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椁》定河道人

12、秘术灭粽子

　　第十一章：秘术灭粽子
　　作者：定河道人
　　正当危机重重，进则众命难保，退则前功尽弃，此时的决定，看来还得是我胡师傅的法宝相救。
　　我赶紧拿出残破的半本《天书秘术》，翻到第三页，本卷的题目是：〈狡兔出窟〉。细看这书上的文字，虽然说年代已久，算是多次重复抄写的作品，但我师傅也自己懒得抄写，直接把我师太爷的书册给我。书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文字，有开头之语言：
　　“狡兔三窟，难逃一死；若入粽窟，当习此文。鸡鸣灯灭，物归原主；奈何重阳，鳏寡孤独；立地顶天，不过待死；一脉脱壳之真术，方得此狡兔出窟之卷！”
　　尤撇子说到：“tm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看这胡儿的法宝里写的怎么过关的内容啊！还念tm了个鳖孙的开头！”
　　“尤师傅，别催！我在找。”我回答到。
　　立刻跳过几大段繁琐文字，直接看解决方法：
　　“若进退两难，当掷命一注，凡六尺之下之人形邪物，不过突兀空强，千年百年之器，若接壤人间世气，亦或是触男儿阳气之水，一触碰咸尽碎，此难逞卸岭之派勇猛精进，当如发丘之猥退，引入人间空气方能破之。”
　　原来如此！这千百年的东西，就算是越王勾践剑，真遇到水分或者空气加之人力打击也势必腐朽破碎。
　　“尤师傅、康师傅、尤金来！你们谁tm有尿！放一管人间美味！”我喊道。
　　康师傅还在迟疑，非常不解地问：“这咋个意思？对着撒尿？”
　　尤金来可处事果断，虽然是半蹲的姿势，只见须臾，一管子高压水枪，对着鬼士就是撒，尤撇子也立刻效仿。虽说这尤撇子是盗墓前辈，可脱裤子的速度一点也不含糊，当然自己的瞄准技术也是第一档。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乌铠鬼士，受到人间“极阳”之水，自然是褪甲破碎，我也拔出长刀，上去就是砍，康师傅没有水放，也拔刀相助。我虽然没有尤金来那般刚强武艺，但是这武器给力自然是“曹阿瞒骑赤兔”也有一点水平，当然如此评价我们盗墓的鼻祖可不恰当。
　　我和康师傅可以说是世间猛将，细想当年关、张二人，也难有此勇。一顿刀光剑影，乌铠鬼士的长矛、长戈、长叉，瞬间化作污泥碎铁，我武功虽然不赖，但身入龙潭也难全身而退，正踩到尤撇子和尤金来二人的尿上，一步不稳，摔个踉跄，心里暗骂，“这尤家人的人尿真nm的滑，我这刀上全是‘阳气味‘，出去了一定要让这两人给我好好刷干净！”
　　心里是这样想，但哪有心思挂念谁擦刀？这时，乌铠鬼士中倒有个挺拔不屈的，它，姑且算它是守灵将士，曾经也保卫自己的君主，算条汉子，写作“他”吧。拔刀相杀，转眼间他竟把自己的士兵砍得细碎，如此六亲不认的粽子可真是少见。他与别的一米五的乌铠鬼士不同，他的战甲竟然是金色的，当时尤撇子就看出来这就是黄金甲。乌黑的尸头骨中映射出炯炯的血色，当时已经缩小了的墓室，仅仅一米七高，每个人在这场搏斗中都是半蹲的姿势，尤撇子还提溜着裤子。
　　“尤师傅！金来！赶紧把裤子提上！矮粽子头头来了！”我喊道。
　　这乌铠鬼士里多了一个金甲鬼士，还tm不怕人间纯阳之水，这怎么办！尤金来这时候刚完成单挑群尸，战斗力并没恢复到“常山子龙”的水平，尤撇子又是个瘸子，自然不如当年。我和康师傅也有些筋疲力竭，半蹲着打粽子，还不如给劳资来上十万天兵天将，杀个痛快！
　　心中担惊受怕，腿可不听使唤。只见刚才被我和康师傅砍杀了的粽子，断成两截亦或是只剩胳膊，却拉着我、紧紧地搂住我的脚脖子。我一时动弹不得。可把我急死了，这无法动弹不就成了活靶子？尤金来提上裤子赶紧过来帮我，他拿出齐冥八卦棍，这八卦棍拉成三截，每一截都有铁链连接，这样用起来方便又实用。尤金来一截甩过来，瞬间把粽子的胳膊打成碎土，这胳膊虽说是死人变活的零件，可毕竟是千年之前的人儿了，遇到咱社会主义新时代青年——尤金来，那也得乖乖回到阴曹地府里报道。
　　这金甲鬼士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刀，幸亏尤撇子枪法如神，也便是刚才刘二得拿的那66式步枪，这也是我们这次倒斗摸金唯一的火器，现在国家安定了，人民团结了，法律完备了。这真想动手买到实用的火器，也得找猎户的少数民族部落，那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是步枪呢。尤撇子一手点射下去，打得金甲鬼士的脑袋开花，碎成粉末，可这身子也就僵持了几秒钟，又对我挥刀而来。可把我吓坏了，赶紧向后退，由于当时是蹲坐在地上的，向后移动速度太慢，金甲鬼士拿着长刀向我冲过来，尤撇子腿有残疾，并不方便救我，自己也身现“粽”围。
　　“他娘的，这怎么还不死？”我喊道。
　　也多亏这尤金来，一个箭步蹲伏，挥棍一下，便将金甲鬼士的腿搂住，康师傅把剩下的几个乌铠鬼士打成碎块，自己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乌黑铠甲，自己倒穿了上去。冲过来的瞬间，替我挡了一刀。我感念康师傅之义举，当然这乌黑铠甲也是碎成瓦块，可见这二尤的“阳/水”过人、阳气最盛，康师傅穿着一身尿臭味的东西，过来挡刀，正印证了评书先生中说的“一身臭气持锈剑，一舞当显鸿门宴！”这刀并没有伤到康师傅，我也摆脱了困境，但这刀口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小命差点没了，要不是康师傅，我早就到下面报道去了。
　　只是这里空间狭小，而且金甲鬼士头没了照样可以动如脱兔，这可tm怎么办？金甲鬼士又向我们走来，尤金来虽然锁住他的双腿，可还是慢慢走近。这时尤撇子拿定了主意，“既然这东西不怕纯阳之水、不怕断头，咱给这孙子来一招‘现代锁技’吧！”
　　我揣测这尤撇子话中的意思，可革命尚未成功，此时怎能懈怠？只见尤撇子一巴掌抓住乌铠鬼士的左胳膊，向后一拐，真像警察捉小偷，康师傅早就心领神会，在右胳膊也来这样一招。一时半会金甲鬼士动不了，顺势把金甲鬼士缴械。尤金来继续锁着金甲鬼士，也就我能腾出“建设祖国”的双手。
　　可这金甲鬼士的弱点到底在哪，一身黄金甲，又是不死之身，想把这鬼士炸个细碎也不是简单的事。我正揣测着，灵机一动，我说：“来！让这封建迷信的时代终结吧！”我拿出当年从地毯上买的一小本□□，翻开青年内容，大声朗读：“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
　　“妈dan，你tm能不能正常点，这又不是《圣经》！怎么还来个声波超度？”尤撇子好生气，我没有理睬，继续念到：
　　“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又念了几句，这还真起效果了，这金甲大粽子躁动的身躯并不像刚才激烈，果然还得是□□厉害！我也放下戒备，我立刻拿出捆尸索，也就是尼龙绳，捆了个里三圈外三层。
　　尤撇子、康师傅和尤金来终于能歇一口气，三人各自放手，我将这金甲大粽子和坍塌的墓室墙壁绑在一起，真是“力拔山兮难杀一粽子，五花大绑才能顺利过关”。
　　我们也担心这粽子再起来捣乱，将黄金甲扒了，顺利得到第一件格外值钱的明器，然后把粽子的腿砍断，仍旧绑在断墙上。
　　继续向前走，这“乌尸洞”有三个方向，每个洞口个字有隶书雕刻的旧语。东边洞口的是：“进进退退提枪上马捍赵帝，”右侧洞口上刻的是：“上上下下蒋辛二人亡吾疆，”中间的洞口则只有短短四字：“左右为难。”
　　......
　　细细品味，则究竟是何意？我大致了解前赵历史，便说到：“右边的字句，蒋、辛其实是两人，说的就是蒋英、辛恕两位将军，最后投降亡国。可见墓主人身份很大概率上是亡国/之君啊，他如此憎恨这两位投降将军，可见他就是刘曜！他儿子不过是贪生怕死之流，不可能叹息痛恨亡国将军。刘曜生前也是忠烈爱国的皇帝，龙生九子，这墓穴又在龙爪山脉汇聚之处，这墓主人又有这么多忠国死士守灵，可见，一定是刘曜啊！”
　　我的一顿分析判断，让寡言少语时常面无表情的尤金来也吃了一惊。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天呐，张大军师！胡师傅可不懂历史，师父领进门，那啥啥个人来着？”
　　尤撇子接茬，“修行！修行在个人！看来我真是小瞧小张同志了，我现在是服了，那么说这墓主人身份真是土皇帝！看看这金甲鬼士的金铠甲，虽然是烂了些，可整体而言非常完整，可不比中山靖王的金缕玉衣便宜多少！”尤撇子满脸通红又欣慰的表情，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道歉和称赞。
　　又说到：“尤师傅，康师傅，暂且不说墓主人，这尸洞就目前来看，墓主人很憎恨投降将军，那么这右边的洞口就预示着危险。从左、中选择一条吧。”
　　半天不坑气的康师傅说话了：“中间不能走！古时候人们说，摸金盗墓最忌讳的是中路前进，古人讲究以中央位置为尊贵，可墓主人怎会轻易让盗墓人选择中路？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康师傅确实言之有理，但我不认同，便说：“康师傅，您确实有一定道理，可是左侧所写‘提枪上面捍赵帝’显然是保护这刘曜的意思，这封建时代的人都讲究修缮陵墓，长久千年，安神定所，死后重生。虽然除了传说中始皇帝有长生不老药以外，其他王公贵族亦或是后代皇帝肯定知道这只是个传说，修缮陵墓的工作并不一定如此顺利，你看这中门上仅仅四字，却与左右两边字迹明显不同，更加稳健沉着。字体的好坏也决定了洞中珍宝明器的价值。既然咱们刚才已经过关，想必墓主人肯定认为一般盗墓贼或是民间杂手过不了‘乌尸洞’，况且中路之门为至尊之选，总不能把自己的棺椁放在偏门吧！”
　　尤撇子刚才听完一番言语，现在又听我讲完，更是信服我说的观点。
　　“小张同志说的对，我说老康，你这二把刀的学识怎么和咱胡建国的徒弟比呢！就听他的，走中门！”尤撇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