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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独自上路 ...


  •   “师伯,我想自己出去找找。”欧阳靖将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和夏至深说了:“既然有消息说邢昭就在京城,也许是我们的人学艺不精,让人家看出来什么。我一天也等不下去了。以前忍着是因为我的身体,但现在我身体已经没事了,而轻语把家里打理的一切都好,我一定要为娘报仇,否则......否则我学这一身本事有什么用呢?”

      夏至深看着眼前犹如困兽的孩子,心疼不已。若不是当年的事,这个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和其他孩子一样长大,有一个疼他爱他的娘亲,只是......虽然只和欧阳靖接触了短短半年左右的时间,可他也清楚欧阳靖的脾气,只嘱咐道:“带着玬啸一起去吧,多少还能有个照应。”

      “不了,玬啸实在太扎眼,让他陪着您吧!我想明天就走。”欧阳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到底怎么了,从唐溪走后见什么都不顺眼。可多年的隐忍,让他把这些情绪压在心底,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也好,我也想早点见见邢昭,问问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要杀害你娘。那我回去给你收拾收拾,你也早点休息。”夏至深起身,欧阳靖赶紧搀扶:“师伯,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着,等我手刃仇人以后,咱们爷俩就到处走走。看看塞外的大漠、关外的雪还有江南的美景,您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夏至深听他说的话,摸着他的手说:“好孩子,我估计看不到那些了,只求我能无愧于心的去见你母亲,我也算是圆满了。”

      欧阳靖的眼泪下来了:“师伯,您别这么说,您得长命百岁,我可舍不得离开您。”

      夏至深明白自己时日无多,要不是有师门的秘药吊着自己这条命,早就不行了。

      他将一身的医术都交给欧阳靖,至于这孩子能领悟多少、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天欧阳靖辞别师伯,独自背着包袱上路。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只想着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家里强。如果娘的在天之灵不散,总会保佑自己。

      这天他正行到封村镇,只见街上熙熙攘攘,处处张灯结彩。他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问道:“大哥,敢问这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那人见他说话彬彬有礼,也停下来给他解释:“今天是武员外家的公子得中状元,回乡跨马游街的日子。我得赶紧去看了,晚了就没地方了!”

      欧阳靖见那人走远,心里还在想:“这武员外是什么人?”他从没见过状元,觉得新鲜。自己也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朝四下张望。

      不多的时间就听见喧天的锣鼓声,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他目力惊人,只见长街那头走过来一匹高头骏马,通体的红色,没有一丝杂毛。马上之人头戴金冠、身穿玄色状元服,胸前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正朝周围的人拱手致谢。

      欧阳靖看这状元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与旁人没什么不同,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刚要走,就见那边人群骚动,只听有人喊:“不好了,不好了,长街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跟着喊话的那人又往长街的另一头挤过去,而马上端坐的状元郎似乎根本不为所动,依然踏马往前走。

      欧阳靖看着他面色不改,心里不住的赞叹:“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看大事的人。看看那些百姓,哪个不是人云亦云?”

      欧阳靖笑着摇摇头,背着包袱径直往前走。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幕早已落在马上人的眼里。只因他实在太过与众不同,哪怕他易容后遮去自己惊人的容颜,可依然有种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气质。

      马上的状元郎嘴角噙着笑意,尽管街上的百姓随着那声呼喊走了不少,可他却面不改色,似乎这些人来与不来都与他无关,只是街上那人看着挺有意思!

      灰扑扑的长衫,头上只用一根寻常的木簪挽着发髻,手里拿着一把刀,脸嘛!也不是很出众,说不好听点还不如下地干糙活的汉子长的好看,黝黑的脸上只有那双闪亮的眼睛还称得上与众不同。可那人身上却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难以忽略。

      他将心腹唤过来,低声吩咐:“你去跟着那人,看看他到底去哪里?”心腹领命,闪开人群缀上欧阳靖。状元郎看着自己的人跟上去,才朝自家方向走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还没到门口,就见家里的人早已等候在外,打头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武若林,他一见父亲赶紧翻身下马,紧走几步双膝跪倒,头重重的嗑在地上:“爹,儿子回来了,幸不辱命。”

      武若林将他搀扶起来,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眼里含泪:“好孩子,辛苦了!先回家,你祖母和母亲还在屋里等着呢!”

      欧阳靖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可街上那么多人,他也不确定那人跟着的就是自己。他本想找家客栈住下来,可现在只能先确定自己的怀疑了。

      他出了封村镇直往县里走去,身后之人虽然躲藏的很好,可依然逃不开他的眼睛。他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跟着的人见他不见也急了,也顾不得隐藏行迹,直接跳出来,没想到他刚出来,耳畔就想起一阵风声。他心里暗叫不好,使了一个铁板桥将暗器避过。还没等他起身,就感觉自己的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人被倒着吊了起来。

      他倒挂在树上才看清刚才自己跟着的那个男人正冷眼看着自己,黑乎乎的面庞却有一股威压,说出的话带着森森寒意:“谁派你来的?”

      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要自己跟着对方,但也不能出卖公子,只艰难的回答:“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只能你走?”

      欧阳靖看着眼前这人,确定自己不认识:“哦,是吗?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哦,对了,这树应该也挺高兴,终于有人和他作伴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官道走去,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

      欧阳靖心里纳闷:“自己出来乍到,没和任何人结下仇怨,怎么会被跟踪呢?”他自己又上下打量一下,确定自己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难道是被人认出来了?他对自己新学的易容术自信心还不是特别强,找了一条小溪,看着冰面上自己的倒影,左右端详,也没看出来任何破绽。这才安心赶路。

      而状元郎武承泽在家里拜见完祖母和母亲,正独自歇在自己的屋子,等着心腹回话,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他想:“难道是那人出了镇子?那也应该传个消息回来啊?”他清楚自己的心腹功夫说不上太高,但是轻功在江湖山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曾经是江洋大盗,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犯的案子依然没人能查出来。

      他实在坐不住,朝空中说了一句:“去找!”

      等心腹被带回来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破了,就连右脚都是拐的。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只说:“公子,您交代的事情,我办砸了,您处罚我吧!”

      武承泽心里震惊:“你没跟上他?”

      “开始是跟着他的,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了我。我见他要出镇子,就远远的缀上,可没想到他眨眼不见,我一着急就......可没想到那人会跑到我身后,我根本没察觉,就被人家挂在树上了。”

      武承泽摆摆手让他先下去休息,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窗外进来一人,浑身黑色立在暗处:“公子。”

      “你找到他的时候,他什么情形?”武承泽转着手里的折扇,这扇子还是皇上赏的。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被一根绳子挂在树上。”

      “以他的能力破不开一根绳子?”武承泽不大相信,那人武功是不怎么样,可还不至于连一根绳子都斩不断。

      “他......”那人有些难以启齿:“他被扒光了!”

      武承泽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把心腹下属扒光了,这种事不是只有坏坯才能干的出来吗?他挥挥手让人退下,自己止不住的笑出声来:“真是有意思啊!”

      而欧阳靖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正在路边唏哩呼噜的吃着一碗酸辣粉,这样冷天,居然吃的热汗直流。

      红红的辣椒,搭配着劲道爽口的粉条,吃一口浑身出汗,毛孔都透着舒畅。

      欧阳靖的肠胃一直很弱,以前是想吃却没钱。现在是有钱却不让吃,用唐溪的话说这样的食物都是粗鄙人吃的东西。可同样是饮食,同样能饱腹,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相反这类小食更能体现当地的风土民情,没准市井消息来的更加准确呢!

      他刚吃完,就听见旁边桌上的人悄悄的说:“听说了吗?风林山庄的小姐要许配给武员外家的儿子了?”

      “哪个武员外?难道是......刚中状元的那个武承泽家?”

      欧阳靖不感兴趣,这样的强强联姻实在是太普通了,强者愈强。

      就在他结完账刚要起身,那人的一句话将他钉在原地:“邢浩正这次估计要再栽了!听说他以前叫什么邢昭,可不知为何却改了名字。风林山庄这次得罪了戏蝶宫,听说打算用邢嫣联姻,借助武员外的势力对抗戏蝶宫,只是不知道武员外能不能让他如愿?”

      俩人的话音压得极低,要不是欧阳靖的武功又精进不少,根本听不见这些。

      他脚下如飞走出一段路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打听清楚这个风林山庄到底在哪里,而这个邢昭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而这时他才冷静下来,打算先找家客栈打探清楚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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