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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哥哥? ...

  •   结束巡逻的锖兔因突如其来的脱力感半跪在地上,靠着日轮刀的支撑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冷汗从额角渗出,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式神的行动力源于阴阳师,如今自己无法动弹就说明未希一定是出事了。

      “义勇”

      走在前面的义勇听到了挚友虚弱的声音忙转身扶住了他,“锖兔?”

      粉发少年的咬着牙,连抬一下眼眸仿佛都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找未希。”

      “?”

      “她出事了,快…去”

      还未等义勇开口,锖兔的身体就变得透明起来,最终化作一片纸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失去倚靠的日轮刀铿的一声落在地上,义勇将纸人拾起放在手心,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向何处。

      没有灵力支撑的锖兔只能变成最开始的状态,依附着他灵魂的小纸人抬起手臂指向前方的山头,义勇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是让他去那个方向吗?

      小纸人无法开口只能点点头。

      “我知道了。”义勇将纸人小心收好,别好日轮刀便向山头跑去。

      桃山空地——

      “姐姐!”挥完剑的无一郎看到善逸将未希背回来的时候平静的表情瞬间从脸上消失,短短几个小时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少年快步跑到未希身边查看情况,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不动声色的从善逸后背将未希接了过来,少年的身形看似消瘦却可以轻易的撑住她的身体。

      “谢谢,我姐姐在山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的善逸还在消化刚在山头发生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神明是真的存在的。

      这么说来自己也太幸运了吧,不仅被神明所救而且还成功跟他们说上了话,那他岂不就是传闻中的“神眷之人”?

      啊!!善逸一拍脑袋,那位叫缘结神的神明,听名字就知道是掌管姻缘的,他就该趁刚才好好问问自己的姻缘的,真是太可惜了!

      无一郎瞧着善逸一会笑一会哭的表情瞬间觉得问他是个错误,少年拉住未希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对着林中踌躇不前的黑影说了一声,“小白,吃饭了。”

      “噢!饭在哪里!?”毛茸茸的白团从善逸身后跑了出来,两只眼睛左右横扫寻找着食物的踪迹,然而这荒郊野外的除了不远处桑岛先生的小屋冒着炊烟,就只剩下这一片空地,001的两只尖耳瞬间垂了下来,“什么嘛,又骗我。”

      无一郎压下上扬的嘴角,对付贪嘴的小狐狸这招可是百试不爽,“告诉我姐姐发生了什么事,等回去再给你吃。”

      001噘着嘴巴嘁了一声,原来是这腹黑的小鬼。若不是为了一口吃的,他才不会老老实实顺从呢。

      其实,大人昏睡的主要原因是将风神带出神陨之地而过渡消耗了力量,但直接原因却是某位神经大条的神明自顾自的跑了出来,让本就消耗一空的灵力更是“雪上加霜”,现在怕是除他以外所有式神都已回归原位。

      三人一狐回到了桑岛先生的家中,回过神来的善逸将事情大致跟爷爷解释了一下,对于桃山上居住着神明这一事桑岛先生也一无所知,但对于他救下善逸这件事桑岛先生表示非常的感激,若有机会必定要让善逸郑重的向人家道谢。

      沉着脸的狯岳扒了两口饭没好气的把碗丢在地上,什么阴阳师什么神明,不过是无用的女人和弱小的人类编织的谎言罢了,善逸这个胆小鬼还妄图忽悠他与师傅,他是绝对不想相信那笨蛋的话的!

      还有房间里那家伙,他一回来就听到师傅对那小子不停的夸赞,不过是最基本的姿势,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师傅也真是老眼昏花,就这程度还大惊小怪。

      狯岳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桑岛先生看着从小养大的孩子叛逆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善逸眨巴着金色的眼睛,唯唯诺诺的拉住了桑岛先生的衣袖,“爷爷,师兄他…”

      桑岛先生抬手拍了拍善逸蓬松的金发,“算了,随他去吧。倒是今日来的那孩子,我当初教了你三个月的动作人家三个小时就学会了,要是不好好努力的话善逸可就要比不过师弟了。”

      “唉!!!!!”善逸双手捧着脸发出了异常响亮的尖叫声,“这也太犯规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不行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好好练习。”

      “这也不对啊爷爷!!再这样练下去我绝对会死的!!像我这样只会一之型的人就算是通过了最终选拔也会死在杀鬼的路上!!”善逸边哭边抱住桑岛先生的肩膀,眼泪鼻涕统统擦到了老人身上,但桑岛先生也不恼,只是一下一下敲击着善逸的头顶。

      “别胡说,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记住了善逸,就算只会一之型,只要集中一点不断练习,定能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少年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的支吾着,“真的吗爷爷,就算只会一之型的我也能够…”

      “一定可以的,明日起就乖乖跟着爷爷练习,切莫像今日那样再做傻事了。好了,赶紧去看看未希姑娘怎么样了。”

      善逸吸溜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嗯了一声。

      夜晚山上风凉再加上灵力消耗一空,地铺上的少女脸颊红的有些不大自然,无一郎撩开未希的刘海低头探了探温度。

      果然不出所料,姐姐发烧了。

      001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地铺不停地打转,若是不注意他嘴里叼着的小鱼干,恐怕还真会为这段主仆情深的画面感动不已。

      得知未希发烧的善逸从外面打来一盆凉水,无一郎谢过之后卷起袖子将手帕浸湿,叠好后敷在了少女额头上。

      他从未见过姐姐这般虚弱的模样,要知道当善逸背着她回来时候自己的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那里,全身上下的血液凝固了一般,手脚冰凉的直到得知姐姐只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后这才恢复过来。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姐姐像守护者一样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甚至打断了哥哥的话引导他认识自己的“无”是无限的“无”,而非无能的“无”。

      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时代里,姐姐只身一人将他从恶鬼手中救下,保护着他与哥哥,在他生病时照顾他,对自己的无理要求会正确的解释与引导。

      就像是透进黑暗世界的阳光,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存在。

      无一郎双手抱着膝盖静静的坐在未希身边,并不厚实的手掌悄悄握住了少女的手,也不知当初姐姐照顾生病的自己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可以换无一郎来照顾你了。

      少年侧着脸压在膝盖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平静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小时后桑岛先生的家便传来了一阵有序的敲门声。

      此时的义勇因为锖兔的事情还有没说完的话感到十分焦急,本就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上愣是多了两条皱起的眉毛,开门的善逸一看到“隐忍怒气”的义勇时瞬间把门给关上了,他无措的咬着手指,这门外的人眼神简直太可怕了,他的腰间还别着刀…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是来找师兄的?还是爷爷的…还是说自己的!!

      善逸一边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招惹上什么恐怖的人,一边摸索到门后紧张的问了一声,“你,你是谁?”

      门外安静了两秒,然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好陌生的名字,应该可以排除是自己的“仇敌”这个可能性了,于是善逸壮着胆子继续问道,“我不认识你,你该不会找错了人?”

      义勇歪了歪脑袋,他是按照锖兔小纸人所指的方向走的,不会错的。

      “没有。”

      “水柱富冈先生?”

      “嗯,深夜造访,多有打扰。”

      门外传来了爷爷的声音,门后的善逸被“水柱”两字惊得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都做了些啥,竟然把柱关在了门外!

      “善逸这臭小子,快点开门!”桑岛先生用拐杖扣了下门,吓到失色的善逸颤颤巍巍的拉开一条门缝,小鸡啄米式的对着爷爷与义勇道着歉。

      走进屋内,义勇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善逸躲在爷爷身后很没有出息的瞄着面前这位最强的剑士,原来他是未希姐姐的哥哥啊,这么一说两人确实有些相像呢,可这气质什么的就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未希姐姐一见面就给人那种亲和好相处的感觉,而这位冷冰冰的面瘫脸水柱感觉说一句话都是无比困难的事情。

      桑岛先生将义勇带去里屋,一进门便能看到一位黑色长发发尾偏蓝的少年守在了未希的身边,无一郎警觉的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你是谁?”

      义勇越过无一郎而是来到了未希的另一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回去吧。”

      妹妹生病,做哥哥的哪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与她已经有快两个月的时间不曾见面了,愧疚的情绪很快从心底蔓延。

      见无一郎还想说什么,眼疾手快的善逸拉住他的手在其耳边悄悄说道,“走吧,那是未希姐的哥哥,是水柱。有他在绝对没问题的,我们明天还要训练别太累了。”

      哥哥?自他住到蝶屋后从未听姐姐提起过,也从未在蝶屋看到过,无一郎两条秀眉顿时拧成了“蝴蝶结”。

      “你要是病了等未希姐醒来还要照顾你,听我的话快去休息吧。”

      也不知是哪个词说动了无一郎,少年纠结了一阵后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未希姐就麻烦你了。”

      等回到各自房间后,躺在床上的善逸突然弹坐了起来,等等,他记得水柱姓富冈,而未希姐姓白石…这,这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虽然也有可能是表兄妹,可就算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不是两人之间已有婚约,还是…

      察觉到自己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的善逸立刻缩进了薄毯中,关于柱的事情,他就算好奇也没有胆子知道啊!

      义勇笔直的坐在一边,未希额头的湿布也已换了两次,可少女脸颊的绯红却依旧没有褪去,这让义勇不免担心起来,要不然现在带她去找蝴蝶,可这大晚上的风那么大,万一加重了病情那该怎么办…

      正当义勇陷入纠结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突然传了过来,少女双眼紧闭神情痛苦的偏过了脑袋,额头上的湿布落在枕头边,露出了两条蹙起的秀眉。

      “爸…妈…”

      离开原本世界也有大半年了,虽然在现代爸妈也因为工作关系常年无法回家,可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将会变得脆弱敏感的多,渴望着家人的陪伴,正如现在的她一样。

      以前生病时候即便有过呓语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可现在…

      义勇侧耳贴近少女的唇边倾听着她的话语,未希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团了起来,然而像这样可以给予自己安全感的姿势如今却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少女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又轻呼了一声。

      这下总算听清的义勇定定的看着蜷缩的像只小猫咪的少女,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怜惜,“想念父母了吗…”

      他好像从未听过她提起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义勇轻轻拭去了未希眼角的泪珠,做完之后又局促的将手收了回来。

      到了半夜,发烧带来的手脚冰凉让未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就连蜷缩着身体也无法带给她一丝热量,更何况夏天发烧没有热水袋与厚被让她出一身汗,义勇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烧糊涂的。

      义勇脱下了羽织将其裹在了少女身上,僵硬的解开了几颗胸前的纽扣然后连人带被的环抱在自己怀中,后背与胸膛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义勇突然觉得做衣服的前田定是偷工减料了,不然这温度怎么那么容易的传递过来。

      虽然脑海里已经一团乱麻,但义勇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少女,男人的体温自是与女人的不同,偏高的体温再加上禁锢住的双臂,在狭小的空间中少女很快停止了发抖。

      看样子是有效的,义勇长舒了口气静静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了凌晨,感受到怀中姑娘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也停止了呓语,义勇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后又量了一遍未希的体温。

      这下总算是退烧了。

      义勇将被子重新整理好,当他正要扣扣子的时候,指尖触碰到的胸膛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紧靠时的体温,白皙的皮肤突然有些发热,义勇快速的扣好扣子,心想着自己莫不是也发烧了吧,于是咕嘟咕嘟连喝了两大杯水。

      先前放置在榻榻米上的小纸人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他很不好意思的目睹了全过程,不过少年的这幅样子还真是没男子汉气概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现人物(雾):
    被迫害的前田
    发现了华点的盲生(善逸)
    问:今天的鱼鱼开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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