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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卷二 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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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探望“焰”的烧伤恢复是数日之后,除了手臂上多了的两道黑痕没有退去,她还是如平常般生龙活虎。
那人之后并没有来看过她,“焰”也没有想好怎么见他,毕竟还是这个年纪少女,但她心里觉得他总会来的。
“你试试这个”“驱”讲话神情学着主子拷贝不走样,瞬间逗乐了“焰”。
一件做工精美的橙黑色衣甲华丽的展开在两人面前,太子让“驱”给“焰”的,他事先是没看过的。
这套女体轻甲材质不知为何物,里甲有绒毛为衬,穿在身上,“焰”觉得各个部位都紧密贴合。
驱在一旁看了也不禁点头称叹:“这副身甲,材质罕见工艺天下绝无仅有,太子殿下真是不惜血本”
“合身!我喜欢”“焰“松了松腕部,调整腕甲的位置,勉励的用手指划出火焰。
焰光映照了这幅艳丽的胄甲,刹那间启发了二人,它的用处和“,他”的意图。
“驱”微微笑道“以后不会在担心烧到衣服了,原来太子殿下熟于测兵器长短的传闻是真的,对尺寸的掌握堪比绳尺”
很久以后“焰”明白这话的含义,却把女子的娇羞在了心理,融在了这铠甲里。
夜晚,微雨红云,行宫静谧伫立。
三簇点燃香火嗖嗖嗖的飞上了一尊木刻的灵台前。手法熟练老道。
那把祭奠的香火当暗器般投掷的人正是“焰”照过面的神秘老麽。
老麽再次检查了门窗,确认关严实了,就大摇大摆的坐下,开始啃起了苹果。边啃边吐皮。边吐皮边对着那供奉的灵牌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蝶姬啊,雨天无聊的紧,就来看看你。。。。遥记当年我从阴阳司判逃,虽身怀异术,但还是一路被人追杀流亡逃命至百越毒瘴属地,本要没命的我却因你而活了下来。”
“当时的场景,到现在,仍然记的的非常深刻,你走太早留下了泽这个孩子,我是答应过替你照顾他,可是,蝶姬你可知道,泽这个的孩子,如今十八当冠,却是个怪胎啊!”
说着,老麽愤怒的拍案而起,又啃了一口苹果。
“空长了一张好皮像,成天不是对着几把剑摸来摸去。就是对着一堆废铁从里盯到外。。。。前阵子开始成天整日和几个俊秀的小白脸厮混在一起。自白天到晚上和入寝,形影不离的那种,最近倒好,变本加厉。连老头都往府里带了”
“你还不知道最绝的,把女人胸前的尺寸当成兵器一样的测量,还做成胸器专用铠甲”
“蝶姬,说真的,早知今日,我当年在你死前应该先和你谈一谈,能不能改一个遗愿,什么你今生的遗憾没有真心所爱之人,希望你的儿子找到今生所爱,爱他之人什么的,要知道如今,这是不可能的!”
老麽再一次的拍案而起,此时如来一阵阴风,把那三根香全都吹灭。
老麽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把香重新点上。正儿八经到,
“不过,神月萍我一言九鼎,虽然蝶姬你的遗愿非常有难度,但是我神月萍,作为一介神婆,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就在前不久,我终于在千辛万苦下偶尔间找到了泽命运相连的女子,并已经备案甲乙丙丁多个推泼助澜计划。”
“接下来,神婆我的表演就要开始了,哈哈哈哈”
言毕,室内的香火并没有任何反应,烧尽的残香落成香灰,如果香火能言,一定最想说;“原来你是这样的神婆”
百越进入了雨季,雨落的时候,摧檐湿瓦,雨停的时候,烦闷粘热。
“焰”在屋子里练着刻字,刻字是“驱”闲的没事的时候教她的,刻字的簪刃据说是那个人亲手磨铸,后来她发现,不仅可以用来刻字,还可以当发簪,遇危险可时作防身,因此簪刃基本是她从不离身的。
“焰”心里是真的很佩服“驱”的,能在瞬间就画玩那些复杂阴符和术语。
“焰”照着竹册刻了行字,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精确了刻画了兵器的形状图,她就直接跳过了。
这些书册都是他家太子作的。她还能勉强看不腻。
暮夜,雨停起风,“焰”在屋子里实在呆不住,跑到屋外廊檐下吹风。手里一缕火玩的明明灭灭不亦乐乎。不巧照到有个模糊的身影正越靠越近。
“焰”注目着这身影,近时发现时先前那个让她神智恍惚的神秘老麽。
那神秘老麽手里端着一个瓶子,慢吞吞的走向她的方向。
这是她今天第11次假装路过这里,神婆心里吐槽“死丫头到现在在出来。。。”
这时不时突然冒出,时不时有又立马当场蒸发的老麽麽,当真神秘古怪,“焰”后来才知她身份竟是神姑,也是行宫很厉害的管事。
“焰”不想惹事,低眉顺眼要给她让道,那神婆是有备而来。
神婆与焰擦身而过,见“焰”不闻不问不搭理她,跟她预想的戏码不太一样,于是就哎哟一下摔倒在“焰”身旁。
“焰”心好的要去扶持,神婆坏笑了一下,继续演道;“还好没摔子殿下的药。。。。。不然”
神婆怕“焰”听不清反应慢,可以提高嗓子,加重咬字强调“太子殿下的药”
“焰”真的上钩了,她一副担忧的神色都不掩饰一下的横成在那摔倒的神婆面前,直直到“太子殿下的药,太子殿下。他。。怎么了?”
神婆拉这“焰”的慢慢起身,装作摔得很惨的样子,继续演,“哎。。。太子殿下前不久被火烧伤。。。。那个。。就快不行了”
“老身这是要给殿下送药医治,要是太子殿下不及时用药,以后。。。就都不行了”
“焰”听的是另一回事。心里已经开始像有刀子在戳,”太子殿下。。。。”
神婆偷瞄“焰”一眼,又演道“老身扭伤了脚,姑娘你帮老身去给太子殿下上药。”说完不等“焰”思,拉着焰就在行宫深处迂回穿梭起来的。
那神婆一路上带着“焰”边走边念叨;“晚上看不清,你能点火,要替老身仔细看看太子殿下的伤势,在腰还是肚子上,腿上,具体地方什么的老身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那神婆拐着“焰“一路上健步如飞的样子,哪像摔伤,只不过“焰”心里还想着太子殿下的伤完全没心思注意别的罢了。
到了一处外观雅致殿阁,神婆的腿脚越发“不利索”起来,走路“一瘸一拐”。
神婆把药瓶一把塞砸焰灵姬手里,郑重嘱咐道,“太子殿下就在里面,你快去帮太子上药。”
“我。。。”“焰”什么都没来的说,就被这神婆飞起一脚踹了进去。
“我什么我。。。”神婆抬起就是一脚。
这里其实是太子的御用汤池,此时百越的太子真在汤池泡澡,养精蓄锐,养神闭目。
被飞起一脚踹进来的“焰”,直接狗爬进场,动静不小。
门被以闪电般的速度,毫不留情的合上,神婆在门外最后提高了嗓门,震山一吼“你的任务是检查太子的伤势,然后给太子上药”
这当然不是好心提醒“焰” ,而是放大给沐浴中的太子听的 。
百越太子原本正处于人生中最享受的时刻,一人独享着宽敞的浴池,花蕊和花瓣浮在池面上,幽香褴褛。
百越雨季闷热,而极少人知道,太子是有洁癖的,这种天气,一如要沐浴三次。
“焰”非常惨的扑倒在浴池旁,爬起来正好看到裸着上半身的太子殿下正仰着头依着池壁。
“焰”心脏狂跳。闪躲着眼神惊慌失措的转身背对着那个那人。人在突然惊慌的时候,只会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是喊不出声来的。
“不经传召,擅闯此地,你。。。。可知罪”天泽此时半身没入水池,并没有立刻睁开眼,靠着五感感知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焰”对这种场面毫无应对经验经验,只是感觉非常害怕,让她本能屈膝背对着太子跪了下来,“主人。。。我”,“焰”无话可说,应了一下又沉默了。
这危险的沉默僵持片刻,天泽已经出浴,轻炮蔽身.勾勒出倒三角的紧实身躯,前襟开场着,透出胸前和腹部的肌肉曲线。
突然间想到那神婆摄魂夺哦的威压,和之前和神婆相干的被抬走的女尸,这些像一幅幅特写“焰”的眼前晃来晃去,好像在提醒她不完成任务的悲惨下场。
“焰”进退两难,最后因为自己不真气。有心惦记着太子殿下受伤这回事,便准备豁出去了 ,“焰”略微转过身,眯着一只眼偷偷看了眼太子的位置。发现天泽已出浴,两人之间尚隔一段距离。
“焰”嘴上仍旧底气不足,“我。。。我是来给太子殿下上药的”,说着“焰”想到要去看伤势的位置,再加上自己也好奇。于是熟练的与左手指尖操起了小小火焰,直往太子身上照。
点着火的“焰”开始步步逼近他家主人太子天泽,认真天泽胸前看了片刻,没有发现伤处,开始往往下移,在他家太子腹部和□□之间来回游移,这眼神看上去十分危险,似要透视一样。又像要把天泽的腰围遮挡给扯下来似得。
天泽心里一紧,看到焰操着火逼近自己,眼神还猥琐的盯着自己胸前和下半生,天泽内心吓到了。毕竟上次被她烧过以后,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你。。。别过来”百越太子立马后退拉开距离。
“焰”因天泽喝止而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的脸,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天泽见她不在靠过来,气哼了一声,走入隔壁的雅栖。
雅栖间,呼吸间可闻书卷檀木之香,书架齐列在墙,书案在中,一张香妃卧榻在侧。那气息中的木香后劲微苦,正是来自于书案上孤焚的三角香炉。
另一侧,剑,鞘点缀着空墙,足以了解它主人的品味好与。
百越太子,自顾自坐在书案前,于长夜中红烛阅册,没有在理会在一旁多余的人。
“焰”跟着泽背影才知道哦有浴池旁有这样一个休憩的地方,太子嗜书不搭理她,“焰”双手磨搓着药瓶子,第一次那么讨厌安静,沉默仿佛是空气凝结的冰。
“焰”就一直站在一边,看上去是随侍的婢女。还没过多久,“焰”见太子主人无动于衷,胆子大起来,视线又开始在太子身上游移起来。
她不知道,从此刻起,内心的欲望正滋长的悄无声息。从何时起,她对从期盼着见到他,到想试着触碰到他,那种绮丽的想象,正随着她的视线,在她的主人身上缓缓移行着过
细细描摹着深遂的眉目,俊挺鼻梁,雕刻的锁骨,再往下是若隐若现是胸膛,在往下。。。。然后再往下。。。。
太子翻册,正瞥见她的还在一旁,又盯着不该盯的地方目不转睛看着,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恼到“还敢看?”
“焰”吓一跳,立马别看眼,委屈的低头看地板。
翌日,“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雅栖的香妃卧榻上,身上盖了层薄衫。
案前有人端坐着刻写书册,正式刚刚晨浴冠带完毕的百越太子。
百越太子抿了口茶,看着案卷。眉心骤起,自言自语的推测到:“这些江湖人事频频作案,恰巧。。。都在那一带,这可能是巧合吗。哼!有意思,看来。。。。须尽早提醒父王”
“焰”转身看着太子殿下几秒,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昨夜自己站着站着站着睡着了,然后大概是他家殿下把他抱踏上的,想到着“焰”下子从香妃踏上窜起来,本能反应就要下跪和太子殿下周全礼数。
百越太子目光从案卷上移开,看见他就头疼到:“醒了就自己去隔壁沐浴更衣,别再这里碍手碍脚”
“啊。。。噢。。。是”“焰”吐了吐舌,心里开心,没想到太子殿下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还赏了她沐浴。
“焰”洗漱完毕回来,太子已经不再雅栖间里,大概是有要事离开,她想着。
之后的日子又和往昔一样,听着鹦鹉,溜达行宫,偶尔玩火。
只是焰从此每天对了一件差事,那就是每天晚上给太子殿下“送药”。再然后,每天晚上“驱”都会在必经之地“偶遇”她,然后接过她的药瓶,说帮她去送药。
而“焰”这些日子在行宫里的待遇倒是好起来,那神婆会不时赏她一些糕点和进贡的吃食。
还有一件新鲜事就是,又有新的伙伴来到了行宫。
那人异于常人的身高和魁梧,当然。。。还有长相,行宫里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从此行宫水潭那株艳丽的桃树下,又多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这大个子喜欢蹲坐在阳光照下桃树的阴影间,有时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天晴的时候,他都会在那坐着。听鸟说话,这里本来是“焰”最喜欢的呆地方。
突然多了怪人,“焰”一开始对这大个子还是很忌惮的,生生的不敢靠近,后来发现他喜欢坐在那以外,并不打理你,于是也就很君子的一起共享这个偷懒休息的地方。
后来两人熟了,发现大个子也有有趣的一面。比如看她想勾桃树上的花,会帮他一把,她一人没事叽叽歪歪的吐槽些有的没的,他也会静静听着,是不是眨眨眼转转眼珠子,她知道他是在听的,就不从来不做评论
但“焰”并没有觉得他是哑巴,“焰\"肯定他是会讲话的,至于为什么不说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