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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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审讯室里，走道里亮着微弱的灯光，王二虎在靠近门口的这房间，从门外的窗户往里看，坐在待审椅王二虎表现出从容淡定，被手铐锁住的双手交叉，双脚紧紧的并在一起，没有倚靠在待审椅上，像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走路都带风的刑侦小队的刑警们，验证人脸之后进入审讯室，最先来到就是王二虎的这间房门前。杨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进去。透着玻璃穿仔细观察了一遍王二虎。
今天中午的王二虎抱着唐一痛哭的情景，在杨杰的脑海里重复的闪现。
“唐一，你自己进去审问王二虎。”杨杰说这话也没有回头。
正在看着王二虎的唐一，转头还挑了一下眉，语气明显带着疑问：“我？”
这个案子是唐一进入刑侦小组以来，第一次正式全程参加立案调查的案子，起初还是因为要找狗，结果意外发现这样的案情。现在完全没有想到，能得到杨杰这个久经沙场的认可，让他去审问案件的重要人员。跟在一旁的谷宇和苏哲也是被杨杰给惊到了，杨杰竟然让一个刚入职的小刑警去独自审问犯人。俩人瞪大了自己的瞳孔，眼睛在眼眶里打转。
杨杰转头很坚定看着唐一“对，你去。”
没有再说话的唐一拧着门把手，用力的往里推开门，还回头看了下门外的三人。王二虎抬头看着唐一，直到看到唐一坐在自己的对面，还没等唐一开口王二虎就自己先开口了。
“你想知道的都我干的，所有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这王二虎干脆利落的，应下了一切。
唐一“你的作案手段，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只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你的作案手段。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犯罪都是有原因的，你告诉我你的原因是什么。”
王二虎和唐一对视，他没有想到唐一会这么问他，他以为爽快的应下这一切，就可以给自己定罪了，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起初偷那些宠物狗是为了钱，现在偷孩子是因为我觉的孩子更值钱。”猛地一听这话是没有什么问题。
“为了钱。”唐一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的听，听上去没有问题的话却是问题连连。
“那和你在垃圾站沟通的那个人是谁？”
“你为什么要在你有伤疤的手腕系上红绳？”
“为什么故意从垃圾站方向出来，暴露自己的身份？”
“又是为什么引蹲守的刑警们去人多的地方？”
“你完全可以在人多的地方挟持人质，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说一个问题靠近一下王二虎，此时已经站在王二虎跟前的唐一，眼神坚定，毫无杂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盯着对面的王二虎。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王二虎面部表情很明显的有了微妙的变化，神奇略微紧张，性感的喉结在脖子上滚动，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似乎他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住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是透明的。
努力压制情绪的王二虎，没有正面回复，还是一口咬定：“这都是我情急之下没有想到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都认。”
唐一：“好，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
不在正视唐一的王二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倚靠在待审椅上，眼球在眼皮底下滚动，眉头之间皱出皱纹。
这一切被门外的三人看了透彻，起初还不明白为什么让唐一一个人去审问的两个人，一下就清醒来，他俩哪能和这个姑娘比啊，这哪里是旁听啊，这明明是间接给自己上了一课。看着要出来的唐一，谷宇赶紧帮忙开门。
“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干的，他不肯供出他的幕后黑手。”唐一摇摇头。
杨杰看着另外三扇门：“那三个也是包揽了罪责，一口咬定是看不惯警察才这么做的，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现在来看可以断定他们在包庇另一个人。”
谷宇惊讶：“那个人该不会是拉王二虎入伙的那个吧”
唐一“杨队，我可以去审一下另外三个人吗？”
杨杰“可以”
没有过多的线索，他们只能从这几个人身上找，除了各个击破这个方案外，好像还真的没有了更好的办法。没有想到一个侦察兵出身的唐一，心里战打的也是这么漂亮。都已为她要故技重施了。
站到货车司机面前的唐一，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着胳膊，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紧着那人左看又看，看的这个人不自然的眼神也跟着唐一看起来，最后还是货车司机忍不住了。“我都说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想找下刺激罪行我认。”
“认，你当然要认，你们的老板让你们保护王二虎你们都没有这个能力，出去的后果你们很清楚，在这还是安全的。”唐一刚说完这话，货车司机的没有紧紧的往上调了一下，心头猛地一紧，虽然这个动作只有0.01秒，却被唐一尽收眼底。
“你胡说，我们根本没有保护王二虎。” 神情紧张的货车司机脱口而出这就话，说完之后也是后悔，一下把手摔在椅子边上。
“你不用摔了，王二虎已经被抓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你老板派来保护王二虎的。你现在有什么想给我说的吗”
“你是来炸我的，对吧。”情绪失控的货车司机，冲着唐一怒吼。
话不再多说的唐一开门就走，留下货车司机在屋里怒吼。
面带我微笑的唐一，从审讯室出来，看来一眼门口站着的三人。只是微笑没有说一句话，转身来到第二个货车司机这里。一进门的唐一笑眯眯的，和刚才审问第一个的时候，很明显不一样。
“王二虎已经被抓，是另外两个货车司机提供的？”直接进入正题的唐一，着实吓到这个犯罪子。听到自己的同伴抓的抓招的招，自己现在心里也是慌的一批，腿和手也开始了大幅度的抖动， 两只眼睛开始泛红，紧张之下开始不断吞咽着口水：“我不信，要是他们都认了，你还来这做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只是来告诉你，你要和他们一样识时务的话就会得到减刑，预谋杀人，诱拐儿童，不说死罪，也差不多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你要是再说，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我呢，只是来做个笔录，你说不说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胸有成竹的唐一，在货车司机面前，反复的来回，双手抱着胳膊，透露出的眼神，坚定有力。她在赌犯罪分子会不会供出来指示的人，一般情况下有组织的人都是有自己的信仰，宁死也不会出卖他们的上线。
“我老板知道你们在调查王二虎，所以才派我们来干掉你们，王二虎是老板在辛门市培养的心腹，我们三人是负责善后的，也就是如果发现警察在调查，我们就是顶罪的，我们并没有见过我们的老板，只知道他大概有70岁左右。我们只负责卖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唐一心里虽然有些自喜，可是一句“辛门市的心腹”给了警醒。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其他市还有。虽有疑问但是唐一并没有接着往下问：
“可以，很好。” 没等犯罪嫌疑人再次开口，甩下这就话，拿起笔录本就往外走 。
“杨队，你们都听见了，我现在怀疑，他们的老板不止王二虎这一个心腹，而且极有可能其他市还有。” 出门后的唐一，神情有些紧张，事情总有些出乎意料。
“还有一个，说不定还有更大线索。”杨杰说道。
推门而入的唐一，切换到了平常的心态，这个和前两明显的不一样，还没开口呢，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是你先说呢，还是我先说呢？反正他已经都挑明了，现在轮到你了，你要是能说点什么更好，不说也没关系，只是走个过场。”邪魅一笑的脸庞捎带着一丝丝的硬气。“你们老板让你们干的事就不用说了，直接告诉我除了辛门市的王二虎，你知道的有多少人。”没有任何废话的唐一，干净利落。
椅子上正在瑟瑟发抖的货车司机颤颤巍巍的来了一句：“他们都招了？”
“对”
“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们负责善后。他们在干完这一票就收手，等风头过去警察也消停了，他们再开始下一票，据听说他们这些心腹，身体的某个部位都有刺青，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其他的他们都交代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唐一：“你们为什么要卖命给你们的老板。？”
货车司机：“我们有的是收养的，有的命是他救的。”
半天没有说话的唐一，在满脑子想着刺青的事情，刺青王二虎脚踝不就有一个吗？这么说来王二虎就是那团伙的其中之一。
进步如飞的唐一出门直接来到王二虎这里，没等王二虎反应过来，撩起王二虎的裤脚，这次真的是把刺青看的真切。
唐一：“这个是你们的标志，有这个的不止你一个，也不知你一个在偷孩子，他们在其他市犯案。你不想偷孩子，所以你在金华别墅偷狗，那天在垃圾站小屋交流的就是你的老板，他在拉你入伙，你故意暴露线索我们抓你，是要减轻自己的罪恶还是良心发现让我们逮捕他们。”
依旧很淡定的王二虎看着唐一缓缓的来了一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间接的承认了。
今天这波兵不厌诈实在是漂亮，连公安大门都没有出，就得到了这么多线索，顺势还给一直在门口的三人涨了知识。杨杰也一瞬间明白过来，其他市为什么丢失的儿童一直没有线索，原来是因为干完就收手，如果这次不是王二虎故意透露信息，恐怕这也是很难再找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