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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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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慢慢驾驶过来的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因为公车还没有挺稳就跳下来的缘故,男孩在跑了两步后,步幅阑珊的跌倒在地上。
白色衬衫的男人,快步走去,扶起男孩。两个人亲昵的依靠在一起向卫珩这边走来。
卫珩能看到男人用手拍掉男孩腿上沙粒的样子。
男人在经过卫珩身边时看了卫珩一眼,只是一眼,然后马上把视线调整到男孩身上。
卫珩看到,男孩有着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很可爱的样子。
卫珩一直盯着男人慢慢走远的背影,阳光下,男人黑金色的耳钉散发出暗色的光泽。
卫珩坐在林邑轩身边,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小手指上黑金的戒子。
“邑人,让我告诉你,他在这里的。如果你想和这个人在一起也可以。现在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他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你。”
林邑轩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友善,和之前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卫珩用手捂着嘴,喃喃着:“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流下来的眼泪,卫珩根本控制不住。
明明那么惩罚着自己,惩罚着那个让石洋死去的自己,那个惩罚自己永远不可以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自己,原来一切不过是老天对自己的考验。
“我不知道你和邑人怎么了,向我这样的人也没资格在这里对别人的感情品头论足。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失败者,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两个明明相爱的人,自己设下鸿沟然后远远的在彼岸看着对方。”
“也许你不知道,还是你拒绝知道。根本没有童唯,一直都没有,邑人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给别人留下任何空隙。他那么做不过是想让你嫉妒,那么多年你的隐忍,让邑人觉得你不在乎了,他想证明你还是爱他的,他被偷袭过后,想到的还是你,他觉得对方是有预谋的,而且智商极高,把让你受伤的风险转嫁到童唯身上,是他判断上的失误,他为此付出了代价,要一辈子经受着良心的折磨。”
“而你像是享受被虐一样,喜欢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堂叔和陈叔的事情,如果你能坦白的告诉邑人,陈叔得了绝症,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自己走后林辉还能偶尔想起自己就可以,被袭击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邑人自己发现了问题,所有偷袭的人都没带任何的武器。只是说着手臂麻掉了,是想自己来承担那份自责,那份内疚吗?”
起身打算离开的林邑轩手被卫珩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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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遇坐在旁边,卫珩把车开的飞快。
环海公路旁,卫珩把车泊在路边。
向沙滩走去,韩遇安静的坐在车里,这个时候应该让珩哥安静一会。
后照镜上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附近,韩遇机警的下车查看,在这里有林邑人和冷先生罩着自己和珩哥,韩遇不觉得有人会想动自己的脑筋,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车上下来的人让韩遇站在那里。
下来的男人有着轮廓分明的五官,却丝毫没给人粗犷的感觉,亚麻色剪裁得体的西服给人一种冷冽中混合着儒雅的感觉。
被男人掐着脖子靠在车上。
韩遇的脸憋的通红,在会后一刻,男人放松了手,拿出一个类似于手铐的东西把韩遇的手铐在车上。
冰冷的嗓音在韩遇耳边响起,“和我回去,还是死在这里?”
“我要留在这里。”韩遇回答的坚决。
男子放手后,把韩遇打晕。
卫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韩遇的手上铐着一个纯金属的长方形手铐,两只手被卡在里面,而手铐中间是方向盘的操作杆。
“韩遇。”
看到韩遇醒过来后,卫珩松了口气。
“珩哥,你快走,韩诺在车上放了炸弹。”韩遇焦急的喊着。
卫珩尝试着把手铐弄断却发现,这种特制的手铐,就是有手枪在手,也不可能打开,看来那个人是真的想要韩遇的命。
检查车之后发现,车底盘底下的炸弹已经显示了,明显是刚刚才有人启动了定时炸弹,炸弹显示着1分50秒,接受过拆弹训练的卫珩,检查着要剪短那条红线,却发现韩诺已经有所防范,左侧有着近十条红线,右侧有着十条蓝线,根本没办法。
韩遇在那边急切的叫喊着,卫珩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有过赶快离开的念头,因为真的很想在见邑人一面。
还有三十秒,看到蔓延在车底的红线,卫珩突然跑到汽车前面,打开机箱盖,拨出电瓶。
炸弹上的秒表停止了跳动,红色的字体黯淡下去。
时间已经到了,并没有爆炸,让韩遇和卫珩同时松了口气。
“珩哥你怎么做到的?”
卫珩脸上有些苍白的笑了一下,“下次让韩诺别用汽车电瓶做定时炸弹的电源。”
拿出后备箱内的工具,把方向盘卸下来。
车开的实在是太快了,韩遇有些担心的问:“珩哥,我们去那里啊!”
卫珩没有回应,专心的开着车,行驶在那条已经深深的记忆在脑海里的路线上。
韩诺放下手里的定时器牵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卫珩,你还是那么厉害。”
“这样很有趣,我会很快接阿遇回来的,在那之前,先帮我照顾他吧!”
把手放在西服的口袋里、抚摸着,“阿遇,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让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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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邑人。”
“你不是想要快乐,自由吗?”用手捂着因为浓烈的酒而一震震抽痛的头,邑人问着。
“舍不得、放不下,所以我选择依旧痛苦。”
放下抓在头上的手,改用手来抓着已经变成两个人影的卫珩,我在做梦是不是,阿珩不可能回来了,他爱上别人了,他爱那个叫石洋的家伙,不管我多么努力的想让他忘了那个人。虚……我告诉你啊!我找到那个人了,哈哈,我很懦弱是不是,我不敢告诉阿珩,石洋没死。
我怕卫珩会去找那个人,我怕卫珩已经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会为了石洋的死离开。
看着眼泪滑落邑人的脸颊,那个明明丰神俊秀的脸,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的消瘦。
看着地上散落的酒瓶,东倒西歪的桌子、椅子,做事果断,头脑清晰的邑人,会戒酒消愁?
把邑人扶到沙发上,要去浴室拿毛巾的卫珩袖口被抓住。
安抚了邑人后,拿出湿毛巾给邑人搽脸。
邑人的喃喃自语传到卫珩的耳内。
“我会一直守候在这里、等你回来阿珩,你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一辈子。”拿着毛巾的手僵硬了一下。
温柔的把邑人因为汗湿而粘在脸上的发向后梳着,在邑人脸上亲了一下。
“邑人,从今以后,我们在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