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古怪综影视拉郎》洛水鸢

36、芙蓉帐暖度春宵

　　宋玄仁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听见窗外小姑娘咯咯的笑声，像是小铃铛一样，肃穆宫廷也变得生动起来。
　　他虽然是喝了酒，昨晚上的事情却并非全然没有印象，正是尴尬的时候，推开窗，就看见了瑶光正抱着个陌生小姑娘在秋千上玩闹。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看起来正是玉雪可爱的时候，瑶光又急着出来哄孩子，在军营里也是糙惯了，只要中衣还在，看也没看随便扯了件衣服披着就出来了。
　　那件外套恰是宋玄仁的，他如今也不是多大年纪，平时为了庄重老成大多都穿深色系的衣服，只是到底还是个年轻人，有时候也是喜欢这些鲜亮一点的颜色，只是不怎么穿，看看也是好的呀。
　　那是件深紫色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肩上，自然是大了一大截的，衣摆全都垂在了地上，她又低头在逗弄小孩子，身上那件里衣也被人扯得松散，胸前一大片腻白肌肤随着肩膀上要掉不掉的外衫若隐若现，看得那些洒扫的宫人一个个低了头，不敢再看。（不要问我为什么宫人都不疑惑，问就是一切为了谈恋爱。）
　　阳光正好，洒落在窗台上，花园里的两个人身上也染上了一层金光，小孩子的笑声穿的很远，生动活泼，似乎这寂寞宫廷里的花，也开得比平时更加鲜艳。
　　皇室里的人，几个不是向往温暖的，即使是宋玄仁，也不能免例。先帝唯有他一个孩子，而在他之后，除了太子，这个宫廷里也是再也没有过小孩子的笑声。至于太子，生来温良仁善，若是个太平盛世，当个守成之君足以，可惜现在也算不得多么太平。
　　担忧他以后坐不稳这个位子，这么些年来的各种帝王心术权谋，可谓是一股脑地全往他脑子里塞，也不管人家记不记得住。也是因为这样，太子的性格愈发怯弱，更别说像这样欢快大笑了。
　　好像，有一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也不是一件坏事。
　　还在荡秋千的小芷舞（名字问题请看前世。）瞧见了这边窗子里带着笑看他们打闹的宋玄仁，小腿一伸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屁颠颠就跑到了窗子底下。
　　“漂亮叔叔，你是芷舞的阿爹吗？你终于回来了呀。”一边说着，还一点都不认生的扒着窗台，想要爬到这个阿爹身上去挂着，就像她经常对瑶光做的那样。
　　这话说起来，还是颇有渊源。这小丫头一出生从来就没有了父亲，后来也没有了母亲。许是那一日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自尽的场面太过血腥，醒过来倒是忘记了这件事，只是这小家伙不管怎么说，也非要把瑶光认成是自己的母亲。
　　家里几个人也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只是瑶光身份到底特殊，只得约法三章说不可以再有其他人的时候叫她母亲，得叫师父才是。只不过在小芷舞的心里，师父就是娘亲。
　　宋玄仁被这直接扑过来的小团子给砸愣住了，手忙脚乱把人从腰上给撕了下来挂在了手上抱着，一脸茫然的问，“你怎么问我是不是你阿爹呀。”
　　芷舞得意的笑了，两个眼睛弯起像是小月亮一样，“芷舞当然知道了，芷舞最聪明了。娘亲说，阿爹以前最喜欢和娘亲一起荡秋千了，只是娘亲喜欢欺负阿爹，总是不让他玩。你这样看着芷舞和娘亲，还一脸羡慕，肯定就是芷舞的阿爹啦。阿爹，你来好晚啊，芷舞都等了阿爹好久好久呢。”
　　说着说着，小奶音都带了哭腔。小孩子最是可以感知大人的情绪了，以往那些叔叔伯伯们对她也好，可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害得她自己也不敢去提及父亲，生怕那些数数们不开心了。
　　今天在这个叔叔身上感觉到的，确实全然的温暖爱怜，最是亲近不过，虽然说出来的话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可能性，毕竟如果真的是阿爹，娘亲才不会不告诉他，芷舞是最聪明的小孩了，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看见面前这个叔叔看着她的眼睛和温暖有力地怀抱，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漂亮叔叔，你是我阿爹吗？”
　　宋玄仁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但听到这样的问话也对这个小姑娘的身世有了一个猜测，看着她仰着脖子看人的眼睛，一句不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罢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他堂堂一个承虞国君，难不成还养不起一个小丫头吗。想到这里，宋玄仁把怀里的小姑娘颠了颠，抱高了一点，让小姑娘直接就可以看见他的眼睛。
　　“是的呀，爹爹回来了呀。”
　　一旁的瑶光早就忍不住要把芷舞抱走了，只是宋玄仁摆手，让她不用过来，而且看起来陛下也是很喜欢这个小孩子的样子，这才勉强按捺住抢孩子的心思，乖乖站在一旁，如今这话一出，瑶光自然是在野忍不住，直接就走了过来，想要接走怀里的孩子。
　　要不怎么说小孩子就是鬼精灵呢，瞧见她走过来，还没等瑶光开口，这小家伙反而是恶人先告状，奶声奶气地指责她，“娘亲坏坏，昨天晚上陪爹爹都不陪芷舞，”
　　这话一出，原本两个人可以忽略的尴尬就来了，瑶光瞪了一眼芷舞，示意她等着，回去就收拾她，就开始请罪。谁知道瑶光话还没说出口，这小家伙现在是仗着宋玄仁宠她，直接指着瑶光就开始告状，“爹爹你看，娘亲还凶我，果然那些叔叔说的是对的，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一个意外，即使聪明可爱如我，也没办法免俗。”
　　这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直接逗得两人先是一愣，而后止不住的大笑，偏偏这小家伙还不知足，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嘟囔着什么重色轻女啊，这模样看的瑶光心里好笑，刚刚面见宋玄仁的尴尬倒是全都没有了，反而是故意捏着拳头做出要揍她的模样来，吓得小姑娘脖子一缩，整个人就埋进了宋玄仁怀里，像极了一只遇到危险就缩进龟壳里的小乌龟，又是把两人逗得好笑。
　　听见两个人还好意思在这里笑，芷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两个人骗了，整个人都气鼓鼓的，抖着小短腿想从宋玄仁身上下来，“哼，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和你们好了，你们去生小妹妹和你们玩吧，不要和我玩了。”
　　这话一出，两个人更是笑得开怀，芷舞更是生气，也不管宋玄仁还护在她腰上的胳膊，一门心思就想要出去一个人生闷气。这两个人笑归笑，又担心她摔倒了，一块儿伸出手想要扶住这小家伙，阴差阳错，也不知道谁的手打到了谁，总之不过转瞬即逝，三个人就变成了宋玄仁护着两人躺在地上，瑶光恰好压在他身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场景。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小家伙，坐在两个人身上笑得鼓掌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