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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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暖阳，已然是正午，散发出来的光却不惹人厌，反而露出只有太阳才会有的温暖味道。树荫是温柔的，从未有硬朗的直线，永远是和蔼的浪涛。和风迎面而来，叶海就活泼起来，沙沙的响，身边的每一物每一刻好像都在庆祝。
林栖伸了个懒腰，靠在树干上。他没有在意树上的任何事物，静静地靠着。闭上眼，不去感受人和人相处时的虚伪，只感受由大自然带来的治愈。
肖梓和柳汲确定完了人选就准备联系姜丹（丹凤眼男性），他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柳汲刷手机看新闻，肖梓按着资料上的联系电话打给姜丹的经纪人。
尽管是用手机和别人沟通，肖梓的脸上还是习惯性的带着微笑。
“喂？您好。我是FERRY中国区代理CEO肖梓。贵公司应该通知您了吧？关于FERRY的代言。”肖梓道。
“FERRY？那是什么牌子？公司没有通知我们。”
尴尬，特别尴尬。
柳汲哂笑了一下，看着肖梓。
肖梓没和他客气，翻了个白眼怼了回去。
肖梓：“FERRY是加拿大的一个知名香水品牌，现在准备开中国分区。您不会不知道吧？请问姜先生拍完电影接下来有档期吗？”
“我说，分区你们弄好了吗？有经费吗？有摄影棚吗？”经纪人咄咄逼人。
“......暂时没有。”肖梓人生第二次被怼的哑口无言。
第一次是柳汲怼的。虽然被柳汲怼的无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同一个人所为，就算是一次吧。
“那就等你们弄好了再说。”电话那头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可能以为肖梓不会听见。
可惜肖梓的听力还是不错的。
“什么都没弄好就来找人代言？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
没疯也没傻，就是有这个资本。我们霍霍得出去咋地吧，不服啊？！
柳汲没刷手机了，他在翻菜单。
“换人吧。”他说。
“可是他是最好的人选，其他人看不上。”肖梓道。
“经纪人的态度就这么不好了，本人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请了憋屈。”柳汲说。
脾气没有很暴躁，还是很好说话的姜丹：“......
“也是。那换一个？”
柳汲挑了挑眉，学着那经纪人的语气说：“资金有吗？摄影棚有吗？公司你整好了吗？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吧？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吧？”
肖梓笑了下，道：“成，那我们先把公司装修好吧。”
林栖起身，抓了只地上的蒲公英放在前襟口袋里。随着走动带起的微风，蒲公英漫漫洛洛，在这个城市最高地飘荡。
他慢慢走下天台，穿过回廊，经过人群，回到他的办公室。
既然做不到在人面前，那就处于人后好了。只要让COLED的员工满意、服气就行。其他......无所谓了。
目标一已达成，接下来是明星选角。这东西主要靠和公司合作的一个小型明星分析公司选，那个CEO负责分析明星的热度和与产品的符合度。
分析结果出来的很快，十五分钟前林息就把人发给他看了，问他的意见。
被选出来的有很多人，都是女星，毕竟是专门为女性打造的一款特别订制。
这么多人，看的林栖脸盲。
他觉得这么多人长得都差不多。
于是回复林息：你看看吧，我选不出来。
仔细想想，人家就是来训练他的，这么说未免有点不负责任，就又打字：要不就现场试选？
林息：那就这样吧。你安排。
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林栖欲哭无泪。
接下来有的忙了。
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林息没给他安排助理。这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林栖不用和别人交流，会轻松很多，没压力；弊端则是什么事都得自己来，说真这还挺累的。
林栖长舒一口气，把林息发给他的艺人联系电话一个个抄下来，方便之后的联系，每找一个人就得翻一次资料真的很烦。
所有电话抄好，林栖又上网搜索了所有人的资料，看了看她们的花边新闻，别以为这不重要。这些虽然可能并不真实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这个明星的性格。
最后有三个女星是属于脾气比较暴躁，还有十个很好相处。
他先从好相处的联系起，这样效率会快一点。
进行的很顺利，没到两个小时就联系完了除那三个女星之外的所有人。
弄完这些，他才忽然想起还没吃午饭。
不过这不重要，在家宅的时候他也没按时吃过几次饭。
要不要吃个饭呢？他想。
柳汲翘着二郎腿给林栖发了条消息，依旧很日常：午安。吃完饭了吗？
好的我还是吃一下饭吧。林栖想。
他给柳汲回了条消息。
07：还没。快了。马上。
南辞：现在下午两点了，你还没吃饭？
07：这么晚了？你吃了吗？
南辞：是很晚了。
林栖挑了下眉，他也没吃啊。
07：你也快点吃饭吧。
南辞：......嗯。
“嘶——”
林栖揉了揉肚子，胃又痛了。
他挺直背，没露出半点异样。慢慢走出办公室去找林息。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偷偷瞧着里面的情况，办公司里只有林息，林栖放心了才把门又拉开一点，伸出半张脸。头发没扎，顺着头倾斜滑下肩膀，一直垂到腿边。
“哥，你吃饭了吗？”
林息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林栖，问：“饿了？”
“还好。你吃饭了吗？”
“没。走吧。”
说完林息起身往门口走了。
林栖把门打开，人也站直了。
“你吃什么？”林息问。
“都可以。”林栖道。
林息点点头，转身就点了一份海鲜盖饭。
林栖：“......”
他表情没变，就是嘴抿得很紧。
林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什么。”
林息短促的笑了下，一瞬而逝，“这是我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公司菜单上的乌冬面，“这是你的。”
林栖顿时放松了不少。
口是心非的家伙。林息想。
饭是助理送上来的，两份都放在托盘上，盖饭是木花雕盒子装的，面是青花瓷的碗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