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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片段的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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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一个叫笨草的伙伴。他是镇里最皮的孩子,就如同我是这个小镇里最呆的孩子一样。他比我们都要大上几岁,是我们这帮里的孩子王。那时,顺顺他们都叫他为“帅草王”。
记得当时顺顺常会嚷着说,小余荻是最好欺负的孩子,可是很奇怪,笨草老大却对此毫无反应。童年的一个迷。可能真的是被遗忘了吧!除了顺顺那个总是精力过分的小子。
顺顺和笨草是童年记忆里最深的两个人。顺顺是因为我想我也是他童年里最记得的,他从来不会忘了还有一个我,是该被挂着的伙伴,虽然大多数时间我并不太能懂得去领情。而笨草是因为他真的在我们一群里最醒目最威风。
我挺羡慕顺顺,我有时会想如果我也那么爱动爱玩,一定也能很快乐。
……
后来,我离开了他们。顺顺,笨草,山根大叔和其他人。为了我自己认为更值得的人和梦想。我为了自己或是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离开了小镇的那刻,没有任何犹疑和不舍。
在十年后的一天,当我背后刀伤血留不止的那个晚上,八卦冻冻给我看伤,他奇怪的眼神,他说啊,你是个奇怪的人。哦哦,我痛得汗水直往颔下流,抽了口冷口气,回过头看他一眼,沉思一下,我说,冻冻啊,你这小孩子怎么不怕死地奇怪到能够说我奇怪呢。冻冻把小银刀往火簇上闪过几下,似笑非笑,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治疗,冻冻终于让我明白我问他的那句话的愚蠢程度,让我明白我痛到知觉麻木,智能降低几为零。
“很痛哇……”
“嘿嘿”,冻冻可爱的狂狂的笑,“大姐,你要明白,我们俩谁现在更需怕死些。”
“恩。”我不置可否,神思又开始漂浮起来。
“笛,你对人对事都太不关心了。”一张模糊的脸。
冻冻有点急,他拿了他即将给我上的药,青蓝色的药瓶在我眼前闪啊闪。
我回过神的时候,听到冻冻在说。“大姐,我会看相,你知道的喔?”
我扯一下嘴角,作个笑的表情,虽然知道他背着我的脸在帮我上药,看不清。“我当然知道的啦,你是八卦冻冻,懂吃草会八卦怕冷爱哭又爱笑。”
“我是会草药好不好,什么爱吃草哇?”冻冻没好气。“其实有时觉得你不是这世界上的人。你活得太不专心了。”
“冻冻,你知道么?翌雨也这么说过。”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