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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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考试结束，砂川诚顺利升入东大，与此同时，接到了真由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妈妈，醒过来了。”
砂川诚听她在电话里又哭又笑说了半天，真由吸了吸鼻子:“她想见见你。”
砂川诚刚收拾好行李，司机藤冈就带着机票来接他了。
头等舱的座位宽敞安静，砂川诚睡了一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美国了。他掰了掰僵硬的肩膀，长途旅行真是不轻松，毕竟再宽敞的座位也比不过床。
真由在机场等他，她把手放到他头顶上比了比:“你长高了。”
砂川诚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由眯了眯眼，她的少年，正在长大。
秋山千代住在一处私立高级疗养医院，参加道森教授课题的病号很多都住在这里。
真由和砂川诚到来的时候，秋山千代被护工推着散步。
真由走上去，从护工手上接过轮椅:“妈妈，这就是砂川诚。”
秋山千代看着砂川诚，砂川诚也看着她。
多年卧床让她全身的肌肉都处于萎缩的状态，皮肤苍白眼窝深陷，手背瘦削如骨，袖子和裤腿都空荡荡的。即便这样，依旧能看出与真由与她的几分相似。
秋山千代慈祥地打量着砂川诚，语声缓慢而嘶哑:“是个……好孩子。”
真由和砂川诚陪着秋山千代说了好一会儿话，多半是他俩在说，秋山千代在听。可是她精神是在不济，没多久就困了。
真由小心地给她拉好被子，又嘱咐了护工一些事情，然后又去找道森教授。
道森教授见真由来很兴奋，邀她一起研究患者后续的康复方案。真由和砂川诚一起参加了会议，会议上都是课题组成员和医学专家，对真由带个人参加会议也都没有异议，毕竟是大金主嘛。
会毕，大金主又大方追加了一千万，课题组成员不禁喜上眉梢。
道森教授却一脸遗憾:“秋山，真的不考虑从医，加入我的课题组吗？”
真由的回答不变:“不考虑。”
“你知道的秋山，我不是因为钱才邀请你，你很聪明，也很有想法，你如果从医，未来的成就必然不低于我。”
道森教授是世界知名的专家，能得到他如此评价实属不易。
真由的回答坚定:“抱歉，教授，学医的周期太长了，我等不起。”
砂川诚英语很好，听懂医学会议或许有些难度，听懂真由和道森教授的对话还是够用的。等不起，等的是谁，不言而喻。
回到真由的公寓，砂川诚依旧在想这个问题，真由过来抱他，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砂川诚考虑再三，问道:“你真的不学医吗？”
真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怕自己想学医却因为他而不学。
“砂川，在美国学医，首先我要本科毕业，然后通过MCAT考试，然后才能申请医学院，医学院毕业后才能进入临床实习，实习期更是24小时轮转在医院，我不喜欢这样。”真由认真地重复，“我不喜欢这样，所以不读。”
砂川诚回抱她:“嗯，不喜欢就不做，做你想做的事。”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到床上的时候，真由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砂川诚，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砂川诚不明所以跟了出去，就见真由敲开了隔壁的门，跟一个金发美女说了什么。
金发美女转身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手里着一盒拆开的东西问道:“要几个？”
真由毫不客气地连盒直接拿走，金发美女吹了个口哨，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砂川诚。砂川诚尴尬地红了脸，逃回真由的公寓。
“你……你……”砂川诚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一个所以然来。
真由还没get到砂川诚的点:“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没有准备。”
“不是说这个。”砂川诚脸依旧红着，“你去借……”
真由这才反应过来，去借套，邻居不就知道他们今晚要干什么了，砂川诚不好意思了。
美国的性观念很开放，真由经常见艾米带不同的男人回来，也曾经来找真由借过，只不过真由没有。艾米当时还不信，后来暗中观察真由许久，一个男人都没有，不禁大受震撼，感慨亚洲人果然不一样。
“这里没人在乎这个。”真由说着，勾上砂川诚的脖子，“还是你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好意思上？”
那必然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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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的砂川诚，东大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多少学姐学妹前赴后继，砂川诚总是礼貌而矜持地统一拒绝:“我有女朋友了。”
也有学长学弟试图另辟蹊径，砂川诚继续拒绝:“我有女朋友了。”
说是这么说，到底是没人见过，后来就流传起这样一种说法，女朋友只不过是砂川诚拒绝别人的托词。于是，砂川诚依旧以每月至少两次的频率被表白。
在上课路上拒绝了一个大一的学妹，砂川诚的室友感慨道:“不愧是你啊砂川，这个学妹很有名的，大一的级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砂川诚疑惑地看着他:“说了多少次了，我有女朋友。”
室友嘟囔着:“女朋友女朋友，两年了连我都没见过，也不怪别人不信。”
这节课是大课，几个专业的不同班级一起在多媒体教室上课。
砂川诚和室友坐在靠边的位置上，同班的两个女生坐在他们旁边。
上课时间临近，多媒体教室几乎座无虚席，砂川诚低头翻着课本。
一个女生戳了戳室友的肩膀，室友当即沉迷美貌不可自拔，直到女生对室友使了一个眼色，室友心领神会，默默地起身，心想:一天收到两个美女表白，不愧是你。
女生坐到砂川诚旁边，撑着脸侧头看着砂川诚:“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熟悉的声音入耳，砂川诚闻言看过去，一张笑容促狭的脸映入视线，他勾起嘴角:“有了。”
室友:哦吼，经典开局。
女生想了想:“她有我漂亮吗？”
砂川诚认真看了她两秒，比上次见面时好像又好看了些。
“好像……没有。”
室友:？？？？
偌大的教室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安静，于是大家都清晰地听到女生轻笑:“那你要不要踹了你女朋友跟我在一起啊。”
砂川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败下阵来，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别闹了，我不可能说出踹你这种话的。”
室友:这就对了，砂川诚怎么可能……等下，踹你？
女生，也就是真由乐不可支，她认真地盯着砂川诚，缓缓说道:“高一的新年，我许了两个愿望。一个，希望妈妈的身体能好起来。另一个……”
真由在这时停顿了一下，室友急不可耐地问道:“是什么？”
真由无奈地回头看着他:“这位同学，气氛，你不会看气氛的吗？”
室友捂嘴:“抱歉。”
真有继续看着砂川诚:“另一个，希望能和砂川永远在在一起。”她握住砂川诚的手，“现在，两个愿望都能实现啦。”
砂川诚与她十指紧扣:“高一的新年，我们抽的签语你还记得吗？”
两人异口同声:“心之所向。”
砂川诚声音缓慢:“你那时候问我是不是向你，我没有回答，每次想起都会后悔。现在，我想正式回答你。”他抓起真由的手放到胸口，“向的一直都是你。”
同学们:够了够了，孩子已经吃撑了。
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心口蔓延，真由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千言万语也只化为一句:“我回来了，砂川。”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