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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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伊芙琳重新选择，她绝对会对之前想着省事就不带底下那层面具的自己扇两巴掌，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知道维吉尔八成是之前就认出她了，而以最后的这一招看来如果带着面具的话会和脸一并被划破，但是好歹在尼禄面前能遮一层是一层。
不过她倒是不后悔在孩子面前揍他爹的事情。
伊芙琳舔着脸侧流下的血，大脑控制着理智渐渐回笼，心底有野兽在怒吼，却被她无视了。
维吉尔沉默地走到一边去捡起了自己的断手，然后照着切口的部位按了上去。右手按着接口处，又捏了捏，瞬间断手就完好无损地给接了回去，除开原切口处的血迹，竟是看不出来刚刚被砍断的样子了。
伊芙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慢慢地往那扫了一眼，磨了磨后槽牙。早在看到尼禄完好无损的左手时她就猜到半魔的回复能力有多强，但是尼禄好说歹说还独臂了一段时间，而维吉尔呢？这厮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给秒接回去了。
干，她脸上的血都还没止住呢！
伊芙琳给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半魔双子的回复能力何其变态，在伊芙琳的预估看来甚至高于超人略逊于死侍。
氪星人虽然钢铁之躯，但是会受到氪石等一些特定东西的伤害，虽然在黄太阳下能恢复，却会留下伤疤。她看过超人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对付的基本上都是变态的外星敌人的缘故，他身上的伤疤不比布鲁斯少到哪去。
而死侍呢，这厮被捶成肉酱都能变回去，据他所言这似乎是受到了死亡女神庇护的原因（原句是说他泡了人家然后得了这力量），伊芙琳对此保留意见。
但是死侍和克拉克出事都是慢慢恢复重新长好的，哪像他们，伊芙琳抽了抽脸，这和机器人似的，直接把“零件”给拼回去了。
维吉尔沉默地看着沉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伊芙琳。女人的模样不像二十多年前他们刚刚成年的样子，反而像极了他灵魂游荡时在家外看到的那副近二十来岁的样子，只是现在看上去要比那个时候更戾气一点。
伊芙琳要比他大一岁，想来如今也四十出头了。可女人却仿佛是受到了时间的眷顾般，与他们具有恶魔血统能够延长衰老一样（但丁看上去老是他不刮胡子邋里邋遢的缘故），伊芙琳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永远是他年少时最熟悉的样子。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问她，尤其是关于尼禄的，关于这分离的二十年的过往的，可却在看到伊芙琳脸上的伤时所有的疑问都卡在了喉咙里。
过去也不是没有打过架，但基本上都是练练手，点到为止就好。但这是他第一次在伊芙琳身上留下伤，虽然只是破碎的面具划破的。
一切的话语都被卡在喉咙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任由诡异的气氛蔓延。
伊芙琳沉默地看着维吉尔，男人的脸上有些许战斗时沾到的灰尘和擦伤，却丝毫不影响那副逸丽的面孔和那双漂亮的让她印象尤为深刻的冰蓝色眼瞳，里面盛满了破碎的天空，和所有的，对她的，复杂的感情。
仿佛在透过现在的她看二十多年前的她。
呵，二十年前的她不也是她。
伊芙琳冷眼看着男人将手接好，现在纵使男人再过和她契合也不能在她的心底引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失忆和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她无比的暴躁。
伊芙琳意识到自己现在再也无法控制住事情的发展，她得赶紧走了，在一切变得更糟之前。
女人微微抬手，顿时就仿佛手心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般，地上的面具碎片一片一片地向她的手心聚拢，然后复原。
伊芙琳一手抓着恶鬼面具，一手提着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维吉尔，然后朝反方向转身，刚想起跃飞走却被一道声音定在了原地。
“等等！”
尼禄喊住了伊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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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芙琳面具被打碎时，尼禄就想冲上去了。一大串的质问卡在喉咙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怨恨亦或者是失望。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还活着，却到现在才来找我。？
为什么你来找我了，却不和我相认？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还闹了这么一出？
然后就被了解他的女孩给拉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姬莉叶，这才迟迟反应过来，女孩可能早就知道了伊芙琳的身份。
“姬莉叶，你是不是......”
姬莉叶在心底对伊芙琳说了千声万声的抱歉，却还是告诉了尼禄关于之前伊芙琳和她说过的所有。
“尼禄，你先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纵使再愤怒，尼禄还是强忍着听完了姬莉叶的讲诉。
濒死，失忆，随时处于生命危险之中。
伊芙琳的情况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尼禄的头上，熄灭了他所有的愤怒，只剩下了不知所措和悲伤。
“她，她......”
如果不是维吉尔刚好到来，刚好放出了那股气，伊芙琳就不会赶来，也不会再出现。
他或许会在了解后去哥谭找回自己的另一半血缘，但是如果没有这场架，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真实的伊芙琳是副什么样子，毕竟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她就真真切切像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性一样。
或许等到哪天她意外死去尼禄才会知道他母亲的强大吧。
尼禄被这一系列的转折打击得十分茫然，还未来得及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却是看见伊芙琳沉默地收了面具，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打算离开了。
那看向他的眸子灰暗而孤寂，仿佛装满了一整个荒芜的宇宙。尼禄一时间心神俱颤，姬莉叶推了他一把，最终还是口比脑快，开口叫住了伊芙琳，
“等等。”
女人还是停下来了，微微侧过头来。
“你，你......”
草，他该说什么？
和伊芙琳相处的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没用，之前对对方的了解在面具破碎的那一刻就全部被推翻，竟是一时尴尬了下来。
而伊芙琳却很耐心地等他开口。
她也在隐隐地期待着些什么。
尼禄看了她一眼，然后慌张地撇开眼神，却是注意到了伊芙琳脸上那道长长的，血止不住的伤疤。
“那个，家里有药，你，你要不要包扎一下？”
草，他在说什么啊！
伊芙琳看着尼禄结结巴巴的样子，心底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她也看到姬莉叶拉着尼禄说话了，想来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
但是伊芙琳却并不觉得生气，虽然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控制，但本身也是她冲动所致，此刻怒火却是息下来了。
伊芙琳点了点头，收了面具，将刀换到左手，抬步往屋里走去。
尼禄和姬莉叶紧张地跟着进去了。
而维吉尔则看她动作后慢慢地跟在最后头，这时在旁边看戏听了全程的但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可以啊老哥，不愧是你。”
“？”
维吉尔撇了他一眼。
“这就是你藏得严严实实的打死也不和我说的尼禄妈妈？”
维吉尔挑眉，嘲讽到，
“看来你记忆力比我还不好，但丁。”
“？”
但丁满头问号地看着老哥悠哉游哉地进去了，才迟迟想起一个月前他们在魔界互殴时维吉尔说过的话:
“你不用问，你见过她。”
“你见过她。”......
嗯？不是？
“诶？老哥！”但丁急冲冲得跟进去了。
没道理啊，伊芙琳这么特别的女人他见过了他会不记得？啥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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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进去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尾，乘风被随意地倚在一旁。
尼禄和姬莉叶去找医用箱了，维吉尔进来后看了眼，就直接很是板正地坐到了伊芙琳边上。
他现在还不知道伊芙琳失忆的事，还以为对方只是和以前一样耍小脾气。
如果伊芙琳现在知道维吉尔现在在想什么绝对会直接拔刀再和他干一架。
但是伊芙琳不知道，所以她只是看了眼男人，冷哼了一声，然后撇过头去。实际上眼神一直时不时地往男人那边瞟，发觉要被发现时又装作在看别的东西飞快转开。
“......”
维吉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底只觉得好笑。想想伊芙琳架也打了，手也砍了，过会儿他“示弱”一下气差不多也该消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初识的时候就吵，后来相处的几年里也不是平平和和的。往往都是闹了之后分离，然后过了段时间，冷静下来了之后去找对方。有时会是很恰巧地遇到对方在战斗，然后上去解围，事情结束之后自然而然也就和好了。
不过这次可以说是有史以来闹得最凶的一次了。
维吉尔看了伊芙琳一眼，女人正托着腮帮子看着空中的某一个点发呆，脸颊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
他把手伸向伤口。
“你做什么？！”
伊芙琳立马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在他还没碰到时就抓住了维吉尔的手腕，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帮你止血。”
“不需要！”伊芙琳甩开了维吉尔的手，冷冷地说到，“它会自行恢复，不需要你操心。”
但是伊芙琳知道这伤估计恢复的可能性很小了，因为这次她的体质竟然奇怪的并没有起作用，而且出血量非常的不合理，她觉得这绝对和维吉尔有关系，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想让对方给自己处理。
不就是破相嘛，战时谁脸上还没有一两道疤来着，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她又不靠脸赚钱。
哦豁，老哥碰壁了。
但丁乐呵呵地在边上当个透明人看戏，维吉尔倒也没心思去理弟弟在干什么。
“伤口会感染。”
“尼禄去找医药箱了。”
“......你还在生气。”维吉尔阐述道。
伊芙琳这下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了。
“我不该生气吗？”
维吉尔张了张嘴，说道: “你已经砍过我的手了。”
伊芙琳挑眉，冷笑一声，
“是，恶魔，真了不起啊，哈？”
她看向但丁，问:
“尼禄的手多久才接上的？”
但丁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cue，一时间有点怔愣。虽然不知道伊芙琳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是他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一个多月吧，准确来说是自己长出来的。”
伊芙琳看向维吉尔。
男人很是一本正经地解释，
“他毕竟只有四分之一的恶魔血统，恢复能力要比我稍弱一点。”
伊芙琳没太在意他这解释，只是又撇过头去，在一阵沉默后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
维吉尔看了过来。
“如果你当时回来的时候知道尼禄是你儿子的话，你还会那么做吗？”
维吉尔一怔，说道:“你当时果然也在场。”
伊芙琳很是不耐烦地，“你以为我想在场？我不但在场我还看了全程。”
“那你没阻止他？”但丁诧异地问道。
伊芙琳是不会说出她第一眼也没认出尼禄，直到尼禄被砍断了手之后才反应过来的，然而她还没说话，维吉尔就替她解释了。
“她当时只是灵魂体。”
伊芙琳瞪向维吉尔。
果然，当时的感觉不是假的，维吉尔在红墓市时候的反应是真的察觉到她的存在了。
“这不重要，”伊芙琳的语气微微加重，“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为了取回阎魔刀。”谁知道尼禄那个傻小子会把阎魔刀放在鬼手里。
“So？”伊芙琳歪了歪脑袋，“如果你当时知道尼禄的存在的话。”
“我还是会取回阎魔刀。”维吉尔顿了顿，“但是会温和点。”
“然后还是把自己却成两份变成恶魔去搞事情是吧？”伊芙琳质问道，“红墓市的事情是你干的？”
老天，他们就像是警.察和犯人一样，一个审问一个回答。
但丁咋舌，伊芙琳到底知道多少。
“逆卡巴拉之树到了成熟的时候，迟早要破开魔界的封印来到人间，尤里森只是用阎魔刀开了个便门。”
“尤里森？这是你恶魔面的名字？然后呢，那棵树吸干了那么多人，是要做什么？”
“它会结出一颗非凡的果实，目前为止只诞生过三颗。”
一颗被蒙德斯拿走，一颗造就了梦魇，一颗被尤里森吞下。
“你吃掉它了？”
“算是吧。”
“......”
伊芙琳深深地看了维吉尔一眼，
“你的人性面打败了尤里森，最终又结合成了你。那棵树呢？”
“被我们砍了呗。”但丁笑眯眯地说。
“嫂子，你也别太生气，毕竟后来尼禄已经打过老哥一顿了。”那场面，老壮观了。
伊芙琳并不太在意维吉尔的恶魔面尤里森照成的问题，这些问题只是出于例行审问而已，她总要搞清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对于的对方的愤怒和不满大多都来自于失忆的迁怒和替尼禄算账而已。
所以伊芙琳在冷静下来后会愿意在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些事情，而不是提刀要杀了对方。
至于现在对维吉尔的态度？那纯粹是失控的迁怒而已。
又或者是意识到冲动搞砸了事情之后的拉不下来脸。
女人扬眉，危险地看了但丁一眼，警告到:
“别叫我‘嫂子’，我和维吉尔除了尼禄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维吉尔很是不悦地拉平了嘴角。
哦呀？但丁挑眉。
“好好好，伊芙琳，OK？”
伊芙琳点点头，然后对着维吉尔微抬下巴，
“你和尼禄打了？”
“嗯。”
“怎么样？”
“蛮力有余，技巧不足。”
伊芙琳微微点头，刚想开口就被但丁截了下来，
“伊芙琳，尼禄妈妈是吧？总不能你一直问老哥吧，你是不是也得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你们在聊什么？”
此时尼禄却和姬莉叶拿着医疗箱过来了。
“嘿，KID，你们来的真巧，我们正刚想问你妈妈一些事。”
尼禄怔了怔，看向伊芙琳，女人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的样子，只是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抱歉，伊芙，我......”姬莉叶愧疚地看着伊芙琳。
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怪你，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此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了防止事情更糟。
姬莉叶乖乖地点了点头，终于是松了口气。
而尼禄则别扭着张脸拿着棉花和酒精站在了伊芙琳跟前。
尼禄是不需要伤药的，魔人体质能够自行恢复一些小伤，而这些东西是家里平时备着为了以防其他突发事件用的。
“......我给你上药。”
尼禄小小声地嘀咕道，耳尖有些发红。
伊芙琳看着他，很是乖巧地的撩起头发把左脸凑了过去。
尼禄还真就僵硬着手给她清理伤口了，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姬莉叶吩咐过什么。
镊子夹着沾了酒精的棉花轻轻地蹭在伊芙琳的伤口上，却是丝毫止不住溢出的血，一旦擦掉伤口就又渗出血来。
尼禄看向维吉尔，维吉尔皱了皱眉。
“你直接把伤口包上就行。”
“嗯......”尼禄小心翼翼地按照伊芙琳的指示将伤口包好，“疼吗？”
伊芙琳微微一怔，刚要摇头才反应过来尼禄在给她包扎伤口，
“不疼......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尼禄一下子拉直了嘴角，他想起来姬莉叶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尼禄突然意识到，伊芙琳以往绝对受过不少伤。
尼禄将绷带和医用胶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伊芙琳的眼睛。
女人很是平淡地看着他，那双深海一般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
尼禄看她这样越想越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指责吗？
他不想这么做。
也没有意义。
他是伊芙琳丢失的记忆，忘却的过往，遗失的骨肉。
他很难想象，当年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的伊芙琳是怎么坚持着把他生下来的，而后又遭遇了什么。
“你......”
“嗯？”伊芙琳歪头看着他。
尼禄咽了咽口水。
“舅舅他还好吗？”
伊芙琳以为尼禄会开口质问她，或者是和她闹脾气，万万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关心布鲁斯。
有点酸。
该死！尼禄看着伊芙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暗骂了一声，他这是问的什么东西啊！
“我万万没想到比起我你更关心你舅舅，”妈都还没叫呢，舅舅就先叫上了，这要是给布鲁斯知道那家伙又得得意了，
“他很好，我来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现在估计已经下地蹦哒了。”
伊芙琳托着下巴说道。
尼禄一怔，“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危险的工作吗？”
伊芙琳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严肃地看着尼禄，“我告诉你，你别想......”
“你也觉得我是个累赘？！”尼禄有些愤怒地问道。为什么但丁这样，伊芙琳也这样？一个个的都把他隔离在所有事情之外。
伊芙琳微微眯起眼睛，她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把你当做累赘，尼禄，但是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
“哈 ，现在你来帮我做决定了是吗？”
女人一挑眉，双手抱臂，说道:“我和你舅舅是联盟的决策者之二，我有权不同意你参与进来。”伊芙琳无奈地摊手，“嗯？”
“你！”尼禄气得磨牙，“你这是以公谋私！”
“我这叫以大局为重。”伊芙琳耸肩。
“好！”尼禄看着有些得意的伊芙琳说道，“那我自己去哥谭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伊芙琳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都在哥谭生活这么多年了。我连去母亲出出生的地方都不可以吗？！”尼禄拔高了声音。
“尼禄......”伊芙琳微微怔住，似乎是被那声母亲震住，女人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姬莉叶担心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出声阻止，她和斯巴达双子都清楚，这对母子的事情还是要让他们自己解决。
尼禄继续对伊芙琳说道: “你来了不肯认我，要走了又自顾自地袭击了父亲，什么东西都可以和姬莉叶说却瞒着我，到了现在还在自以为是地帮我做决定......”
尼禄的声音越来越小，伊芙琳也不说话了。
许久，女人很是头疼地掐了掐手心，叹了口气，
“罢了......”伊芙琳看向姬莉叶，“小美女，帮我拿个杯子过来好吗？”
姬莉叶愣住，点了点头，乖乖地去拿了个玻璃杯过来。
尼禄很是不解伊芙琳现在要做什么。
“你......”
“我并不是要帮你做决定，而是为了避免你日后后悔。”伊芙琳接过了杯子。尼禄家里并没有人喝酒，而伊芙琳在烦闷时总爱来上那么一杯，是以让姬莉叶取了杯子来。
于是伊芙琳稍微给露了一手，她的手里凭空变出了一瓶伏特加来。
维吉尔看到伏特加很是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但是更多的，是和尼禄一样对于伊芙琳凭空取物的好奇。
“你这是什么魔法？”尼禄问。奇怪啊，伊芙琳不是人类吗？
“不是魔法。”伊芙琳为自己倒满了酒，慢慢地说到。她将右手上的红色符文给尼禄看，“这些符文封印了一个异空间，可以存放一些东西。”
伊芙琳稍微抿了口酒，又道: “如果你知道你参与这些事情会给姬莉叶带来危险，你还会想去做吗？”
尼禄愣住了，但紧接着给了伊芙琳回答，“我会保护好姬莉叶的。”
“生命危险。”伊芙琳注视着尼禄， “你该知道你并非能够回避所有危险，你也并非无所不能。”
“我已经失去了克雷多了。”尼禄哑声道，他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讲这些事情，“打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要得到力量，我要保护姬莉叶。”
“......那你就该知道......”伊芙琳闭了闭眼，却被尼禄打断了。
“我参与与否并不会决定姬莉叶将要面对的危险是多是少，如果姬莉叶仍然出了事，那只是我无能而已。”
“而且我也不是拌住尼禄的绳索，”姬莉叶严肃地看着伊芙琳道: “您不该拿我来阻止尼禄，伊芙。”
伊芙琳微怔: “抱歉......但是姬莉叶，尼禄，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东西。我不反对你们进哥谭，但是我不能答应尼禄你参与到这些事务里来。”
“你在哥谭要面对的是人，和那些恶魔不同，那些人最擅长的就是用你的至亲之人来伤害你。”
“你被用来伤害过舅舅？或者舅舅被用来伤害过你？”
伊芙琳看了尼禄一眼，没有说话。
尼禄咬牙，“姬莉叶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呵。”伊芙琳冷嘲一声，“我二十多年没养过你......”
“可是你生下了我。”尼禄看着伊芙琳，“是你在二十多年前选择生下来我，是你当年选择让我活下来，给了我生命。”
“所以你要我在知道你有危险之后，要安安稳稳的龟缩起来，规避威胁，什么都不做的等到哪天从别人口中得到你死去的消息，”尼禄沉声说，“还是让我帮你，哪怕作用不大，起码我为了你的生努力过，如果你必须死的话......你觉得哪个对我来说更痛苦一点？”
伊芙琳沉默了，她低头喝了口酒，又看了眼尼禄。这时间，突然许多人的脸在她的眼前闪过，迪克，芭芭拉，杰森，提姆，斯蒂芬妮，达米安，卡珊德拉，还有许许多多的少年英雄。
她说不准夜晚的黑暗生活是否带给了布鲁斯更多的痛苦，也说不准克拉克是否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她发现自从杰森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愈发的对任何事情放不下心来了。
她该更信任她的孩子一点。
伊芙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曾死过不止一次，尼禄。”
“我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死亡换来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维吉尔突然意识到，伊芙琳打算告诉他们关于她的过往了，尼禄也不在说话了。
“唉......”伊芙琳有些烦躁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关于我八到二十岁的记忆，我全部都失去了，但是通过调查和推理我还是知道了些东西。”伊芙琳看了眼维吉尔，“我从我八岁那年开始说，麻烦你帮忙补充一下。”
维吉尔深深地看着伊芙琳，点了点头。
伊芙琳顿了顿，缓缓开口: “如果你有查看过1988年的新闻，你会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父母的死在当年还算轰动。”
尼禄看向了脖子间的珍珠。
“你脖子间的那两颗珍珠，本是一串项链，是我父亲当年在全球收罗到的最大的天然珍珠，共五十四颗，价值约莫四千万美金……”
“……What？”在场的除了维吉尔皆露出了迷茫脸，多少钱？
然后又看见伊芙琳很茫然地看着他们，
“四千万美金，很多吗？”伊芙琳稍微顿了顿，“八八年那会儿可能还蛮多的，前几年布鲁斯给我拍的红宝石项链花了两亿来着，这倒是挺多的。”
尼禄木着脸看着伊芙琳，女人这才后知后觉过来她儿子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咳，这不重要，韦恩集团的一半财产和股份在我死后都会属于你。”伊芙琳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尼禄，“包括韦恩庄园的一半房产。”
尼禄不明就里地看着手里的黑卡，
“我不是很在乎这个……”
“你就拿着吧，我可不是布鲁斯，给儿子的零花钱还那么多讲究，这里头有五百万，你先花着，不够再说。”
尼禄惊吓着打了个嗝，然后慌张地想把卡还给伊芙琳，却被女人拒绝了。
“我二十多年没养过你，之前就一直想着给你送钱，这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伊芙琳摆了摆手，“家里的孩子手头上基本上都有那么一张，虽然布鲁斯说不要给未成年太多零花钱，但是迪克和杰森小的时候就常常来找我要，长大后布鲁斯给了迪克一个基金会，给了杰森一张卡，提姆自己有他亲生父母留下的公司和财产，现在还是韦恩集团的CEO，达米安的零花钱则是他母亲给的。”
“他们是舅舅的孩子吗？”
“嗯。”
“他们也参与到你们的工作中去？”
“Emmmm，”伊芙琳想了想，“除开和我们不是一个组织外，迪克是原先所属少年组织的Leader，是你舅舅的助手，现在自己离家单干了，在我们组织属于审核通过期，他比你要大四五岁，在十二岁那年被你舅舅收养和培训。杰森是二代助手，和你差不多大，他的理念和风格和布鲁斯不同，也是离家，但是搞了个小团体，现在会时不时的和他朋友去宇宙上玩一圈再回来。提姆是自己推理出布鲁斯的身份然后找到家里来要求当助手的，他来到家里的那几年我不在，现在属于半单干状态吧，是现任少年组织的Leader。达米安是两年前他母亲家出了点事被他母亲带来韦恩庄园的，被你舅舅关着教了两年，一个月前刚刚上任。”
“……”尼禄沉默了会，疑惑到，“所以他们可以在十几岁出头就参与到你们的事业里去，我就不可以？”
伊芙琳皱眉，“这不一样，尼禄。你生活美好，父母健在。迪克是在马戏表演时亲眼看见父母死在面前决心复仇时被布鲁斯收养，偶然发现了布鲁斯的身份自己要求加入的，我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罗宾了。杰森是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小在哥谭街头黑暗的环境下长大，他是撬布鲁斯的轮胎时被布鲁斯抓到的。提姆是自己靠自己的智慧找到布鲁斯的身份要求帮忙的，他的父母在这之后也死去了。达米安的母亲是个中东人，隶属于一个名叫刺客联盟的组织，他外公是布鲁斯的前老师，是个活了七百多岁的老疯子。达米安从小就被他母亲当做是杀人机器培养，被带回庄园后教了两年才有所变化。”
“你和他们不一样尼禄，”伊芙琳看着她的儿子，“你不在哥谭长大，你也没有见过太多的人性的恶，这很好，所以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
“……哥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伊芙琳冷笑一声，“一个总是乌云密布，十二个月有八个月都在下雨的地方，一个能用糟糕的一天就把人变成疯子的地方，一个精神病犯满地跑的地方，一个□□遍布官警腐败的地方，一个所有的外界势力都不敢轻易进入的地方，一个在我八岁那年就杀死了我父母的地方。”
伊芙琳又顿了顿：“她现在要好多了。该怎么说呢，这些年我和你舅舅的努力终于起了作用吧，起码晚上不会有八岁的孩子因为失去父母而哭泣了，阳光也终于能够透过云层照进来了。”
“……你们到底在从事什么工作？”
伊芙琳看了眼尼禄，“……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八岁那年，托马斯和玛莎被枪杀在了犯罪巷，我和你舅舅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从那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我和布鲁斯都决定复仇。为此我们冒着危险去查我们父母的死因，势必要抓住那个凶手。”
“韦恩家族是哥谭的建立者之一，一直以来都是在维持哥谭的稳定。而当时韦恩家主死去，整个集团只剩下两个未成年的，不能成事的继承人。于是整个哥谭黑暗世界的狂欢便开始了。”
“当时我们追查到了猫头鹰法庭的蛛丝马迹，同时有一位猫咪小姐称她在案发时在场，看见了凶手的脸。于是我们将证人保护了起来。”
“但是那些势力也追着猫咪小姐来到了韦恩庄园，他们打晕了老管家阿福，我当时为了掩护兄长和猫咪小姐逃跑，就被抓走了，后来被一路辗转卖到了欧洲的地下黑拳市场。”
“在那里过了快两年，后来逃了出来，我估计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你父亲的。”
伊芙琳看向维吉尔，男人点了点头，补充道：
“你当时招惹了一个□□，被追杀时一路来到了红墓市的郊外。”维吉尔顿了顿，“刚好是那天……”
“恶魔袭击了你家。”伊芙琳说。
“……是，你拉走了我。”
“你们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但丁诧异道。
“嗯。”伊芙琳点了点头。
“然后就在一起生活？”
“差不多吧。”
但丁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当时老哥身边还有人陪。
“可你们后来是怎么？”尼禄问。
“我们当时各怀目的，”伊芙琳说道，“你父亲追求斯巴达的力量，而我……”
“而你在追查猫头鹰法庭的消息，并在那之后打算覆灭掉这个组织。”维吉尔说。
“……所以你们就分开了？”
“……嗯。”
“我们当时一起到了佛杜那，然后在这里分别，伊芙当时只在猫头鹰法庭那有个收尾工作。”
“但是谁也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伊芙琳靠在沙发上偏头看向维吉尔，“而你也没有回来。”
“最后我独自一人在佛杜那生下了尼禄，结果因为生命力量衰竭而死亡，连尸体也没留下。”
“……”
“……这是我的错。”维吉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伊芙琳说道，“我没有回哥谭，这是最大的问题。”
“当时布鲁斯·韦恩离开哥谭已经有几年，你说过覆灭猫头鹰法庭之前不会回去。”维吉尔说道。
“可是我也没留信息让布鲁斯来接走尼禄。”
“这是最大的问题。”
伊芙琳沉吟了一会儿，看向但丁：“托尼·雷德格雷夫。”
但丁挑了挑眉，“那是我的曾用名。”
她又看向维吉尔，“吉尔维？”
维吉尔点了点头，“我们当初去找但丁时的假名。”
“诶？等等！”但丁说道，“那不是蒙德斯捏的手办的名字吗？”
维吉尔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有一段时间是我，有一段时间是那个赝品。最后死在你手里的是他。”
“噢~”但丁想了想，“一开始来见我的是你？”
“嗯。”
然后但丁看了眼伊芙琳，突然，
“我想起来了！”
“嗯？”众人看向他。
“我之前的确见过伊芙琳。”
维吉尔瞥了他一眼，伊芙琳挑了挑眉。
“就是吉尔维，就是你，来见我被灌醉那一次，”
维吉尔拿起了阎魔刀，顶开刀镡又收回。
“我当时也没管就出去了，有个穿黑色风衣的漂亮妹子当时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还冲我笑了一下。”
“咻！”但丁被幻影剑挂墙上了。
“噢~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呢？”伊芙琳笑眯眯的看着头顶隐隐有青筋绽出的维吉尔，“你酒量不好？”
维吉尔威胁地看了伊芙琳一眼。
“我当时是去接你？”
“嗯。”
“这么贴心啊。”
伊芙琳笑眯眯的。尼禄去把但丁放下来了。
“你知道我是在哪看到这两个名字的吗？”
斯巴达双子看向伊芙琳。
“我在九头蛇的情报里看见这两个名字的，还是高级机密。”
“高级机密？”但丁挠了挠脑袋，“他们想做什么？”
“杀死你们或者是抓你们去做研究喽。”
双子的脸色冷了下来，维吉尔看向伊芙琳，
“你当初向布鲁斯·韦恩传的消息被截下来了？”
伊芙琳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但是是九头蛇还是猫头鹰法庭残党截的，就有待商榷了。”
“既然这样的话。”维吉尔看向尼禄和姬莉叶，“他们这里就不安全了。”
尼禄皱起眉头，姬莉叶有些无措地看向他们。
但丁挑眉，“不至于，尼禄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不抓，犯得到等到他长大了变强了再来抓他？”
“说不定尼禄这些年成长的情况一直被监视着。”伊芙琳站起来在姬莉叶家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人家早就得到第一手半魔成长的观察资料了。”
“也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抓捕计划。”维吉尔补充道。
伊芙琳走了一圈回来，冲他们摇了摇头，
“没有。”
“这件事情回头我让蝙蝠电脑和贾维斯那边提高搜索和戒备，”伊芙琳看向小情侣，“先不用担心。”
“实在放心不下的话，要不要去韦恩庄园住一段时间？”
“可你不是说哥谭很危险吗？”尼禄问道。
“哥谭是危险，但是韦恩庄园还是比较安全的。”伊芙琳思考了一会，“韦恩庄园在哥谭郊外，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警戒和防护装置。目前只被入侵过一次。”
伊芙琳耸耸肩，“那次恰好是我不在家，入侵者后来被我砍掉了一条手臂，脊椎被我捅了几刀，家人除了你舅舅受伤外其他人没出什么大事。”
“……”尼禄看向姬莉叶。
“可是家里的孩子……”
“我让阿福雇一些信任的熟人来帮你照顾，我刚好也有认识些喜欢孩子的朋友。”伊芙琳耸耸肩，“你也可以经常回来。或者我让布鲁斯在这开个爆音通道。”
“那是什么？”
“能传送人的装置。”
伊芙琳想了想，或许可以在尼禄家地下挖个蝙蝠洞，咳，不行，这家里孩子太多，万一和迪克当年一样那布鲁斯不得多出好几个罗宾来。或者在佛杜那多搞几个安全屋，这也行，狡兔三窟嘛。
尼禄点了点头。
伊芙琳坐回了沙发上，“好了，关于当年的事情的复盘就到这里。”
“你说你死过两次，这是第一次，然后呢？”姬莉叶问。
伊芙琳揉了揉眉心，“我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有些超出你们的认知范围。”
“嗯？”
“我在死后灵魂穿越了空间，到了这个宇宙的一个附属小世界上，你们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我在一个八岁的名叫叶行的小女孩身上复活了，并且失去了八岁后的所有记忆，重新作为叶行开始了一段人生。包括你们之前见到的那些能力，都是我在那个世界学会的，那个世界的人也基本上都是这样。”
“也像你这么强？”尼禄惊异道。
“也没有，就几个人能和我打成平手或者打赢我而已，”伊芙琳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那是之前了，我现在要更强一些。”
“你是在那个世界又经历了一次死亡才回来的吗？”尼禄问。
“嗯。我在那个世界活了四十六年，去世的时候是五十四岁，在战场上战死的。”
“战死？！”
“啊，战死。那个世界相当于是我们这个世界约莫一千两百多年前的种花的唐朝时，我参与了安史之乱，然后战死了。”
“……你强成这样，也会被杀死吗？”
伊芙琳顿了顿，“我当时是可以不死的。但是凭我当初做的一切，如果我不死，我和我身后的势力全都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我死了，皇室没有了威胁，还鼓动了军心，这样我在那个世界的亲友才能够活下去。”
“……你做了什么？”
“杀死当朝太子，绑架建宁王，威胁其交出兵权，控制天下钱庄，蛊惑安庆绪杀父，威胁当朝皇帝退位……”
尼禄虽然有些人名听不太明白，但是伊芙琳说的这一串东西的大概意思却基本上明白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他妈很强，但是万万没想到强到这个地步。
“然后你就回来了。”
“我起初不知道死亡能回来。”伊芙琳抱臂露出了很是不爽的神情，“我的老师，就是教导我修行的人，是个有名的神，叫做吕洞宾。他当初和我说，如果我修炼到了极致，踏破虚空成神，那么我就可以回家。”
“后来战争打成那样，生灵涂炭，国破家亡的，我也就做好了不回来，异死他乡的准备。谁知道我眼睛一闭一睁，我就在哥谭湾的海岸醒过来了。”
伊芙琳很是不满地控诉纯阳子的坑蒙拐骗行为。尼禄苦笑了一声，
“还好你回来了。”
伊芙琳怔了怔，看向尼禄，
“我并非不想回来，只是人有的时候要得到些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
维吉尔如此，她亦如此。
只是那样的话，对于尼禄来说又何其公平。
伊芙琳一无所知的死在了异世的战场，只留她十几年后知道一切的儿子连母亲的尸首的寻不回去。
“等等？你说你的老师是个神？”但丁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
“这个世界上有神？也能够成神？”维吉尔饶有兴味地问。
“不少，看什么界别，我的老师是来自第四维度的神明，在第四维度上能够穿梭空间，呼风唤雨，改变现实，但是在第三维度能力有受到削弱。”
“那你现在？”尼禄有些晃神，伊芙琳刚刚说了，一开始她要成神才能回来的。
“我之前五年在闭关，现在差不多是半神，差一个契机踏破虚空。”
尼禄倒吸一口气，“……那这个契机？”
“运气好的话能突破，运气不好的话就一辈子卡在这里了。”
“那你突破了之后？”维吉尔问。
“不知道，应该是还能停留在第三维度世界的。”
尼禄松了口气。
伊芙琳沉默了一会，又开口到：“……言归正传，在哥谭湾醒来后，我在异世的所有东西也一并被带了回来，而布鲁斯也透过监控发现了我，并且把我接回了家。”
“我当时约莫是二十七岁。”
“后来布鲁斯和我说杀死爸爸妈妈的凶手抓到了，但是因为哥谭没有死刑的缘故，那家伙被关在监狱里。”
“这是一点。”
尼禄看向伊芙琳。
“第二点是因为当时哥谭出现了一只蝙蝠怪物，专门打击犯罪，只在黑夜出现，自称‘蝙蝠侠’。”
“！”
伊芙琳看向尼禄，
“你知道他？”
尼禄挠了挠头，“只觉得耳熟，是和那个穿着三原色在天上飞的‘超人’一块的吗？他们好像是一个组织的，我在岛外忙的时候有听说过。”
“啊哈，正义联盟？”但丁说道。
伊芙琳看向但丁。
“我认识个叫约翰·康斯坦丁的，以前听他说过，他和这个联盟有点关系。”
“我就是通过康斯坦丁一路找过来的。”伊芙琳说，“是他给我了DMC事务所的地址。”
“嗯？”但丁疑惑，“你们认识？你去过我的事务所了？”
伊芙琳点头，“你该交水电费了。”
“咳咳咳！”
伊芙琳继续说道：“因为这些，所以我也有了个秘密身份。”
伊芙琳冲着尼禄微微颔首，
“伊芙琳·韦恩，AKA白幽灵。”
尼禄微微一愣。
“而你舅舅，就是蝙蝠侠。”
“靠！”尼禄瞪大眼睛，“等等？你刚刚说的组织就是？”
“Justice League.”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六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