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弟》第九命时

17、第 17 章

　　饭桌上陈经宇夫妇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陈珂不再给陈橙夹菜，也不说话，好几次陈经宇和他聊天他也只是简单的应道，陈橙虽然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辞，但他只闷头吃馄饨别的菜碰也不碰。
　　“吵架了？”林慧茹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的给陈经宇默默对着口型，陈经宇耸着肩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晚饭过后，陈珂上楼去洗澡，陈橙在厨房洗碗，林慧茹切了一盘西瓜，端给陈橙，说道：“小橙，你把西瓜帮阿姨送去，我刷碗”
　　“阿姨，还是我来吧”他低着头抿着唇，用力的拿着钢丝球往盘子上蹭。
　　“阿姨这两天腿不太舒服，你帮阿姨去送昂，乖”
　　陈橙洗洗手接过果盘，上了楼。
　　他敲敲门，房间却没有应答，拧开门，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手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后他才看见在床上把脑袋蒙在枕头下的人。
　　陈橙叹口气，无奈的把果盘放在了床头柜，伸手拽了拽压在小脑袋上面的橡胶枕。
　　“捂在下面不热吗？”
　　“.……”
　　“我把西瓜放这里了，记得吃，一会我来收”
　　“.……”
　　陈橙站起身打算走出去，却听见床上的人翻滚下来，委屈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原因”
　　陈橙转过头，见他站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眶红红的，像小朋友掩饰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陈珂又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执拗的想要个答案。
　　“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听见陈橙质问自己，陈珂疑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陈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甩在门上，握着手腕的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般，他的声音淬着毒：“你不知道？”
　　陈珂眼神复杂的与他对视着，沉默着。
　　紧接着他听见细微的哽咽声：“你不知道，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他明明想要瞒住自己所有的欢喜，但是听见他一无所知的时候陈橙眼眶也红了，他无能为力的看着他轻声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不知道我为了逃避这份感情逃避你所做的努力，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去伤害你，你真的一点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其实心里隐约有感觉的，只是他从来不敢去深究这份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也在逃避，可是他又无耻的去撩拨他，想去接近他，想他的世界总有自己的痕迹，那白玉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抚上他的眉眼，低声喃喃到：“小橙”
　　陈橙把他作恶的手控制在门上，两只手被反举着，目光紧锁，像饿狼等待即将到手的食物般透着凶光，却又带着不甘和想要被救赎的渴望，黑暗里他独行太孤独了，他想有个人陪同，但这想法只是一瞬，他更想他永远处在阳光下欢笑。
　　“被吓到了？那就来拒绝我，我不是那些女生，我不会跑，不会哭，你不用怕打击到我而想什么理由，骂我恶心，变态，驱虫都可以，拒绝我”
　　他们额头相抵，他呼吸在自己的唇边，他苦苦的哀求如同被困禁得鸟等待被放归。
　　陈珂却没有骂他，也没有推开他，只是红着眼含着泪，他们眼神纠缠，碰撞出的花火在空气里燃烧，又在空气里泯灭。
　　他曾以为哥哥是他的救赎，却没想过他才是命里最大魔障。
　　陈珂微微前倾，轻触他的薄唇，那汪纯净光亮的眼眸颤抖着合上，像是等待被献祭的囚徒。
　　房间里的灯被关掉，屋里陷入黑暗，但亲密相贴纠缠的气息却越演越烈。
　　他终于得偿所愿，在心里刻画了几百遍的眉眼，鼻尖，侧脸在那双薄唇上被亲吻，最后覆盖上柔软的唇，陈橙颤栗，他久旱逢霖，反反复复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尝试撬开那禁忌之门，以为会无功而反，却不想早已有人等待。温暖的，娇嫩的，他们舌尖相抵，渐渐失控，陈橙把他掠夺来的领地仔细探索，上颚，舌下，颊部，齿槽通通不放过。
　　陈珂羞臊的喘不过气，黑暗中他眼睛睁开又闭上，又睁开，浓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分开的唇线拉出糜旎的丝线，他听见那低沉的声音撞击进他的耳畔：“阿珂，请和我交往吧”
　　陈珂抬起双臂，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头缓缓靠在他的颈侧呼吸绵长而温热他的声音一如的温柔：“好”。
　　初秋的夜晚，十六岁的陈橙抱着十七岁的陈珂，那是他触摸到光的时刻。
　　周日午饭后，林慧茹出去了，陈橙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关上门抱着陈珂在床上厮混，他好像永远亲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的亲着陈珂。
　　“阿珂”
　　“嗯？”
　　“阿珂”
　　“怎么了？”
　　“没事就是叫叫你”陈橙搂着陈珂把他按在身下，慢慢描绘着陈珂的轮廓，看着这人现在是他的，就忍不住笑意：“真想把你打包带走”
　　陈珂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细白的手指抚着他的头发，胸膛传来的热意要把他融化“那就带走吧”
　　他又凶狠的吻住他，吻着吻着就笑了，窝在陈珂颈侧笑的和孩子一样，陈珂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开心，他印象中的小橙是淡漠的偶尔是沉默温柔的，对外人更多是疏离冷厉的，而此刻他是炽热愉悦的。
　　陈橙放肆的手撩起他的白色T恤，摸着他精瘦的腰身，在上面暧昧的打转，他的嘴唇贴近陈珂的耳骨，热气喷在他的耳侧让他颤栗：“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梦遗是在初二暑假，你还记得吗，你军训回来后我给你按摩，其实我摸到你大腿时就硬了，晚上我做梦梦见你在我身下哭，你知道对我冲击多大吗”
　　那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对陈珂的心思，从此再难收回。
　　陈珂听着脸已经红到了脖子处，他从来都不知道外表冷傲的弟弟这么放荡，肚脐传来麻酥酥的触感，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我第一次打手枪是对着你的照片，你记得吗，有一张是在绿城海边的沙滩上，你躺在躺椅上，穿着短袖短裤，你就毫无防备的躺在上面，衣服都撸上去露出腰了，短裤贴着你那儿，腿又细又长特别勾人”
　　陈珂已经红成了熟虾，他侧身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陈橙就着劲舔着他的掌心，闻着他身上的香味，痴迷的不能自已。
　　“你……”两人侧身拥抱着，紧密的贴在一起所以一点点变化都能感知，所以当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杵着自己的时候他有点不知所措，陈珂在这方面就如一张白纸，他每次早上起床如果有生理反应都静静的躺上半刻，也没自己动手过，他觉得羞耻。
　　陈橙把他如玉般的手指搁在自己的唇边不断的亲吻着“没事，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