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块老婆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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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咚咚咚—”敲门声。
“有人吗？”
“诶，来了，来了，等等哈。”一个大爷打开了家门走出来，“你们找哪个？”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来找你们问些问题。”白野的脸上挂起职业假笑。
“哦哦哦，是警察同志啊。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无不答。”大爷十分客气。
“这附近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吗？”
“啊？陌生人，这不常有人经过的，走这的都是这的老人了。”大爷摇了摇头，表示没看见。“你要不要问问隔壁那个谢姨，她有两个孙子在身边，有事没事就在院里那树下待着，她看见外面有人的几率比较大。”
“那你知道那个大黑吗？就那个住桥洞里的。”白野指了指那桥。
“大黑啊，当然知道了。我大前天下午还看见大黑了呢。不过我平时叫他，他都会对我笑笑，看我有没有空的塑料瓶啥的，那天他理都没理我就走了。是不是傻了，把我们给忘了。”大爷想起那天叫大黑，大黑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去，皱起眉头。
“应该就是没听见吧，谢谢大爷，大爷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白野谢过大爷，就往大爷家隔壁走去。那家围墙矮，不过到人大腿处，院子是开放式的。刚走到那家门口，正巧那谢姨带着两个孙子走了出来。
“谢阿姨，是吗？”
“嗯？就是我。你们是？”
“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听隔壁那个大爷说你时常在院子里，就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看见有陌生人经过这里？”
“好像是有吧，也不能说是陌生人，那人几年前在我们胡同里住过一段时间，和他女朋友一起的，后来他走了，女的也嫁给别人了。好几年没回来了，上一次见他还是我小孙子的满岁酒席呢，他来帮我搭的遮阳棚，现在小孙子都五岁了。”谢姨摸了摸坐在她边上啃西瓜的小孩的脑袋，“就大前天中午，我还想叫他来着，但是一下子没想起来他叫啥，没一下他就不见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他叫什么了吗？”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叫陆勇，他之前那女朋友叫他阿勇。”
“陆勇。又是陆勇吗？”白野听完谢姨的话，低声说着。“再请问一下谢姨你知道大黑吗？”
“知道的，不过有两天没看见他了？我那大孙孙可喜欢和他说话了。两个人就蹲在围墙边，叽里呱啦不知道讲些什么，一个乱讲，一个瞎回应，也不知道在不在一个频道。”谢姨看着两个孙子笑得慈祥。
“谢姨这俩孙子教的真是乖啊。那谢姨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来拜访您。”白野说完就想走。突然被谢姨的大孙子拉住了裤子，“刚夸你乖你就抓我裤子，嗯？”
谢姨的大孙子仰着头看白野，手紧紧抓着白野的裤腿，“大黑黑，不见见，叔叔带他回回，好不好，我乖乖的。”说完歪歪头，等着白野回答他。
“好，叔叔现在就去找他了，你乖乖的。”白野戳了戳他的脸，对他笑了笑。
“嗯嗯，叔叔，拜拜。”说着松开抓着白野裤子的手，用力挥了挥手臂。
“谢姨，再见。”几人走出院子继续往前走。
路边有一个妇女带着一对兄妹，正在边走边聊着天。“妈妈，如果我这次考试考得好，你给我买新鞋子好不好？”那小妹妹摇着妈妈的手。
“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鞋子？”妈妈看着小女儿
“一个粉色的鞋鞋上面有一只绿色的兔子的。”小女孩开心的跳起来。
“你是不是傻瓜，我说了那是冬天才能穿的鞋子啊。”小男孩用手敲了小女孩的额头。
“嗯？你们是看见别人有这双鞋吗？”妈妈疑惑的看着儿子女儿。
“不是有人穿，是靠近菜市场那边的垃圾堆旁边有一只鞋，我们昨天路过看见的，她就被吸引住了，那可是一双棉鞋。”小男孩解释给妈妈听。
“我可以买了冬天再穿嘛，哼。”小女孩撅着嘴看着哥哥。
白野本无意听他人谈话，听到粉色鞋绿色兔子，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个，打扰一下，可以问问你们具体是在哪里看见那个拖鞋的吗？”
“叔叔你也喜欢绿色的兔兔嘛？”小女孩看着白野。
“不是，是我女儿喜欢。”对不起夏冰，反正她不在，没事。
小男孩戒备的看着白野。“我们是在那边那个桥的另一头的一个垃圾堆旁边看见的。”小男孩拉过小女孩，“不是让你不要和陌生人讲话的吗？你是笨蛋吗？”
“谢谢了。”白野对那名妇女点点头，转头对小男孩说：“要好好保护妹妹哟。”
“当然啦，他可是我妹妹，才不用你说。”说完便拉着小女孩走了。妈妈抱歉的笑笑。
目送三人离开，白野回过头看着特调组三人。“我们先去那个垃圾堆确认一下那只鞋。张梁，你打电话让局里派几个人过来吧。大黑，大概是凶多吉少。”
“是的。”几人一起朝男孩说的那个垃圾堆走去。
“老大就是那个垃圾堆了吧。”傅远指着不远处的垃圾堆，突然一辆清理垃圾的车子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个人正准备清扫。“啊啊啊，等等，别动，举起手来！！”傅远看见急忙出声阻止，四人大步跑向垃圾堆旁以及惊呆的两个人。
“你们好，我们是警察。这个垃圾堆暂时归我们，你们换个地方吧。”傅远气都还没喘直，就对那两人说。
“现在废品生意这么好吗？你们要这么拉帮结派的抢？”收废品的大哥还没缓过来。
“嗯？抢什么？我们真的是警察。”
“不好意思，太过匆忙，这是我们的证件。”傅致拉住傅远，从兜里拿出证件。
“哦哦哦，真是警察同志啊，失礼失礼。”大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你们是一直负责这一块的吗？”白野走上前，看着两人。
“对，胡同这一整块都归我们。不过整个胡同分成几块，每块收垃圾的时间不一样的。毕竟我们就两个人一辆车。”
“那就这个垃圾堆是什么时候收？”
“这里走的人少，我们隔两天收一次的。今天13号，上次收是10号。”
“我们有单子记录的。警官要看看吗？”像是怕白野不信，大哥从兜里拿出了记录本。
“好的，好的，谢谢大哥。”白野看着本子，上一次清理的确是在10号，“那个大哥这个垃圾堆可能有我们案子里重要信息，你们就先不收了吧。”
“可以，可以，那我们就先去下一个垃圾场了，不打扰几位警官。”大哥点点头，又上了车，开走了。
“白队长，这边是又有什么线索吗？”民警赶到了。
还不等白野开口，“老大，这里，那只拖鞋。”张梁在不远处挥着手。
“先过去那里。”白野对着身旁的民警说。
“老大。上面有血迹。”张梁指着拖鞋上一处。
“恩。让人带回去和大黑的DNA作比对。”白野看向四周的农田，“凶手要杀大黑的动机只有可能是要借用大黑的身份。在11号下午那路边的大爷看见的就与平常不同，可以猜想在10号下午清理完垃圾到11号中午之间大黑可能就已经死了。垃圾堆刚清理完不可能有地方藏尸，最近农忙也不可能往农田里藏，那还会藏在哪里呢？”
“排水沟，就路边那个。”傅远指着田垄边的水沟。
“你当每天从这路过的大爷大妈都是瞎吗？”张梁有一个美丽的白眼甩给傅远，“还有就现在这温度，那个味儿啊，大爷大妈嗅觉也得失灵。”
“还不让人发表意见了啊，你要不要这么过分。”傅远气成河豚。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傅致揉了揉傅远的头，“那种既可以藏尸体，而且有味道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地方真的有吗？”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地方的味道就让人怀疑不起来。太上头了。”傅远皱起脸。
“白、白、白队长。”一个年轻的警员第一次出现场话都说不利索。
“别紧张，慢慢说。”白野看他被吓成这样，忍不住安慰几句。
“好、好、好的，白队长。那个…你、你、你脚下。”年轻警员指着白野脚下，“那个、那个沼气池，有奇怪的臭味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嗯？沼气池？”白野往旁边走了几步。
“有些、有些老农户，一些养殖得牲畜死了，不能乱扔就会扔进沼气池，让他自己消化掉的。”年轻警员一句一哆嗦，磕磕绊绊把话说完了。
“有道理，打开看看吧。注意安全。”特调组几人和民警一起把盖子打开了。密封已久的沼气混杂着五花八门的臭味冲进几人的鼻子。
“我的天，这味道已经辣眼睛了。”傅远泪眼婆娑。
“咳，我的天，咳，给我一个手电筒。”白野用袖子捂着鼻子，企图用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盖住这迷人的芬芳。
“给你老大，咳，我的天，让我缓缓。”张梁递过手电筒，往旁边跑了十几米开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刚刚那个年轻警员已经在一边吐了起来。
白野还顽强憋着气坚持着，拿着手电筒往沼气池里一照。一张青灰色的脸映入眼帘，双目无神外凸，有几只驱虫在那脸上蠕动，尸身上没有衣物，应该是都被凶手拿走了。几块皮肤已经被驱虫食尽，露出骨头与血肉。尸体周围飘着各式各样的牲畜尸体，鸡、鸭、鱼，还有已经胀成气球的一整头猪。仔细看还有各种腐烂的蔬菜，大概就是低配版大杂烩。
“找人来捞吧。”白野边说着大步向一旁走去，去寻找新鲜的空气。
四人跑出老远，用力的呼吸带着泥土芬芳的新鲜空气，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大，这个案子咋都这么重口味啊。”傅远被熏得快要翻白眼了。
“好久没见到味这么大的案件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块老婆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