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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卷四 宾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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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宾至
“焰”平时野惯了,她和“驱”一并本是太子殿下的幕宾,轮身份算不得仆婢之流。所以她就这么直直的闯入那三名贵女正在装扮的雅房内,惹来一阵尖叫。
里面三位娇滴滴的贵女正在换衣,那薄纱般的衣服还未覆身,各种春光外泄。
她忘了自己还是男人装束,一下子觉得自己理亏,看着眼前这幕,觉得自己脸开始发烫,\"焰\" 表了表自己是个女的,说明自己是奉命前来帮忙的。却被嫌碍事般的晾在了一遍,只好干坐着看。
那三位贵女正被他们自己所带来的对他们娇贵程度有着深刻理解和总结贴身婢女伺候着,\"焰\" 嘴上不说,脸上的表情却昭示着她以一副看杂耍的惊奇心态看着她们。
三位贵女换上华美的舞衣,那舞衣就是一层透明薄纱,穿了和没穿区别是不大的,某些部位有内里遮挡,却是一种让“焰”自己也觉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心里痒痒,在看看自己胸前,和自己这身从上而下裹的严严实实的男装,觉得自己倒胃口。
那三个贵女已经开始梳妆,更神奇的来了,只见那贵女的婢女们摸出一些好看的锦盒,里面有罐子装着白白的粉,红红的膏,红红的纸,还有黑黑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然后“焰”觉得那三个婢女似乎拿着这盒子里的施展在她们家贵女脸上施展了巫术,只见那三个贵女瞬间变得判若两人,变得十分美艳妖娆。“焰”看的两眼发直,没管住好奇的手,她跟着那婢女的姿势,手指往哪胭脂按压,正要往脸上抹,
被一个婢女瞧见了,呵斥道,“干什么呢你,没见过妆奁啊,再说了,胭脂也不是你那样使的。”边说边不忘伺候着贵女,那婢女换了位置,不耐烦道“帮不上忙就一边待着去,别碍手碍脚添乱。”
妆成,三位贵女纷纷起身,舒展了几下身骨,似是在备舞。
三位贵女笼一身完美的装扮,身姿款款的出了厢房。最后一个位贵女,出门后又折了回来,看着那对婢女手艺意犹未尽的男装的焰,忽然温柔开口,“这位行宫的妹妹,妆奁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方才看着妹妹好奇,这胭脂,姐姐就赠与妹妹了”那贵女拿了胭脂赛到焰的手里,
轻笑掩面的离开,整个经过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和做作。
行宫的堂内,客卿散分箸续酒,三两成聊,更有几人在太子御座前,手举着杯,却并不是敬酒,似在做推崇引荐。
金钟脆响,鸣鼓奏乐,百越之地善鼓奏,蛇舞。
众人纷杂的交谈声也被逐渐压下,三个身姿华美的舞姬轻纱掩面,薄纱覆体,以蛇为型,这厢下腰点足艳色风流,那箱丝弦不让鼓奏成狂。
堂下众客卿三教九流皆而有之,有的坐在席中,闻乐如痴如醉,有的眼直直的看着那薄纱细腰的舞娘,更有的好色之欲显露无疑,但终归不敢放肆。
王座上的那令贵女舞姬心动的俊美男子,只是在兴乐的最初扫了几眼舞姬和客卿,随后又专注于面前围着他的二三人。
其中一个老头年须发半白,立在跟太子身侧,执杯不饮,音调不缓不急,没用夸张的谗媚之姿,话皆在理,无顾左右而言他,王座上听的男人,时有点头肯许。
“殿下当知,吾国,因置地,时气之故,民育不昌,人丁不旺,枝叶不盛。过去曾闻朝堂之上不乏开源通婚之进言,皆被巫祀所阻,巫祀之流通达病垢,权拦中枢。而通婚之策为堪比远水,救不得火烧燃眉。诸侯之乱,百越恐有存亡之危。阴兵起尸,蛇蛊毒烟
虽为邪术,但若为救吾国和吾国子民与天下诸侯兴病之祸,也是邪从正道,待危解,再亡者亦可重新入土”
那王座上的男子,侧头扶手,一只手捏着酒杯把玩着,听到最后,忽然篡紧了手中酒杯,嗓音低沉道,“巫祀祸乱,杀”
贵女舞毕,宴堂内喧哗复现,在场众人皆淋漓畅快,越发忘形,主位上早已无人,只剩重客临门大醉,百越太子早已在赐赏后离席。
原本静的可怕的行宫夜晚这一晚突然变得热闹不少,远道慕名而来的,或暂时客居此地的人,暂未离开。
散宴,夜深,却有喝声巧笑,在回廊中绵延不绝。
一客卿酒后醉醺醺的吞吞吐吐,
\"太子殿下在。。。在哪,我要。。求。。求见太子殿下,嗝”
另一客卿在半醉半醒之间,醉醺醺的答着胡话,
“就凭。。。凭你,也不照照。。嗝。。镜子,,我看现在太子殿下一定和那几位美人,行极乐之乐,你算。。老几。。嗝”
这话传到了路过回廊的焰的耳朵里,听得不是添堵,但她是个傻的,不知道极乐之乐是什么意思。
焰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沐浴洗漱后,散着似绸缎般的长发,晾着吹干。半个时辰,才快干透,百越暑气太盛,晚上睡觉时候,焰独自一人就解去中衣,凉快就寝。
突然门被敲开了,焰没有惊起,那声音,那脚步规律,那敲门时机,她在熟悉不过了,正是这几日一直有事没事来作弄她的神婆。
那神婆拿着扇子在自己身上猛扇,热的不耐烦似得,没有等焰披好外裳,就把她拖了出去,焰发声道“又来~~~”
那神婆势如烽火,急急道:“愁死老婆子我了,来了那么多杂碎夜宿,宫里本就没几个人手,你,去帮忙伺候太子殿下~”
焰又一次被扔进了太子殿下沐浴焚香的地方,神婆铁了心的把门焊上,锁死。
百越太子方沐浴完毕,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绸衣,衣襟敞着,湿发未干,带着沐浴后的芳香,披散着。
焰就这么衣衫不齐的被扔了进来,肚兜外之批了一件纯白的薄衫,露了半肩在外。
竹册在案上和地上散乱着,百越太子泽,神情肃穆,似要在竹简中查找着什么,顾不上她这边的动静
焰一回生二回熟,已经摸透了在这里伺候太子的规矩。她迅速的起了火,给微弱的油灯加大了火势,案前明亮许多,映照了百越太子的侧颜如铸。
凌乱铺陈在地上的竹册被“焰”十分利索收拾了,她正要把案上散着的也一并收拾了,被她家太子出声阻止了“不必了”
百越太子泽看了是她,心中觉得并无不妥,“焰”全程不出声,又操了火重新温了茶递给他,天泽接过灌了一大口,天泽按揉了几下眼,道“你去榻上休息”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疲惫。
“焰”乖乖的去旁边的榻上,她卧在榻上,身子却转向另一侧,不看她家太子主人,眼神呆滞着,心里闷闷。
天泽正铺开一卷竹册继续,却略感一丝反常,这种感觉促使他来到榻前,那眼神发呆的焰却没注意到烛光下的人影笼罩过来。
百越太子半跪在榻前,轻轻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的,因为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没正眼看他。
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玩味:“你是怎么了,从进来开始一言不发,是累了么。”
“焰”看着他家太子俊美的容颜越发的不高兴起眼,眼中闪烁起危险的火焰,下一秒,火焰腾起,灼烧在天泽捏着她下颚的手腕上,
“呵”百越太子,轻笑一声收回手,也不脑她,“累了,就好好休息。”语气中反倒是透出几分宠溺。
“焰”看着那个男子起身回案的背影,突然开口,把回廊里听到的那醉酒后的一问一答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她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问“什么是极乐之乐”
百越的太子背影瞬间一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百越太子转过身,轻轻脱下那轻薄的黑色绸衣服,盖在“焰“不小心划开□□半露的身上,学者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极乐之乐,就是如你我这般,你睡觉,我阅册。”
“焰”当时信的十分彻底,还告诉一干人等,自己每晚都和太子一起极乐之乐。
再后来她懂了男女那事,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悟的彻底,男人,最爱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