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苹果》枫顺路一

12、第 12 章

　　我跟爸妈说，“魏言要来我们家吃饭。”
　　我爸说，“好，喜欢吃什么让你妈去买。”
　　我说，“还有魏言爸爸。”
　　我妈坐过来问我，“这算是见亲家吗？”
　　我说，“嗯，魏叔叔说虽然不能结婚，但礼要到，所以年三十会来咱们家。”
　　我妈想了想对我爸说，“孝志，明天咱俩去逛街买几件衣服吧。”
　　转身又问我，“那我算是婆婆还是丈母娘。”
　　我红着脸说，“不知道，都一样。”
　　她摆弄了一下衣服，“那不一样，穿衣服是有讲究的。”
　　我想了想说，“那你就按婆婆来穿吧。”

　　腊月二十九我在家准备包饺子的时候，魏言打过来了电话，“林坦，你在哪呢？”
　　他的声音带着转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我问他，“我在家呢，你在哪呢？”
　　他说，“我在陈陆声家，有人欺负我，你快点来。”
　　等我顺着他的定位赶到才看到他说的欺负就是人家不让他睡地上，他非得躺地上。
　　我跟那个男孩子道了声谢，把魏言抱上车。

　　魏言的确是醉了，可他眼睛又滴溜溜地转着。
　　我摸摸他的脸说，“睡吧，一会就到家了。”
　　魏言拉着我的手问我，“林坦，你想在底下还是在上面？”
　　我没听懂，“什么底下上面？”
　　他坐起身往我身上凑了凑，又说了一遍，“我说，你想做底下那个还是上面那个？”
　　他嘴里的气息带着酒味还有点甜，伴随着这句话冲击着我的耳朵。
　　我把他往座位上推了推，“乖，做好，开车呢。”
　　他又重新躺回座位，“林坦，我们做吧。我可以在下面。”
　　我问他，“我们？做什么？”
　　“爱啊。”
　　我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让他再说一遍。
　　他抱着我的脖子说，“林坦哥哥，我可以做下面那个。”
　　我把魏言放座椅上，把油门加到最大，找到附近最近的宾馆，抱着他进了房间。
　　在我帮他解裤子扣子时，他喃喃了一句，“林坦我爱你。”

　　我把魏言放到被窝里，去浴室洗了把脸。
　　差一点，差一点没把持住。
　　我拿毛巾帮魏言擦了擦脸，然后躺在他身边搂着他睡了过去。

　　饭菜都准备好后，我妈显得手足无措，光头发就梳了五六遍。
　　我爸说，“你紧张什么劲啊，又不是你见公婆。”
　　我妈又重新绑了一遍头发，“那我是第一次做啊，而且人家家长也来，能不紧张吗？”
　　在我妈快把镜子照穿的时候魏言终于来了。
　　我妈练了那么久的话到嘴边全磕巴了，“来…来啦，快进来，饭桌…剩饭…菜……”
　　还好有我爸在，他接过我妈的话，“天儿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太见外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家小坦那么照顾我们言言，这就是点心意。”
　　“您也喜欢喝茶呀。”
　　“哎呦，我就是按着我自己的喜好买的，没想到还真买对了。”
　　“那有时间咱可以一起约着去茶馆。”
　　“那敢情好啊。”
　　我爸跟魏叔叔相谈甚欢。

　　魏叔叔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那个，亲家母，我是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挑什么礼物，给你选了套玉，别嫌弃啊。”
　　我妈更慌张了，她坐在那也不知道该不该接，“怎，怎么让您这么破费，不用的……”
　　“您可别说让我退啊，这时间也过了，退不了。”魏叔叔呵呵的笑着，“那您要是不要，我只能自己戴了，您看我戴俩耳坠好看吗？”
　　我爸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也帮着说，“就是，你总不能看着冠雄带着俩耳坠上街吧。”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接过了那个盒子。
　　魏言倒是全程安静的很，只会往嘴里塞饺子。
　　直到我妈说，“慢点吃，不够了还有。”他才稍微停了下来。
　　我笑着问他，“这局不是你组的吗？怎么不说话呀。”
　　他把手放在桌子下面轻轻拧了我一下。

　　一顿饭下去，魏叔叔和我爸都喝高了。
　　我妈让我送魏言回家，临走时，我爸说，“冠雄别忘了有时间出来喝茶啊。”
　　魏叔叔摆摆手，“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