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十一章（1） 每天一个教学小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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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已经过去几天了，许文和华谢柯的教学也逐渐走上正轨，不止是他们，整个柒山派都弥漫着一股“新气象”。其他山头和外门的弟子们，对即将到来的名为“月考”的东西既惶恐又不安，特别是外门那群人，一听到这个提议是他们所害怕的“吃小孩长老”之一提出的，个个都是吾命休矣的模样。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始终是一副深信许文和华谢柯会扒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剁了煲汤喝的样子，但华谢柯这个不止如此的“小意见”的确在某种方面要扒了他们的皮。
正带着自家徒弟打算去华谢柯那边窜门教学的许文对掌门同意了华谢柯所有的提议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这到底跟自己关系不大，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就是一想到所有人都要“享受”这些东西，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想着会不会有其他山头的长老跑去找华谢柯麻烦，以至于他最近成天跑去找华谢柯，明面上是一起上课，实际上是想看看戏。只是跑了这么几天，他难免有一些失落，没有见到其他山头的长老来找麻烦，也不能认识一下新同事了。
跟在许文身后的三个徒弟，规规矩矩地穿着陆书山的弟子服，鸡仔似的跟在许文后面，时不时还逗弄下不停在他们身边打转的小云Tony，那嬉戏欢笑的场面迷之有一种逗狗的即视感。
很快，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丹末山的山顶，只是今天不同往日，华谢柯和卫森觅背对着炼丹塔的大门，仔细一瞅倒像是在堵门。带着疑惑，许文领着自己身后的鸡仔们朝两人走去，等逐渐靠近了，他十分肯定这两人就是在堵门，毕竟门内人的喊叫和拍门声真的很惨烈。
看着两人满脸贱笑又闻到了炼丹塔中飘出隐隐有些熟悉的臭味，许文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件可能跟如今情况有些类似的事。他沉默了几秒后朝华谢柯问道。
“你……在干嘛？”
“让他们明白社会险恶，教他们不要轻信他人。”
华谢柯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边上跟他一起堵门的卫森觅听到后笑得更欢快了，一直发出鹅叫止都止不住。许文一行人看了眼卫森觅都纷纷觉得这人没救了。
无视背景里的鹅叫声和拍门声，许文有点不耐烦。
“说人话。”
“哦，也没什么。上课，制取氨气。”
听到这回答许文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他这边的三个徒弟十分茫然，都不明白何为氨气，开始小声地在许文身后讨论。许文放任了他们，倒是向华谢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哪里弄来的材料？”
华谢柯抬起手有些勉强地指着自己身后，边指边说：“炼丹塔里找到的，里面有一堆东西呢。我熟石灰和氯化铵都是在里面找到的。”
“氯化铵？你那里还有化学品？”许文现在特别震惊，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里就是古代，也从未思考过会有氯化铵这种东西的存在。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他的三观又刷新了一次。
见许文这么震惊，华谢柯还有些小得意，向许文科普道。
“是硇砂哟~我翻出来的这个可是天然产物，好歹也是中药，可以治病的。可惜通常在火山附近才有，我这里储量不多，杂质也不少，我砸了好久的石头。”
听完后，许文觉得无用的知识增加了。他不想继续问华谢柯这东西有什么功效，也不想知道还有多少这类的东西，转头就望向笑得直不起腰的卫森觅询问道。
“那你呢？为什么在外面？”
突然被人搭话笑出鹅叫的卫森觅一口气没喘上来，发出了一声猪叫后开始疯狂咳嗽，把许文身后的丑狄棣、薛婷娥和施石狮都吓了一跳。同时，不停在众人上方打转且存在感微弱的小云Tony大概也因为卫森觅剧烈地咳嗽受了刺激，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卫森觅的头顶让他体验了一把免费的冷水澡，他的咳嗽也在被迫被不停灌水中停止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同情地看向卫森觅。
许文也带着歉意对卫森觅道：“抱歉啊，是我没牵好我家Tony，下次我会注意的。”
说完，许文就伸手把Tony给挥散了，还不忘嘱咐自己的徒弟们。
“下次去拜访别人就不带Tony了，你们以后就在自己山里跟它玩吧。”
闻言，三人一脸可惜，完全忘了面前落汤鸡一样的卫森觅。
卫森觅则是默默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只觉得自己特别憋屈。华谢柯依然在笑并不停地发出“噗噗噗”的声音，这让卫森觅头上青筋一阵跳动，几次都克制不住地想制止华谢柯用嘴放屁的举动。
好在曾经同样当过落汤鸡的许文、华谢柯，如今已经知道怎样快速干衣了。也就一个响指和一个念头的功夫，卫森觅已经焕然一新地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虽然他脸上阴郁的表情还没及时随着那些水分蒸发，但整个人看上去已经像个人了。
有了一场新奇体验的卫森觅突然有些懵，不过很快他就抛弃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重新整理好情绪面向许文问。
“许老师刚才是不是有问题问我？”
“是啊，你怎么也在外面？”
文森觅思索了一会又望了华谢柯几秒后，一本正经地答道。
“因为我多年前已经体会过社会险恶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体会第二次，所以看到材料的时候我就第一个冲出了门。”
“那味道的确让人永生难忘。”许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止不住地嘀咕：原来都体会过啊。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老师。”
“啊，我倒不是学生时代在化学课上闻到的，而是在成为老师多年后才在‘化学课’上闻到的。”许文特地把后半句的“化学课”咬地很重，说完还不忘瞥了眼华谢柯。
这一瞥瞥的华谢柯极度心虚，他逃避般地望着屋檐。刚巧，门内的叫喊声和拍门声渐渐小了下来。华谢柯不知道里面是喊累了，还是氨气已经散光了，没有深思还带了些鸵鸟心态，直接对许文他们说。
“我瞧里面没动静了，我进去看看，你们聊哈。”
说完就立马打开了门冲进去，甚至还十分贴心地顺手关上了门。
华谢柯这个举动让许文怀疑他脑袋被门夹了。在他开门的那刻，许文明显闻到了门内飘出了的阵阵臭味，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了，但也是臭味，不会有人觉得好闻。
“那老师是怎么体会到的？”
卫森觅的一个问题扯回了许文的思绪，他十分幽怨地望着炼丹塔的大门，试图透过大门追踪到华谢柯的身影，语气中也带了些怨念。
“这个啊，当初我在上语文课，隔壁刚好是你华老师在上化学课。跟这次一样他在做氨气的实验，把试管给了学生撒腿就跑，并堵住了隔壁班的前门。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隔壁在嚎什么。结果，那个拿着试管的同学也不知怎么出来、怎么想的，随手就把试管扔进我上课的班级里了。”
此时此刻，卫森觅觉得，那位同学的操作是真的骚同时也不知道该心疼谁，只能扬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
“希望……希望班级没事。”
这时跟在许文身后的三个鸡仔终于出声询问了。
带着好奇，施石狮问：“请问，氨气是什么？”
卫森觅刚张嘴打算解答，许文就直接出声截了他的话，还十分郑重地看着三人，严肃地说。
“是你们一生都不想体会的味道。”
望着气氛有些严肃的师徒四人，卫森觅小声嘀咕着：“也……没那么夸张……”
又过了几分钟后，许文才上前敲响了炼丹塔的大门。在敲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样声音太小了，于是便开始重重地在那拍门。他知道门是开着的，但没有立马就进去，十分谨慎地朝门内确认。
“阿华啊！你里面味道散了没？”
“可以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华谢柯的喊叫。
许文听到华谢柯的回答后便立马推开了大门，在推开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如果华谢柯骗他，那么推开门之后他就会跳过说教的阶段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好在推开门后，炼丹塔里的味道也几乎没没有了。
一进门，他先是看到了面如死灰的苗妙妙和瘫倒在地上并发出不明词汇的郝鸽鸽，接下来看到的是在到处奔跑且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华谢柯，最后扫视了一圈炼丹塔发现塔里从上到下的窗户都开着。
“原来你们还是有点良心的。”许文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跟在许文身后进来的卫森觅自然是听到了许文的感叹，他有些尴尬地杵在那里，挣扎了一会后还是对许文解释道。
“这是实验前开着的，氨气密度比空气小，会往上跑，而且氨气有毒，不能吸入过多，严重会死的。偶尔闻闻是没事的，毕竟公厕里基本都有这味道……”
“所以你们上课就为了教他们如何制造一个公厕气味的环境？”
文森觅有些跟不上许文的脑回路，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卡壳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许文。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答，华谢柯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试图加入两人的谈话。
“在聊什么呢？”
“制毒。”许文望着塔顶秒答。
华谢柯只觉得自己满头问号。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十一章（1） 每天一个教学小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