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期未还》甘赢

17、第17章 去帆海

　　男人挣扎着，周围的群众依旧骚动。
　　约摸也就一小会儿，方栖把手机往那男人眼前一亮：“这位变态，监控记录可是拍得清清楚楚，这位警官并没动手打人，您是在质疑现代科技水平么？”
　　“而且上回那个偷拍女孩裙底的也是你吧？死性不改啊。”方栖脸色一冷，声音故意提高了俩调门儿，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怎么，还不打算承认吗？”
　　男人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负隅顽抗一下，但一对上卢诤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当即败下阵来。
　　商场保安这时才赶了过来，疏散听到了真相的人群。

　　把男人拎到派出所处理完这破事儿，已经天近黄昏了。阳光胡乱在云和天上抹开几片暖黄，不知打翻了哪家的颜料盒，还掺和了点儿粉色，余晖洒在方栖的金属衣扣上，反出道银光。
　　卢诤转身打开车门：“我去接赵是，你自己回去吗？”
　　于是本就打算撂下卢诤去负管处的方栖心安理得地蹭了车，把卢诤当成了自家司机。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我又不是自己回不了家。”赵是见副驾被方栖占领，便一个人坐在了后座上。
　　“顺便。”卢诤说。
　　赵是抬头看见卢诤车钥匙：“这挂坠你还没摘？”
　　车钥匙末尾上系着个象牙白的挂坠，月牙状，表面微微泛黄，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东西。
　　“嚯，我哪敢啊。”卢诤勾了那挂坠一下。
　　方栖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他低头打量一会儿，觉得颇为眼熟：“这挂坠……我家有个差不多的。”
　　“就这，”卢诤说：“你奶奶今年夏天刚从古玩市场淘回来的，说给我辟邪，挂上就不让摘。”
　　“我……奶奶？”方栖疑惑了。
　　“啊，就我妈。”
　　方栖：“……”
　　赵是微微低头笑了一下。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卢诤的手机突然响了。
　　卢诤接起来，说了大概两三分钟，赵是隐约听到“十一”“海边儿”这样的字眼。
　　赵是低头调出日历，发现过两周就该十一了。
　　明明感觉赵小苏的案子才没过多久……
　　“赵是，秦浥江说十一快到了，”卢诤挂了电话，说：“让我们趁着还没放假，跟他们去一趟帆海检查负能设施。”
　　赵是也料到了，十一一到，工作必多：“下周吗？”
　　“是，也不知道怎么检查。”卢诤觉得自己大概是负管处里唯一的正常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用不了：“叫我去干嘛……”
　　方栖像是把卢诤当了空气，从副驾回头看着赵是：“哥，要不要我帮你订酒店？一天半天回不来吧？”
　　“别别别，处里应该会统一订，你可别费心了。”赵是上下打量一遍这富二代“朴素”的一身衣服，叹了口气。
　　“这还有什么区别么，”方栖把声音含在嗓子里小声说：“不都是我家的钱……”

　　三天后，帆海第二海水浴场。
　　“赵，是——”卢诤气得咬牙切齿，抬手一指旁边穿得人模狗样的那货：“这小兔崽子怎么会在这儿！？”
　　赵是无辜无知地眨了眨眼。
　　“卢队，海水浴场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方栖冲他一扬眉，嘴角一勾：“再说了，我是来看赵是哥的，和你有关系吗？”
　　卢诤琢磨了半天怎么瞒着赵是揍这小子一顿，但明显无果，只好拎着赵是气冲云霄地去找秦浥江干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