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冷婵姐姐

16、感情纠葛

　　陈梓月要下楼，王女士也跟着下了楼。
　　林睿把她引到客厅，茶几上的水都是烧过的，量杯里泡着玫瑰花茶，那舒展开来的花瓣铺满水面，林睿猜测她们回来后先烧了水喝。
　　林睿给王女士斟茶时，陈梓月被李增域喊去了儿子的玩具房。
　　这个房间她才参观过，数不清的各种卡通玩具，堆满了角落，地板上铺着美国队长手举盾牌图案的地毯，此刻，他们就站在这盾牌之上。
　　平时坐在这里玩耍的孩子，一定想不到，一个试图抢走他爸爸的阿姨，曾经就站在这里，与他的爸爸剑拔弩张地对质。
　　进门，李增域便豪不客气地将话甩到她脸上：“你想自己走，还是等着我撵你？”
　　陈梓月一下子红了眼眶，“不用你撵，今天如果不是阿姨打电话，你当我想来？”
　　“不想最好，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再重复吧？”
　　还真是无情无义，陈梓月斜着眼瞪他，“既然这么爱她，第一次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我？后来又为什么找我？”
　　李增域满腔愤怒，只想她立马消失，“没有为什么，不该问的不要问，现在出去，找个理由立马走人。”
　　王女士顺势接住茶杯，抿了一口，“咱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来？”
　　林睿倒水的动作顿住，既然表面和气都做不到，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没说要接他呀。”空气一下子凝固。
　　这时，“阿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陈梓月先从屋内出来，说完又冲林睿点头示意了下。
　　客厅里的僵持被打破，两人错开视线，纷纷起身送客。
　　“说好一起吃饭的，怎么先走了？”
　　陈梓月强颜欢笑地说：“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下回吧。”
　　王女士只能遗憾送客。
　　林睿站着没动，李增域也只是礼貌性地送了两步，只有王女士将人送到门口。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林睿几乎没怎么说话。
　　李增域给她夹得菜，她一口没动。
　　王女士似乎也胃口不佳，看着儿子殷勤夹菜的样子，不免心里发堵，想起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当初结婚时她不看好，没想到这么多年也过来了，记得林睿第一次去他们家做客时，她儿子也是这样，不管人家吃不吃得下，生怕饿着，一个劲儿地往碗里夹菜。
　　王女士搁下筷子，开始说正经事，“今天我说接孩子，林睿说没打算接，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就是来看孙子的，你们要是不打算接回来，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李增域看向林睿，林睿垂着眼皮看碟子里的菜。
　　林睿没给他任何提示，他只能自作主张，硬着头皮解释：“不是不打算接，是没时间，你等我安排下时间，这两天就去接。”
　　这回答还算满意。
　　回去的路上，王女士又开始唠叨：“我晚上睡哪间房？我看你们每个房间都乱七八糟的，没请钟点工吗？”
　　依旧是李增域回答：“请了，这两天人家家里有事，不在，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孙子送到外婆家住。”
　　“也可以送到美国，是你们不送。”
　　“太远了，我们看着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你还不是三天两头飞美国？”
　　快到家时，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砸向挡风玻璃，林睿靠在车窗上，麻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客房长时间没人住，钟点工又有一段不来，王女士无论如何是不会直接躺上去睡得，喊李增域帮忙，指挥他抹桌子拖地。别人都那么忙了，林睿自然不能闲着，给她找来床单被罩，换的换洗的洗。
　　王女士看眼拖地的儿子，意有所指地说：“每天勤打扫着点，也不至于来个人大半夜的忙。还好我是你妈，换成别人来家里，人家还不笑话你，家里也没个人收拾。”
　　林睿抱着换洗的东西出去。
　　林睿一走，李增域停下动作，说起下午的事，“你上陈梓月上家干什么？我打电话不是让你把她支走？”
　　王女士不明白，“上家怎么了，人家是送我回来，以前你不是老让她接机？你忙，你媳妇儿也忙，我来你这儿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用你秘书用错了？叫你来就对了是吧？你能来的了吗你！”
　　李增域被她堵得无言，他确实抽不开身，只能再三交代：“以后跟她少接触，更不要再把人叫家里来。”
　　王女士这会儿才听出来猫腻，询问儿子：“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增域思考要不要跟他妈说，不光彩的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不说，怕她不清楚这其中利害关系。
　　最后，他换了种说法：“跟她爸最近有个合作，弄得不太愉快，你以后尽量少跟她来往。”
　　进屋时，林睿已经睡下，背对着他，胳膊压着被子放在外面，导致后背光滑的肌肤裸露在外。他快速冲完凉出来，上了床便扯掉了浴巾。
　　“睡了？”
　　林睿懒懒地睁了睁眼，不想搭话。
　　从上次回来中途被打断，一直到现在，再没碰过她。
　　李增域对她仍有欲望，可即便这样，他仍然犯了错。手试探性地摸上她的手臂，刚想来回抚摸两下，她一把甩开，坐起身，扭脸问他：“你妈叫她来什么意思？”
　　李增域知道她误会了，跟着起身，他妈压根不知道他跟陈梓月的事，“没有任何意思，纯粹是使唤她跑个腿，把我妈送回家。”
　　林睿眼神凌厉地直视着他，“你要是想玩，就直接了当地跟我说，除了离婚，我其他都能接受，只是你既然在外面吃野食，家里的就不要再吃了吧。”
　　林冲一身酒气的从包厢里出来，他鼓励自己，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人家告诉了他几个利息点较低的贷款。
　　查完帐出来时已经三点，酒吧里只有服务生在做打扫，外面哗啦啦地下着雨。
　　他对几个正忙碌的人说：“别弄了，回去吧都，明天来了再弄。”
　　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像得了特赦般，纷纷搁下打扫工具就要走，都是老员工，不白走，马屁精们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好听话说了一箩筐。
　　林冲咧咧嘴，先他们走一步。
　　关上车门，林冲坐在车厢内，久久不动，不知在思索什么，手机里存了几个车贩子的号码，他划了划，想从里面找出来一个最靠谱的。这车他开得爱惜，这么多年轻微剐蹭都不曾有过，车型他也中意，揽胜星脉，最次也要五十七万起底，他这个不算顶配，但配置比起同类型的已经很不错了。
　　半天后，他关掉手机，利索地发动车子，很快驶入车流，车厢昏暗一片，他脸上的犹豫不舍都隐藏在这昏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