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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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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保佑我儿早登极乐。”
双手合上,手掌朝下,目露尊敬之色,妇女手握金色婆娑,这是一个标准的行礼仪式。
看似玄乎,但却使得人很多效仿。
色即是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说起来也不过是道法的宗教罢了。
“---跪下!”
侍女洋子抬起泪流班班的小脸,像是有众人不停地在围观他,他们大多是无聊过来打赌行贿的僧人,僧旅的生活过于的乏味,若无长期青灯伴佛做伴,怎可度过这漫漫长乐呢?
“夫人,奴婢实在是无心之失啊......”
隐隐有人在哭泣。
小樱抬起头,却只能捕捉到那位夫人平静地侧脸,她手握如来佛祖的玉珠,伴随着谷珠落雨滴滴哒哒的声音,嗓音平和婉转,“洋子,你也是寺里的老人了,为什么要带童磨,我们的神之子去接触这凡间之物呢,都是因为你,童磨目前昏迷不醒.....”
女子纤细柔柔玉指,似比那壶里的檀香还要来得珍贵。
她点着侍女眉间的朱砂痣,叹息声仿佛从远处传来,“我们的童磨,我的孩子,就在这卧榻之上,正被那梦魇入侵,这是上天对世人的惩罚啊......就是因为你啊,你违逆了神灵的旨意,你是个不祥的人!”
随着话音的落下,本就不大的寺庙更是炸成了一团。
“对啊,夫人说的对,一定要惩罚这个恶毒的女人!”
“就是因为她才害得我们的神之子如今卧病不起!”
“----打死她!打死她!为了我们的神明----”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要力惩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因为她,才害得他们的神之子现在如此痛苦!
洋子整个人脱离了女人的掌控,扑在了地上不停地哭诉着。
她是个苦命的女子,尚且五岁的她就被父母卖到了这里,从此,她的好与不好皆都不再属于她,她不懂为什么她只是那天带童磨少爷去了一次湖边,为什么那位少爷竟然会因此而受寒,可她也只是个下人啊,主子的命令也不是她可以违抗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如意。
眼看着洋子即将要被人拖下去,樱花少女沉默着抬起眼。
可此时,那位站在佛像前的女子抚了抚手上镶嵌着金色玉钗宝手链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那抹笑容都染了尘埃的小人得志般的污秽,可落在众人的眼里,却变成了神在怜惜他的神民。
于是,她伸出了手,“我来替众人宣读童磨大人的旨意吧。”
女子终于不再微笑,只是热狠狠地盯着她,虚假的不能再虚假。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信佛礼教的和尚,最是不能杀生,只要以慈悲为怀便能达到宽恕众生的目的,名为洋子的侍女终于也不再挣扎,只是张着小脸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樱发少女,可只有小樱知道她望的并不是她,她只是透过她看着她的童磨大人。
“童磨大人的意思是不想在他患病期间不想见到鲜血而已,你们懂吧,一点鲜血都是不可以有的,否则,就是违抗神的旨意。”
小樱面无表情地宣读完手里的佛经,无视了那帮人盯着她眼馋的神色。
“太好啦,是童磨大人的旨意呢,他对我说话了,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好开心啊,启名。”
“是啊,一定是童磨大人感受到我们对他深深的敬意,所以才会在此显灵!”
将他们话原方不动听完的小樱:“.......”
----说的好像那个童磨死掉了一样!
“可是,医女大人,如果神之子大人无法见鲜血的话,那不是就连厨房的牛羊都不能宰割吗?”
有人举起了小手犹犹豫豫地问道。
闻言,小樱笑盈盈地收起了佛经,声音却不容置喙,“不可以哦,那可是那位大人亲口说的。”
众人:“......”
这可真是难倒他们了!
...
“小樱,真是坏啊,我明明只是想要你传达不想要他们这些信徒老是进献给我的鲜血罢了,怎么被你改成了我这个神之子无法见血了。”
在众多的佛观的一所秘密研所里。
童磨悄悄地躲在大钟下,整个人好整以暇地围观起寺庙里大家都是一脸面无生机的样子,扇柄敲了敲掌心。
过了好久,他的那双七彩斑斓色的瞳孔泛起一丝笑意,“我明白了,小樱是为了洋子对吧,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呢。”说着说着,他眼角似有泪珠滑下,“那苦命的孩子......她还这么小便要受尽母亲的苦楚,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还俗比较好,这样的话,那孩子估计要比现在幸福的多吧。”
佛说要怜惜众人疾苦,他可不能彼此厚薄。
听到他的话,小樱脸色有些古怪,“---等一下,你不会要哭吧......”
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竟做这般矫揉做作的姿态!?
她可接受不了,想当初那样娇贵的身为产屋敷的二少爷的无惨可都没有这样过,于是,小樱想了想,打算实话实说,“别哭!在哭我就打你!而且你哭的样子看起来太娘了!”
许是她嫌恶的样子太明显了,童磨举着手里的莲花扇意外地沉默了。
这个反应与他想的差远了,虽没有安慰,或是指责他冷漠也好,倒是与寺庙里那些女人不同。
却莫名地勾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童磨温柔地笑了笑,没有再假惺惺地哭泣博取她的同情,“小樱真是有趣呢。”
如果自己再真正地入戏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打动她了?
有点期待呢。
与此同时,脑海里也传来了一丝声响。
[圣之心攻略进度:1%]
没错。
小樱确实没有听错。
那脑海里闪过的卑微的一点攻略度正提示着她眼前的这孩子是多么的缺乏感情,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忍住一拳头打过去的冲动。
她生到这世上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一个这么无法共情的孩子,就算是当初的佐助也好,为了他的兄长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那都是无心的,以至于后来的无惨少爷对于生也是充满了无限的执念,可只有这孩子,她大多数看不到他的执念的。
一个人若是连执念都没有,那还有多么可怕啊。
自己还真的能回去吗。
应该说自己真的能让这孩子去真正地在乎一个人吗。
盯着眼前白豫色正眨着七彩眼眸满是兴致地打量她的少年,小樱第一次产生了不确定的情绪。
不过,眼下还是这孩子继续保持着这份好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