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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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有事我们只约到今天了。”只如无说，“我要再多留一天。嗯...想要一间能看海的房间。”
“好。”
电话响起。
廖相顾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喂，嗯，可以，你稍等我问一下。”她捂着座机听筒，问到：“如，你会开车吗？”
“会的。”
“明天能不能帮个小忙。”
“需要早起么？”
“不用哒。”
次日。
只如无并没有起的很晚。相反，她和“经纪人”彭晓以及文弱“保安”嗨玩了两天，早早睡了，起的极早，甚至看了次日出。
廖相顾带着前台小哥采买回来的时候，只如无已经在餐厅门口撸了半天的猫。
吃过早饭，两个人送两名住客去机场。然后回市中心社保办手续。折腾了一上午，从办事中心出来已经快要中午。
“谢谢呀～如～新来的前台还没有驾照。”
“没关系，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的。”只如无道。
“也没什么事了，请你吃好吃的吧，你想吃什么吗？或者原本想去哪里的？我可以给你带路。”
“那就行。”
顺着只如无的手看去，那边是P城最大的小吃街，旁边就是P大美院的南门。
“闻闻斋牛油热狗和老美院冰品店。走吧。”说完，只如无已经迈下台阶。
“是在那边念书嘛？”廖相顾挑眉。
“曾经，已经毕业了。”
“原来是学霸艺术家，难怪很懂～这几乎是我这么大的本地孩子的童年呢。”说完，廖相顾显摆一样的摆摆头。
“也是广大美院学子的青春。”只如无笑笑，眼睛弯起来，抬手轻轻拂过廖相顾的头发。
为什么明明笑得那么好看，眼里却似乎升起了雾气呢。
P城美院，是全国美术生梦想中的学府。这里的学子不仅需要接近于一本线的分数线和过硬的美术功底，艺考还需要几道面试，展示自己的作品等，励志于“寻找勤奋，天份，灵魂兼备的艺术苗子为国内艺术事业做贡献”。多数学生以此为平台，享受对接国内顶级艺术平台和国外知名艺术学府的大好资源，甚至有一些学生还没毕业就得到留学国外深造的机会。也因此诞生过无数艺术家，知名画师，动漫制作人，艺术总监，精英设计师等。无数走出国门深造的优秀艺术家们还会定期回校参与教学进行校外指导，带回国内外的文化和艺术新风向。
学院上万平的礼堂全年举报画展。多数是本院毕业的艺术家们的作品，为了鼓励学生，每年的毕业展，会由校外指导挑选天赋极佳的应届毕业生，配合自己的主题合作办展，灵感和思想相碰撞，通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作品。而这位毕业生通常会在毕业展一战封神，少说在母校的优秀毕业生墙上永远留下自己的照片，作品和名字，甚至会被官方收录服务于重大国内国际赛事或活动。
整个美院的后山，是看不到头的画室，画材商店，涂鸦墙，画廊，是P城最具特色的打卡圣地，更是无数情侣的约会圣地。
“左手热狗，右手茶，不打算进去逛逛吗？艺术家学姐？”廖相顾冲只如无瞎眼。
“都来了，走吧。”
本来也是想来看看的。
一切还是熟悉的样子，写生湖边永远不缺画架，晒的黑黑的学生一定在天光画室泡了好久，不修边幅的男孩从来都不刷自己淋满颜料的帆布包，超市门口的牌子上用漂亮的pop字写满新到的冷门进口画材，并醒目的标识着手慢无。
“通过荣誉长廊，就是主礼堂了。这个时候应该是雕塑展。”只如无包好只吃了两口的牛油热狗放回带子。
“这个是你吗？”廖相顾盯着相片上的人，问。“Ruby.Z，优秀毕业生合作展，国画作品，《桐花三生》。”
“....”
“怎么唯独你没有合作的老师呢？咦？是名字被划去了吗？...”
“走吧，那没什么好看的。”
廖相顾回头，那人已经走远。她起身跟上去。
她们看完雕塑展，走过教学楼和宿舍，去到后山的集市，给大辣片低价淘到了正价昂贵的松鼠毛画笔和颜料分装，为街头skater们在“旋转地球”场地来去自如欢呼，给民宿的“送站小能手”那辆红色马自达车钥匙挑选画室主人手工绘制的热门动漫周边木头钥匙扣。最后在涂鸦墙的尽头，一条木栅栏拦住了去路。
“要往回走了吗？”廖相顾走上前去问晃了晃看起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木栅栏说：“明明前面还有路”。
是啊，明明前面还有路，为什么要往回走呢？
“那里面有什么？” 廖相顾问。
“有我的生日礼物。”她轻轻的说。
“哦，那走吧。”她牵起只如无的手，走到栅栏的一边，不怎么费劲的跨过了简易的石头堆，回头说：“走，我们去看你的生日礼物。”
太阳西下，四下越来越偏僻，快到没有路的时候，出现了一条快干涸的河。顺着河边往上游走，路越来越一窄。身侧的路却不断变高，最后高出太多来，和对岸连出了一座桥。她们在河边艰难的往前走，来到桥下，竟然是豁然开朗的一片小天地。
廖相顾低头蹭蹭鞋上的泥，抬头问到：“这是什么...”
地方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了。
三米高的笔画，一名身着白衫的美丽的女子，只身漫漫花海，乌黑的头发飞扬，发丝根根分明，熟悉的侧脸颔首向下，灵动的眼睛同纤纤玉指上托起的一只鸟儿互望，宛若是仙女下凡。每一朵花都有它的姿态，每一片羽毛都似乎能看清走向，虽然没有在殿堂，这画依然没有任何潦草，每一笔似乎满是虔诚。左上角细细的写着两行字：
“Ruby.Z：今生挚爱，生日快乐。Q。 ”
廖相顾很想问，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吗？转头才发现只如无正定定的看着那画，仿佛想记住每一朵花，每一片草。明明微笑着，眼里的雾却早已化成雨，在脸上汇成了河。然而廖相顾却突然觉得这河，仿佛流到了自己的心里，把自己一片温暖的心房，灌的焦酸。
不知过了多久。
“很美吧。”只如无已经没有再哭了。
“恩。画的是你。”廖相顾说：“很像，也很美。”
只如无只是笑，她便没有再问。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回到A栋B的时候，海滨路已经封路，他们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商场。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711。只如无不太想吃晚饭了，她买了苏打水和蜂蜜。廖相顾买了布丁，草莓大福，蛋黄三明治，粗粮面包和脱脂奶。俩人来到民宿钱的院子里坐定，看着被海浪无情拍打着行人傻笑了一会。
太阳落山了。
“恩..那个人曾经是我的恋人，我们总一起画画，写生，创作。后来我们分手了，我也就，不怎么画了。”
“Q？”
“恩。”
“…怎么不画了？”
“我感觉我的灵魂离家出走了。再也画不出什么好的作品了。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做点别的。”
“…”明明很好啊，廖相顾想。
“当然，这跟她无关，是我自己后来出了些问题。”只如无笑道：“你还在念书吧，读什么的？以后想做些什么？”
“学前教育。我很喜欢小孩子的。以后想做一名教师，幼师什么的都可以。”
只如无像发现外星生物一样的看着她道：“真的吗？这理想可太伟大，幼儿园是我除了男厕所以外绝对不会去的地方，你做的兴许是拯救人类的事。”
“…哦，好吧。”廖相顾挠了挠头。
“…恩，抱歉。”
“完全没有，很多人都害怕小孩子的。”说完，廖相顾从袋子里拿出两包东西递给只如无道：“粗粮面包和脱脂奶给你明早吃。”
“这么懂，怎么，早餐迟到不管了？”
“没有啦，我明天要搭高铁回学校，走得早，万一你起的晚。”
还挺负责。只如无心想。
“我要回房啦，民宿很好我会回去认真写好评~今天谢谢你。提前晚安~”她晃了晃手里的早餐。
“好。好梦喔~”廖相顾回到。
她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只如无被手机屏幕映出的脸，直到那光慢慢的的消失在转角，她才突然感觉这个季节夜里的海风有点凉。
“这几天玩的开心吗？明天下午我去车站接你。”——周
原来是明天吗？廖小老板也是上午那趟，说不定还会碰到她呢。糟糕，刚都没来得及加她的微信。
“好。”——Z
只如无刷卡开门，在门口换好鞋子，挂好包包。
“晚上要出去吃饭，不能陪你和Monday,不过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 ——周
“好。”——Z
洗漱，敷面膜。
“能视频通话吗。[乞求emoji]”——周
哎。只如无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在外面。”——Z
“那注意安全。”——周
洗脸，涂晚安霜。收拾好不用的衣物放到旅行包里。
“知道了。”——Z
拉开被子，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