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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意聊室（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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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种类很正常，平常炒菜，米饭。白忘翊挑了几种看着好吃的，摆满了桌子。
“程卓呢？”环视一周，少了程卓。
“屋里还是不出来。”给儿子摆好餐盘，周建国回复了一句。
“你没叫叫？”
“我管他？！我这还进不了屋呢。”李建成现在一听到程卓这两个字，五官就挤到一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嫌弃的气味。
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白忘翊动了动想要直接武力镇压，林笙钰侧身，手肘微压，让白忘翊坐回了座位。
‘不是时候。’-林笙钰
手机蹦出消息，白忘翊只能把深呼吸压制自己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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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着屋子的程卓，现在正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丝合缝，双手抓着被子交合的地方，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听白忘翊那三个人说，张国栋是出了房间，才死了。我不出房间，一步都不走出去。左年作为老人只和林笙钰、白忘翊黏在一起，林笙钰、白忘翊靠着自己长得好硬是黏在他左右，长成那个样子，还有那个做派，贱货，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贱货。
程卓突然感觉自己咽口水的频率增加了，嗓子像是说了长篇大论一样干涩，慢慢的更是火烧火燎的，要喝水！
拉开被子一角，通过这一点缝隙环视了房间。没有任何异样。水杯就在桌子上面，距离床只有三米。可以的，拿了就跑回来。
猛地掀开被子，跑到桌旁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一杯。不对。谁倒的水。把李建成赶出房间时，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的呀。
“扑哧～扑哧～”
什，什么声音，程卓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失败了，因为恐惧现在的他连脖子都不能扭转半分。
“动啊，动啊！”随着一声嘶吼，程卓转过了身子。
一个气球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卡在床下面的缝隙处，正在一点一点变大，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程卓拼命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跑，赶紧跑。开门跑。
但是，四肢好似不受大脑控制，双腿已经走向了床的方向，蹲下身子，右手伸出去拉住了气球的一角。开始往外扯。
气球显示出了不符合常理的韧性，任凭他怎么拉都拉不出来，也拉不破。材质不像气球，反而像另外一样东西。程卓想到了，脸色变得狰狞，纠结绝望的五官和近乎癫狂的动作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啪。”破了。
程卓看向气球后面，时间仿佛凝聚了几秒。他动了，开始飞速的向后退去，动作太过急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挪动着屁股，一会儿就退到了墙边。
“不！”
～
“你看那心虚的样子，吃了饭就跑。”
“什么意思？”
白忘翊扭头对上周帆的眼睛，为啥，他还在。
“你们，还在？”
“嗯，在。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说完，开始疯狂的向左年发信号。
“李建成和程卓可能知道什么，没有说。”
“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吧。”
“我们没说是因为。”
“左年哥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生死有命，咱们本就不认识。你能够一直帮助我和爸爸，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左年慌张的冲周帆解释，并且承诺之后都会带着他们。
“走吧。去左年你的屋子。我要看一下电脑。”
左年一听马上附和，带领着周帆父子在前面走。白忘翊晃悠了几下脚站了起来，刚往前走两步。
“林笙钰。”
坐在椅子上的人动了，走到了他身边。勾了勾嘴角，走向楼梯间。
“程卓，你给我滚出来。”
还没有到六层，就听见李建成砸门和叫骂的声音。
“血！”
白忘翊刚想到了六层高低说几句嘲讽李建成的话，先解一下心中的怨气。结果听到一个男高音，一个血字直冲云霄，直至破音。加快脚步，等几个人赶到血水已经蔓延成一大片了。
李建成这个时候已经躲到了墙角，左年看着血水不敢向前，这场的禁忌没有规律可循，更别提提示。程卓多半是死了，为什么杀他没人知道，就连昨天的张国栋也闹不清楚触犯了什么。这就是起始局吗。这个血是不是触犯条件呢。左年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见一条腿横在了他的面前，屋门已经被踹开了。
“你愣什么神？”白忘翊直接走了进去，后面跟着林笙钰，两人之间相隔没有两米。
刚到门口，一股子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想到鼻子不通就得靠嘴呼吸，白忘翊放弃了捏鼻子的想法。
还没走两步，一条腿就堵在了路中央，是的，只有一条腿。放置位置距离门口太近，血应该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上半身在墙角，左右两只胳膊自然也分了家，左胳膊距离上肢不远，右胳膊却在床边。堵在门口的是左腿，右腿连带着□□被放置在桌子与墙角中间的地上。而最重要的，头，被放置在桌子的正中央。
程卓死前应该遭受了重大的惊吓，嘴巴扩张到一个恐怖的地步，两边的唇角已经有了开裂的趋势，双目睁大，眼白占据主要位置。程卓是中发，抛开长相而言，就是艺术家的发型。现在他的头发却定了型，像极了被人从后面拉扯过，用力极大，前额位置头皮都被扯脱落了。
白忘翊蹦过左腿，和林笙钰直奔电脑桌。两个人忽视电脑中间的那颗头，启动主机，点开了监视器图标。
“我不想进去。”周帆躲在周建国怀里，中午吃的东西已经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他再张嘴就会喷涌而出。
“你要克制，想要活就要适应。”左年说完这句话也走了进去。
周帆想了想，把嘴里的东西强行咽了回去，从父亲的庇护下跑了出来，拉起周建国的手一起走了进去。李建成就没有有人陪，也没有人劝，闻到味道就跑走了。
视频里面并没有显示出来是谁杀害了程卓。只有他被分尸的场景。周帆越看脸越白，一忍再忍，实在坚持不住跑出去吐了。周建国也赶紧跟了出去。
白忘翊盯着电脑屏幕，视频已经放完了他却还是呆呆的蹲在那里。左年看看林笙钰，对方并没有出声的打算，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忘翊。就这么过了十几秒，白忘翊突然蹦起来，两步走到了床边，程卓右胳膊，也就是右手放置的位置。
“戴这个。”
就在白忘翊要拿起来那只断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橡胶手套。这个应该就是林笙钰检查张国栋戴的那个。
“谢谢。”
左年现在没有时间感叹林笙钰再一次作出违背常理的事情，他现在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忘翊从右手中抠出来的物件上。
“这个是，破了的气球？”
“你看看形状。”左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是，啥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
“根据视频，程卓是蹲在床边用力的拉着什么，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
“杀人的人，想出来了吗？”听见某人的提问，白忘翊和他四目相对。
“程姐。”
“主关卡npc已经动手了，就说明，程卓知道关键信息。”左年语气中有一丝着急。
“今晚必须让李建成说出来什么！”
白忘翊再次死盯林笙钰的眼睛，这次对方并没有阻拦。
从程卓房间出来，李建成就已经没有了踪影，仿佛是故意躲着他们一样，围着几个楼层走了几圈都没有碰到。他们在这期间去了一趟一楼，张国栋的尸体已经消失，浴缸里的水变得清澈，冰冷刺骨。等回到程卓房间，屋子里面干干净净，连个血丝儿都没有。
白忘翊跟着走了一圈之后，在左年提议接着找李建成的时候。用手拉住了林笙钰的衣角。
“不想去。”
“你回去吧。”说完要从口袋里把房卡拿出来交给他。
“也不想你去。”
左年听见这句话，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来，他在，命令，老大？
“左年。”
“老大！”
“先回去休息吧。”
“是。”
林笙钰看着前面蹦蹦跳跳往楼上走的人，再次把自己埋进心底的问题提了出来，自己为何会如此信任他，还放任他的任性。
“林笙钰，你走快点呀。”抬头望向已经隔了一个楼梯段的人，看着那个人不含杂质的眼睛。
“嗯。”算了，出去再说吧。
～
晚饭期间，无论是程姐还是胖厨师都没有出现。在他们进来时桌子上就已经摆好了饭菜。
‘咱们什么时候搞他？’-白忘翊
白忘翊在看到李建成时，满脸兴奋，聊天室内连发十条信息，想要在餐厅就把李建成办了。
‘等。’-林笙钰
‘还等什么呀，你答应我的。’-白忘翊
‘等他，找咱们。’-林笙钰
白忘翊盯着手机上这五个字，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都是不相信的光芒。李建成躲还来不及呢，还会自投罗网？而事实证明林笙钰说的话是对的。
“你再说一遍？”左年艰难的控制着正张牙舞爪的白忘翊。
李建成看到白忘翊这个架势，身体微缩向后退了半步，但是想到自己的条件又挺了挺腰板。
“我要和周帆换房间而且左年必须保护我！”
“不成，放开我，我不打死他我不姓白。”林笙钰走上去伸手摁住了白忘翊。
“你别拦我！你听听说的这是语言吗？！”
“你拿来谈判的资本？”
“程姐。”两个字说出来的一瞬间，李建成仿佛有了最强有力的底牌，整个人气质瞬间发生变化，甚至有了一丝高傲得意。
“老子用揍的也成！”
“同意。”
白忘翊听见之后，停止了躁动，林笙钰松开了牵制他的手。就在恢复自由的一瞬间，出拳，直接打在李建成左脸上，李建成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几秒钟时间脸颊已经肿了起来，所有人被这一变故惊的愣在了原地。
“白忘翊！”
打完一拳，白忘翊退到了林笙钰身后，对于他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这个人的任何决定都是有原因的。但是赌气还是要赌气的，就，十分钟不搭理他吧。嗯，一个眼神我都不会给你的！
“行了，进屋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左年晃过神来，怕再生事端催促着李建成。
“他打我！你们还想让我说？！”
“趁我还在好好跟你说话，进去。”
林笙钰自从来了这个游戏里面给别人的感觉都是沉默的冰美人，文文弱弱，还带着一点病态。没有人会把他和强硬、狠戾这种词语放在一起。而刚刚李建成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他不敢直视林笙钰，收起了傲慢赶紧进了屋。
“我和程卓认识程姐，不，不对，她不叫程姐，她真名叫做房谨。”
“她今年24岁，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实习时候就是我们公司，毕业之后直接留下了了。我是她的上司。”
“程卓跟她什么关系。”
“程卓是她男朋友。”
“她怎么死的？”
“跳楼，自己跳楼死的。”
“自杀？”
“对，这个女人，爱慕虚荣，势力，为了她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你看她单纯、恬静，长得人畜无害。其实，她为了上位，为了留在这个公司，甚至勾引过我。”
“勾引你？”左年想了一下房谨的脸，极力控制才没有笑出声。
“勾引你？她啥时候瞎的。”他忍得住不代表有的人忍得住，白忘翊听完这句话直接爆笑出声。
李建成张嘴就想要反驳，想到林笙钰，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我拒绝了，她就转移了目标，本来她是不合格的，最后留下了就是证据。”
“程卓呢？你了解吗”
“程卓跟她大学开始就在一起，为了钱和地位，她在榨空了程卓之后，直接抛弃了他。”
“你和程卓为什么会认识。”
“那个女人跟他分手之后，他来过公司楼下几次，我看他一直不走，过去聊过。”
“她为什么自杀。”
“怪她自己，包、下午茶、房子、首饰，这都是需要钱的。她一个刚刚上班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多钱。她自己去借了高利贷。还不起，就自杀了。”
“如果这样，她为什么要杀你们。”
“贱女人，她就是个贱女人！她看不得我们好。她来求过我，说我干啥都可以，还去求了程卓，我借了啊，我借钱了，他也给了钱了，贱女人，骚货。还要拉着我们。活该，都是活该！”
李建成最后越说越激动，自己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上去，碎碎念不再提供任何信息。
“周帆，你和你父亲先去他们屋吧。”
“左年哥哥。”
“答应了的，如果有任何不对马上大声呼救。我会赶过去的。加油！”
周帆挣扎了一会儿，自知无法扭转局势，只能跟着父亲去了房间。
‘能信的有多少？’-白忘翊
‘关系。’-林笙钰
“这么少！”
“你别叫啊！”左年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经晚了，肩膀一垮，整个人都被打上了泄气二字。
‘你们怎么确定他说的就是假的。’-白忘翊
‘不符合大背景。’-林笙钰
大背景，白忘翊抬头就是墙。
‘宾馆，按照他说的，这个宾馆毫无意义。’-白忘翊
‘所以是他和程卓逼死了房谨？’-左年
‘不确定。’-林笙钰
信息太少，必须主动出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