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静待、 花开

5、第 5 章

　　指节有若有若无的敲击着桌面，嘴角噙起一摸笑容。＂是这样的吗。朕的儿子，朕期待着你们。＂
　　熟睡中的锦流突然泛一阵寒碜，猛的睁开眼睛，似乎这皇宫远比想象中的有趣。稚嫩的婴儿脸上，红润的小嘴扯出一丝笑容。
　　＂麽麽，小殿下笑了。＂
　　＂翠衣，别没大没小的，娘娘身子还弱着，别扰了娘娘。＂翠衣撇了下嘴，微吐下舌头退了出去，因此漏掉了她们口中小殿下眼中闪过的精光。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奶瓶。小心的抱起奶香味十足的锦流，清醒中的杏眼望着眼前所谓的奶瓶,小脑袋上挂满的黑线表示主人此时的心里对其的惆怅。我不要喝奶！
　　＂麽麽，小殿下不喝这怎么办啊？＂锦流一脸的不愿意，翠衣可是急的慌。
　　＂让我来！＂捞过翠衣手中的奶瓶接过锦流，一边将奶嘴塞过去一边温声温语的哄着。抵触久了总归是饿了，也不管是什么张开小嘴咬过去。恩，味道还挺不错的。喝饱了，暇义的打个嗝儿，可爱的样子逗的两人又是一乐。
　　＂麽麽，小殿下饱了，好可爱。＂这句话说的锦流可是不乐意了，可爱？谁可爱了。眼睁的大大的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嘟起的小嘴连吐几个小泡。瞪着瞪着确是睡着了，睡前最大的感慨即是这小孩的身子真弱。
　　＂啊，睡着了。＂
　　＂翠衣，还不跟我出去。＂再次将锦流放在床上，扯着翠衣出了门。
　　三年后
　　＂锦流小殿下！＂翠衣现在可是慌的碜，自打锦流会走路后，不是呆在自己房中看娘娘留下的书籍就是一个人跑的连影都见不着。娘娘从小殿下出生后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宫里发配的食物也越来越差。
　　此时锦流缩在大树后的草丛里，圆润的双儿化成毛茸茸的尖耳，偶尔被周围的声音惊起微微耸动，身后蓬松的白尾随着主人的晃动甩开甩去。锦流可是郁闷万千，当初从母亲处继承的渊带有大量母亲的狐仙气息，现在的自己还无法运用过大的力量来压制，每隔几天就得显形一次，让现在的母亲看见还不吓死。至于翠衣嘛，就没见过这样当丫鬟的，比母亲还罗嗦。
　　另一面的大门旁站立着一摸颀长的人影，明皇的长衣包裹着修长的躯体，双手环肩，斜挑的凤眼流转着邪魅，半眯的双眼打量着前方的小人儿，片刻之后，单薄的嘴上勾挂上玩味的笑容离开。这一切，嘀咕中的锦流还全不知情。
　　太阳西偏后，丛中的人儿撑着粗壮的树干慢慢往上蹭，脚麻了。拖着麻木的双脚一步一步望凝香隅挪去。太阳照射后倒映的影儿跟在锦流身后，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的小殿下，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奴婢找你找的好辛苦，下次小殿下要出去一定要告诉奴婢一声啊，不然我....＂
　　＂行了，我知道了。＂眼看翠衣有罗嗦不停的趋势，还是自己先应下了吧，耳根子受罪可真难熬。
　　＂母妃，身子好点了吗？＂望下床上憔悴的美人，心里是说不出怜惜。这世的母亲待他是很好，从翠衣口中得知母妃是随冽国公主一起过来的美人，作为同是和亲的牺牲品公主也就是槿妃八殿下的母妃，背后有着强大冽国的支撑，更别说当今八殿下甚得当今圣上宠爱，相比之下自己的母妃只是遗忘的存在。母妃的家族在冽国虽不如公主般强势，也算是冽国重臣之列，母妃亦是从小接受教育的女子，翠衣是随母妃一同过来的，虽为奴仆却情同姐妹，麽麽是心善之人也在两年前去世。当时为保自己的性命，所有人除了去所需品时皆未在出过凝香隅，久而久之，除了些较老的宫女太监，鲜少有人知道此殿的存在也包括锦流的出生。
　　对于母妃，锦流是感激的。母妃给了他所有的爱连带那所谓的父亲，教他读书写字，找出冽国皇帝赏赐的不少书库珍本供锦流学习，不得不说，母妃懂得的很多，每日过的很满足。一辈子这样也就足够了。
　　一年后
　　凝香隅传出阵阵哭声，翠衣抱着年仅四岁的锦流跪在床前，床上躺着刚逝去的绯昭仪。哭声只有翠衣，锦流只是默默望着，看着眼前消香玉焚的母亲，心里很痛。走上前，最后一次拉住母亲的手，就好象曾经母亲捉着他的手在纸上学写字的时候，未用过毛笔的锦流总是弄的满手的墨渍使得母亲的雪白衫子上开出点点墨花，为此母子俩没少挨翠衣的唠叨。每当这时，母亲也只是笑笑，噌噌锦流的小脸换上新的衫子。
　　＂翠衣，帮我把母妃移到后院。＂
　　＂殿下？难道你想....＂
　　＂恩，我想把母妃葬在后院，母妃喜安静，后院有母妃最爱的杜鹃花。＂
　　后院，一大一小的人影忙碌着。看着眼前新立的墓牌，让翠衣先行离开，一行清泪从锦流眼中滑下，伸手抹下眼泪，这会是我最后的哭泣。挥手间，成片的杜鹃花从含羞待放中盛开，好似母妃的笑容，一摸黑影快速飞过。
　　＂禀圣上，绯昭仪刚已过逝，九殿下将起葬在后山。另外...＂
　　＂另外怎么了。＂
　　＂奴才看见九殿下挥手间使得后山成片杜鹃花开放。＂
　　＂朕知道了，下去吧。还有，今天看到的一个字也不许泄露，明白吗？＂
　　＂奴才准旨。＂
　　＂来人，传朕旨意，绯昭仪欺瞒九殿下降生，特撤去昭仪之位，现已证九殿下之身，特迁入祖谱搬如华清宫。＂
　　＂奴才准旨。＂
　　凝香隅，门口站着刚领旨的锦流。母妃，不用担心锦流，锦流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翠衣一脸的惊恐，没想到小殿下的事总归瞒不过圣上。
　　次日
　　华清宫门外，锦流打望着眼前的宫殿，没有凝香隅的安静秀美，却也不乏清幽。
　　＂朕的九殿下，可曾喜欢。＂
　　＂参见圣上。＂慌忙的行礼，翠衣心中正纳闷为何圣上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