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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露伴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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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奇奇怪怪短篇(劝退中),作者自己都意义不明的露伴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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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七岁之前孩子都是与神明联系的。
那七岁以后呢,刚被抛弃就要开始毫无选择地被迫长大,然后准备被人生践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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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才无忧?
腰斩,又是腰斩,去他妈的少年天才。
到处都是后门。
他人评价构成自身?
20岁算不上年轻。
辍学,攀比嫉妒,自尊心。
才能枯竭,酒精、药物,麻痹,令行禁止,羞耻,挥霍,陨落,废物……
……
“你真是一个刻薄的人,没有人能受得了你!”
这是我常听到的一句话。
所有来到过这个房间的男人女人,无一例外怀揣着兴奋和各种小心思进来,后来一段时间后他们便会面色不善、毫无留恋地摔门而出。
并不是他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恼羞成怒,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这段无法获得任何灵感的关系,结束当然是最佳选择。
在最不合适的时间,用最嘲讽的语气。(这样能减少后来他们反悔找上门来的几率)
眼前的她会坚持多长时间呢,她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又会付出什么样的报酬呢?
“我们才刚确定关系,从我的立场来说,你太年轻,这种事得再等等。”她说。
虽没有躲开我搭在她肩上的两只手,但我看到她两条清秀的眉毛不协调地在原来的位置拧了一下。
“这没什么,我已经成年了而且你只比我大4岁。”说着我便又靠了过去,停在了快要脸贴脸的暧昧位置,好奇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五岁,前辈说的话要好好记得才对。”她弯弯的唇齿间似乎带着些无奈,目光一直留意着这间脏乱房间里的布景摆设,从我靠近她的那一刻就没看过我。
那感觉真讨厌。
我再次靠近她,尝试让她亲吻我,希望能在她身上寻找到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
想要能在笔下化作美感的东西,我迫切的需要重新开始。
“这并不是现在该做的事。”她语气不像刚见面时那样轻快,她左手上前抚住我额头散落的发丝,视线转移到那上面。
“是你的错,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对我一见钟情。”
进了这房间她就一眼没有瞧我,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和我紧紧相拥和告白。
“确实是那样没错,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好好交往,一切都顺其自然。”
她从房中那张小床上跳下来,陷落的床回升将她弹了出去,她着赤脚小鹿斑比似的走了两步踉跄站稳,静静地面向那张被被灰尘掩埋的工作台,之后回头就是初见时露出的笑容,“首先,我帮你打扫一下房间怎么样?”
……
起初,我以为我们会深深陷进床里直到天亮,谁知她堪堪起身拿起了工具,兴致盎然地清扫起来。
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向我索求,什么也没得到就走了。
就这样我伏在那张小床上望着她打开门然后轻轻合上,幽灵般轻飘飘地离开这里。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焕然一新的室内回味着她那作为告别而预先支付给我的晚安吻。
然后独自一人在这毫无酒精的夜里凭借着这点小费似的消遣安稳入眠。
——
交往,只为我展现的笑容,早安晚安,一起进餐的时间,鲜花装满单车,海边的细沙击碎阳光,落日坠入潮汐,发自内心去赞美,漂亮,那双眼睛尤为漂亮,接着一个又一个夜晚的来临。
……
一人回到整洁的房间,钥匙扔在鞋柜上,没有伸手去拿被摆的整齐的室内鞋,它们依旧静静待在原有的位置,像我们一样。
今天也是拒绝了两人一起回来的邀请,我们似乎永远停滞在这一步,再也无法向前。
我像她一样赤脚走到那小小的工作台边,摩挲着一尘不染的工作台……是到了画些什么的时候了吗?
执笔,落笔。
夜色如墨般漆黑,银光乍现撕裂天空,雷声似追行敌军的血骑纷至沓来。
今夜将要降下大雨。
冲刷着故人的墓地,数不清的污浊会溺死遗留之人。
尽情尖叫吧,它们会卑微隐没在雷声里,雨水会无私地冲刷窗边掉落的大把红锈,请放心在草坪上举起战利品翩翩起舞,理所当然的事只会理所当然地发生,待第二天到来,谁还不是个正人君子啦!
水手用来斩下心魔前饮用的烈酒和药物,像沙漠旅人的壶中水自顾消失不见,只剩水手在飘摇的甲板上满心怒吼。
……
停留在我眼中的残像挥之不去,形成一个密闭的围笼,双手双脚麻痹冬眠似的蛇伸展不开,直到门打开露出光亮前,我都将懦弱地无法移动,打开手机随便打开长度堪比电车轻轨似的通信录,谁都好,只要有人过来陪我谁都好……
门被打开,有人站在门外顾不得换鞋,带着些许光亮的风和雨摔了进来。
“你在哪里?”撬开闭塞的空间,缓缓流入耳畔的是她的询问。
黑暗中我看不见她,只听见沾着水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扑通’一声,好像重物落地,而我则被撞了个满怀,缭乱的心跳混杂着扑面而来湿漉漉的潮气,我被一个似曾相识的拥抱包裹住,啊曾经多少个日夜里我就这样想着与她相拥入眠……
轰隆————
落雷嗡声滚落耳边,灿烂的银白灌满这四叠半大小的居室。
然后我看到了明眸之目,那里面时而鲜花群群,时而海浪翻飞,飞鸟啼鸣,绯色的云在里面流转,它们观察着,镜面一般倒映着所有,在她眼中描绘的世界仿佛才是万物的起源。
不够,不够,该死,我想起来到现在它们都从不肯看向我!
还远远不够,如果那是我的眼睛……如果那是我的眼睛!
轰隆隆————
今夜天将降下大雨。
污水滂沱,殆尽昔人。
——
杰作,黯淡后升起的明星,青年才俊,佳作频出,备受期待,高傲孤僻,洁身自好,成功人士,功成名就……
桌边的编辑将原稿整理整齐放入信封后还未起身离开。“老师您都不想换个宽敞的地方吗?”编辑左右观望着几年来都一成不变的整洁如新的狭小空间对着房间内除了自己的漫画家说道。
我收回视线,点头,准备继续行笔。
“不用,我们不喜欢被打扰。”
“啊啦…露伴老师真是的,您又说那种瘆人的话了。”
“我·们不喜欢被打扰。”
我抬头再次强调。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编辑颤抖着声音道歉然后连鞋都没穿地跌出门外,他摔出的那一刹那想起画家那对泛着幽绿漆黑的双眼,一秒钟都不想在那个诡异、无所隐藏的房间呆下去。
滴答滴答,时针,白纸,墨水,圆尖笔,工作台,榻榻米,数十年如一日的漫画家。
“对不起,生气了吗?”
“没关系,才没有哦~”