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与君归

2、第 2 章

　　看着仆人拿过来的精美的欧式服装，简直亮瞎了顾岚的眼睛，银丝织成的上装用金丝制成的花纹，红宝石做成的纽扣，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那上装，好滑，好软摸着好舒，他问了一下那个仆人，这套衣服多少钱，仆人看了一眼，低下头说道：“5000万金币”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上装。”顾岚没在意他说的是金币而不是rmb，他已经不敢再问一共要多少了，确认了，是他赔不起的，他对那仆人说：“能换件便宜点的吗？要是弄坏了你主人会生气的。”仆人没看他，回了句：“这就是我家主人亲自为您准备的，他说……”仆人咽了下口水，继续说“主人说，您随便穿，坏了没事，管够。”顾岚震惊了，土豪啊！这的主人不仅专门为他准备衣服，还说管够？5000万啊！他冷静了一下，想了想既然是这的主人准备的，那应该没问题吧？他小心翼翼的穿上了那件衣服，果然穿在身上也很舒服，还很合身，简直像是量身定制，顾岚默默划掉了这个想法，多少有点不要脸。穿完衣服，仆人又为他拿来了一系列的装饰品，的了，不问了，赔不起……
　　整理完毕，顾岚照了照镜子，啊，珠光宝气来形容不为过吧？要是谁惹你，就穿这身晃瞎他。
　　从梳妆的房间出去，别的人已经在下面了，那个受伤的人也整理干净上完药了，看着清爽了不少。那些先下去的人看着出来的顾岚都倒吸了一口气“好美”，美，但并没有那种女气的感觉，就仿佛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精灵，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这一晚，他们与这里的客人跳舞，喝酒，吃点心，过的十分欢快，中途，有些客人跟随管家离开，却没回来过。顾岚有些在意，别人跟他说“可能是回家了吧，确实有点晚了。”听了这话，顾岚就没再怀疑。
　　过了午夜，管家领他们到了房间休息，顾岚反锁上门，没有睡，他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很难适应陌生的环境，何况还要在这过夜。他将大灯关了，打开了床边的台灯，看见桌子上有本书，他拿起来打算用来打发时间。
　　这是本小说，讲的是一座吸血鬼古堡的故事，古堡的主人很神秘，大部分时间都是管家出面解决事情。城堡中每隔几星期就会举行一场舞会，邀请世界各地貌美的男女子来参加，但是在舞会中途总会有几个人消失，消失的人的朋友问了管家只说他累了，回家了。那些消失的人再也没出现过，也没有人去询问。
　　小说以一个被选中去参加舞会的人的视角写了舞会中发生的事以及古堡主人的秘密，正当他看得入迷，看到主人公房间门被敲响时，他的房间门也被也被敲响了。
　　顾岚：“……”
　　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是之前帮他拿过衣服的仆人，顾岚打开门，仆人递给他一杯红色的饮料，顾岚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关门，仆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嘱咐顾岚：“先生记得喝完，明早我来收拾。”
　　顾岚盯着那杯饮料，他并不是很喜欢喝饮料，牛奶还行，他盯着饮料，随后倒在了房间内的花盆中，然后拨弄了几下泥土，干完这些他把被子放在了桌上，继续躺回床上继续看小说。过了一会房间门再次被敲响，仆人说过明早再来收拾，不应该现在来。顾岚看着那扇门。
　　房间门继续被不紧不慢的敲着，顾岚面无表情，盯着门，书已经放回原处，不知是因为书的代入感太强，他已经随时准备下床逃走。但是敲门声却渐渐慢了下来，顾岚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慢慢拉开了一道门缝，朝外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红眸在黑暗中盯着他，顾岚心颤了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另一个还可能不是人，他第一次见红眸的人，这双眼睛让他想到了小说中的吸血鬼。顾岚想：应该不会吧？万一人家只是红眼病呢……
　　僵持了一会，黑暗中红色的眼睛抖了抖，然后离去，顾岚松了口气，因该是有人梦游了吧。第二日，顾岚和一块来的那些人打了招呼，然后一起吃饭，这里的早餐很丰盛，大桌小桌分布在这待客厅，昨晚舞会上的人又聚集在了这里。
　　顾岚四处参观着，看似在看这里的早餐实则在看这里的人，他的记忆很好，或者说是好的过头，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不对劲，他问管家：“昨天晚上的人都在这了吗？”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面带微笑回复道：“都在这了，不过小伙子舞会今天才开始啊。”
　　顾岚朝他笑了笑回了句：“我开玩笑的。”然后转身离开，人并没有到齐，昨天早走的有40多个人，且算是40，其中6个回来了，没有异常，但是另外的34个人没有，虽然昨晚来参加舞会的人确实很多，最少也有五六百，但是少的三十四个中在这多少有些人士或者面熟的人，但他们都没有发现。顾岚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看向管家，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虽然只是一会，还是被他发现了。顾岚不是很想操心别人的事，万一人家只是有事不来了呢？顾岚回到餐桌边，打算吃点东西，他有点饿了。他准备拿个蛋糕，被旁边黑衣服的少年抢了先，一口吞下，又准备去拿另一块，又被对方抢先，一口吞下，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来了几个回合后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见对方这么能吃，他把目标放到了一边果汁上，他伸手，对方抢，他伸手对方抢，那个少年就这么顾岚的指引吃了四块蛋糕，6杯饮料后终于快不行了。就在少年要去抢下一杯饮料时，脸色突然一变，捂着肚子，茫然的看着他，顾岚挑了挑眉，顺手接过那杯饮料，就在快喝到时少年脸色更难看了，眼一闭，心一横，朝顾岚撞去，顾岚手中的那杯饮料倒在了地上，而少年脸色苍白“呕”吐在了顾岚身上。
　　顾岚一阵无言，心想我做错了什么，几千万的衣服，咋赔？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仍然吐的起劲的少年，他一把抓起少年的手，问了一下厕所在哪后就带着他走了过去，少年用手在嘴下接着，但还是不防漏了一地，顾岚回头看了看一路的呕吐物，满脸的黑线，不能吃还吃那么多。
　　到了厕所，少年的情况由呕吐变成了干呕，顾岚问他：“还想吐吗？”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然后很诚实的又吐了一口：“呕～”
　　顾岚拍了拍他的背，问他：“为什么抢我吃的？”
　　少年猛的一抬头回到：“我，咳咳，我才没和你抢呢，呕～”
　　顾岚看着他，说：“看你还要吐很久，那我回去吃早饭了。”
　　听了这话，少年不吐了，看着他终于说了为什么要抢他食物的原因。
　　事情要从昨晚说起，昨天他也发现了舞厅中人少了的事，并且对此也很在意，晚上仆人给每个人都送了那种红色的饮料，顾岚没喝，少年呢，他喝了别人也喝了，第二天，他问同行的朋友有没有发现昨天有些人不见了，朋友摇头，他又去问另一个昨天和他一块发现这件事的朋友，但是对方也摇头，还说他是不是记错了。少年看着他说：“昨天不是你告诉我这件事的吗？”对方看着他说：“你不会是把梦和现实搞反了吧？我没说过这话啊，而且我们不是今天刚到这吗……”然后就走了。少年自己也开始怀疑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只有自己知道并且记得这件事，直到他听见顾岚和管家的对话，他知道了并不只有自己记得，太猜测大家失忆可能和昨天喝的饮料有关，可能被下药了，于是为了保护这个仅剩的革命同志，他仗着昨天的饮料对自己没用这个bug拼命抢顾岚的早餐，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然后吃了下去，然后就是顾岚拿他抢，顾岚拿他抢……最后他完全忘记了虽然药可能对他没用，但是，他会撑。
　　顾岚看着这个傻的不要不要的少年问：“如果昨天只是巧合呢？万一药对你有用呢？”
　　少年茫然了一瞬，然后指着马桶说：“这不是吐出来了吗！”语气中略带了意思骄傲。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顾岚心道。
　　顾岚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收下这个同志呢，沉思了一会，他想到现在不出意外只剩他们两个记得昨天的事了，而他们的敌人是谁还不清楚，可能是是一个，几个，甚至可能城堡里的那些仆人都是也就有几百个，虽说来的那些客人加起来也有个五六百，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和顾岚他们也不熟，光凭他们两个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可能相信。
　　顾岚扶额说：“如果想个办法让他们回去呢？”
　　少年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着头，如果顾岚能看到他的表情，他会发现少年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惊恐，嘴里念叨着：“回不去了，这根本我是我们的家，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不去了……”
　　顾岚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少年把他带到厕所的窗户边，顾岚透过窗户，往外看，天黑压压的不见阳光明明应该是早上，一轮明月却挂在天边，给这压抑的环境照耀出唯一的光辉。惨白的月光照在古堡墙上，他不免想起了昨晚小说中的内容，吸血鬼常在夜晚出没，在这整天黑夜的地方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空间。顾岚用手挡住脸，仿佛想要挡住这个现实，这算什么？异空间？时空穿梭？我tm刚从躺了五年的医院醒过来，好不容易做完复建康复了，想要好好的过完他接下来的生活，却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请柬，然后被被送到了这个鬼地方。顾岚觉得他快疯了。少年站在一旁，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顾岚将手放了下来，问他：“你看到这些时是什么感觉？”顾岚向他望去，想从少年身上看出什么。他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茫然。
　　少年没有回答，他撇开话题说：“你见什么名字？”顾岚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少年继续说“我们之后就要好好相依为命了，总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吧？我叫林尔，你呢？”
　　顾岚看着他，明明看起来只是十多岁的样子现在却像个小大人：“顾岚，请多指教。”
　　他们边聊边回餐厅，顾岚问：“你几岁了啊？”
　　林尔回答：“16”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顾岚，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才十六，但是我快成年了，而且我很厉害的！”
　　顾岚笑了笑不回答。回到餐厅，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吃完了，在和自己的伙伴猜测着今晚舞会的内容。
　　顾岚和林尔看着他们，没去参与，顾岚因为被吐了一身需要去换件衣服，林尔陪着他，仆人拿着新衣服送到了顾岚房间，等他换完后去帮他们准备新的食物。
　　顾岚、林尔：这是要让我们不吃下去不罢休了吗……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刷刷的看向面前的食物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