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食铺》烹愁

17、羊杂汤

　　林沁抬头一看，好一幅古风美男出浴图！虺暮松松垮垮的只套着黑色的外衣，胸口一片莹白，头发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黑亮的长发贴湿湿的贴在脸上和身上，勾勒出的线条让人无端有些舌燥，喉咙干得想咽口水。林沁不敢直视虺暮那艳丽到极致的脸庞，狭长的丹凤眼被热气氤氲得微微有些发红，厚薄适中的唇则是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仿佛玫瑰花瓣上颤巍巍的露珠，娇艳欲滴。林沁刚低下头觉得不太好，强撑着气势不想输，只能盯着虺暮的肩膀看，看着看着眼神就溜到虺暮敞开的胸口上了，皮肤好白的，看起来很是嫩滑，下面什么都没有穿...林沁觉得自己还算是端方了，克制住了想上手摸一把的欲望。
　　“嗯？”虺暮低头看着一脸慌张还强装镇定的林沁，这小孩子还挺可爱的。
　　“前辈，下去量一□□型。”量体型，是不是要看一看，抱一抱，再摸一摸呀？林沁话说完，思绪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好羡慕德子他娘哦，可以上手试试前辈的手感！！！
　　“走吧！”虺暮说完就绕过林沁准备去大堂。
　　林沁正晕乎乎的，听见虺暮说走，迷迷糊糊的就打算跟着虺暮一起下楼。
　　“你要跟着我量？”虺暮听见林沁的脚步声，停下来问她。
　　“当然，我要保证前辈的安全，前辈穿成这样，美色误人，万一被别人摸一把不是亏大了！”林沁口快的把实话全说了？
　　“亏大了？”虺暮脸色有些奇怪，这人类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辈，我胡说的，算了，你自己下去吧，我去洗澡了，就不陪前辈了。再见！”林沁看着虺暮一脸无法言说的表情，顿时提神醒脑，想把刚刚说出那些话咽回来，没法，太尴尬了，只得先跑了再说。
　　说完，林沁就一溜烟的跑进隔壁的房间，庆幸还好张晏没关门，不然等开门的时间，都够她死好几回的了。
　　虺暮看着林沁进了房间，才拢了拢衣襟，往大堂走去。
　　林沁这边回到房间，张晏还奇怪她为什么不陪着前辈去定衣服。林沁随口用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没好意思告诉张晏自己被美色耽误了，什么事都给忘了。
　　等林沁洗完澡收拾好，也没好意思去问问虺暮衣服定制的如何了。两人帮对方用布巾把头发绞干后睡下不表。
　　虺暮则在大堂让德子量了一下具体的尺码后，自己选了件玄色，在德子的强烈推荐下选了件月白色的长袍。付了定金，约好做成后送到客栈来。德子和她娘就走了。
　　虺暮听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没有鸟叫虫鸣，没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的只是浮世中特有的喧嚣与吵闹，无论人和事都和昆山上截然不同。当初自己父亲飞升前一再叮嘱自己，说自己一路太过顺遂，得道成龙后先到浮世几年磨一磨性子。想是他料定自己会吃人的亏，可惜他没想到自己在得道前就跌了个大跟斗。平白耗了一千多年才堪堪成龙，现在拿着父亲当初准备的金银珠宝，在浮世中吃吃喝喝，只要不乱来，应该能过得顺心如意吧。等他把那2个小姑娘送回去后，就在浮世到处走走看看吧。虺暮想起父亲之前说的让自己去拜访的好友，也不知道自己迟了一千多年，他是不是已经飞升了？要是已经飞升上界，见到父亲，得知自己没有去拜访，岂不是···越想越头大的虺暮放弃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可能见到父亲，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放弃不再想的虺暮回到房间，看了一眼隔壁房间锁好的门，想起总是强装淡定的林沁，笑了。人类啊，果然都是矛盾的。
　　第二天一早，林沁和张晏起床后帮着对方穿好衣服，想着今天要去东华山的三清观找掌柜口中的清序道长。爬山啊，可惜就是昨天没有骑装，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爬山啊，也不知道东华山和现代的华山有什么关系，只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是同一座就好了。林沁穿着藕荷色的长裙，张晏则穿上湖绿色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春花秋月般。就是都不会盘发髻，只能编上辫子出门。
　　两人刚打开房门，隔壁门也开了。一身黑衣的虺暮从里面走了出来。
　　“前辈，早啊！”张晏看见虺暮后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林沁提着一个食盒，笑了笑，没说话。
　　“嗯，走吧！”虺暮冲两人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三人一路无言的到了大堂。现在估计方才早上的七点多，大堂就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吃早饭了，小二则来来回回的端菜送水。掌柜的已经在柜台笑着招呼刚进门的客人。
　　三人一到大堂，小二就急忙招呼，“三位客官起得可真早，这边坐！”引着三人到视线开阔的窗边落座。掌柜的也笑着招呼，“客官，今日要去三清观吗？”
　　林沁听见问话，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了张晏，让虺暮和张晏去坐，她去问一下掌柜的行程，往柜台走去。
　　“掌柜的，你帮我租一辆好一点的马车吧，我们吃完早饭就去。”
　　“已经给客官都定好了，车夫叫刘力，是车马行里有名的一把手，驾车稳当不说，马车也是刚换没多久，东华山来来回回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约好的是辰时三刻过来，您三位吃完早饭，时间刚好！”掌柜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漏刻，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嗯，劳烦掌柜的了。”林沁见没什么事了，记下了就回桌子上准备点早饭了。
　　“汤圆，他们家就只有羊杂汤和大饼。我点了3碗和一些小凉菜。”
　　刚坐下，张晏就主动交代点的是什么。林沁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大家都是一个大碗，一个饼的唏哩呼噜的吃着。本来还以为是这个菜比较好吃，原来是没得挑选啊。
　　“嗯，好的。那个哥，等等要是吃不习惯，咱们在路上再买一点东西。昨天晚上的蜂蜜凉糕和蒸糕我用食盒装好都带上。”林沁想着昨天好像虺暮也提了一油纸的蒸糕回客栈，但是早上他没有拿下来，应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嗯，我不挑食。”虺暮点点头，我生肉都吃过不知道多少，还有什么是不习惯的。刚吐槽完就听见林沁提蒸糕，心里一慌，她问我蒸糕怎么办我怎么回到？掉了？还是我扔了？求个靠谱的答案啊，在线等，挺急的。
　　林沁看虺暮没有提他拿回来的蒸糕，心里有底了，估计是吃掉了！所以才压根不提蒸糕的事。林沁也没有再开口说这个事。张晏则是完全忘记虺暮提了糕的事，以为全部都被林沁收在食盒里了。
　　还好，还好，虺暮见林沁再不说蒸糕，暗自窃喜，看来她们两人都给忘了，哈哈哈哈哈，健忘的人类，记忆力真差。
　　小二端了个大托盘过来，三个青花瓷大碗里面盛着慢慢的奶白色的汤，上面飘着碧绿的香菜和蒜苗，汤中暗红色的肉随着小二的动作隐隐约约的透了出来。旁边还放着一叠焦香的大饼，和一碟子看起来没什么味道的土豆丝，一小碟红红的油泼辣子，居然还有一小碟的生蒜？？？这是什么操作？
　　小二把汤分别放在三人面前，饼和小菜辣子这些放在中间。
　　“客官，慢用。”
　　三人各自开动，林沁先用勺子搅了搅羊杂汤，里面黑色的肚丝，红色的心，粉白色的肝，没有羊肠，还有一些连皮带肉的，应该是羊头肉。盛了一口奶白色的汤，闻了闻，只有香菜和蒜苗独特的香气，没有什么异味。喝了一口，微微有些烫口，舌头最先感受到的就是白胡椒粉的辛辣香，然后才是羊汤的鲜，汤汁醇厚浓郁，没有一点膻味果然汤烫就增加鲜味。不管是鼻子还是舌头，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丝内脏的腥臭气味，吃了2口羊杂，处理的非常干净，肚丝脆爽，心肉软韧，羊肝粉嫩，头肉肥而不腻。的确不错，难怪这个季节吃的人还是这么多。吃了一会儿，林沁拿了一小块饼掰成小块后放进烫烫的汤中，放了点油泼辣子，立马就吃，饼吸收了羊杂汤，满是羊杂汤的浓香，还有香菜蒜苗的清香，油泼辣子的辣香，再来口羊杂吃着。大早上的，胃里热热的，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