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小姐的爱情城池》喵姐

6、事情的真相

　　程池办公室里，许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大哥，我还在倒时差，你叫我来干什么？”
　　语气里有诸多不耐烦，但美女就是美女，就算生气在人家眼里也是漂亮的，但这个“人家”不包括程池。
　　他还是低着头，批改公司文件，说：“给老周联系一下，咱们快收网了。”
　　许纯眨巴眼，又惊又喜，“你是说，你已经掌控叶氏了吗？”
　　“差不多吧，大致往来业务我都熟知，你问一下老周下一步的指示吧，怎样能让叶振国露出马脚，实行逮捕。”
　　“行，我过会就问问老周。”
　　她显然心情很好，头往后仰，变换了个姿势，转移了话题，“昨天，叶老头把他公司人介绍你，你有啥重要事，中途离席，还让我顶包。”
　　程池写字的手一顿，从文件中抬起头，面无表情说了一句“私人事情，无可奉告。”
　　许纯撇了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老周说你那小青梅回国了，八成和她有关。”
　　他眉头微皱，凌厉的目光射向她，说“许警官，我配合你们警方工作，但不代表我没有私人空间，请你们不要调查我私人事情。”
　　声音冷漠严厉，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程池这一生，无父无母，，蔓蔓是他除了外婆最重要的人，是他的禁忌和死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也不允许人调查她。
　　“我知道了，回头给老周说，不要他再关注余蔓了。”许纯自知理亏，底下了头，确实警察不能私自调查人民行踪，但是，那个女人那么影响程池的一言一行，还是让她心里微微冒着酸气。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去，许纯不再打扰他工作，程池在办公桌后面批改文件，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是警察，两年前，由警队捏造了一个“许纯”的名字，和程池一起卧底，找出叶振邦贩毒的证据，实施抓捕。
　　她的任务也简单，由警队送入娱乐圈，假装是程池的“小三”，由她直接联系老周和程池，双方交流信息，躲过叶振国的怀疑。
　　她也曾经疑惑，为什么不把她换成别种职业，她虽然是美女，但是不想入娱乐圈啊，当她把疑惑问出来时，老周说：“那小子不想让你呆在他公司，他说他反感办公室恋情。另一方面，别的职业也不太容易接触到他这样的人，娱乐圈刚好，他还说，以后去重要的宴会希望你是他的女伴。”
　　“我草，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还那么多的考量，要不是为了任务，我才不搭理他呢。”
　　以后的接触中，确实，娱乐圈刚好，老周有什么消息要传递，两人就当面交流信息，非常安全。等她活了之后，虽然有狗仔会拍，但是两人去酒店住一晚，正好掩人耳目。
　　这一演戏就是两年，两年来，两人外面是情侣，内里是朋友，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叶纤纤找过她几次，也甩过支票，她都无动于衷，还把她怼的眼泪汪汪，又拿自己没办法。
　　程池的生意越做越大，根本一点都没有依靠叶氏集团的帮忙，叶纤纤还没自己出现在程池身边的时间长呢。这就给了许纯一种错觉，演戏入戏了的错觉，以为，程池真的是自己男朋友。
　　一年前，许纯已经出名了，两人假装去酒店开房，实际是老周要自己带信息给程池，那一晚上，程池坐在沙发上，低头处理公司事务。
　　而许纯就无聊多了，坐在双人床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偶尔鄙见他的侧脸，专注于公司文件上，认真的男人真的很帅，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早晨，程池去洗漱，她以前都是把他当成朋友，也没什么，但是，这一次，她想如果程池是单身，自己以后可不可以做他真正的女朋友。
　　她长相妖娆，但是性格大大咧咧，不知道该怎样追男人，就想说先把他在沙发上的被子整理一下。
　　掀开被子，一张照片飘落到她脚下，那是一张两人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女生开心地坐在草地上，男生则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对着镜头亲女孩的侧脸，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酒窝若隐若现。
　　她还真没见过程池的酒窝，原来他也会笑，也是温柔的。她想：他是有多么爱她，才会把一张照片放在身上，去哪都带着，仿佛为了验证她的猜想，照片中女孩的脸那部分有明显抚摸过的痕迹，比别的地方旧很多。
　　“你在干什么，”突兀的声音，吓的许纯手一哆嗦，照片掉到了地毯上。
　　“对...对不起，我就是想帮你叠被子。”许纯站在原地，双手紧贴裤缝，想解释，但是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没搭话，他小心翼翼地单膝跪地，捡起地毯上的照片，在身上擦了擦，才缓缓站起身来。
　　他目光暴虐狠厉，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转头就走。
　　从来对许纯，程池都是冷漠且面无表情，她以为他就是这样，原来，不是的，他也可以对自己喜欢的人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许纯知道，她没有机会了，照片中的那个女孩是他一生的唯一。
　　陷在回忆里的许纯，直到韩华把餐厅盒饭放在桌子上时，才回过神来。
　　许纯看了正在办公的程池一眼，想得挺周到的，自己为了来这边赶，确实没吃饭呢。
　　又转过头来，对韩华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韩华连连摆手，受宠若惊，又向程池报告“程总，你打电话那会，我走到电梯口了，你点的那份餐没了，所以许小姐的是别的套餐。”
　　闻言，程池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韩华向吃饭的两人略点点头，走出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啧啧，程总真的是喜欢许小姐的啊，这午饭都要和她一起吃，怪不得不吃叶小姐的饭，原来是想和许小姐吃“情侣套餐”啊，可惜，自己没能买成一样的，可惜，可惜。
　　韩华脑补了好多，没有逻辑，没有条理，就像普罗大众，以为眼前见到的就是真相，但是，事实是什么？根本没人在乎。
　　日子还在不紧不慢的划向前进，六月一号，全城都在庆祝儿童节，他们的工作室终于成立，经过多方位的磨合，确定了自媒体的名字叫半月谈，每半个月推出一期聚焦各个热点，名人等深入访谈。和传统的访谈节目不同的是他们采用真实的户外场景，大量的素材资料与户外场景相结合，让观众的感官更加丰富。
　　工作室开了起来，算上他们两个共五个人，两男三女，这一天，为促进大家尽快认识，大都是刚毕业的学生，所以，在火锅店吃了顿饭，算是正式开启工作新征程。
　　余蔓回到家已经十点了，她以为自己回来的都够晚了，没想到，余藤到现在都没回来。
　　余母给她倒杯水，问起了她工作的情况，她都据实以告，末了，余母说：“你们都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做主吧。”
　　余蔓很欣慰，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余母从未站在母亲的角色阻挡过，不管是当初自己去支教，还是跟着苏白创业。
　　“妈，谢谢你。”余蔓抓住母亲放在膝盖的手，欣慰道。
　　她很谢谢她的母亲对她无条件的包容与爱，自己和弟弟即使没有父亲，也同样在爱的环境中长大。
　　余蔓放下母亲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想起还没问余藤在哪上班呢？就问：“妈，这个月我很忙，还没问余藤在哪工作啊。”
　　“他还不是在小池那个公司上班。”余母并不知道余蔓和程池谈过朋友，当时，他们的恋爱关系是瞒着双方长辈的，想说毕业了就公布，却在毕业前就分道扬镳。所以，她也就不甚在意，在邻居哥哥那上班，多少也有个照应。
　　余蔓喝水的动作一顿，眼里有片刻的不适应，她其实并不想和程池再有牵扯，但是，两家离的这么近，他们的问题，确实不该牵涉到家人。
　　余蔓“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放下水杯，才发现衣服上的火锅味道真的很浓郁，就和母亲说要去洗澡。
　　另一边，醉爱酒吧里，余藤和程池各据沙发一边，沉默的喝酒。
　　余藤大学毕业，穿梭于各个招聘会，然后，池哥就打过来电话，说，要不，你来我公司帮我吧。这只是客套话，他公司那么大，哪还招不到人。
　　余藤当时就婉拒了，但是，这毕业好久了，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公司，恰巧程池有打过来电话询问，在现实面前，他只能丢掉面子，来到池哥公司。
　　他其实对程池没有心结，但是两年前，程池和余蔓说是和平分手，但她姐在家偷偷哭了好几天，他就知道，肯定是程池先提的分手。想去质问他，但是姐姐以断绝姐弟关系要挟他，不让他管他们的事。自此，余藤心里就有点怨恨他，除了在程家外婆那见过几面，基本上也没有什么联系。
　　他实在好奇，两年前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分手，就问他：“池哥，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姐分手？”
　　程池默了一默，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原因我暂时不能说，但是我一直都爱蔓蔓。”
　　余藤作罢，看样子他是不会说的，无奈的耸耸肩，站起身和程池告别，刚走两步，就听身后人说：“如果蔓蔓...有什么困难，你要知道了，记得给我说。”
　　余藤回身，看了看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罩着自己的哥哥，扬了扬嘴角，原来，什么都没变。他郑重地比了个OK的姿势，就离开了酒吧。
　　刚打开客厅的灯，就看见自家老姐盘腿坐在沙发上。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装鬼呢？”余藤吓得不轻，忍不住奚落她。
　　“喝酒了，”余蔓维持动作不变，接着问：“和单位新同事喝的救吗？在哪上班啊？”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强调，他就知道老妈把自己在池哥那上班的事情告诉她了，一时间，他还没想好怎么给她说这件事，就像背叛她似的。
　　“姐...”
　　看着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站在眼前，局促不安的样子，就想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她叹一口气，把余藤拉做到沙发上，问：“小藤，你是不是认为我和程池分手了，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余藤没说话，沉默代表默认。
　　她气笑了，说“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一二十年的感情，很难说就没有亲情。不说我俩，光是你，他和你的关系比亲兄弟更亲了吧，所以，他叫你去他公司上班，我不会认为你背板我了或者怎么地，相反，我很欣慰。”
　　余蔓的一席话，使得余藤抬起头来看她，弱弱的问了句：“姐，你真不生气吗？”
　　“当然不生气，你傻啊，咱们好不容易有点关系，我生什么气，现在工作确实不好找，你能进驰誉公司，我笑还来不及呢。”
　　“嗯，我知道了姐。”余藤抬眼看了看他姐的神色，心情很好，接着说：“姐，我今天是和池哥喝酒去了，我问他为什么你们两年前分手...”
　　余藤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小藤，我以后和程池的关系只会是朋友，家人，再也不会是情侣，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原因。”
　　余蔓目光坚定，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那一段时光太过痛苦，有些伤，她愿意存进盒子里，然后让时光的土壤永远封存，为什么，总要有人提起呢。
　　余藤闭嘴，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间。
　　余蔓栽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想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太严厉了些。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喂，你好，我是余蔓。”
　　电话里的人不说话。
　　余蔓爬起来，看着来电显示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好像知道来人。
　　“程池，是你吧，余藤的事谢谢你了。”
　　她说完，大概静默了十秒，里面传来程池的声音。
　　“小藤，也是我弟弟。”
　　他的舌头打结了，应该喝醉了。
　　又是一阵寂静，轻轻浅浅的能听见对面人的呼吸，余蔓不知道两人现在还能聊什么，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微信又有好友验证发过来，一片黑色的头像，备注是程池。
　　她摩挲了会手机屏幕，咬了咬嘴唇，点下了通过。
　　醉爱酒吧的休息室里，程池笑的像个吃了糖的孩子，捂着嘴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喝醉的那一夜，自己偷偷记下了她的号码，迟迟不敢打过去电话。怕她烦，怕她拉黑自己，别看她表面上和自己客客气气，心里还是怨恨自己的。
　　肖伯皓从外面过来，推开门就看见程池一手握着嘴，一手拿着手机，佝偻着背，吃吃的笑，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说，醉了，不在沙发上躺着，起来干什么。”他走近程池，弯下腰问他。
　　待看见手机上余蔓的头像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骂了句：“傻逼玩意，瞧你那点出息。”
　　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按到了沙发上，佯装怒道：“睡觉，睡觉，不然把你手机收走。”
　　程池终于安静了，护着手机，沉入梦乡。
　　肖伯皓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兄弟，干嘛，当时不给蔓蔓明说呢？自己扛下一切，让蔓蔓误会，不累吗？
　　一个月前，程池让自己打听叶振国助理江沉的行踪，并私下会面，以为是程池要巴结未来老丈人呢？谁知，是策反江沉，把叶振国拉下马来，为了稳妥起见，江沉都是和自己见面，把u盘交给自己。
　　半个月前，是他暗中把江沉的妻子儿女并家里老人秘密安排到国外，肖伯皓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程池到底在计划什么，程池犹豫了很久，这件事情快完结了，耗子是值得信任的人，就把秘密说给了他听。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仿佛是命中注定，程池即将毕业那一年，他请余蔓和他要好的朋友来醉爱玩。
　　醉爱，是程池和肖伯皓共同经营的清吧。
　　当晚，他们那一群人玩的很尽兴，待到散场时，有人指控醉爱里有人嗑药，作为经营人，他和肖伯皓要一起去警局做笔录。他安慰余蔓，告诉她在家等自己，就和肖伯皓一起到晋城分局。
　　当晚，月色很好，天空一轮明月照大地，但那些阴暗的角落，是月亮永远照不到的地方。
　　等他混沌的走到家中时，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那个叫老周的警官看见他的身份证时很激动，拿出了一张穿警服的男人照片，戏剧性的是，他床头柜上也有一张这男人的照片，外婆说，那是他的父亲。
　　原来，他地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最后，牺牲在岗位上。犯罪集团实施了报复，所以，他的母亲车祸去世，是邢警队又捏造了他和外婆的身份，让他们顶着本来都不存在的人生活在这世上。而老周一手包办他们的新身份，是父亲生前的同学，现在转刑警上来，专门办与毒品有关的案子。
　　程池回到家，余蔓就在出租屋的客厅上等着，夜里两点了，肖伯皓把程池交给余蔓就回去了，告诉她程池从警察局回来情绪不太对，但是，路上又什么不说。
　　余蔓把耗子哥送出门，转身回来，看见程池保持进门的姿势佝偻背坐在沙发上，木木的看着电视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池池，你怎么了。”余蔓蹲在他面前，眼睛看着他。
　　看着他还是不动，她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双手，那么凉，余蔓生气了，发呆就发呆吧，干嘛把自己的手弄那么冰。
　　余蔓很生气，想开口训斥他几句，一个不察，程池双手用力，拽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拉到了他的腿上。
　　余蔓挣扎着想下来，但是腰间的手臂勒的很紧，程池把头埋在她肩膀，紧紧抱着她。
　　“别动，让我抱会，好不好？”
　　余蔓不动了，摸着他的头，柔声道：“池池怎么了，给小馒头说说行不行啊？”余蔓问他，特意用了两人之间的爱称，想哄他开心。
　　程池只是摇头，老周说，自己父亲是缉毒警察的事，最好守口如瓶，因为，那个贩毒集团仍在抓捕中。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要一辈子保护她的人，这件事，他决定永远不要说。
　　这一夜，程池罕见的脆弱，头埋在她胸口就没出来过。
　　第二天，恢复正常的男人坚决不承认昨天的心不在焉，悲痛欲绝。弄得余蔓以为那个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命运的有时候就是那么反复无常，冥冥之中似乎已经安排好剧情，从老周的车上下来，他就想，是不是老天想要自己帮父亲完成这份遗愿。
　　老周告诉他，他的助理叶纤纤是叶氏集团的唯一千金，而且喜欢自己，而重点是，她父亲就是国内最大的贩毒集团，自己的父亲当时就是受到了他的迫害。
　　世界那么大，这叶氏集团的千金不喜欢直接接受父亲明面上的公司，走到社会上历练，就选中了自己刚起步的公司。而且听老周说，她还找人跟踪过自己和蔓蔓，多么可笑啊，这让程池想到了电视连续剧的戏剧性，原来，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
　　但对于老周的提议，假装和叶纤纤交往，打探叶氏集团的商业往来，还能让他刚起步的公司更上一层楼，但他拒绝了，他不想让蔓蔓伤心。就当他是个不孝子吧，他不能失去他的最爱。
　　但是，后来余蔓的车祸是叶振国一手策划的。这些都是老周在余蔓住院时告诉他的。
　　他说：“你小看了叶纤纤对你的执念，也小看了叶振国对叶纤纤的宠爱程度，你要不接受她，保不齐，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他们的迫害，叶氏集团，你斗不过。”
　　生活逼迫他必须沿着既定的方向走，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余蔓，能做的只有放手，接下来，余蔓顺理成章的看到自己和叶纤纤所谓的“亲密”。顺理成章的分手。但是，他绝对“池池，你怎么了。”余蔓蹲在他面前，眼睛看着他。
　　看着他还是不动，她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双手，那么凉，余蔓生气了，发呆就发呆吧，干嘛把自己的手弄那么冰。
　　余蔓很生气，想开口训斥他几句，一个不察，程池双手用力，拽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拉到了他的腿上。
　　余蔓挣扎着想下来，但是腰间的手臂勒的很紧，程池把头埋在她肩膀，紧紧抱着她。
　　“别动，让我抱会，好不好？”
　　余蔓不动了，摸着他的头，柔声道：“池池怎么了，给小馒头说说行不行啊？”余蔓问他，特意用了两人之间的爱称，想哄他开心。
　　程池只是摇头，老周说，自己父亲是缉毒警察的事，最好守口如瓶，因为，那个贩毒集团仍在抓捕中。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要一辈子保护她的人，这件事，他决定永远不要说。
　　这一夜，程池罕见的脆弱，头埋在她胸口就没出来过。
　　第二天，恢复正常的男人坚决不承认昨天的心不在焉，悲痛欲绝。弄得余蔓以为那个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命运的有时候就是那么反复无常，冥冥之中似乎已经安排好剧情，从老周的车上下来，他就想，是不是老天想要自己帮父亲完成这份遗愿。
　　老周告诉他，他的助理叶纤纤是叶氏集团的唯一千金，而且喜欢自己，而重点是，她父亲就是国内最大的贩毒集团，自己的父亲当时就是受到了他的迫害。
　　世界那么大，这叶氏集团的千金不喜欢直接接受父亲明面上的公司，走到社会上历练，就选中了自己刚起步的公司。而且听老周说，她还找人跟踪过自己和蔓蔓，多么可笑啊，这让程池想到了电视连续剧的戏剧性，原来，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
　　但对于老周的提议，假装和叶纤纤交往，打探叶氏集团的商业往来，还能让他刚起步的公司更上一层楼，但他拒绝了，他不想让蔓蔓伤心。就当他是个不孝子吧，他不能失去他的最爱。
　　但是，后来余蔓的车祸是叶振国一手策划的。这些都是老周在余蔓住院时告诉他的。
　　他说：“你小看了叶纤纤对你的执念，也小看了叶振国对叶纤纤的宠爱程度，你要不接受她，保不齐，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他们的迫害，叶氏集团，你斗不过。”
　　生活逼迫他必须沿着既定的方向走，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余蔓，能做的只有放手，接下来，余蔓顺理成章的看到自己和叶纤纤所谓的“亲密”。顺理成章的分手。但是，他绝对没想到，余蔓会支教，这是他最超出意外的事情，偷偷关注她也成了奢侈.......
　　肖伯皓听了他两年来的一切，唏嘘不已，原来，他又那么大的压力，想当初，对于两人刚分手，他就和叶纤纤交往还颇多微词，原来，他是最累的那一个。
　　程池翻了个身，眉头依然紧紧的蹙着。
　　肖伯皓给他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关上门出去了。
　　早晨，当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的时候，程池头疼的厉害，睁开眼睛就看到肖伯皓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吃着樱桃。
　　“早安，小池池，”他小口小口的嚼着樱桃，等咽了下去才继续说：“喏，桌子上的醒酒汤，你趁热喝了吧”。
　　他眼神倾斜，示意桌子上的碗，看着前面的人拧着眉揉太阳穴，嘴贱的说：“昨天和江沉那孙子刚喝完酒，还和小舅子喝，不醉你，醉谁。”
　　“闭嘴，你很吵。”程池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在那发楞。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余藤走，然后，他又喝了很多啤酒，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我草，你他妈的不会给我在楼上开个房间，让我睡在这里。”自己睡的沙发够大，类似于单人床。但是，醉爱这两年已经扩大规模，楼上也有总统套房，他丫的就不能开一间给他。
　　“我的妈呀，你冤枉死我了，要不咱看监控，是你丫的非要来这沙发上睡，说什么有和蔓蔓的记忆......”为了臊他，还故意捏着嗓子学着昨天他说话的腔调。
　　程池一噎，似是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不说话了。
　　肖伯皓看着程池低下头，也不怼了，装模作样的拿起一颗樱桃又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兄弟，看看自己的手机。”
　　昨天程池手机页面就停在微信界面，一打开，他就看见那个新的微信号，是---蔓蔓的。自己多次相加她微信，都不敢轻易尝试，记得她头像。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啊。”肖伯皓看着程池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那里了，有那么高兴吗，不就加了个微信，他还有蔓蔓的微信呢。
　　“两年前我伤她很深，她能再搭理我，我很高兴。”
　　程池把手机锁屏，从沙发上起来，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撂下一句：“你不懂。”打开门出去了。
　　“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他嘴硬，端着樱桃也跟着出了门，问了句“不在这吃了饭再走。”
　　程池脚步不变，手举过头顶，向后摇了摇，走出了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