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臣久

3、第三章

　　“爸——”
　　“小准，这是你耿叔叔，这是你弟弟。”
　　我闭上眼睛，试图驱散那往日云烟。我拿起我很少碰的那盒烟，点了一支。
　　苍穹之上烈日当空，晴空万里；车内，却是烟雾缭绕。
　　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少许“嘟嘟”声后，电话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顾准。”
　　一上午的愤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全都随着烟雾，慢慢消散。
　　“林教授……”我掐灭手里的烟，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你怎么了？”担心的疑问响起，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没什么事，你知道，我妈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中午我带你去吃饭吧。”
　　我正欲答应，突然想到……
　　“不用了，你忙吧，我妈让我中午在家吃。”
　　“呵”他轻笑一声，“好，想我了吗？”
　　“想了，我……”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别的声音，“林教授，这个……”
　　我突然反应过来，“你在忙吧。”
　　“没事。”他笑道，“这个……这样……然后……对……”
　　我微微一笑，“你中午记得吃饭，累了就歇会儿。”
　　“好。”
　　“那我挂了？”
　　“嗯。”他从来不会主动挂我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道“爱你。”然后飞快挂了电话。
　　我差不多能想象他此刻的心情。
　　我又情不自禁地笑了，放下手机，开车而去。
　　中午，十一点半，锦瑟206。
　　“你好，孙小姐，我是顾准。”
　　“你好。”孙玲玲露出一个笑容，礼貌地和我握了握手。
　　我犹豫了一下，道“孙小姐，这次我……”
　　“我知道，我们谁不是被逼着来的呢，顾先生，我们就聊聊，一是应付应付老人，二嘛，就是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她打断了我的话。
　　我正欲答应，她又道，“我一直都非常喜欢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这一反转令我措手不及，这……和刚刚那个从容大方的孙玲玲……差距有点大哈……
　　我接过她的本子，在上面签了个名。
　　她收回本子，又开始了絮絮叨叨的模式。
　　“你是从南城艺术学院毕业的吧，我就在你隔壁，我们学校也就隔着一条马路。你比我大一届吧，这么四舍五入算你应该算我学长……”
　　哪门子的四舍五入啊？
　　我听着这姑娘滔滔不绝地演讲，时不时点头，时不时接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专心地吃着菜。不过……这妹子了解我比我亲妈了解地还透彻啊。
　　“咚咚咚”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孙玲玲在我开口之前连忙说“我去开门！”
　　这姑娘还真是积极啊……
　　“谢谢。”我低头喝着水。
　　“额……这位先生……您找谁……？”我听见孙玲玲的疑问，心想：走错了吧。
　　门口那位先生道“我来找我家夫人。”
　　这声音……多么熟悉……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孙玲玲继续疑惑“您找错包厢了吧，这里没有你夫人啊？”
　　“不，没找错。”他推门进来，孙玲玲懵懵地关上门。
　　我低着头，都快趴饭碗里去了，心里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好吧，没有任何用，我感受到他在我身旁坐下，我不自觉往旁边移移，却被他用手一把揽住。
　　我缓缓抬起头，只见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当我意识到我需要去捂住他的嘴的时候，已经晚了“夫人不认识为夫了吗？”
　　他轻轻靠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廓，“是昨晚没有把夫人服侍好吗？”后来这句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我推开他的，脸不自觉一红。
　　孙玲玲一张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但她好像格外激动，“顾顾顾顾……”
　　“我……”
　　我还没说又被她打断“你……啊……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你们聊啊，我，我先走了，我妈那边我会说的，你放心，拜。”
　　她飞速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愣了一下……这姑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