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果》Immerse

3、第三章

　　顾雨走后江阳也只好默默的收拾东西，自己回家。
　　刚到家宋思站在餐桌旁，看着江阳眼神里透露着温柔：“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嗯，爸，吃饭了。”
　　江泽云听到后就把手中的报纸放下，去给爱妻帮忙去。
　　江家一直如此，宋思和江泽云都是温和的人，很少发脾气，江阳有一个温馨的家庭。顾雨没有，但至少江阳认为有。
　　第二天学校里。
　　“早”
　　“嗯”
　　江阳看了顾雨一眼“我去，你昨晚做贼了吗？眼圈那么深。”
　　顾雨顶着硕大的黑眼圈问他： “你看我像是去做贼了吗？”
　　江阳：“不是，那你昨晚干嘛去了？搞了个国宝眼回来。”
　　顾雨挠头道：“没什么，有点失眠，吃了药就睡了。”
　　江阳皱眉：“又吃，少吃点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然就是一睡不醒了。”
　　“知道了。”
　　真是麻烦，怎么又梦到那年发生的事情了。台上的老师口水都快飞溅到前排的同学了，顾雨却发了呆，他想起了那一年发生的事情。那一年，与江阳不告而别的那一年。
　　自从初一被顾霍居和李灵知道他开始与外面的混混接触，开始了抽烟喝酒后。顾雨几乎每一天都是在争吵声中醒的。
　　本来这些事情只是少年成长中常见的事，但顾霍居和李灵把他当吸毒的人一样看待，每天天还没亮，顾雨就能听到顾霍居和李灵在客厅讨论着要不要送顾雨去封闭学校。顾雨每次听到后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我不去。”但是才十几岁的少年哪能抵抗的过父母。
　　顾霍居和李灵还是决定送他去封闭学校，并且搬了家。开车开了十二个小时，从广州市来到了福建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没有一张面孔是熟悉的，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难免会觉得恐慌，但顾雨仍然一脸淡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见了老师，姓刘，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顾雨一家来到后便带他们参观。
　　硕大的学校，跟大学的环境有的一拼，刘老师自顾自的说：“我们这学校特别好，有很多其他省的学生和家长慕名而来，我们师资充足，一个校园就包括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甚至职业学校。如果想锻炼自己的孩子独立可以来我们学校，我们保证，在这里您的孩子会受到最好的教育。”
　　好你妹啊....
　　可顾爸顾妈听到这些早就心动不已，认为顾雨在这里可以改“邪”归正，兴冲冲的去交了学费，三万一年，是不错，学费也不错。顾霍居和李灵把顾雨交给刘老师后就离开了。刘老师带着他去宿舍的路上。
　　“我们这是武术加足球学校，你们男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你个锤子....
　　宿舍楼下一个人也没有，估计都去上课了，迎面走来了一位男人，比顾雨高了一截，脸上干干净净，右眉上边有粒痣。“这是带你的教练，姓王...”还没等刘老师说完，顾雨就皱着眉头“教练？”
　　王教练有点不乐意“小子，打断别人说话可一点都不礼貌，我叫王文。但你依然得尊敬的叫我教练，我们这一栋楼有六层，一层有八间宿舍，一层为一个男子班，一个男子班由一名教练带着，你们新生则住最上面的第六层。听好了，在这个学校，不准谈恋爱，不准抽烟喝酒打架，任何一件违法纪律的行为都不允许，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跑步跑到五点半，然后排成队伍就去食堂吃饭，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不然哪怕是下雨天也给你从六楼扔下来，你再自己跑到一楼捡回去，叠好了才可以下楼排队去学校，星期一到五都是如此，星期六整个学校训练武术与足球，除了生病到爬不起来才允许请假，小病小痛都给我忍着，别给我在那使劲矫情，星期日给你们放松，六点半起床排队去吃饭，然后一天自由活动。你们学生随便进出校门是不可能的，还有手机得上交，在这一个学期为四个月，这四个月里都得像我上面说的那样，不然后果自负，懂了吗？！”
　　顾雨吊儿郎当的站着，他没想到这个教练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还不带喘气的。“知道了，就是我得像犯人一样在这监狱里过四个月。对吧？教练。”最后一句话还带有挑衅的意味。
　　王文听到后表情露出一点不屑：“那又怎么样，在这里，你就像一个寄生虫，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个学校践踏在脚底，我劝你新人别那么嚣张，不然有得你好受。”
　　“那犯规后果自负，会让我做什么呢？”
　　“想试试？那你就犯规吧，到时候哭的可是你。”
　　顾雨轻轻哼笑：“是吗？那我就来试试。看你怎么，整、死、我。”
　　才14岁的顾雨那时嚣张的很，不把一切放在眼里，除了江阳。他甚至把江阳放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