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21 ...
-
已经基本摊牌了的太鼓钟和亲友们相处很自然，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烛台切怀里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笑眯眯地抬起头：“哟，小光。”
“睡醒了吗，小贞？”烛台切已经醒了很久了，见太鼓钟醒来，烛台切保持着抱着太鼓钟的动作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正好，鹤先生刚刚端来了茶点哦。”
太鼓钟点头，他也没从烛台切怀里出来，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去拿放在不远处的和果子：“是长谷部做的吗？”
烛台切嗯了一声，拿太鼓钟睡觉前放在枕边的发绳帮太鼓钟梳头发，太鼓钟尝着点心，抬手喂给烛台切：“小光，你也吃啊。”
“嗯，很好吃。”烛台切温柔地看着自家小贞，“不过下次我们一起做吧。”
天守阁的门被拉开了，鹤丸探进头来：“贞坊醒了吗？”大俱利推着鹤丸走进来，关上身后的门：“贞。”
鹤丸坐到太鼓钟旁边：“贞坊和光坊要做点心吗？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来做吧！”“好啊，大家一起！”太鼓钟笑起来，他伸手去拉还站着的大俱利，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烛台切给他扎的马尾有些歪了，烛台切无奈地把太鼓钟的头发散开，重新绑。
大俱利看着太鼓钟期待的目光，硬生生把那句“不想和你们混熟”咽下去。
鹤丸看着大俱利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忍心拒绝太鼓钟的期待，他伸手在背后戳了戳大俱利：“伽罗坊也很期待吧！你想吃什么？天妇罗？荞麦面？寿司？”大俱利皱着眉躲开鹤丸的手：“随意。”
太鼓钟吃着和果子，听伊达组的同伴们聊天，他弯起眼睛，低声感叹：“好久没和大家这样相处了。”虽然在时政时他天天和小光他们相处，但那时候也只是干聊天而已，和果子、挨在一起说想干的事什么的绝对没有，时政不提供这种东西。
太鼓钟的感叹落在另外三刃耳里就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了，他们的动作都是一顿，然后复杂地看着太鼓钟。
如此平常的一次相处居然能让小贞这么开心吗？在来到这里之前小贞究竟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察觉到同伴们的不对劲，太鼓钟疑惑地问，鹤丸笑着拿起放在一边的发饰：“贞坊要不要换个发型？比如双马尾？”
太鼓钟警觉地用没拿过和果子的那只手捂住头发：“才不要！这可是小光刚刚给我梳好的！”
“刃生总要有些惊吓才好啊。”鹤丸冲太鼓钟笑，太鼓钟觉得双马尾的造型一点都不适合自己，他抬头看烛台切，疑惑道：“小光，你们今天下午不是应该去出阵了吗？”他记得今天的出阵名单上有伊达组。
烛台切解释道：“长谷部来我们时你还在睡，龟甲君和物吉君想让你好好休息，代替我们去出阵了。”
太鼓钟：“？”龟甲哥和物吉哥两个刃是怎么顶替你们三个刃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在提出反驳了，太鼓钟提起另一个话题：“小光，伽罗，你们去万屋采购了吗？”
“嗯，来本丸那晚我们就去逛了夜市。”烛台切回答，他想到鹤丸说的每位付丧神来到本丸时小贞都会给他们一箱小判去采购的事，忧心忡忡地说道：“新付丧神生活的基本用品都齐了，现在本丸还有些拮据吧，不要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而削减你自己的需求了。”他们可是注意到了，小贞的衣服一共就三件，一件内番服，一件出阵服，一件据说是小贞以前的同伴送给他的，估计这段时间这三件衣服小贞是每天轮着穿的。
“诶？我没有。”太鼓钟回答道，他看着伙伴们不满的目光，干笑几声：“是因为我只在接受本丸第一天去了万屋而已，今晚我就去买。”
“今晚去吗？”鹤丸凑过来，刚想说他们跟着太鼓钟去，太鼓钟就开口了：“嗯，物吉哥和龟甲哥今天才刚来，要去给他们买些东西啊。我和他们说好今晚要去逛夜市。”
鹤丸默默把自己刚刚想说的话忘掉：“吃完晚餐去吗？”“对。今晚先让龟甲哥和物吉哥在我这里睡，明天好好收拾一下部屋再正式搬进去。”
烛台切本来打算今晚拉着太鼓钟到伊达的部屋去重新联络一下感情，但既然太鼓钟都决定今晚要和贞宗家的两个刀睡在一起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着急，往后推一推好了。烛台切知道贞宗家的打刀和胁差对太鼓钟的挂念不比他们少。更何况他们兄弟之间分开这么多年了，让他们好好叙叙旧吧。
太鼓钟不知道同伴们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拍拍烛台切的手，从烛台切怀里出来：“我去厨房看看做点心用的食材还有多少，少什么的话今晚就一起捎回来。”
大俱利把太鼓钟的外套拿给他，太鼓钟回头对大俱利笑：“伽罗，一起去吧！”他大概是怕大俱利拒绝，太鼓钟不等大俱利开口就拉住大俱利的手往厨房跑：“小光和鹤先生也一起来吧！食材够的话我们现在就做一点！”
鹤丸无奈地喊了一声：“等一下啊贞坊，我们可赶不上你的机动！”极短的机动个个都上天，而他和光坊两个太刀机动还赶不上贞坊的零头，……不过，话说回来，机动比他和光坊还低的伽罗坊居然能跟上贞坊的步伐？果然贞坊还是那个体贴的贞坊。
-
平安京举行庆典的那天晚上很是热闹，各路形形色色的人类和妖怪都前来参加庆典，几位刀剑付丧神还是分成两路在平安京内游逛。
髭切和爱染在桥上纵观全局时，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哦，这不是髭切吗？你也来参加百鬼夜行？”
髭切转过头：“诶多……长秋卿？”“叫我博雅就好。”源博雅耸肩，他好奇地看着旁边的爱染：“源赖光又锻造了新刀吗？产生付丧神的速度还挺快的。”
“要叫赖光兄长。”髭切平静地回答，“他不是源氏的刀剑，是来自远方的朋友。”
“是短刀付丧神吗？”晴明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爱染，爱染冲他笑了笑：“你们好，我是爱染国俊！”
神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晚上好，髭切。”髭切也打招呼：“夜安，神乐。”他又冲跟在神乐身后的八百比丘尼笑了笑，低声跟爱染介绍这四位阴阳师。
爱染对他们点头表示礼貌，他转向源博雅，迟疑道：“你刚刚说百鬼夜行？”
“怎么？你以为只是单纯的庆典吗？”源博雅挑眉，他又想了想，也是，毕竟对源赖光和髭切来说，这两个没什么区别。源博雅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次百鬼夜行，这次不仅是百鬼夜行，高大上一点，叫鬼王之宴。
“鬼王之宴？你们也要参加吗？”爱染疑惑，这四个不是阴阳师吗？
八百比丘尼轻笑：“当然要，我们也算是平安京势力代表。”
爱染又问髭切：“那源赖光是不是也参加？”髭切摇摇头：“代表平安京出席的是这四位阴阳师，源氏不会出手。”
髭切和四个阴阳师又交谈了几句，爱染忽然指着一处屋顶说道：“那个站在屋顶上吹笛子的是大天狗吗？”
太刀的夜视能力差，髭切看不清楚，神乐回答了爱染：“是他。”
爱染遥遥地看着大天狗：“啊，他下来了。”“大概是看到今剑了吧，”髭切说道，“我听今剑说他们也约好今晚一起逛的。”
源博雅吃了一惊：“他和今剑约好一起玩？可大天狗不是要和黑晴明参加鬼王之宴吗？”
黑晴明又是谁？爱染看向髭切，髭切做了个过会儿再解释的手势，笑盈盈地回答：“但那是今剑啊。”
“……好吧。”源博雅嘴角抽了抽，他半蹲下拍了拍爱染的肩膀：“好好玩一会儿吧，再过一会儿各方鬼王都会齐聚京都，那时候气氛严肃，就不好玩了。”
爱染点头，髭切又和和四个阴阳师聊了几句便道别，陪着爱染往摊位走去。
虽然听博雅讲了鬼王之宴，但爱染并不在意，他和髭切在庆典上跑来跑去，在捞金鱼时，爱染和一个黑发的女孩撞在了一起。
“痛痛痛……”女孩捂着头嘀咕，爱染赶紧道歉：“抱歉。”
“没事，好像是我撞到你了。”女孩摆手，她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爱染时，她忽然怔住了。
爱染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孩眯起眼睛注视着他，他和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交集，这种奇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女孩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又抬头看向爱染身后的髭切，髭切好脾气地由她打量，在对方终于要收回视线时，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久闻大名，缘结神。”
女孩，也就是缘结神摸摸下巴：“你好，你们是从另一个世界的高天原来的啊。怪不得哪里怪怪的。”
爱染：“？？？”缘结神？
看着爱染懵逼的神色，缘结神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她会这么判断：“你们两个的线都连向另一个世界。”她又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我前几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线不是错觉。是外来的付丧神跟这个世界产生了羁绊。”
她说的是今剑？
“希望你们不会强行扯断这些线。”缘结神盯着虚空看了一会儿，挥挥手离开。
髭切只是微笑，他低头看爱染，声音温软：“我们继续逛吧。”
“嗯。对了，髭切，平安京每次庆典都会伴随着百鬼夜行吗？”
“这次只是凑巧而已。嗯……大概是因为平安京快毁灭了。”
“毁、毁灭？”
“嗯嗯，放心吧，这种事习惯就好。”
“……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