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物语同人之秋砂》xiaobai78

29、行，还是不行

　　四个小时后，闹钟把真由叫了起来，量了量温度，38.5℃，她又给砂川诚喂了药和水，换了冰袋，再四个小时后又重复了一次。
　　等到早上砂川诚醒来的时候，高烧已退，只是喉咙砂涩说话艰难，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发烧了，也是，连续冻了两个晚上，不烧才怪。
　　目光环视房间，他认出这是真由的房间，一旁的被子已经没了热气儿。
　　“你醒了？”
　　真由端着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进来，给他量了体温，体温正常。
　　“你先吃点东西，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
　　而此时学校里，班主任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劲。秋山同时给她和砂川请假？嗯？
　　看到真由的时候，砂川诚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明明脑袋都烧糊涂了，有些记忆和和触感却清晰得可怕。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半天不肯起来。
　　真由看乐了:“做都做了现在才知道害羞？昨天你压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真由拽他起来，砂川诚不肯，拉拉扯扯了好久。好不容易拽起来了，因为刚刚的拉扯真由本来就松垮的居家服的衣领松了，露出一片暧昧的痕迹。
　　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十六岁的砂川诚没顶住某些晨间反应，趴在床上不肯起来，这次是怎么拽都不起来。
　　真由没发现，催促道:“别闹了，快点起来吃饭，一会我要去找爷爷。”
　　砂川诚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过来:“你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吃。”
　　真由没再强求:“行吧，你一定记得吃哦。”
　　等真由出了门，砂川诚冲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脸上红扑扑的一直没有消退。
　　这边真由来见老爷子，老爷子已经让人准备飞机，通知医院做好秋山千代的转移，美国那边的房产也在整理。
　　真由为老爷子烹着茶:“美国那边的学校也给我联系好吧，这边的学校我会自己处理。”
　　“真舍得砂川？”
　　真由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砂川懂的。”说着，跪坐起身双手将茶杯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来，手却僵住了:“你锁骨上那是什么？”
　　真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听老爷子这么说就扯了一下衣领。本来只是小小的一点，只不过真由皮肤白所以显眼，现在这么一扯，露出那一片都是。
　　老爷子过来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即怒不可遏:“臭小子，给我死！”
　　真由也后知后觉，哭笑不得地安抚老爷子:“没什么事，砂川昨天生病了。”
　　老爷子一听更生气了:“生病了都这样了，不生病还得了？”
　　“哎呀爷爷，他都晕过去了，没发生别的。”
　　老爷子怒意不减:“都这样了还能晕过去，这小子是不是不行！”
　　真由:“……爷爷你到底是希望他行还是不行？”
　　“他必须行，但现在不行！”
　　真由:“……”
　　伴随着老爷子的一声吼“告诉砂川，下次上门我打断他的腿”，真由离开了秋山家。
　　司机载着她去学校去办理手续，班主任看到真由还奇怪:“秋山你不是请假了吗？你来了那砂川呢？”
　　班主任一开始有些好奇，还有一点八卦，毕竟他也听说了两人在交往的时候，八卦之心乃人之本性。直到真由告诉他她是来办退学手续的，直接在空中石化。
　　退学……退学……准东大生要退学……
　　班主任觉得，他的职业生涯要到头了。
　　纵然班主任、教导主任、校长都依依不舍，真由还是坚定地办理了手续，得知她要出国，老师们也只能在不舍之余表达前程似锦的祝愿。
　　真由在办公室的时候被学生看见了，很快秋山真由要退学出国的消息开始疯传。
　　栗原修摸着爆炸头问猛男:“猛男，秋山要出国留学是真的吗？”
　　猛男满头问号:“我问下阿砂。”
　　“阿砂，病好了吗？大家都在说秋山要出国留学，是真的吗？”
　　短短的一条信息，砂川诚看了许久。他放下手机，将洗好的碗擦干净。
　　门外传来门铃声，砂川诚去开门。
　　“没带钥匙吗？”
　　门开，一身居家服的砂川诚和一身名牌手捧鲜花的松清拓斗相看无言。
　　“你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松清拓斗嬉皮笑脸，“也好，不是处女的话我更容易上手。”
　　轻佻的侮辱另砂川诚脸色难看:“请你离开。”
　　松清拓斗却得寸进尺:“啊，你不知道吗？我要和她一起去美国，到时候异国他乡只有我们两个人认识，那不是大把的机会？你不去吗？哦，我忘了你家没钱送你出国，还是你想靠秋山家给你出学费？”
　　一句句砸下来砂川诚脸色愈发难看，松清拓斗得意洋洋以为他达到了目的，却听砂川诚说道:“我生气是因为你把她当做一件什么东西来侮辱她，至于你去不去美国那是你的事，我留不留在日本是我的事。我们虽然分居两国，但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尊重对方，理解对方，你呢？从头到尾，你把她当做什么？她把你当做什么？”
　　一番话说下来，松清拓斗的脸色黑如锅底。
　　“松清！”
　　松清朝喊声看去，还没看清人，就被一记飞踢给踹了出去，带来的鲜花散了满地。
　　他捂着胸口挣扎着要站起来，被真由一脚踩在胸口上。
　　“听说我好上手？”真由脚下用力，“你知不知道在美国，在自己的领域有无限防卫权？”她用脚尖点着他的胸口，“只要你敢踏进我家一步……”她眼睛弯起，语气森冷，“你可以试试，是我的AK硬，还是你的脸皮硬。”
　　松清拓斗捂着胸口咳起来:“咳咳……你真会开玩笑。”
　　他抬头，对上真由那双泛着嘲弄的眼眸，心蓦得有些慌乱，好像已经在构思他的死法。
　　真由牵着砂川诚的手，甩了松清拓斗一脸门。
　　她抚了抚砂川诚的眼角，又捏住他的嘴角往上提:“别为这种人生气。”
　　砂川诚深深地看着她，突然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什么时候走？”
　　真由沉默了一下:“下周。”
　　今天是周五，所以，还有两天。
　　砂川诚没再说什么，两人静静地拥抱着。
　　“晚饭想吃什么？”
　　真由想了想:“面。”
　　吃过饭，真由躺在砂川诚的腿上看电视，怀里抱着小黑，砂川诚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描着她的眉眼线条。
　　两个互相喜欢的年轻人自然不可能单纯地看电视，真由依旧躺在砂川诚的腿上，砂川诚弯下身子。不过这次两人都清醒都有分寸，亲得再怎么激烈，身上的衣服一点没乱。
　　得空喘息的时候，真由突然想到了老爷子的话，认真传达:“爷爷说下次上门要打断你的腿。”
　　砂川诚:“……”(?﹏?)
　　真由走的当天，她送砂川诚到了校门:“不要来送我。”
　　砂川诚心中忧虑，眉头微蹙。
　　真由抚上他的眉间:“不用担心，松清不会跟我去。”
　　砂川诚抬头，略带惊讶地看着她。
　　真由拽了拽他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让你担心，爷爷联系过松清社长，只要松清拓斗敢来就终止合作，松清家没必要因为一个花花公子跟秋山家交恶。”
　　堵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砂川诚不是不相信真由，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担心松清拓斗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伤害到真由。真由其实并没有把松清拓斗放在眼里，只不过为了让砂川诚安心罢了。
　　“进去吧，快迟到了。”
　　最后拥抱了一下，真由目送着他进校门，砂川诚也是一步三回头，最终在教师的催促下，校门隔绝了视线。
　　此去千里，这一别，不知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