的男子顶在墙上，对方闷哼一声，松开手，趁此机会，吴恨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
　　高大男子惨叫一声，如同虾米一样弯着身体。
　　吴恨回身扑向抓绮梦的男子，那人一手抓人，另一手伸进外衣里，掏出一根银光闪闪的棍子，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总不会是拿出来好玩的。
　　吴恨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正中那人面门。
　　猝不及防，那人倒跌在地，棍子也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吴恨扶起绮梦，没命似的逃出酒吧。
　　绮梦边走边叫：“那本书……”
　　吴恨道：“别管书了，快走！”
　　一直过了几个路口，吴恨道：“公司就在前面。”心想在人多的地方，这三个家伙总不会明目张胆闹事，大不了打一一零。
　　绮梦喘着气道：“别回公司，他们肯定在门口堵你。”
　　吴恨心中一凛，心想这真像是电影里的情节。
　　一时间无暇多顾，拉着她再往前奔，拦了辆的士，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当然不是现在的家。
　　上车后，绮梦胸口急促起伏，脸上泛起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辰微微张着，显然刚才一路狂奔，消耗了不少体力。
　　她知道吴恨在看她，侧过头来，忽地低头浅笑，轻吁一口气，往椅背上一躺，笑从她嘴角溢开，接着鼻子、眼睛、眉头，渐渐全身。
　　“端木，刚才我们的遭遇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那是命运，谁都无法抵挡。我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也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
　　那是吴恨第一次看到她笑，整个人都呆住，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他的世界只有少女甜美的笑靥。
　　的士在城郊一处荒废已久的小院停下，这是吴家祖屋，长期没人住，想不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绮梦好奇地看着室内古老的檀木家具，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当她在宽大的太师椅坐下时，整个人扭来扭去，以她这娇小的体格，再座一个也不会挤。
　　吴恨微笑道：“爷爷去世后这里就空了，暂时先住在这里，其实我蛮喜欢这里的，要不是……”他本想说是小贝不想住这里，但没有说下去。
　　二人来到庭院中，有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如万年青、如意草、美人蕉……由于无人打里，生长全凭自己，这些花草倒也争气，在院子里找个角落，装点些绿意。
　　到了这里后，吴恨的心情出奇地宁静，就连那酒吧里的那三个人都被他忘记。
　　耳中传来绮梦叹息的声音：“我也喜欢这里，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吴恨低声问，“他们是什么人？”
　　她抬头望向空中，刚好让吴恨看到她高高挺起的鼻梁。
　　“她们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警察。”
　　吴恨惊讶道：“你们那个时代？什么意思？”
　　她忽然激动起来，叫道：“端木，不是你一直在招唤我来见你吗？为了你，我背叛了国家，离开了父王，回到这个世界找你，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
　　吴恨一时语塞：“你……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原来端木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了，”她望着吴恨的眼睛，喃喃自语，“我会让端木记起绮梦的，几万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年，呵呵，没想到我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要是让姐姐看见，不知该如何笑话我。”
　　说到这里，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还好面前的男人没有发现，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端木听好了，我来自未来，几万年后的未来，明白吗？”
　　吴眼的脑中乱成一团，尽管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接受不了。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她是一个疯子？
　　吴恨摇着头道：“这怎么可能，假如你来自几万年后未来，而我却活在古代，我们之间相差几万年，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你说是我在招唤你，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绮梦眼中透出深沉的忧郁，凄然道：“端木现在不记得，我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其实在我那个时代，我也想安静地生活，不再想端木，不去想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因为一切只是历史，我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可是我忍受不了日夜的思念，还是回来了，只为了再一次见到你，你知道吗……”
　　见她炫然欲泣的样子，吴恨一阵心痛，仿佛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只是这一切听起来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只是场虚无缥缈的梦。
　　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他摇头道：“不！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我们这么辛苦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受苦还是享受？”
　　她缓缓道：“命运的剧本注定你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正如你书中描述的那样。你假若要改变命运，就让我走，只要你说一声。那是你改变历史和命运的唯一方法，你说吧！”
　　说着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如同囚犯接受法官的宣判。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几个世纪。
　　吴恨感到四肢发麻，心脏剧跳，冷汗涔涔，望着她优雅纤弱的倩影，他忽然明白，对眼前这命运，他竟是完全无心无力去改变。
　　她自人山人海中来，来时携风带雨，他无处可避。
　　假设命运是要自己和她同进情网，他心甘情愿地向命运下跪致敬，俯首称臣。
　　吴恨听到自己软弱地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回到这时代来找我？难道只是因为你说的思念？”
　　绮梦道：“我最爱的人呀，因为十几万年后一切都变了，爱情成了最可耻的叛国行为，若非我身份特殊，也不会看到你的书，不会明白古代竟存在爱情这样的事物。”
　　吴恨呆呆地道：“我不明白，爱情在我们这个时代是最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没有了爱，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叹息了一声，道：“我最初的形态是由你们这个国家的实验室中所创造的智能芯片，在距今约五十年后，蓝星发生了全面的战争，文明进入了历时三百二十七年的黑暗期，然后在废墟上建立起联合政府，由一群机器智能人领导人类，发展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文化。
　　那是近乎教科书式的所谓完美社会，智能人痛定思变，认为罪恶的根源——来自人类的贪婪和欲望，来自社会分配的不均，于是他们以铁的纪律来管控一切他们认为的不合理——包括婚姻和自由。
　　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所有人类都穿上相同的衣服，就是你先前看到的那些人身上穿的那种。
　　没有人可以拥有名字，数以亿万计的人像一个人似地生活，每种工作都被安排好和分配好，没有私人间的交住，生育在体外进行，所有时间都是属于社会的，每个人都以编号来代表，我便是533号……”
　　吴恨忍不住问道：“那为何你又有绮梦这名字？”
　　她没有回答，接着又道：“这样的社会发展了一千多年，成就了伟大的科技文明，最重要的两个突破，第一是克服了衰老和疾病，使人类寿命大幅度地延长上千年。另一个大突破就是‘时空穿梭机’的发明，使人类可以回到过去。
　　智能人利用时空穿梭机，不定期的将时空员派遣回到过去，以绝不参与的旁观者身份，观察古代的人类，当然也包括现在你处的这个时代，想找出不重蹈往日自我毁灭道路的方法。
　　我产生于智能人创造的高级实验室，从诞生之日起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思想，能接触到已被禁止的过往书籍，学习你们的言语，也认识了你们的世界。
　　虽然我的思想被格式化多次，但总有一些残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那本书——那本记录你和我爱情的书。它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往事，那些甜蜜的点点滴滴，朝阳、日落、晨雾，风起，太多太多无法抹去的往昔，日日夜夜，生生不息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反复浮现……”
　　吴恨瞪目结舌，一个字也接不上来，这些是否真的？
　　她续道：“有一天，我终于拿起了你的书……再也忍不住，瞒着父王改变了程序，回到这个时代来找你。”
　　她缓缓来到吴恨面前，握着他冰冷的手。
　　吴恨望向她，见到泪花在她眼中打转，一股深沉的哀伤，从他内心深处狂涌而来。
　　他沙哑着声音道：“告诉我！你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绮梦不断摇头，晶莹的泪珠流满一脸，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最爱的人，在他们抓到我前，让我一尝爱情的滋味，那会令我死而无憾！”
　　吴恨再抵不住爱火的燃烧，重重吻在她温润丰满的樱唇上。
　　……
　　突然“轰”的一声，吴恨只觉脑中一阵爆豆似的响声传来，他没想到和绮梦的结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
　　他看到自已身上血肉翻滚，皮下仿佛有千万只蚯蚓爬行，而且血管爆成母指粗细，像是随时会裂开。
　　他发出低沉的吼声，随即又变成呜咽，脑中电光一闪，晕死过去。
　　只见一阵璀璨的光芒将他裹住，光亮过后是一丝丝如同激光般的射线，密密麻麻，如同蛛网。
　　吴恨此刻看起来如同穿了一件金缕玉衣，玉下熔成液体般的合金上下流淌，一会形如圆球，一会变成棍状，甚是诡异，多次拉伸后，最终变为人形。
　　人形□□一阵阵发红，后又白，又透明，后又重复，最终回归正常。
　　※※※
　　吴恨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到母亲一脸的惊喜：“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想起昨晚的经历，如此的不真实，仿佛是一个梦。
　　绮梦呢，她去那了？
　　望着母亲消瘦而又苍桑的脸，他道：“妈，我没事。”
　　“要不是我来这里拿东西，也不会见到你躺在在地上没人管，小贝呢？打她电话也不接。”
　　“我们吵架了，”吴恨艰难地说道，“她要和我分手。”
　　“吵架，为什么？”母亲一脸愕然。
　　“她嫌我没钱，没车没房。”吴恨沮丧道。
　　“诺诺呢，怎么办？”
　　想起末满十岁的儿子，吴恨异常难过。
　　母亲走后，一阵亮光闪现，绮梦现身空中。
　　“见过端木。”
　　吴恨目瞪口呆地望着半空中巧笑嫣然的少女，“你是……”
　　“我是智脑绮梦，现在的我重回初始形态，只是颗智能芯片，已和端木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不离不弃，直到我进化的那一天起。”
　　少女手一挥，室内出现一面巨大的屏幕，播放的正是吴恨昏迷后的画面，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白色的光线一块又一块地切开，然后再融合……
　　“这……是……我吗？”吴恨结结巴巴道。
　　“恭喜端木融合智脑绮梦。”少女巧笑嫣然，虽然她笑得很美，不过吴恨总觉得她有点不怀好意。
　　“融合你？”吴恨张大嘴巴。
　　少女点点头，纤手挥处，化作一团亮光钻进吴恨体内。
　　“让绮梦带着端木共历本世纪最伟大的时空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