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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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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洛赶紧上床,推他肩膀:“醒醒?林冲?”
他俯趴着睡,鼻子嘴巴全埋在下面,摸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空调吹得冰凉,又探进被子里,摸里面的,身上还好。
梁洛一边叫着他,一边找他颈动脉,那一下一下的有力搏动令她提溜起的心脏逐渐归位。
林冲被她拍醒,醒了也不理人,翻个身,背对她侧卧着继续睡。那阵紧张担心过去后,梁洛想发火,朝他屁股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喝这么多,吓死我了!”
林妈被她紧张情绪感染,一直站在边上瞅着,一看没啥事,紧绷的弦也松了,拍着心口叠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梁洛不满地看向林妈:“妈,以后只要我不在家,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你也得出来看看。像这种情况,他在卫生间跌一跤谁知道?你闻闻这味,肯定吐了,轻则呕吐物吸入性肺炎重则窒息,以后我不在家,你一定要警惕!”
林妈被她说得没脸,弄得她好像对儿子多不上心似的,梁洛还在说,“等他起来,得好好给他上一课,不能再这么喝了!”
林妈也不反驳,等她说完,才说:“吐卫生间了,你们这屋我也没收拾过,还是你来收拾吧,我去把饭热热,你们俩都吃点。”
梁洛也没奢望她会主动收拾,下床去卫生间,并提议道:“你给他煮点绿豆汤吧,加点红糖,那个解酒。”
上了个夜班,回来又一通忙活,累得腰酸背痛,等梁洛收拾妥当,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出来,林冲还在睡。林妈将门推开一条宽缝,探头进来,问她:“汤煮好了,喊他不?”
下面的阳阳挤着要进来,小嘴说着:“我喊我喊。”
梁洛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坐下:“先盛出来晾着吧,我把他喊醒。”
林妈闻言关上门,顺便把阳阳提溜走,哄他:“你舅舅起床气严重,小心他打你屁股,走,咱俩先把汤盛出来。”
梁洛感觉床单被罩上都是一股酒臭味,他也不知道洗没洗就上床睡了,不过就算洗了,今天这床上的东西也得换,她嫌臭。
梁洛站在床边,提高音量:“林冲?你听见没有?起来吃饭。”
梁洛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于是她绕到对面,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捏他鼻子。
林冲被活活憋醒,眼猛一睁开,双目布满血丝,眼下乌青一片,头发昨天没洗,又睡了一夜,没了往常的蓬松,有些油腻。对上梁洛视线时,还有些呆滞。
梁洛状态也不好,她才熬了通宵,“喝糊涂了,不认识人了?”
林冲缓过神,浑身放松下来,闭上眼嘟囔了句:“一边去,我再睡会儿。”
不是考虑你的身体,老娘才懒得理你!
梁洛耐下性子,哄道:“你先喝点东西再睡,胃里空落落的,没东西消化,多伤脾胃。”
“起来嘛!”
“你起不起?我昨天忙了一晚上,原本想好好睡一觉的,可回来就见你把家造成这样,也不爱惜自己身体,我腰都疼死了,还要给你洗衣服,床单被罩也要换,你心疼心疼我嘛!老公?”梁洛头拱到他颈窝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呼吸喷洒在他脸侧皮肤上,不知道他嫌不嫌痒,这样想着,梁洛伸出舌尖,舔他耳垂。每次他这样对她时,她都有种无法抑制的感觉,换他承受,不知道感觉跟她是否一样。男人应该没感觉吧,皮糙肉厚地,她应该吸,最好是咬。牙齿刚要擒住,就察觉到他胸前的震动。
梁洛抬头一看,他在憋笑,感受到她起身,他也睁开眼。
梁洛脸有些热,瞬间冷酷无情起来:“醒了就赶紧起来,叫你半天,真有意思。”
林冲闷声笑了两下,说:“我怎么才发现,你挺会叫人起床的,刚还觉得跟个唐僧似的,一会儿就变成蜘蛛精了,你摸摸是不是硬了?”
即便是两口子,这么清醒的情况下,脸对脸地看着,他又这么直白,梁洛真觉得自己刚才像个当妇,勾引他的当妇。
梁洛拉起被子盖他脸上,绝尘而去。
她在医院已经吃过早饭,趁林冲吃饭的空档,把床上那一套东西换了下来,他的臭衣服连同臭袜子一起放进了洗衣机,内裤手洗。
梁洛站在洗衣机前调好时间,出来时跟林妈拉家常:“洗衣机该用白醋泡泡了,他袜子成天放里面洗。”
在娘家时,家里洗衣机从来不让放袜子内裤,都是各自手洗,到了他们家,内衣袜子混着洗。林妈自己不这样,倒是任由林冲,估计是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她又不想帮着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林冲进屋见床没收拾好,转身就往外走,梁洛赶紧叫住:“你倒是搭把手啊!没叫你看见了也不来?”
一点手都不想伸!
林冲属于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男人,家里琐事全指望梁洛一人。
套个被罩也不得方法,举手投足间尽显僵硬。
“你抓紧那个角,别跑了。”
“什么脚?”
梁洛一头黑线:“被角!”
等弄妥当,已经十一点了,又该做午饭了,睡觉是睡不成了,躺床上休息二十分钟得了。
往床上一躺,疲惫感倏然袭来,四肢灌铅一般,再也动不了。
她听到林冲在翻抽屉,窸窸窣窣地,不久便听到他问:“我护照呢?”
就这么一会儿就想睡过去,脑子有点迷瞪,但还能听清他的问题,“你还有护照?”
“废话!见没有?我最近要用。”他十六岁就有了,那年他父亲去澳大利亚出差,林妈和他也跟着出去玩了一趟,十年有效期,中间还更换了一次。
婚前他那些证件没个固定位置,林妈也不是心细人,成天找东西,婚后有她打理,东西可算有个安置处,不过没见过护照,“没有,你问问妈。”
“艹,丢了就麻烦了。”
梁洛想问他要出国吗,一扭头,人已经出去了。
去了林妈那屋,大半天才回来,手里拿了个小红本。
“找着了?”
“嗯,有个新加坡酒商,约好了下个月去洽商。”现在一切都在为新店打基础,尽管有老店成功的经验,但林冲始终马虎不得。事无巨细,凡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