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的蔷薇》辉月夜

25、两个零

　　回到熟悉的地方，是他以前住的寝宫，不是王殿，却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或许感觉的逝去的时光又回到了眼前，却凭空多了些什么。
　　琴歌零站在门口，依靠在墙上，抱着臂，是在等待。看见了缓步而来的人，仅仅是无声的放下了双臂。
　　“朋友还在吗？”他当然知道紫是干嘛去了，空雨的等待时间也该结束了。
　　“嗯。”只是走过去，第一次主动环住琴歌零的腰，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沉默着，思索着，斗争着。
　　“你是在挑逗我吗？”即使只是一个动作，对于紫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双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有话想问，为什么问不出口，是害怕问出口得到不愿相信的答案，还是已经不介意这样的答案了？又或者，自己已经大概得到了答案，他并不是经常性的明知故问。
　　看着这样无声的紫，零当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无论他在想什么，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摆在眼前，心里是莫名的火焰，兴奋的燃烧，也灼热了一身的血液。
　　“我想抱你，可以吗？”
　　“你居然知道事先征求别人的同意了，好修养。”抬起头，眼中却多了些一样的东西，或许是什么事情已经豁然开朗。
　　诡异的一笑，零知道对方并没有拒绝，不觉间，自己已经陷入无法自拔的吻，第一次两人真正投入感情的亲吻，都已无声的举动证明自己毫无保留的爱。舌尖的触碰，似乎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柔软与温暖的地方。
　　情到浓时，往往便是肢体的交缠，只是这次，感觉甚是奇怪，发展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上很多，两人的契合度当然也空前合拍。
　　“呼——你终于□□起来了，我好欣慰。”琴歌零嘴巴够贱。
　　“刚回来就这样，是不是太伤身体了？”皮肤里渗着细细的汗珠，全身泛着红光，色香味俱全，只是，现在的琴歌零只能呆呆的保持现在的动作叹气。
　　“还是被你发现了，什么时候露馅的？”既然瞒不过去，再瞒下去就是愚蠢了。
　　“还在琴歌的时候，他是谁？”
　　“我的孪生弟弟，你是怎么发觉的，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表演。”怎么会有破绽呢？
　　“气息是一样的，长相当然是无可挑剔，只是，你们的举动并不一致，而且，一个是野狼，一个是绵羊，根本相差太多了。”想想那个仅仅只敢拥抱的孩子，简直相差太多了。
　　“不会吧，有那么大的差距吗？”怎么会，从来没有人觉得他们有很大差别，就连他们的母亲都认不出来，仅仅相处这么短时间的紫居然发现了。
　　“你知道他在来的路上说什么了吗？他说，别人敢向我放电，他会吃醋，傻瓜，琴歌零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吃醋？”
　　“谁说琴歌零不会吃醋，要是不会，他弟弟也不会怕得要死了，还有，你居然敢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为何会怕得要死？”
　　“他敢碰你一根手指，小心被宰。”果然不是人。
　　“嗯，没关系，他比较单纯，比你可爱，我觉得他挺好的，抱起来感觉应该不错。”
　　“什么？他不会动你的，连亲都不行。”
　　“或许，我会亲他的……唔，混账……”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个被妒火燃烧的家伙报复，比以前狠。
　　“你敢亲我以外的人，我就……”
　　“你就怎么样？”想打架？不过是大家打个平手，又或者赢得有些侥幸。
　　“我就……”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紫打架太不明智，要挟的东西，没有。自杀，太蠢了。
　　“他叫什么？”看到这个家伙窘迫的样子，又觉得很有趣。
　　“季零，你该知道我原来和他用的是一个名字，用的是一个人的身份，所以，基本没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政治原因，带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武功不错，但比你弱一点点，警觉心相差太多了，当时遇刺的时候，他便露出了马脚，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怀疑，现在想来，真是太明显了。”琴歌零确实很绝，每次出来时气势上稍微正常一些，并色心大发，也要更加体贴一些；季零虽然很多方面都很像，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难察觉，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不过和他说话也很有趣，他很会制造浪漫，比琴歌零强太多了，不过却没有琴歌零会调情，或许这是因为他们的脸皮并不一样厚薄。两人交换的还算勤快，真是累得人仰马翻，交换情报便是大难题，必须一字不差的报告，否则很有可能露出破绽。
　　“你不问我为什么把季零留在你身边吗？”这样做，你会生气吗？
　　“想说就说吧。”反正不怕你不说。
　　“琴歌的国君也有他的责任呀，季零对于政治尚且不成熟呀，否则我会让他顶替我那边的身份，前一阵子，族里发生了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只好让他和你先来，你不怪我吗？”要是不找个人顶替，谁知道这个家伙会和谁相遇，把自己忘得干净了，还有空雨的使者在呢。
　　“你这个哥哥总是让弟弟干活，不厚道，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我也认了，反正习惯这种事也不需要多少时间。”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说了。
　　“哼，你可是我的，宝贝。目的什么的，管他呢。”虽然曾经是有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虽然现在想来，那些目的简直实在开玩笑，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季零喜欢用娘子这种说法。”
　　“混小子，回去要他好看，别理他。”
　　纵然之间有了一些隐瞒，却不曾改变些什么，想着自己遇到的人都有着怪癖，空雨喜欢一人饰两角，零却搞得两人饰一角，真是遇上怪物了，或许是怪物本山就吸引怪物吧？
　　窗外下起了雨，“哗哗”的声响并没有给人带来烦躁，水珠打在满园的蔷薇花上，沾满了芬芳，这一年的紫色蔷薇开出了新的活力，也给了人新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