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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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里一次普通的夜巡，唯一不普通的是今晚蝙蝠侠和罗宾回蝙蝠洞时身边带着一只三原色的超人。
伊芙琳正在改装蝙蝠侠的那些小玩意儿。自从三个月前在大都会和超人合作处理了小丑卢瑟合作一事后，布鲁斯和克拉克就常有往来。伊芙琳也不知道在大都会那会儿他们在她跟露易丝约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反正在布鲁斯还是布鲁西宝贝儿状态时，他对克拉克的态度还算好——简言之，这两人成了朋友了。不过具体来说，克拉克还是在一个礼拜前作为小记者被他的主编赶来哥谭采访布鲁斯时，伊芙琳才惊觉这两人竟然已经是朋友了，还不是一般的表面朋友。不过阿福倒是很欣慰，毕竟老爷在哈维登特走后总算是有了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还是个能够接纳了布鲁斯夜晚的小秘密的朋友。不过伊芙琳和布鲁斯都对“交心”这一点保留意见——他们仍旧没有停止对于超人的防备，而伊芙琳则是总想着找个机会和对方打一架，但是要么工作忙，要么布鲁斯看着，反正她现在是没有跑大都会搞超人事的机会。迪克倒是对超人私底下竟然是个小记者这件事感到十分好奇，这点倒是让伊芙琳松了口气——超人是个光明正直又十分开朗健谈的人，伊芙琳希望迪克能受到点超人的影响，不要长大之后像布鲁斯一样阴沉又多疑，起码地开朗一点。克拉克来韦恩庄园拜访时给迪克讲了不少他们氪星的故事，这让迪克对他们的星球很感兴趣——尤其是一个叫做“夜翼”的英雄。
而在与超人的沟通中，兄妹两人倒是不怎么对他在地球的目的有怀疑了——一个被地球人收养的氪星遗孤，一个从小在乡下农场长大的小镇男孩，比哥谭十岁的小孩还没有心眼，一个光伟正的外星人，看他那副很好骗（相对于蝙蝠侠来说）的样子，连布鲁斯都忍不下心去怀疑他了。
不过对于超人的力量，兄妹俩倒是测试了个彻底。于是蝙蝠洞就多了个红太阳房，还有个陈列氪石的房间——自从韦恩兄妹知道了氪石是超人的弱点，他们就开始在全世界各地搜寻和重金购买绿色的宝石。伊芙琳顺便叫上了托尼帮忙，以她在玩玉雕需要原材料的借口，托尼在要走了十个成品后欣然答应了。反正就是一块都不能落到卢瑟的手里——伊芙琳对于对方给自己造成的损失很是愤怒，就算是不为了超人，所有卢瑟要的东西她都要抢来。
“嘿，克拉克，你今天这样来哥谭布鲁斯没赶你吗？”伊芙琳拿着扳手笑眯眯地看着来者。
克拉克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布鲁斯很是生气地别过了脑袋——赶是赶了，但是超人还是一路跟过来了。
罗宾跳到伊芙琳身边，摘下了面具，然后被伊芙琳轻轻敲了一下脑袋。
“你心情倒是很好，嗯？”
“伊芙，克拉克是给我们带了礼物才直接就穿着制服过来的。”
“哦？”伊芙琳挑了挑眉，“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的？”
克拉克很是不好意思，布鲁斯轻哼一声，摘了面具拿了一块小甜饼坐了下来。
阿福端着托盘表示很欢迎超人先生前来拜访，
“老爷，您这副样子可不是待客之道。”
克拉克拿出来一个盒子，“嗯，我母亲知道了我和布鲁斯的事情，她今天多做了一点苹果派让我带过来，说是很感谢布鲁斯上次在大都会对我的帮助。”
伊芙琳和布鲁斯微怔，他们调查超人时连他平时喜欢的内裤颜色都给翻出来了，自然是知道他有一个和他们母亲同样叫做“玛莎”的养母的。这也是伊芙琳和布鲁斯对于克拉克态度放好的原因之一。
阿福接过了超人的苹果派，“我想你们可以一起享用苹果派和小甜饼，克拉克先生。”
“好的，谢谢你阿福。”
“老爷？”
“啊？嗯，谢谢。”布鲁斯和伊芙琳拿了一块品尝，不禁眼前一亮，连以往并不喜欢吃甜食的伊芙琳都不禁赞叹一句好手艺。
“怎么样？布鲁斯。”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的眼里放光，“玛莎的苹果派可是堪萨斯一绝。”
布鲁斯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愣了愣，但还是回答，“还不错。”
伊芙琳笑嘻嘻地过来勾住哥哥的脖子，“那何止是还不错啊，我长这么大就这苹果派可以和阿福的小甜饼比了。”
“克拉克你别在意，对于布鲁斯而言‘还不错’就是最高评价了，阿福的小甜饼他也是‘还不错’。”
感受到阿福核善眼神的布鲁斯为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小甜饼求生欲极强的没有再保持傲娇的状态，他惊叫：
“哪有？阿福的小甜饼明明是‘非常好’，伊芙琳你别诬赖我！”
迪克趁爸爸和姑姑打闹顺走了最后一块苹果派。克拉克看着布鲁斯，有些欲言又止。
伊芙琳敏锐地注意到了超人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克拉克？”
兄妹俩齐齐看向他。克拉克有些无语伦次：“是这样的，呃，就玛莎她知道了蝙蝠侠之前救了我，又知道了你们的事情，就想请你们到家里去做客，她想当面感谢你们。”
伊芙琳和布鲁斯面面相觑，还不等布鲁斯开口拒绝，阿福说话了。
“老爷，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让蝙蝠侠和超人相互了解的机会，你们可以促进一下感情，您觉得呢？”
然后迪克又打断了布鲁斯要说的话：“哇哦，超人长大的地方，布鲁斯，我可以去吗？”
布鲁斯看着阿福核善的眼神，又看了看迪克期翼的眼色，然后看向了伊芙琳。
“伊芙？”
伊芙琳从微微站直，“嘛，我是很想去看看啦，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工作吧？”
布鲁斯叹了口气，终于点头答应了超人的邀请。
“我还有个请求。”
“？”
“上次白幽灵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
伊芙琳挑眉，布鲁斯沉默。
“……前提是你能找到他。”
克拉克很是疑惑：“你们没有联系方法吗？”
兄妹俩摇头，“他想出现时自然会出现，他不想出现时你也找不到他。”
“好吧。”超人很是无奈，“白幽灵现在大都会也很受欢迎。”
伊芙琳感慨，“感谢露易丝。”
布鲁斯看着沮丧的超人，有点好笑。
“怎么？露易丝不理你了？”
“她说她现在对白幽灵更感兴趣。”
伊芙琳看着克拉克仿佛失恋的样子，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她不禁喝了口酒。
“……为什么？”
“……”超人垂下肩膀，“她说白幽灵是个神秘十足又很绅士的男人，比起超人这样的男性更吸引女人。”
伊芙琳·白幽灵·女人·韦恩：“……哦，这样啊，那的确。”
布鲁斯笑了出来，“哦，真可怜，所以你这是失恋了？”
“都还没开始呢，哪来失恋这一说法。”
伊芙琳更觉得自己罪恶了。
事实上，自从上次白幽灵两次救下露易丝后，记者小姐就对这位哥谭的英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此也不在把注意力放在超人身上了，甚至三番两头往哥谭跑，直到伊芙琳告诉她白幽灵一般不出现，常人找不到才作罢。
不过介于白幽灵给了露易丝第一手新闻，总之这位哥谭的神秘传说在大都会首次曝光了。不过露易丝也没写对方是不是人类，只是说一个极为神秘的，类人的存在，偶然看到下的面具后的脸极为出色，像个老派贵族一样的仪态，除此之外就没有报道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并不像她第一次见到超人问出了对方的弱点然后直接写了报道一样。露易丝关于白幽灵的报道只有外貌仪态，“飞行能力”和部分展现出来的刀术的描写，不过这仍然引起了大都会和哥谭市民对于这位都市传说的好奇，并对其的神秘感感到着迷。看到报道和群众反应的伊芙琳倒是很无奈，那要得说什么时候蝙蝠侠接受采访，那估计效应不会比这低，不过哥谭人倒是都最喜欢蝙蝠侠，其次才是罗宾和白幽灵。
超人走后，伊芙琳很是疑惑地拉住布鲁斯。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突然间和超人关系这么好了？”
“？”
伊芙琳看着哥哥装傻的样子冷笑，
“你可别给我演，之前你对白幽灵态度可没有这么好。”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妹妹，“白幽灵和超人也不一样啊。”
伊芙琳：？？？
“哪不一样了，不都是危险的超能力者？”
布鲁斯白了伊芙琳一眼，“外在形象就不一样，超人要比白幽灵光明磊落得多。而且他不想白幽灵那样那么多心眼。”
伊芙琳·白幽灵··韦恩：“……哦”
伊芙琳觉得很酸，就是非常酸，突然间对于从超人身边拐走露易丝也没有那么有罪恶感了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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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和伊芙琳带着迪克直接做直升机到了超人在堪萨斯的老家，玛莎很是热情地欢迎了他们。
“哦，真的非常感谢你帮助了克拉克，韦恩先生。”
布鲁斯看着玛莎，有些触动，“这并没有什么，夫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已。”
伊芙琳倒是笑嘻嘻地亲吻了玛莎的手，“我是伊芙琳，夫人您喊我伊芙就好了，我哥这人有些别扭，希望你不要在意。”
伊芙琳总是讨喜的。玛莎看到韦恩家的这个小女儿自然也是十分喜欢，“哦，当然不会，伊芙，你喊我玛莎就好了。”
迪克一下飞机就东张西望的，“哇哦，这就是超人长大的地方吗？”
克拉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
玛莎很喜欢孩子，她温和地看着迪克：“是的呐，这就是克拉克长大的地方哦。”
然后她牵着伊芙琳进了屋。
肯特家的小屋并不大，但胜在温馨。房子外围则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和农场，不管是布鲁斯还是伊芙琳都很喜欢这个地方。
玛莎做了丰盛的晚餐招待了客人，虽然不是兄妹两人吃习惯的山珍海味，但是玛莎的手艺很好，食物里头有着一种高级餐厅并没有的，“家”的味道，这让韦恩兄妹想起了他们的那位“玛莎”，一时间几乎要垂下泪来。
晚饭后两家人平平和和地在院子里聊天，迪克趴在餐桌上听玛莎讲克拉克小时候的故事，伊芙琳陪着肯特夫人，而两个大男人则一起去外头靠在篱笆上聊天。
“克拉克也有交心的朋友了啊，真好。”玛莎一整晚都十分开心。
伊芙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疑惑地问：“他以前没有朋友吗？”
“克拉克从小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我和他去世的父亲一致认为这孩子是上帝送给我们的孩子。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开始展现出自己的能力，那个时候他就能够跳过一座山头了。后来他发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船，靠着这个发现了自己的身世。自那之后克拉克就一直很孤独，因为没有同类，他的星球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啊。”
伊芙琳恍惚地点了点头，她和布鲁斯过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是大唐的那一个异类，因为是从现世穿越过去的，她的思想和别人有很大的差别，在年幼时，她可以说是整个江南最奇怪的女孩儿了，直到吕洞宾来将她带走。可是哪怕她去了纯阳，也不能融入到同门里面，她和纯阳七子的关系并不算好，哪怕他们有着同一个师父，只是吕洞宾却最疼她和大师兄谢云流，在谢云流走后几乎把所有的心血放在了她身上，这才让她有一点慰藉。可如今哪怕她回来了，她也仍旧是个异类，没有人能够在刀术上与她一较高下，没有人能够让她体会到力量到达极致之后的快乐，哪怕是她的乘风，也是孤独的，似乎于她而言，她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
而布鲁斯呢？布鲁斯韦恩的童年死在了八岁那一年，后来孪生妹妹被带走，唯一能够陪他的就只剩下了阿福。在学校时被人欺辱排挤，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哈维，一年前也离开了。在流浪回来之后，他要将哥谭推出泥沼，为此选择了藏身于阴影中，与黑暗搏斗。布鲁斯与伊芙琳不同，伊芙琳不渴望光明，也不会被光明所吸引，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处于灰色地带的人。但是常年接触黑暗的布鲁斯却渴望光明，他容易被这一类的人吸引，曾经的“光明骑士”哈维登特是一个，如今的“光明之子”超人是一个。
伊芙琳想，就像如今和蝙蝠侠接触过的超人钦佩和敬服蝙蝠侠的思想和能力一样，她的兄长在某种程度上也在追逐超人的身影。
光与影，白与黑，手与手套。伊芙琳不免有点发怔，就像当初引导她走向正轨的师父一样，超人和蝙蝠侠何尝又不是彼此的救赎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