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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话 ...

  •   从知府衙门出来,江水寒边走边问:“三虎堂那边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细枝末节,不足为谈。”叶空回答。
      “那你刚刚的话,是猜测?”
      “一半。”叶空瞧了她一眼,又说道:“事情太多,不如再等那位段大人的消息,多加猜测并无益处。”
      江水寒没有追问,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谁也说不清。走在大街上,两人没多说话,终于是江水寒没有忍住,寻了个话题,问道:“叶空,明日你有时间吗?陪我一趟如何?”
      “嗯。”叶空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你也没必要一直蒙着脸,既然你已弃暗投明,就无需遮遮掩掩。”江水寒见他这副样子,便故意撩了他的帷纱一下,接着说:“何况你长的也没那么磕碜。”
      叶空只是摆摆手,没有接话,隔着帷纱,江水寒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接着说:“难不成你是害羞?”
      “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江水寒一时听不明白,叶空摇了摇头,停下说道:“你先回去吧!”
      “你要去哪儿?该不是嫌我吵吧?”
      “哪里敢嫌我们江小姐,你不是让我去查三虎堂吗?我现在就去找找法子。”
      “那你今晚回来吗?我等你。”江水寒道。
      叶空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不回。”
      “可如果这样,你明天能赶回来吗?”
      “能。”
      “那好,明日辰时回来,我等你,还有,你一个人在外办事,多些小心,不要拼命。”
      “嗯。”
      叶空与江水寒分开后,便直接前往醉仙楼,还是进了那处小苑,上了二楼。
      二楼上两男一女,是红鸢和修鱼,还有另一个身穿暗紫色劲装梳着发辫,模样俊秀的男子,男子看见叶空进来,便露出一副十分温和的笑容。
      “鬼将,好久不见。”男子声音与外貌截然不同,十分尖细,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叶空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坐榻上,取下帷帽便自顾饮酒。
      “还是一如既往的生分,真叫人伤心。”
      “无影师兄,此次师傅命你前来,究竟是有何事?”红鸢说道。
      被称作无影的男子收起方才的笑脸,一脸阴冷地看向红鸢,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有何事?我能有何事?你私自压下鬼将擅自行动的消息不上报,若不是秋阁主找霍家询问,你这是打算一直瞒着?看来是师傅对你太好,做事越来越不知数。”
      红鸢低下头,不作答,无月接着说:“师傅当初让你来这个地方,为的什么,你最好要记得,可别迷乱了心智。”说着,无影看了叶空一眼,又看向修鱼,迈步走过去,修鱼低着头站着不敢动作,无影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还有你,哑巴,知情不报,如果真要论责,作为影子的你当属首罪!”
      修鱼听完惊的跪在地上。
      “起来。”叶空突然说话,三人看向他,叶空起身走来,一把拎起修鱼,用一贯低哑的声音说道:“膝盖这么软,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然后把修鱼推到一边,直面无影,说道:“老头让你来问罪,有什么事找我,你这个阴阳怪少用那种恶心的语气说话。”
      “叶空,你说什么?”无影嘴角抽搐,露出一个极难看的笑脸。
      “说你啊!阴阳怪。”叶空微微抬头,斜视无影,表情充满蔑视。
      “好,很好。”无月死死地盯着叶空的脸,他咬着牙,说:“你们欺上瞒下,这事情我会调差清楚,不过,叶空你别太嚣张,一而再再而三,师傅容忍不了你多时,给我记住,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说罢,无月便离开了。
      确认无影离开,红鸢这才上前来,她面带歉意,说道:“是我疏忽,本来已经安抚了秋闻玉和霍家,没想到秋闻玉居然私下去找霍家。”
      “不过就是数日未去找她,真是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就按捺不住了。”
      “秋闻玉对我们的依赖很深,毕竟她明白不可能事事都交由霍家决断,她太需要你这把刀,百古坊安排的事情,进行如何?”
      “嗯,秋闻玉与三虎堂的信已经在段冷玉手上,加上那封朝廷的密令,霍家说不上我们不是,阴阳怪做不了文章。”
      “辛亏及时知道无影过来的消息,不然,我真担心师傅会……”
      “有我在,你做你该做的就行。”
      “嗯。”红鸢点头,会心一笑。
      叶空看了修鱼一眼,对红鸢说道:“你这几日多些注意无影,哑巴,出来。”
      说罢,两人离开醉仙楼。走远之后,叶空突然停下,转身对修鱼说:“哑巴,听着,你现在只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是把所有你所知道的霍家秋家以及三虎堂的事情想办法弄出来两天后给我,第二去帮我查一个叫江文远的人,这两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清楚了?。”
      修鱼发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真是个废物,总之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不然老子弄死你。”
      修鱼连连点头,见他这般,叶空没再发作,说:“原本我以为是你将消息传出去引来无影,不过刚刚看来应该不是……所以,我让你做的事好好做,不然,我就弄死你。”说完叶空扔了一瓶东西给修鱼就返回醉仙楼。修鱼看着怀里的东西,是回元丹,对调息补气有很好的效果。
      这么想来,虽然这个人已经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不过修鱼的命,也是他救的。
      那时候西野亡国不多久,到处都是兵乱民乱,修鱼的部落被烧杀一空,修鱼被一个凶残的首领抓去当了奴隶,他的舌头就是被那个首领烫伤,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每想到这里修鱼总是抑制不住的胆颤。
      是叶空救了自己,才让自己活到现在。修鱼成为师傅众多弟子的其中之一,那时候的叶空武功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鬼将,除了比较任性,对师兄弟都是很好的,却在一次任务之后都改变了。
      两年整整,叶空变成一个噬血成魔的恶鬼,师傅为了帮他,不辞辛苦制造了解药,虽然保住叶空的理智,可他却只能饮血生存,一旦离开血液就发疯发狂,修鱼见他发狂杀人的模样,太可怕了,那时候修鱼刚刚成为叶空的影子。
      在这之前无影是叶空的影子,并且两人配合很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次任务之后,无影重伤躺了整整三个月,之后影子的位置空了两年,叶空也在这期间出事,所以修鱼才马上被替补上去。
      “修鱼?你当我的影子,你能行吗?”
      修鱼第一次作为影子出现在叶空面前,那时候他还刚刚恢复。
      “你这是做什么?给老头汇报?你这字是真丑。”
      这是修鱼第一次给师傅汇报任务。师傅之所以选择修鱼当叶空的影子,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修鱼的轻功很好,而且很适合做汇报工作。
      “你是我的影子,别跟只狗一样听老头的话。”
      第一次修鱼阻止叶空做任务以外的事情。
      “你可以滚回去了,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在多次修鱼的劝阻之后,叶空对自己的不耐烦,但是修鱼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叶空好。
      “哑巴,你可真行!”
      在第一位安魂香“宿主”被叶空杀死之后,修鱼及时的通报,成功阻止了企图逃离的叶空。
      在那之后,叶空算是狠狠地厌恶修鱼,从开始的叫骂到后来直接动手,五年以来,修鱼已经习惯,他知道叶空想跑,想离开圣坛。但是,修鱼不会让他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只有呆在师傅身边,叶空才能真正安全,因为只有师傅有药,可是看着他杀人越来越麻木的时候,修鱼也越来越害怕,说不定真的有一天,他会直接杀了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不能离开。
      “你又打算做什么?”看见叶空回来,红鸢开口询问。
      “玩。”叶空随意回答一声。
      “你要知道收敛,不要坏了我的安排。”红鸢走上前,伸出手抚上叶空的脸,一双美眸脉脉含情。
      “我明白。”叶空微微颔首,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再给我些时间,只要我找到药的研制方法,到时候我就带你离开,你再也不用被别人控制了。”
      “你带我离开的话……”叶空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不想跟我走?”
      “怎么会……”
      红鸢嫣然一笑,双手搂住叶空的腰,整个人投入叶空的怀中,然后红鸢轻轻一推,叶空坐倒在卧榻上,桌案被翻到在地,酒杯瓷碟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红鸢坐在他的腿上,纤细白皙的手指解开叶空的发辫,她的动作极其轻柔,一双美眸流露出似水的柔情。叶空由她摆布,既不迎合也不拒绝,只是淡淡地笑着,直到红鸢那双玉手解下他的衣带,叶空才出手拦住红鸢。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不要在这里。”
      “你太坏了,既不愿,又勾引我。”红鸢并没有生气,她依偎在叶空的怀里说:“那今晚陪我。”
      “嗯。”
      次日一早,江家布庄与散人驿门口各停了两辆马车,江水寒刚把散人驿的马车货物安排好,就马上跑到江家布庄查看情况,这边是白娴之和白姝之正在查看工人搬运的情况。
      “娘,怎么样,东西都好了吗?”
      “把剩下的东西搬上去就好了,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都差不多,娘,您跟小姨先坐马车过去吧!早些拜香,我骑马稍会儿就带马车过去。”
      “我看你是想躲开听佛礼吧?”
      “这个嘛……”
      “莲华呢?”
      “这次我不带她过去,好了,您赶紧上车吧!不然就真赶不上法静师傅讲佛了。”江水寒说着赶紧扶着母亲和小姨上马车。
      “布施的东西周全护送过来,莫出差池。”白姝之扶着白娴之对江水寒说罢,便招呼车夫赶车离开。
      送走母亲和小姨之后,江水寒一边招呼人搬东西,一边张望这散人驿的方向,这都快辰时,叶空怎么还没来?该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他去查那些事情呢?叶空身份其实还是比较尴尬,既然不想他再惹是非,或许应该让他就这样沉寂下去会更好。江水寒心里突然想找叶空商量,还是什么都不要让他插手。可再一想,自己要是突然这么说,叶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不相信他?待人若不能以诚,如何至交,不可不可。
      “在想什么?”
      叶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江水寒回身看去,却闻到一丝淡淡的女人特有的胭脂味,抬眼一看,叶空带着帷帽,依旧一身黑衣。
      “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有股胭脂的味道?”江水寒直言不讳。
      “哦?可能是路上蹭到。”叶空回道,他看了眼正在装东西的马车,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布施要用的东西。”江水寒笑道:“今日你就陪我一同去一趟佛寺,我娘礼佛之后我们一起布施。”
      “布施?”
      “是啊!走吧!马我都给你备好了。”江水寒见东西都装的差不多,直接拉着叶空回散人驿的马厩取马,两人骑上马,身后跟着四辆马车,便出城前往寺庙。
      城外的寺庙离的不远,出城不过五里便到,是一座处于山腰的古刹,名作迎龙寺。
      现在正是上香礼佛的时候,来往香客不少,江水寒将马车停在寺庙门口,让人搭棚煮粥,然后带着叶空进了寺庙。
      西野没有佛寺,这是叶空第一次进佛寺,看着来往的人手里都拿着香烛对那些金身雕像又跪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们就在这边等吧!大殿里面正在讲佛,可闷了。”江水寒笑着说道。
      “我以为你特地将我叫来是有要事,这算什么?”
      “礼佛布施也是要事。”
      叶空摇摇头,转头去看庙内的佛像,不置可否。江水寒跟在他身后,说道:“我娘说人生在世都会有错事,但是只要诚心悔过弥补,佛祖就会为你普渡,在佛的眼中没有好坏,也没有贵贱,只要你有向佛之心,世间万灵皆可成佛。”
      “成佛?有什么好的。”
      “成佛是成就本心,不论其他,你也可以的。”
      “呵,真的?”
      “我相信我娘说的,所以我相信这是真的。”
      “你也想成佛?”
      “胡说什么,我信佛又并非是为了成佛。”
      “听不懂。”
      “以后慢慢就懂了,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这里礼佛吗?”
      “我怎会知道。”
      “也是,你身不在江淮,又怎会知道。”江水寒说:“十五年前,江淮一代发生百年难遇的大旱灾,那年死了很多人,许多人都自顾不暇,而这时候迎龙寺的主持常静禅师架棚布施,那时救了西阳城乃至江淮不少的百姓。”
      “十五年前,北荒大军南下,南越不是正联合北荒攻伐西野吗?境内竟也发生这等事情。”
      江水寒一时语塞,她怎么给忘了西野之事,叶空回头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必在意,那些不重要。”
      “抱歉,是我失言。”
      “水寒!”白姝之从大殿出来,就看见在一边闲逛的江水寒。
      “小姨。”江水寒看是自家小姨,便本能的扯出笑脸,迎了上去。
      “东西弄好了?”
      “外面正在准备。”
      “叶公子也来了?”白姝之看了眼一边的叶空。
      叶空拱手施礼,江水寒惊奇发现这倒是第一次见叶空这么懂礼仪。江水寒接着话,说:“是我邀他一同来的。”
      “你也进去陪陪你娘,每次都躲在外面,待会儿你娘还要去给你求平安符。”
      “也对,叶空,你在这外面等我一会儿。”江水寒说着便进了大殿。
      江水寒进去之后,白姝之站在叶空身边也没说话,这让叶空觉得有些不自在。在第一眼看见白姝之的时候,叶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记不起来,像是在西野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场景和话语。
      “叶公子常日蒙着面纱,可是身有不适?”白姝之就跟平日拉家常一般说着话。
      “倒也不是,只是面有旧疾,怕吓到人。”
      “原来如此,公子是江湖客,刀光剑雨,可要多注意安全,西阳城内有一位名叫何道中的大夫,医术是不错,公子可去瞧瞧。”
      “多谢,得空一定前往。”
      白姝之点点头,看着大殿的方向,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水寒虽然年纪不小,可是这心性却还跟个孩子似的,她从来不会将在外之事于家人说,说是怕牵连到我们,这个傻瓜就跟她爹一个样子。对事对人也都是往好的方向想,所以很容易吃亏,你是她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们多多照看她。”
      “那是当然。”虽然丧父,不过看得出江水寒的小姨和母亲很疼爱她,叶空忍不住苦笑,相较于自己,江水寒也算是幸福。
      两人闲聊几句后,江水寒就扶着白娴之一同从大殿出来,叶空看着两人,江水寒一身水蓝的束衣长裙长发简单用一支玉钗挽起净是一副江湖风气,而白娴之一身素衣虽无一般夫人华贵妆容,却看着恬静雅正,一动一静,两人咋眼一看倒不像母女,唯有细瞧才能发现,江水寒微微笑着时,眉间的柔和简直与白娴之一模一样。
      “这位就是叶公子吧?”白娴之的微笑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叶空点了点头,连忙拱手施礼,要知道叶空少有这般礼数,倒显得有些生疏。
      “这个给你。”白娴之低眉浅笑,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递给叶空,叶空并没有伸出手,他不解这此为何意?江水寒拍了叶空的肩膀笑道:“我娘给你拿着便是。”
      白娴之推了一下江水寒,柔声道:“说归说,不要胡乱动手。”江水寒这才退开,吐了吐舌头站回白娴之身旁,白娴之无奈摇头,上前抓起叶空的手,将小锦囊放入他的手里,说道:“这个是平安符,你们常常在外奔波,这个符可保平安,收着吧!”
      “多谢。”叶空看了眼手里的小锦囊,做工并不算精细,甚至还有些粗糙,可是却给叶空一种很不同的感觉。
      “叶公子你是否身体不适?怎么手上有些冰凉,声音听着不是很好。”白娴之脸上有些担忧,叶空连连摆手,说道:“无事,天生如此,江夫人不必担心。”
      “原是如此,你们这些年轻人时常在外,总是要多照顾好自己,彼此之间也要相互扶持。方才寒儿急匆匆跑进来,说要给一个朋友也多求一个平安符,也是必要,省的你父母忧虑担心。”
      白娴之拍了拍叶空的手。
      “多谢夫人。”
      “好了,一起下去布施吧!”
      所谓的布施,到没有叶空所想的那般一大群人哄抢,相对的,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们在粥棚前井然有序地排着队,拿粥和馒头的,拿米或面粉的,拿银钱的。这些在江水寒的安排下竟无比和谐,而江水寒则安排叶空给人倒粥。
      终于是过了巳时,一行人都留在寺内吃斋饭,之后一直到未时,布施才结束。
      江水寒安排马车将白娴之和白姝之接回城中,自己留下来收拾东西。
      “若无事,我便先离开了。”叶空淡淡地对江水寒说道。
      “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你有事就先去办,要多加小心,还有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江小姐,你还真是话多。”
      “只是问一句,你敢嫌我烦!”
      “不敢。”
      “那你回不回?”
      “不回,这一趟我需要出城几日。”
      “那好,多加小心。”
      叶空摆摆手,也不想多说,转身便要离去,就看见一个女童小跑过来,叶空和江水寒都看着她,叶空认得,是刚刚过来拿粥的。女童走到叶空面前,稚嫩的小脸满是坚定,她扯了扯叶空的衣摆,用糯糯的声音说道:“哥哥,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这样我以后就可以报答你。”
      “不必。”叶空虽没有推开女童,却冷声拒绝,报答?才不需要。
      看着女童神色开始暗沉,江水寒不忍,推了推叶空说道:“叶空,就让人看一眼,你看小娃都要哭了,好嘛,现在没什么人。”
      叶空瞥了江水寒一眼,终于是摘下帷帽,看着女童,女童双眼发着光,喃喃着说道:“哥哥长的真漂亮。”
      江水寒听着忍不住笑了,却捕捉到叶空脸色快速闪过的一丝落寞,就看他戴上帷帽,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走了。”然后便离开了。
      叶空似乎很在意别人说他的长相,第一次的时候是这样,封飞柏那一次,还有这一次,每次他以真面目见人时,为何总感觉他都不愿直视别人,他又非相貌丑陋见不得人,这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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