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山》茴香面

14、第 14 章

　　经过上一次事情之后云上羽安分了许多，他跟皇上承诺了很多事情，跟皇上如胶似漆，感情日益渐进。
　　一天夜里云上羽突然惊醒过来泪流满面，赵桓也被弄醒了，看到他哭了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我要回家。”云上羽语气很着急，起床急急忙忙穿衣服。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桓抱着云上羽让他冷静下来。
　　“我感应不到三哥了，他肯定出事了，我要回去。”
　　“回去也要等到天亮，你怎么能肯定他出事呢？”
　　“双生子能感到对方的存在，如果相隔近的话还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喜怒哀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能感应到三哥的存在，但是刚才突然心里空荡荡的，他消失了。”云上羽眼里满是恐惧跟惊慌。
　　赵桓也知道事态的严重，马上命人备马，赵桓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走开，所以云上羽骑着马带着两个近身护卫飞奔回凤凰城。
　　刚进入凤凰城，城里的凤凰树全部枯萎了，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回到家云上溪看到他急忙走过来。
　　“大哥。”
　　“你怎么回来了？难道小鸢他？”
　　“我感觉不到三哥的存在，怎么办大哥。”
　　“我已经让印尘去查探了。”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小鸢写回来的书信也没有提过。”
　　印尘出去查探了几天，云上羽收到回信，印尘在信上说什么都没有查到，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他准备去火鹤查探一下实情。

　　“怎么样了大哥？”

　　“一无所获，殷尘准备去火鹤查探一下。”

　　“这样啊。”云上羽很失望。

　　“你先回去燕京，有消息的话我给你写信。”

　　“我总是不能安心。”

　　“有随心在没事的，随心是火神之子会有办法的，皇上等着你，快回去吧。”

　　“好吧，你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印尘去火鹤之后写信回来说多年前火鹤皇族夺权，因为洛随心帮助现在的王伊尔登上王座，伊尔的弟弟赤驽落败所以怀恨在心，在洛随心的水里下毒，云上鸢喝了，这种奇毒无药可解，连云上鸢也束手无策，后来洛随心就带着云上鸢走了，自此没有了音讯。

　　云上羽虽然恨，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赤驽已经被处死了，云上鸢也找不到，皇帝劝他放宽心，因为事已至此只能听从天意了。

　　皇帝要培养储君，其他王爷当然是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希望能得到皇帝的青睐。

　　云上羽闲来无事在宫里走走，突然西苑传来一阵吵闹声，西苑是皇帝安置赵眠妃子的地方，云上羽还从来没有进去过，都是妃子到安庆宫向他请安的。
　　“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奴才去打探一下。”
　　太监跑了过去，不一会跑出来。

　　“回禀皇后，听说是因为几个孩子玩在一起起了冲突。”
　　“进去看看。”几个小孩子打闹都这么闹腾。
　　云上羽进去看到几个小孩都躲在自己娘亲怀里哭，只有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全身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额头都磕破了，但是他没有哭，眼神倔强的看着那些人。云上羽都觉得惊讶，他居然在这个七八岁的小孩眼里看到不屑还有不屈。
　　那些人见到云上羽来了，纷纷跪下。
　　“参见皇后娘娘。”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他，他打我的孩子。”
　　“对啊对啊，他也打我的孩子。”
　　几个妃子纷纷向云上羽告状，请求为自己的孩子主持公道。
　　“他为什么打人？”
　　“他就是个野孩子，他娘就是个下贱的宫女，2年前死了，他现在是由以前伺候他娘的宫女带着，他看谁都不顺眼经常欺负人。”
　　“就是，整天上跳下窜的，也不读书，跟谁都玩不来。”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宫女跑了过来，跪在云上羽面前不断磕头，“对不起皇后，这不关他的事情，您放过他，都是奴婢的错，要惩罚就惩罚奴婢。”
　　“怎么回事？”
　　宫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后面的妃子，然后战战兢兢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他，请皇后责罚。”
　　“他的头一直在流血，先包扎一下。”
　　“是，奴婢叩谢。”宫女赶紧跑开去拿东西。
　　“今日之事等我辨明之后自有定夺，你们先回去吧。”
　　本来还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但是皇后都开口了，她们也无可奈何，只能请安退下了。
　　过了好一会宫女才拿来一盆水还有创伤药，清洗伤口之后把药撒在伤口上，云上羽看到他全身绷紧，双拳紧握，应该是很痛的，但是他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他叫什么名字？”
　　“回禀娘娘，奴婢小翠，这是李答应的遗孤叫赵小。”
　　“赵晓？拂晓的晓？”
　　“是大小的小。”
　　“大小的小？怎么起这个名字？”
　　说起这个小翠有些不好意思，“奴婢跟李答应一起进宫当宫女，后来小丽就是李答应被先……赵眠看上了，升为李答应，后来怀孕生下孩子也没有得到赵眠的重视，奴婢跟李答应大字不认识几个，所以就随便起了个名字，让娘娘您见笑了。”
　　赵眠在当皇子的时候就已经纳了多名妻妾，生了好几个孩子，更加不缺男孩，所以这个宫女所生的儿子得不到重视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你们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小翠带着赵小退下了。
　　“小贵子。”
　　“什么事皇后。”
　　“查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娘娘。”
　　皇帝下朝回来云上羽跟赵桓说起了这件事情。
　　“除了朕还没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有兴致，朕该不该吃这个七八岁小孩的醋呢？”
　　云上羽失笑，“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连小孩的醋也要吃。”
　　赵桓把云上羽抱进怀里亲了亲他，“朕希望你眼里只有朕一人。”
　　“哪有人像您这么霸道的。”
　　“朕这一天忙到晚都没有见过你，上羽都不亲亲朕。”
　　云上羽拿这个幼稚的皇帝没有办法，红着脸亲了一下皇帝的脸颊。
　　“你说这个孩子是赵眠的遗孤？”
　　“嗯，他娘是宫女，后来被赵眠看上了，但是一直没什么地位，就连名字都随便取的，叫赵小。”
　　“赵晓？拂晓的晓？”
　　“大小的小。”
　　“名字确实随便。”
　　“您知道吗，我居然在这个小孩眼里看到了不屈还有不屑，这不是一个小孩该拥有的眼神，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想当年我这么小的时候都还在大哥怀里哭。”
　　“那是云上溪把所有风雨都挡在身后了，把你们捧在手心上长大的。”
　　“对啊，他真的好可怜，娘亲又早死，无依无靠。”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要培养他做储君吗？”
　　“啊？可他是赵眠的遗孤。”
　　“朕说过了皇位是能者居之。”
　　“我还要再观察一下，不能轻率决定。”
　　“嗯。”
　　培养他做储君？云上羽真的没有想过，因为这是赵眠的遗孤，他担心将来会祸及皇上，但是皇帝好像无所谓，他对这个孩子也非常的好奇。所以他没有带任何侍卫跟随从，自己一个人到西苑去，还偷偷的翻墙进去，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
　　西苑很大，云上羽走了一会发现有人来了，跳到树上，是小翠还有赵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云上羽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看见他们进了一间破旧的柴房。虽然西苑住的都是赵眠的遗孤，但是皇帝对他们不薄，也没有说亏待他们，其他人都住在厢房里面，为什么赵小会住在柴房。
　　云上羽跳下去，来到打开了缝隙的窗边往里面看，小小的柴房虽然简陋但是挺干净的，一床一桌什么都没了，床上摆放几张薄被，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这样的被子如何能御寒，而且柴房还四面漏风。
　　云上羽回去之后马上命人送了被子过去，小翠拿着被子的时候都呆住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谢皇后？”
　　小翠赶忙跪下，恭敬道：“劳烦公公帮奴婢向皇后道谢。”
　　“皇后说要注意御寒，小孩子伤寒很麻烦的。”
　　“谢谢关心。”
　　得知小翠收到被子了，云上羽心情也好了一点，他虽从小养尊处优，但也见识过民间疾苦，但是他没想过皇宫里面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用膳的时候赵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皇后今天心情很好，赵桓也不问，跟着他开心，因为皇后心情好，还给他夹菜了。
　　过了几日小贵子向云上羽报告，那几个小孩平时在西苑横行霸道，经常骂赵小是野孩子，没娘没人喜欢，经常欺负赵小，那天是他们欺负小翠了，所以赵小才动手的，一个小孩打五六个孩子也是非常有勇气。
　　为了小翠才动手的，云上羽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
　　冬去春来，西苑的孩子也开始上课了，云上羽特意过去看看，几个小孩都是摇头晃脑的读书唯独不见赵小。
　　“冯老师，为何不见赵小？”
　　“回禀皇后，是赵小不肯来上学。”
　　“为何？”
　　“赵小跟其他孩子不合群，所以他不来上学。”
　　不合群？怕不是被欺负吧。
　　“冯老师你继续上课。”
　　“是。”
　　云上羽在西苑转了一圈，在一个草场里面见到赵小，赵小正在拔草编制蜻蜓。
　　“赵小。”云上羽喊他。
　　赵小回头看到云上羽，又回过头继续认真编制。
　　“这蜻蜓好漂亮。”云上羽蹲下，拿起一直放在一旁编制好的蜻蜓。
　　“是谁教你的？”
　　“我娘。”
　　“那你可以教我吗？”
　　赵小疑惑的看了眼云上羽，然后拔了几根草给他，一步一步的教他如何编制。
　　当天赵桓就看到自己寝宫里面出现了几只编制得很难看的类似蜻蜓的物体。
　　“这是什么？”
　　“我编制的蜻蜓啊。”
　　“你什么时候喜欢编制这个了？”
　　“赵小教我的。”
　　“朕也会，回头让朕教教你。”
　　“您也会？”
　　“当然，朕还会编制蝴蝶。”
　　“这么厉害。”云上羽瞬间崇拜起赵桓，“那您赶紧教教我。”
　　“改天，今天做正事。”
　　“什么正事？”
　　“当然是这件了。”赵桓把云上羽压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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