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很忙[综武侠]》一苇以渡

78、算什么

　　“你可知……”监军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林清栩已经不给他机会。来到城墙之前，这城墙虽然破败，遭受过无数次的战争之后，没有来得及修复，他一把将监军扔在地上。

　　尽管现在雨已经停下，但这地依旧是极为湿滑的。监军就被林清栩这么随意扔在地上，满脸泥土，极为狼狈。林清栩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着说道，“姓秦的在朝中虽得势已久，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

　　监军狼狈的说道，“林总捕头，你可别胡来啊，我可是官家钦点的监军。”

　　“哦。”林清栩的语气依旧极为淡定，仿佛这个监军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是官家钦点的监军，我奉官家之命前来。”林清栩转过头来看向那个监军，冷笑着说道，“你乃是秦相之人，真以为官家不知道？”

　　监军不敢说话，这件事情倘若是林清栩一个人，他觉得林清栩并不敢做得如此之过。但要是在加上一个官家，那可就不好说了。官家虽然惧怕金国，但是在权谋之上，也不是傻子。

　　恐怕，这是官家想要提醒秦相。这天下，还是赵家的天下，而非他秦相的天下。

　　…………

　　“秦相。”

　　“北方传来消息，监军被六扇门的林清栩给掳走。”

　　秦桧罢了罢手，闭上眼说道，“罢了，莫要在去管那些事了，这是官家在提醒本相。”

　　“可……”说道这里的时候，侍卫似乎好想要说点什么，但都被秦桧给制止。

　　“这件事情，官家已经下定决心，莫要在提起。”秦桧摇了摇头，“我啊，还是在这秦府之中修身养性吧。我倒是看看，这求和，究竟要如何求和。”

　　“那六扇门那边。”

　　“哼。”说起六扇门，秦桧就极为生气。这六扇门倒是好手段，能够讨得官家的喜欢，他现在倒是拿六扇门没有办法。但伴君如伴虎，总有一天，六扇门会有栽跟头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他在落井下石也不迟。

　　“林总捕头不爱杀人，也不收礼。更不站队，我们呐，现在拿他没有办法。但是等着瞧吧，六扇门越来越大，我就不相信这六扇门内，还没有一群有小心思的人。”

　　“我听闻，有好几个捕快，似乎已经对于那位林洲颇有意见了。”

　　“呵……”秦桧放下书本，“这位林总捕头，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性，不是吗？”

　　…………

　　“回禀将军。”士兵的脸色很难看，也不敢抬头看像岳将军。

　　“有什么话便说吧。”

　　“这监军找到了。”

　　“哦？”岳将军愣了一下，“在何处找到的？”

　　“城门……林总捕头将那监军悬挂在城门之上，还呵退城门守卫。不让他们靠近……”

　　“你们随我来。”

　　岳将军开始头疼起来，这林总捕头行事实在是过于怪异，恐怕以后还会惹出不少事端来。之前因为林总捕头几乎只在江湖上有极大的威名，所有的官员都不把林总捕头当一回事儿。如今为何林总捕头要当这出头鸟，是岳将军没有想通的。

　　按照林总捕头那种个性而言，不该一出手就得罪秦桧才对。

　　而让他敢这么做，或者是说，让他要这么做的人恐怕……岳将军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官家针对秦桧对于他们主战派来说是什么好事。或者是说，根本就和他们主战派没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对于主和派的打压也不过是因为主和派已经越过了界限，但实际上，主战派在其中是捞不到一点好处，甚至但对于主战派而言还是非常危险的。

　　“你们将监军接回来吧。”岳将军苦笑了一下，没有在说话。

　　他在心中思索着，今后应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宋国向金国求和的日期越来越近，甚至官家让自己不要再出手。若是在给他几年时间，指不定还能将金国打回老窝，可被吓怕的官家却要向金国求和。这种无奈和无力的感觉，让岳将军叹息不已。

　　…………

　　经过这件事情，秦桧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在搞其他的小动作。对于六扇门，他即便是在有野心也不敢明着做这件事情。

　　秦桧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目前来看，官家是认准了六扇门只能有林清栩来掌控，除了林清栩之外，官家不相信任何人。他也知道，官家已经开始对他有了戒心。倘若他想要继续当权倾天下的宰相，就别再有其他的想法。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就不要伸手。官家可以让你成为求和派的主要人物，自然也可以推举别人上去做主和派的主要人物。不管金国在怎么和他秦桧对接，关键还是官家的态度。只要官家一心求和，那么宋国最大的求和派就是官家。

　　更何况，官家的父亲和哥哥都被金国掳走。似乎官家并不想要徽、钦二帝回来，倘若这两位回来了，那可就真没有现如今官家的什么事情了。这也是主战派最主要被官家排斥的理由，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说迎接二帝回来。开什么玩笑，若是二圣回来，官家可就得让位了。即便是官家不想让位，但群臣和天下人都不答应。

　　所以官家必须要求和，也只能求和。

　　被金国吓破胆不过只是一小部分理由罢了，真正的理由应当是官家想要当皇上。

　　秦桧这边想通不在去搞事情，而官家那边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在来问责秦桧。回到临安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月余。六扇门的那场战斗，让整个南宋的江湖人都空欢喜一场。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林清栩竟然以江湖人会袭击主和派官员的名义将所有六扇门的捕快都派去主和派官员那边。

　　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如果你们想要针对六扇门，要么把主和派官员一起杀掉，要么……就背负千古骂名，自己选一个吧。

　　江湖人也不是傻子，这一次和秦桧联络上，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又同仇敌忾的仇人——林清栩罢了。看见林清栩这招祸水东引便知道，想要和林清栩玩阴谋诡计，他们暂时是玩不过林清栩的。

　　并且，将来能不能玩过，也是不确定的事情。

　　只可惜除了临安城以外的江湖人，几乎全军覆没。尤其是针对六扇门元老级人物的那群江湖人，全都被抓了起来。也不知道林清栩哪来的人，竟然将所有行刺的人都抓了起来。

　　最近的江湖人人自危，但又有传言流传——听闻在北方，林清栩和金国国师大打出手，最后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林清栩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到临安府，金国那边传来消息，国师已经开始闭关，不问世事。恐怕这结果就是——那位国师闭关多时，也不是林清栩的对手。

　　这天下第一的名头，非林清栩莫属。即便是江湖人提起林清栩时，如何憎恶。但也不得不说这林清栩果不愧是天降奇才，在他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天下无敌。这世间，尤其是江湖，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呢？

　　临安府的小酒馆内，如今前方在打仗，后方倒是歌舞升平。颇有一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无力感。从官家到大臣乃至于平民百姓，似乎都对于前方的仗不关注也不关心。临安府是个好地方，坏也坏在临安府的确是个好地方，让人流连忘返。

　　眼看着官家已经不想要打回去，也不准备要北方的土地。即便是岳将军打回来的土地，在求和之时，恐怕也要送给金国。

　　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岳将军和前线的士兵拼死拼活才打回来的土地，转过头来，就因为赵构的一句话，又要还给金国。那前线那些士兵打什么仗？完全是打了一个寂寞。

　　酒馆内的人不多，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纷纷摇头，古代小民自然是不敢妄议政事。这小酒馆内，也不过是有人忽然提起这件事情，便有人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倒也不至于会被追究什么责任，这个时候，还没有文字狱这种东西。

　　“听说最近江湖风声鹤唳。”有人忽然悄声说道，“咱们那位六扇门的总捕头，好像又开始针对那群江湖人了。”

　　“我倒是听说，那群江湖人恨六扇门恨得牙痒痒，说是……还和那秦官人联合起来对付六扇门。”

　　“这……”

　　秦桧的名声在民间本就不好，求和派的代表性人物，谁不知道秦官人在朝廷拓跋，对金人卑躬屈膝，就仿佛没有骨头似的。

　　那群江湖人，天天嚷嚷着要当大侠，要匡扶正道。现在倒好，与那秦官人联系起来。这就让人感觉有些莫名的黑色幽默。

　　刚才说话的人也不在说话，大概大家都觉得有些无语吧。

　　江湖人竟然还能和秦官人搅合在一起，看来这位林总捕头，也不像是江湖人说的那么可怕。

　　“说起来。”忽然有人出声道，“自从有了六扇门之后，那群江湖人打斗的时候，也不敢明目张胆在城内打斗，倒是比以往时候好上不少。”

　　“不错。”有人点头赞同，“前些年，我在临安府内摆摊时，倒是经常被那群江湖人给搅乱，这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六扇门成立之后，严禁在城内打斗，倒是这日子凑合着还算是能够过下去。”

　　“哼！”有人在小酒馆内冷哼一声，“他林清栩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