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乔-审判之子》Verify

8、子栀

　　第八章子栀
　　子栀，是太阳无法照耀到的地方，一直昏暗暗的，无时无刻不在起着风，这风中夹杂的沙砾很厚重。
　　我即将出城，城门口聚集了半城的人。逝者的亲人在哭泣着。在哭诉中，我知道已经有百起类似的死亡事件。他们的亲属聚集在城门，祈求管理者能够给予真相。最终得到的，是驱散。
　　“他们很痛苦。”穹易有些不忍的说道。“嗯，失去在意的亲人是会痛苦的。”我应道。“他们需要知道真相，”他似在肯定，”您知道是谁，对吗？”他注视着我，目光有些悲伤。我眉目微跳，不怎么想回复。“这并不是我的职责啊，穹易。”我还是回答了。“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在没有神明庇佑的地方，被异于常人的生命体残害，他们只能承受，而无能为力。
　　风岚说，我是一个没有心的神，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大多数的神，都是没有心的。我知道一些情绪，却无法拥有，更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喜怒哀乐不停变化而从不介入。
　　我所能采取的行动基于规则，秩序和承诺。依赖于我的职责。而今，我既不是伊圭幕的主神，也不是曾经的审判神，即便是，这里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悲戚声在身后，我在城外。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面容姣好的女子挡住了我的去路。“白日里不确定，晚上在河岸才发觉真的是你。你居然活下来了，炼奚。”“这可真惊喜”。她看着我，讥笑道：“我一直以为，神明大多是有悲天悯人的天性的，直到我认识了你。”
　　风栗是我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类，和修泽一样，总是喜欢或者习惯于自说自话，明明与我也没什么关系。“那只是你以为的。”“更何况，”我顿了顿，补充到：“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没认识过？”她笑了，带着讥讽。“是啊，神怎么会和我们这种东西相识，你们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是一贯的冷淡回应。说完，便越过她，打算离开此处。
　　“是我杀死了风岚。”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许得意。”怎么，这也没什么所谓是吧。”“我那位姐姐，那么忠心，可她的主人，连个公道都不会帮她讨，仇人在面前，你可真是安然自得呢。”
　　“嗯，我知道。”我回复了她，语气依旧，没什么感情色彩。
　　“我马上就可以诞下和修泽的子嗣了，炼奚，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吗，那些孩子的灵魂很美味，能够用来育养我的孩子，真是死得其所。你也很赞成我的做法对不对？”“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我是很相像的。”
　　“这几千年，你算是白活了。”我淡声回道。“还有，风岚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